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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不是三哥」連守信仔細看了看,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們說話的這會工夫,那輛馬車已經從他們面前跑了過去,沿著官道又往前走了約一丈來遠,就拐進了村中的街道,往村子里去了。
過了一會,連守禮才跑到他們跟前。
「老四……」連守禮停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他依舊是從家里出門時的那套衣裳,因為奔跑的緣故,臉上通紅,汗水將頭發都浸濕了,看起來整個人就冒著熱氣。
「三哥,進屋里說話吧。」連守信有許多話急著要問連守禮,但還是先忙著讓連守禮進屋。外邊冷,連守禮出了一身的汗,驟然停止了劇烈的運動,很容易著了風寒。
大家一起都進了里屋,張氏和趙氏看到連守禮,也都很吃驚。
「三哥,出啥事了?咋才回來?二哥那?大哥回來了沒,那錢拿回來了沒有?」等連守禮在炕沿上坐下,連守信就忍不住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連守禮在大口喘氣,屋子里暖和,他臉上冒出了更多的汗。
「我……」
「喝碗熱湯,喘口氣。」張氏忙道。
連守禮這一張嘴,連蔓兒才看到,他的嘴巴四周,還有嘴巴里都長了一圈的燎泡,看得連蔓兒忍不住咧嘴。
「哎呀,他三伯你這嘴是咋整的?」張氏也看見了,頓時皺起了眉,「別喝熱的了,把湯放放,涼涼再喝吧。」
趙氏端了一碗熱湯進來,听張氏這麼說,就把湯放在了旁邊。
「葉兒他爹,這是咋整的?」
「熱湯正好,我趁熱喝。」連守禮似乎是渴極了,拿過湯碗,兩手捧著,咕咚咕咚就將一海碗熱湯喝了個底朝天。喝完了湯,他長出了一口氣。
「葉兒他爹,你咋才回來,咱爹都急病了。」趙氏道,「你不知道,我們大家伙這擔心,還以為你出啥事了。」
「我也想回來,去的當天就想回來。」連守禮苦著臉道。
「三哥,這是咋回事?」連守信問。
「讓他三伯慢慢說,你沒看,他三伯這也上老火了。」張氏看著連守禮嘴上的泡,同情地道。
連守禮不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提問下,這才將事情經過大體說了一遍。
他們那天天沒亮就出發,晌午的時候到了縣城。他們先是去了連蘭兒家,把餑餑和凍豆腐送了去。
「大姐留我們吃了晌午飯。」連守禮道,「我們把事跟大姐說了,吃完飯,大姐就找人帶路,領我們去找大哥。大哥一家不在大姐家住了,他們另外找了房子,離大姐家還挺老遠的。」
那個帶路的人,將連守禮和連守義領到了地方,就走了。
「我和二哥就上去敲門,。老半天,才有人開門。我們也不認識那人是誰,他問我們找誰,我們就說找大哥,連守仁。說了半天,那人才告訴我和二哥,大哥、大嫂一家人都不在家。讓我們改天再去。」說到這,連守禮的臉色有些黯然。
連蔓兒察言觀色,已經能想到,連守禮和連守義在連守仁的家門口,所受到的冷遇和怠慢只怕不止這些。連守禮老實,厚道,不願意將受的委屈都說出來。
「後來還是二哥跟他說,我們是大哥的親兄弟,他才讓我們在門口等。」連守禮又接著說道。
他和連守義蹲在大門口一直等,後來兩個人都是又渴又餓,身上又沒錢,連守義就想進屋去等,說連守仁既然雇了看門的,那里面肯定也有別的佣人,讓他們能好好歇歇,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那看門人鼻子孔朝天,不搭理他們,連守義和看門人就爭執了起來。
就在連守禮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的時候,連守仁和古氏終于坐著馬車回來了,連守禮和連守義這才跟著進了屋。
「我和二哥就把爹的話跟大哥說了。」連守義道,「大哥說他也著急,這些天早出晚歸的,就是在想法子湊錢。」
連守仁招待他們吃了飯,告訴他們再等等,他明天再去想法子湊錢。
「我著急啊,可大哥說沒籌夠錢,我也沒法子。」
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來,連守禮和連守義又去找連守仁。
