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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明允落音,屋子里有一瞬的寂靜,林蘭把攤開的小衣一件件疊回去,疊的十分認真,仔細抹平每一個褶皺,就像似要抹平心底那些煩愁。
明允也不語,只靜靜的看著她,疊完一件又一件。他知道她心里有多糾結,但情況已經不允許她再拖延猶豫。
「我已經知道了。」林蘭低著頭淡淡的說,手中已無活可做,于是這個問題避無可避。
明允起身挨著她坐下,執著她的手,指月復在她手心輕輕摩挲著,溫和道︰「只當走個過場,大不了以後少來往。真若不行,你就稱病,明日我替你去。」
林蘭倚進他懷里,靠著他堅實的胸膛,听著那沉穩的心跳,心驀然踏實下來,她相信,就算天塌下來,他也會替她頂著。突然想起那日他說的話……這世間有幾對夫妻是如你我這般恩愛。是啊她是多麼幸運,莽莽撞撞的敲開茅屋,就撞到了對的人,那麼,就釋然了吧大不了以後少來往啊
她笑了笑︰「還是我自己去吧那可是給我娘的敕封呢」
翌日清晨,宮里果然有旨宣她進宮,林蘭出府就看到大哥在等她,面上洋溢著笑容,可見大哥心里有多高興。
「走吧」林蘭淡淡道。
林風笑呵呵的︰「走」
父子三人跪謝天恩,由林致遠接過聖旨,林蘭跪在林致遠身後,看不見他的神情,只听得那語聲因為激動有些顫抖哽咽。不知是在做戲,還是真情流露,想這真情,也不過是心里懷著的一份歉疚而已,林蘭又忍不住心里酸了酸。
退出大殿,林致遠捧著明黃聖旨,長長嗟嘆︰「佩蓉,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可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個了。」
林蘭撇過眼,沒看著煽情的一幕,林風卻有些感動,不禁濕了眼眶。
林致遠仰頭,眨了眨眼,似要把淚逼回去,須臾,平復了心緒,對林風說︰「風兒,爹想過兩日就去一趟豐安,你是長子,便于爹一同去吧巡城司那邊爹會去交代。」
林風哽咽道︰「孩兒自然是要親自去接娘的。」
林致遠欣慰的點點頭,又看林蘭,體貼的說︰「蘭兒,你就不必去了,明允公務繁忙,家里少不得你辛苦操持。」
林蘭沒答話,遠遠看著屋檐下一對燕子在辛勤築窩,是的,娘不會在乎這些虛名,娘求的不過是一家人平安相守,可最終求到的還是只有一個虛名,罷了罷了,有總比沒得強,再說,這世上比娘更不幸的女子比比皆是。
晚上,將軍府設宴,一為慶賀沈氏得到敕封,二為一家團聚。這個,林蘭真不想去,她沒辦法去慶祝所謂的一家團聚,在她心里,有娘的家才是她原本的家。
于是,李明允代表她,前去赴宴。
明允回來後,說老丈人哭了好幾回。
林蘭月復誹︰哭個屁,早干嘛去了?現在要你假惺惺的掉眼淚?給誰看啊?
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林蘭開始專心準備銀柳和莫子言的婚事,當初玉容出嫁,正值李家遭難,所以,一應事宜都是大舅母幫著操辦的,如今,大舅母遠在豐安,這事只有林蘭自己辦,好在有周媽幫襯著,倒也順利。
三月十六,銀柳出嫁了,莫子游說話算話,來迎娶之時就改口叫林蘭師姐,讓林蘭著實樂呵了一陣。想著晚上等莫子游見了明允送的那份特別的厚禮,會是什麼神情,更是心情大好。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晚上,林蘭坐在妝台前,習慣的說︰「銀柳,忙我把頭飾卸了吧」
待見到銅鏡中走過來的人是如意,頓時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三年來,一直是銀柳服侍她卸妝梳洗,是她身邊最貼心的人,突然間就這麼離開了,當真是不習慣啊
「二少女乃女乃,銀柳這會兒忙著做新娘子呢可沒空來伺候二少女乃女乃了。」如意笑說著。
林蘭苦笑︰「叫習慣了。」
「銀柳真是好福氣,莫掌櫃一定會好好待她的。」如意知道二少女乃女乃舍不得銀柳,雖然她和錦繡幾個也都盡心盡力的服侍,可二少女乃女乃最看重的還是銀柳,有些事真的不能比。
那是,莫子游對銀柳是有情的,想到銀柳和玉容都有了好歸屬,她這個做主子的應該高興才是。林蘭舒了口氣,調整了情緒,笑道︰「你不用羨慕,將來,我也會替你尋一個好丈夫。」
如意漲紅了臉︰「奴婢才不嫁呢」
