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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話很對。」畫樓微微垂眸,神態莫辯,聲音卻有些淡,「只是我不太懂這些,又沒有媽教,娘教教我怎麼辦……」
老太太這才驚覺畫樓表情有些不正常,瞬間便明白她誤會了,忍不住笑起來。
那笑聲不是得意,而是對面孩子有趣時的開懷,像母親見到蹣跚學步的孩子說了句有趣童真之語的笑。
饒是自負心中有些丘壑,畫樓也微愣,望著婆婆的目光露出幾分不解。
「傻孩子」老太太止住笑,目光里又露出幾分悲憫,「你以為娘想勸你替老大娶幾個姨太太?」
那就不是了
老太太繞了這麼大圈子,到底要說什麼?
老太太依舊禁不住笑,這才起身,掏出鑰匙開了西邊牆角一只大朱紅色箱子,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個紫檀木匣子,墜了把小巧精致的蓮花鎖。
一聲清脆,蓮花鎖應聲而落。
打開匣子,觸目便是大紅色錦緞。一個硯台大小的東西包裹在錦緞里,老太太拿了出來,遞給畫樓。
有些沉手,透過大紅色錦緞傳入畫樓指尖的,是玉質的溫潤。她越發不解,狐惑看了婆婆一眼,揭開了那紅色緞子。
白玉剔透晶瑩,襯在血色軟綃里,宛如紅浪中的涼蟾。綃色在白玉四周映襯,恰似赤紅漣漪,艷波如媚。
全部是絲帕大小的玉簡,薄如蟬翼,大約二十來塊,上面用朱砂畫滿了痕跡。
畫樓拿起一片瞧,有些懵懂,看不明白是畫的什麼意思。
老太太便在一旁笑道︰「傻丫頭,你拿反了。」
老太太出聲之時,畫樓也發覺自己拿反了,正欲翻過來,便听到老太太的話。她手微頓,等老太太說完,才把玉簡正過來。
清清楚楚的畫面,是兩個人……
畫樓差點將玉簡扔出來。
就算是在二十二世紀,網絡上各種情|色圖片充盈,畫樓亦沒有去看過這樣露骨的東西。臉不禁燒了起來,她訕訕將玉簡放回了紅綃里,連忙將錦緞重新包裹起來。
心中卻大約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剛剛那些猜忌變成了愧疚,她盈盈眸子里有了些許霧氣,聲音微低,喊了聲娘。
老太太見她依舊這般拘謹,仍止不住笑,卻見畫樓淚盈眼眶,微微嘆氣︰「畫樓,你就是多心。娘是老式的女人,不懂新時代的規矩。可年代再改變,女人渴望丈夫長相廝守的心卻不會變。娘也是從媳婦走到今天……」
她大約是想起曾經的往事,聲音有些緊。頓了頓,輕咳著掩飾了聲音里的哽咽,才繼續道︰「我們那時候勸丈夫納妾娶小,為的是家族人丁興旺,也更了自己的賢名。可是你趕上了好時候。如今報紙上都說不要納妾,尊重婦人。你們夫妻鶼鰈情深,娘難道非要你在老大枕邊安個人?說句不守婦道的話,當年我把心揉碎了,才下了狠心勸你爹去姨太太房里……」
老太太瞧著畫樓撇過臉去,無聲模淚,自己忍了又忍,還是禁不住眼淚簌簌。
她自己拭了淚,又拉了畫樓的手,幫她拭淚︰「好孩子,別哭娘心里當你是親閨女,怎麼舍得你受委屈?」
然後又道,「這些東西,是早些年西洋傳過來的,我娘家嫂子請人刻在玉簡上,自己留了份,送了我一份,將來女兒、媳婦懷了孕,身邊又沒有受寵的姨太太,也知道怎樣心疼丈夫……你別臊,也別覺得丟臉。男人啊,最怕熬不住。夫妻之間不管做什麼,總是你們的情分,沒有什麼丟臉不丟臉的。這些你拿回去慢慢看,有二十六張,全部都是教有了身子的女人如何疼惜丈夫的。」
那東西,老太太重新鎖在紫檀木匣子里,把匣子和鑰匙一並交給畫樓,還說︰「你媽不在了,娘也是你媽啊。有什麼不懂的,你就過來問娘,娘都教你,千萬別害臊。要是外面的女人得了逞,你後悔就遲了。娘知道懷孕辛苦,可你是他的妻啊,你不憐惜他,外面就有人迫不及待憐惜他……」
畫樓眼楮澀澀的,那些羞赧被感動逐漸代替。
想起自己第一個念頭便是將婆婆往最壞處想,她又隱約內疚不已。
老太太對人向來真誠,從來不兩面三刀。是畫樓對人心的信任不夠,才把婆婆想得那般虛情假意。
倘若刻薄地計較起來,虛情假意的那個人,倒是畫樓。
她很難信任別人,除了蘇氏母子三人,她跟白雲歸相處,都保留幾分戒心。看慣了人情冷漠,她很會保護自己的感情不受傷。
「娘,我哪里修來的好福氣,做了您的媳婦?」畫樓真誠又感動說道。
老太太便又笑了起來︰「人和人啊,都是緣分。娘不像別人那樣聰明,只知道用心換心……」
剛剛畫樓那些情緒,她如今思量著,也覺得失望吧?