「……結果大哥已經出門了。大哥的管家說,大哥、大嫂一早上就出去了,是去湊錢了,讓我和二哥在家里等著,哪也別去。我想,要湊夠一千多兩銀子是不容易,我也幫不上忙,只好等著。我也想到爹在家肯定著急,就跟那個管家說,能不能找人給家里捎個信。那個管家說大哥都有安排,讓我不用操心。」
連守禮說到這,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沒人給家里捎信,咱爹急的都火上房了。」連守禮道。
「哎。」連守禮握住拳頭,砸在自己的腦門上,似乎是自責沒把事情辦好。
「三哥,這事不賴你。」連守信道。就是連守禮不說,連守仁也應該找人捎信。看連守禮那一嘴的泡,就知道他這兩天是怎麼過的。連守信了解他這三哥老實的性子,這事真不能怪連守禮。
這一整天,連守仁和古氏都不見人影,只有那個管家吃飯的時候叫連守禮和連守義。連守義待不住,下晌的時候也出了門,只留下連守義一個人。
到了晚上,連守義才又看見連守仁。
連守仁說湊了些錢,但是還差很多,讓他們再等一天。
第三天,依舊和第二天一樣,只不過這次連守義也和連守仁一起出門了。
「我待到晌午,腦門上直冒火。就想也出去走走,結果大門鎖著,管家和看門的都說我人生地不熟,不讓我隨便走。他們說的不錯,我身上一個大子都沒有,縣城的路也不認識,我不能再給大哥添麻煩。……我待的著急啊。」
「這晚大哥回來了,我就說,實在不行,我先回來,讓大哥給個準日子,好讓爹和娘放心。」
「三伯,你這是先回來了,那錢湊夠沒?」連蔓兒問,她左看右看,連守禮身上都不像是帶了一千兩銀子的樣子。
「大哥湊了一些錢,讓我和你二伯先拿回來。錢在你二伯那。」連守禮道。
「那我二伯那?」
「你二伯坐馬車回來的……」連守禮道。
屋里的眾人都吃驚的睜大了眼楮。
「這話不應當我說,他二伯這也太欺負人了吧。」張氏不等連守禮說完,就怒道,「一輛馬車坐三四個人也擠得開,他二伯咋能自己坐馬車,讓他三伯自己個走路回來。」
「三哥,你從縣城跑回來的?」連守信皺眉。
「不是,是還沒到鎮子的時候,二哥跟我說,家里等錢,肯定著急。馬車上坐的人多,馬車跑不快。就讓我下車,他讓馬車快點跑,先把錢送回家,好讓爹和娘安心。」連守義答道
「結果你就下了車,自己走回來了?」
「我跑的快,一直綴著馬車,怕出啥事。」連守禮道,畢竟連守義身上帶著錢。
這根本就不是重點。
連蔓兒突然心中一動。
「二伯坐的,就是剛才的那輛馬車?」連蔓兒問。
「對,就是那輛,在我前頭。」連守禮答道。
連守義為什麼拋下連守禮,自己先回來?只是壞心眼發作那麼簡單嗎?剛才路過早點鋪子,連守義為什麼不停下來和他們打個招呼,這麼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
一定有什麼理由,讓連守義想先回家里。這個理由是什麼那?連蔓兒想不出頭緒,不過已經這半天了,現在急著趕過去也是來不及了,那就先不去管她。
听連守禮的敘述,連守仁有單獨的院子、有管家、有看門人,看來日子過的不錯。在縣城的時候,連守義和連守仁只怕是單獨敘談過了,而連守禮的行動卻一直被限制的。
「三伯,大伯湊了多少錢,你不知道吧?」連蔓兒問。
「這個我知道。」連守禮答道,「那錢是大哥當著我和二哥兩個人的面拿出來的,還跟我們數了一遍。」
「哦,是這樣。那大伯給湊的是多少錢?」
連守禮的臉上露出些為難的神色。
「你大伯說,東湊西湊,還是花兒拿了大頭,他們就留下幾件隨身的衣裳,別的衣裳都當了。湊了四百兩銀子。」
還債要一千多兩銀子。這麼多天,還讓連守義和連守禮在縣城里等了兩天,連守仁才湊了四百兩銀子連蔓兒有了不好的預感。
「大哥也一起回來了唄」連守信道。
「今個早上出門的時候,沒看見大哥。大嫂說大哥病了,這幾天為了湊錢啥的,得了病。說這些錢先讓我們拿回來還債,剩下的他們一定會盡快湊夠,讓……讓家里先想想辦法。」
听連守禮說到這里,為什麼債務到期,連守仁卻遲遲不肯回來,連個口信也沒有,為什麼連守義要拋下連守禮先回家,這些問題似乎都有了答案。
好自私狠毒的算盤,只是,這次有她連蔓兒,決不能讓他們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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