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天山之上,神隱宮關閉了護宮陣法,讓整個神隱宮出現在這人世間,能收到喜帖來到天山之上參加這場婚禮的人,無不是這個世界的高層,不過就算是他們,在看到神隱宮內四季如春都忍不住震驚,在這里,有著各種在外界看來都珍惜無比的植物,但是在神隱宮里,卻成片成片,像雜草一樣蔓延,可以說,如果是一個窮人,偷偷的折走一根樹枝,出去後都有可能變為地主。
「這簡直就是奇跡。」一個頭發白花花的老頭,哭的很傷心,一臉激動,小心翼翼的踫觸腳邊的雜草。
「我的孫子有了它,就可以恢復健康了。」說著,這個老頭一臉懇求的看著神隱宮宮主。能手手個。
遁一今天心情不錯,穿著一襲紅袍,慵懶的揮手道,「無礙,你可以摘了它,就當本宮改邪歸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謝宮主恩典。」
看到這一切,周圍的一些人忍不住,都眼巴巴的瞅著遁一。
「本宮恩賜你們每人可以拿走一樣東西,只有一樣哦!要好好選擇。」遁一挑起唇角,毫不在意的道。
頓時,這些人眼楮刷亮刷亮的觀察周圍,他們發現,無論是多麼不起眼的東西,都價值連城,這只能拿走一樣,讓他們心中肉痛不已。
所有人的心聲——這個敗家子!
「宮主。」明月彩霞一身白衣,行禮問好。
遁一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囑咐的道,「正好神隱宮很久沒有除草了,就讓這些尊貴的人,幫本宮除草美化一下吧!」
明月彩霞抿嘴偷笑,齊聲的道,「是。」
「小收藏怎麼樣了?」遁一突然的問道。
明月彩霞面面相覷,扯扯嘴角。
看到屬下的表情,遁一無奈的模模鼻尖,無辜的道,「又在生氣嗎?看來本宮就是哄女人的命。」話音剛落,遁一搖搖頭,背著手向喜房走去。
「宮主,成親之前您是不能見新娘子的。」彩嘴一時口快,提醒的道。
「這等民間習俗,在本宮的地盤內,只有兩個字……無效!」遁一幽深的眼眸蕩漾著異樣的光芒,頭也不回,不緊不慢的道。
「早就告訴你不要多嘴了。」明雙臂抱著胸口,沒好氣的道。
「可是,你們也知道,夫人她的火氣已經上升到極點了,宮主很危險嘛!」彩攤了攤手,無辜的道。
「這懂什麼,這才能更好的欲火焚身嘛!」月眨了眨眼楮,笑嘻嘻的道。
「……」彩無語望天,月啊,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心里這麼不純潔。
「不過,宮主這樣進去,在沒拜堂前先洞房好嗎?」明皺著眉頭,慢悠悠的道。
「你擔心什麼,宮主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彩拉著其他三個好姐妹,離開原地。
俗話說熟能生巧,接下來的事情,就和她們無關了。
另一邊,喬靛青坐在輪椅上,手里端著一杯茶,慢悠悠的品嘗著,看著周圍商量拿走哪樣寶貝的人們,喬靛青嘴角嘲諷的上揚。
「人心不足蛇吞象,當你們拿了遁一的東西,你們就會了解遁一的可怕。」喬靛青搖搖頭,漫不經心的喃喃自語。
遁一可不是喜歡吃虧的主,拿了他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是另有目的,所謂拿人手短,就是這個意思。
「刷——」一條黑影從草叢中悄然的滾了過來,站在了喬靛青身後。
「有什麼事情嗎?」喬靛青眼角危險的眯起,不咸不淡的道。
今天是他喬靛青妹妹的婚禮,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誰敢來,就殺誰,早知三天前,他就在天山周圍布滿了埋伏。
黑衣人湊到喬靛青耳邊嘟囔了幾句,喬靛青頓時詫異挑起眉宇,凝重的道,「你確定是她?」
「是的,屬下不會看錯。」黑衣人恭敬的道。
喬靛青皺起眉頭,也對,那個女人的臉都那樣了,的確很有特點,應該不會看錯。
「柳菁,你來這里到底要干什麼?」喬靛青抬起眼簾,陰沉的道。
此時的喬靛青並不知道,此柳菁並非彼柳菁,而是南陵宮的寧貴妃。
不過,也差不多,無論是柳菁還是寧貴妃,都是蘇塵釀的敵人。
「你下去繼續監視她,有什麼情況盡快回來回復,必要的時候……殺無赦!」喬靛青幽深的眼眸中蕩漾著殺氣騰騰的色彩,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是,屬下遵命!」
