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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沒有連秀兒這樁婚事,趙家這一番全家來到太倉縣,也未必就沒有打秋風的念想。畢竟連守仁做了縣丞,那可是一縣之內,除了縣太爺之外,最有權力的官了。就如同當初趙秀娥不顧自己大著肚子,也不肯落後一步半步,而一定要跟著大隊人馬一起來太倉是一樣的。
連秀兒這樁婚事,對趙家,是意外之喜。
張氏不愛听趙秀娥的娘這些話。她個性溫和,不愛說難听的話,但是臉上就露了出來。
趙秀娥的嫂子是個猴精的,看張氏這樣,就和趙秀娥的娘交換了一個眼色,心里都笑張氏是個蠢的,現成的便宜不知道撿。
「連四嬸,你對我們秀娥不錯。這話我才說。」趙秀娥的嫂子就道,「要走,也得過了這個節骨眼再走。現在走,這成啥了?讓你們老爺子、老太太心里該咋想?這又不缺喝、不缺吃的,好賴多住幾天唄,給大家伙一個面子。到時候咱兩家人一起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原來如此,連蔓兒听了趙秀娥的嫂子說的話,立刻就明白了。這婆媳兩個過來,是為了勸她們留下來,不要現在就走。她們這樣熱心,為的自然是她們自己。一方面是為了討好連守仁這一家子,另一方面有張氏這娘兒幾個在,也就不顯得趙秀娥的娘家人突兀了。
這個時候,外面就傳來的紛沓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連蔓兒走到門口,向外張望。這個時候,早就過了晌午了,鄭家的人已經吃過了酒席,派人幾次來催連秀兒,連秀兒只是眷戀著不肯走。現在,是鄭三老爺親自帶著人來接連秀兒了。
上房東屋的門關著,鄭三老爺被攔在了門外。
連蔓兒心中就是一動,周氏這是打算要怎麼樣?這是不打算讓連秀兒回去了還是怎麼的?
東屋周氏不開門,當時連家的其他人自然不能讓新姑爺,還是這樣年紀和身份的新姑爺在門外等著。
連老爺子、連守仁和連守義就從堂屋中出來,連老爺子上前,叫開了房門,走了進去。連守仁和連守義就將鄭三老爺讓進了堂屋。
「叫老大、老2、老大媳婦,老2媳婦,一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過來。」屋里就傳出來周氏的說話聲。
「哎呦,你們這老太太可真是有拿手的。」趙秀娥的娘和趙秀娥的嫂子小聲交談了幾句,就嘖嘖地贊嘆道。
連蔓兒也隱約地猜出來,這是周氏要借此機會,拿捏連守仁和連守義這兩家人。看來周氏這是冷靜下來了,連蔓兒心想。雖然並沒有什麼別的實質的才干,但是周氏對于如何拿捏自家兒子、媳婦,卻是頗有天份的。
不管願意不願意,就看見先是何氏帶著二房的幾口人,然後是蔣氏帶著連朵兒和妞妞,再後來就是古氏,宰然後是連守義,最後連守義還從東屋里出來,到堂屋,將連守仁也一起拉進了東屋。
東屋的門又關上了。
約略有兩盞茶的工夫,那門才又打開,連秀兒從里面出來,顯然是重新梳洗打扮過了。鄭三老爺得了信,就從堂屋出來,笑呵呵地走到連秀兒的身邊。兩個人就在一眾丫頭、婆子的圍隨下往外走,連守仁、連守義、何氏等人跟在後邊相送。
鄭三老爺笑呵呵地走在連秀兒身邊,很是親密的樣子。連秀兒板著臉,似乎是嫌鄭三老爺靠的太近了,突然就推搡了鄭三老爺一把。
鄭三老爺猝不及防,一跤差點摔倒,好在旁邊的丫頭婆子及時將他扶住了。
連秀兒就在那袖著手,板著臉,也不上前攙扶鄭三老爺。有些丫頭、婆子看連秀兒的目光就有了異樣。好在鄭三老爺隨即就笑呵呵地說沒事、沒事,連守仁和連守義也忙上前來打圓場。
「……年紀小,就是這天真爛漫的性子,明生你多擔待。」
「無妨、無妨。」鄭三老爺笑。
這一眾人就出了大門。
連蔓兒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連秀兒還是那樣沒輕沒重的,這鄭三老爺可是古稀之人,她就不怕出點什麼事,她吃不了兜著走?而且,人命是鬧著玩的嗎?!