「嗯當初玉容和銀柳都這麼說的,一轉眼,都巴不得趕緊嫁了。」林蘭揶揄道。
如意的臉更紅了,羞赧的直跺腳︰「二少女乃女乃沒得這樣取笑奴婢。」
李明允浴過後出來,笑呵呵的問︰「說什麼呢?看把如意急的。」
林蘭拖長了語聲道︰「在說如意的好事呢」
「什麼好事?」李明允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卻故意要追根究底。
如意的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把梳子一放︰「奴婢去給二少爺沏茶。」說完便遁走了。
林蘭散著一頭青絲回過頭來,笑嗔道︰「你瞧瞧,這丫頭越發大膽了,我滿心幫她盤算,她倒撂我的差事。」
李明允面如春風,走過來,拿起梳子︰「那就讓為夫來伺候你。」
林蘭不喜歡用什麼頭油,嫌嫌黏糊糊的難受,她的永遠是頭烏亮烏亮,又順又滑,如上好的絲緞,透著一股子淺淺淡淡的幽香,用淮陽木梳這麼輕輕一劃,便一梳到底,古人有畫眉之樂,而他最喜歡的便是梳理她的長發,便是幫她梳一輩子,從青絲梳到白發,他也不會厭倦,李明允如是想。
「明允,我突然有個想法。」林蘭道。
「你說。」
「你覺得文山和如意……合不合適?」如意是從小伺候明允的,不論性情還是模樣都好,凡是她身邊的人,她總想給她們安排最好的出路,斷不能委屈了,適才說笑間,忽然就想到了文山。
李明允的手頓了頓,說道︰「看著是挺合適的,不過還是等文山回來,我試探試探文山的意思。」
「那是,要情投意合的才好。」林蘭深以為然。
「咦?這丫頭不是說去沏茶嗎?怎得這會兒還不回來。」林蘭咕噥道。
李明允笑著放下梳子︰「她那是借茶遁了,哪里還敢回來,不回來更好。」
「什麼叫不回來更好?」林蘭在鏡子里剜他一眼。
下一刻人便懸了空,被李明允打橫抱起。
林蘭急道︰「你干嘛?待會兒如意進來看見了可不好。」
李明允篤定的笑道︰「她才不會這麼不識趣。」邊說著,徑直將她抱上了床。這陣子林蘭因為認爹的事心情不好,緊接著又忙銀柳的婚事,他都快憋壞了。
夫妻間相處久了,便會生出默契,林蘭自然知道明允想做什麼,不覺的耳根發熱。
一沾到床,明允的身子就這麼壓了上來,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細細的吻她的眉眼,呼吸逐漸粗重。
林蘭嚶嚀著︰「先把燈熄了……」
他的嗓子被欲、望充斥的有些沙啞,目光卻是格外的溫柔︰「蘭兒,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像是在解開一件極為珍愛的寶貝,輕輕的,柔柔的,慢慢的,直到凝脂如雪的肌膚展露在眼前,他的目光一滯,隨即變得灼熱,呢喃著︰「蘭兒……你真美……」
這樣的贊美,他說無數次,帶著些許迷戀,深情如許的細說著,林蘭知道自己稱不上絕色,中上之姿而已,但她相信明允的夸贊是發自內心的,什麼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林蘭有些羞澀的半垂著眼瞼,低喃著︰「明允,我冷……」
他微然一笑,拉過被子,將她和自己都裹了進去,用他滾燙的肌膚去溫暖她的微涼。
「一會兒就不冷了……」他低笑著。
當他的灼熱進入到她的身體,林蘭情不自禁的發出滿足的嘆息,他頓時受到鼓舞,賣力的動作起來。
「蘭兒,這樣好嗎?舒服嗎……」
其實她的反應都在他眼底,他知道她也是歡愉的,只是,每每這樣問她,她都會羞紅了臉,越發的面若春水、媚眼如絲,他喜歡看見這樣的她,她的美好只為他一人綻放。
努力克制著想要噴薄而出的欲、望,直到她溫熱的花徑開始緊縮,他才全力動作,在最關鍵的時候,驀然離開的她的身體,發在了外面。
林蘭緊緊抱著他,就在快要承受不住這樣的歡愉的時候,他的突然撤離,叫她莫名的空虛起來,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了,他都是這樣,好幾回,她都暗示過他,她想給他生個孩子,可他還是如此。難道他不想要孩子了嗎?她記得以前他常說……蘭兒,給我生個孩子吧那時她覺得自己還小,不是時候,可現在是時候了,他為何還要如此?
林蘭松開了手,他翻身下床,只披了件薄衫,先替她清理了身子,才去淨房。林蘭望著似乎還在晃動的帳子,心里漸漸生出不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