畫樓沉吟片刻,才低聲道︰「娘,是我……自認為聰明,其實笨極了,您別怪我」
一語剛落,眼楮澀得難受,眼眶不自覺紅了。
老太太听著,這才露出欣慰笑容,敲了敲她的額頭︰「好了好了,孩子哪有不犯錯,我們做老人的,還能揪著孩子的錯,帶到墳里去?」
回到官邸,白雲歸覺得畫樓眼眶微紅,便略帶擔心問她︰「哭過了?」
畫樓說沒有,語氣很敷衍。
她不禁又想起這些玉簡,心中尷尬不已。
怎麼辦?
難不成真的要……
心里的欲|望可以控制,身體的欲|望有時不由自主吧?
白雲歸是顯赫一方的當權者,就連張妍都微帶試探,更別說旁人家,知道畫樓懷孕,又知道白雲歸那兩個姨太太不受寵,還不一窩蜂涌上來?
美人送到跟前,可以不動心,難保不動情。
就像婆婆形容的,男人餓久了,美味佳肴放在嘴邊,他張嘴便能吃的,那麼他能忍多久?
在根本不需要忍伸手就能拿到食物的前提下,一個餓久了的人,能忍多久?白雲歸是男人,不是神。
這個男人是欲|望繁盛的盛年男子,他忍得了一回,能忍得住十回、二十回?
直到白雲歸開衣櫃拿睡袍,看到她放在鞋櫃里的紫檀木匣子,好奇拿出來︰「娘給了你什麼好的首飾?戴給我瞧瞧……」
畫樓大驚失色,忙不迭赤足跑過來,奪了那匣子,聲音又惱怒又尷尬︰「您快去洗澡……又不是給您的,過幾天再看……」
臉頰不禁染了煙霞。
白雲歸向來精明,看到她這樣明顯的不自在,豈會不懂?
他笑了笑,道︰「好好,我不看,你快去躺著……」
然後要接她手里的匣子放好。
畫樓卻像寶貝一樣捧著,蹙眉推他︰「白雲歸,你快去洗澡,快走」
終于把白雲歸攆走,畫樓望著那匣子,才覺得自己是否有些失態?這樣,只會更加讓白雲歸覺得可疑
倘若是平時,她肯定會裝作無所謂,淡然說是首飾,然後說下次再拿出來看。
心亂了,行為也亂了,這匣子越發燙手。
想了想,畫樓便將那匣子放在梳妝台上,鑰匙卻藏在一個白雲歸永遠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而後的幾天,白雲歸也問她這匣子里到底藏了什麼寶貝,畫樓便語氣平淡說是首飾,不見那晚的緊張與尷尬。
白雲歸搖頭苦笑。
晚上白雲歸吻住她,身子的堅硬灼熱便抵住了她。鬼使神差,畫樓便想起了那些玉簡上的內容。
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算了算了,她對自己說,白雲歸那麼精明的人,肯定能解決,她裝成鴕鳥。
上次要了她一回,白雲歸每次撩撥她,只要她沒有感覺,他便忍住;倘若她動情,他便會動作輕柔。
可每每畫樓得到了滿足後,他依舊堅硬炙燙,卻不肯再繼續,怕傷了孩子。瞧著他的辛苦忍耐,畫樓心中有些酸,終于忍不住,半俯在他身上,手沿著他結實平淡的小月復緩緩滑下去。
白雲歸又錯愕又驚喜,喘|息問她︰「你居然會這個?」並沒有拒絕,反而很享受。
畫樓尷尬又難堪,低吼道︰「白雲歸,你別說話」
听著他的喘息越發急促,漸漸越來越熱,終于全部釋放,畫樓松了口氣,手很酸。
去洗手間,對著鏡子,畫樓咬唇,站了半天。
第二天沒有跟白雲歸說話。不是惱怒,只是看到他,便想起這些事,頓時涌上莫名的難堪。
白雲歸趁著沒人的時候摟住她,在她耳邊低喃︰「昨晚敢那麼主動,現在就害羞了?你這樣,我好像覺得是自己逼迫你……畫樓,昨晚的你好迷人,我們今晚繼續…….」
畫樓推開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卻說不出指責的話。
白雲歸便得意吻了吻她,哈哈大笑起來。
心情比前幾日還要好,人也精神不少。
他出去後,畫樓忍不住想,生活,真的要妥協吧?他不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是對婚姻忠貞的妥協;而畫樓做自己認為很丟臉的事情,也是一種妥協。
他身邊是別的女人時,他也會妥協。
可現在在他身邊的,是慕容畫樓。所以他妥協了,她就要妥協。
如此一想,那些難堪好似減輕了幾分。
晚上白雲歸回來,臉色清冷,見畫樓在吃飯,沉聲道︰「龔九小姐的尸體找到了,軍法處正式立案,小五是最大嫌疑人,已經被扣押了。」
畫樓手里的筷子頓住。
「我見過他,囑咐他不要急躁,他很听話。」白雲歸道,「吃了飯,我們去爹娘那邊,你把事情都告訴娘,否則她肯定徹夜難眠,我們今晚住在公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