連蔓兒從門口走回來,將剛才所見就跟張氏、五郎和小七說了。
「還不是讓你女乃給慣壞了。」張氏嘆氣道,「那時候,你老姑吃我的女乃,就跟我親。你女乃不讓她跟我親,就可著勁慣著她。她想咋樣就咋樣,不僅不說她,還夸她。你老姑做的有啥不對,我還說她,你女乃就罵我,你老姑那時候才多大,她知道個啥,慢慢地就不跟我親,跟你女乃親了。就這麼地把個孩子給帶歪了。等你老姑大一點了,跟我一點也不親了,我就想,你女乃也該教教你老姑道理了吧?你女乃也沒咋教,就由著你老姑長。」
「脾氣都慣成了,咋那麼容易改的?」連蔓兒就道。
「可不是,就跟小樹似的,歪了後再往回掰,那可費老事了。那小樹自己個也疼啊。你女乃沒那個耐心煩兒,估計也是心疼你老姑,怕她疼。」張氏就道。
「你老姑和你姐不差不多一般大,她倆都剛會走那一會,我在外屋干活,就讓你姐在炕上。你姐扶著窗台走,你老姑就在後面推她,一推一個跟頭,她笑,你女乃也笑,高興她老閨女會推人了,當啥好玩的事那。」張氏又回憶起以前的事來了。
「我進屋拿東西,看見了,我就說了一句,不讓你老姑推你姐。你女乃就不干了,劈頭蓋臉地罵了我一頓。」張氏嘆息著道。
對于以前的經歷,張氏並沒有忘,她也不是沒有怨氣,但卻一直被那個所謂的禮教,被她對好名聲的向往給壓抑著。現在,張氏一天比一天想的開、想的明白,過去那些塵封的記憶也都一點點地涌了上來。張氏也肯當著幾個孩子的面說這些東西了。
以前張氏根本就不說這些,她認為那是不孝,她要為長者諱。
「娘,你咋是進屋拿東西才看見了。」連蔓兒就替連枝兒心疼,問張氏道,「我姐哭你就听不見?」
「你姐沒哭。」張氏道。
「被推倒了,咋會不哭那?」連蔓兒奇怪,小孩子可不像大人能忍受疼痛和委屈。
「你姐真沒哭。」張氏堅持道,「說也奇怪,別看那麼小,你姐受了委屈啥的,從來就不哭。……你姐是個好孩子,從小就懂事。」
連蔓兒呆了一呆,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
「娘,我姐不哭,是因為知道,就算她哭了,你也不會幫她,不能給她做主吧。」既然求助無望,那就根本不求助了。
連枝兒的懂事、從來不哭,是多麼的令人心酸。
張氏也呆了,慢慢地垂下淚來。
往事已矣,人要活著,就必須學會向前看。所以,連蔓兒又提起另外一個話題。
「看這鄭三老爺這樣,還真挺稀罕我老姑的?他稀罕我老姑啥那?」連蔓兒歪著頭,琢磨道。是連秀兒的青春吧,所謂十八無丑女,一定是這樣的。
「姐。」小七就拉了拉連蔓兒的衣角。
連蔓兒低下頭,就看見小七眨著大眼楮,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啥事?」連蔓兒就將自己的耳朵湊了過去。
小七就偷偷地看了五郎一眼,看五郎沒注意他,連忙就附在連蔓兒的耳邊,將聲音壓的低低的,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我和哥上前邊去找大伯和二伯,問了人,知道他倆在哪個屋子喝酒,我和哥就去了。在門外,就听見里面說話。……那老頭、哦、不,是老姑父說啥稀罕咱老姑真實,說啥他見過的女人多了,都一肚子的心眼,特別能裝傻的,說他一見老姑,就看出她不一樣……」
連蔓兒听得囧囧有神。
「還有那?」連蔓兒問。
「還有,大伯和二伯笑的聲音挺怪的,我還想听,咱哥就把我的耳朵給捂住了,還跟我說,這都不是啥好話,不許我听,也不讓說。」
古板少年連五郎,連蔓兒就朝五郎看了一眼。這肯定是連守仁和連守義兩位大舅哥和新姑爺鄭三老爺說什麼葷話題了,五郎才會不讓小七听。
五郎正好轉過頭來,看見連蔓兒和小七湊在一起神秘兮兮的樣子,他心里起疑,就瞪了小七一眼。
小七吐了吐舌頭,坐在連蔓兒身邊不吭聲了。
連秀兒是很真實,和周氏一樣,將一切都擺在臉上。這鄭三老爺見慣了或溫婉、或有心機的女子,一下子就被青春無敵,而且毫無心機、活蹦亂跳的連秀兒吸引了。
男人的心思,女人猜不透,是因為男人通常用荷爾蒙來思考。
晚上吃飯,依舊是蔣氏帶人送了飯菜過來。古氏沒來,听蔣氏說是病了。
「我老姑她們走的時候,我大伯娘就沒出來送。」連蔓兒就道,「不是讓我女乃給打的不能見人了吧?」
正說著話,就听見外面敲門聲,隨之門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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