「刷」的一下,黑影在別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淡淡的消失,仿佛剛剛不過是太陽映射喬靛青的影子,沒有任何危險性。
「不論你來有什麼目的,我喬靛青都不會讓你得逞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跳騷小丑想活命的,就不要亂參合。」喬靛青嘴角掛著冷笑,漫不經心的道。
喬靛青慢悠悠的移動著輪椅,輕輕的摘下一朵玫瑰花,湊到鼻尖嗅了嗅,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名紅衣女子。
喬靛青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笑眯眯的道,「花香,人更香。」
「鈴鈴鈴——」听到清脆的鈴聲,陶醉的喬靛青迅速抬起眼簾,不過,此時的七姑娘仿佛沒有看到喬靛青一般,鬼鬼祟祟的向一個方向走去,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白衣女子。
「白祈佑和小七,不對啊,她們兩個打斗來不及,怎麼可能這麼友好的走在一起。」喬靛青皺著眉頭,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除非……兩個人有了共同的目的,合作了。」喬靛青左手握拳拍拍右手展開的掌心,恍然大悟的道。
女人的心思真可怕,前幾天還是仇人,今天卻為了禍害第三個女人,成為同伴了,真是讓人無法理解。
「于公于私,我都不會讓你們兩個輕易得逞的。」喬靛青在耳側拍了拍手。
「啪啪啪——」
「盟主大人。」四名黑影唐突的出現,半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跟著玲瓏閣七姑娘和光明樓的白祈佑,看看她們到底想干什麼?」喬靛青不緊不慢的囑咐道。
「是,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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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釀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這是她第二次成親,第一次無疾而終,那麼這一次呢?
她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恐慌,這種恐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來自于哪里。
這時耳房外間的門忽然一動,似乎是有人打了簾子進來,蘇塵釀惱怒的轉過頭,不悅的道,「我都說了,嫁衣我自己穿,不用你們指手畫腳。」
蘇塵釀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來人有些怔愣︰「是你?」奇怪?大婚當天,男女雙方不是不允許見面嗎?
遁一幽深的眼眸中隱隱帶著笑意,視線在蘇塵釀身上轉了一圈,溫柔的道,「你還沒有換上嫁衣啊!」
蘇塵釀低頭,這時候才發現,她就穿了一件單衣,不由也有些窘迫起來,下意識地伸手去夠床榻上扔的嫁衣,但是又覺得在他面前穿衣服,是那麼的難為情,一時間不知如何選擇。
「哼!我才不想嫁給你。」蘇塵釀下巴上揚,口是心非的道。
身後的氣息忽然冷厲下來,就像那里不是站了一個人,而是一尊冰塑一般。蘇塵釀呼吸一窒,剛有一種大難臨頭的預感,肩上便是一疼,被人扣住往前推到了牆上。Pxxf。
還沒等蘇塵釀將眼前金星聚攏,已經將她翻了過來,從正面死死壓住,右手扣住了她的下巴,一雙幽深的眼眸直直看進她的眼里,里面黑漆漆的什麼情緒也沒有,除了憤怒。
「不要在本宮面前拒絕。」
「我不過開個玩笑。」
「玩笑也不可以,你是本宮的,永遠都是本宮的。」
蘇塵釀有些些驚訝地抬頭看著遁一,原本低垂的眼睫微微顫了顫,整個人卻是軟了下來,不再用力與她對抗,低聲又叫了一聲︰「遁一……」卻似嘆息一般。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叫本宮夫君了,孩子他娘。」最後四個字,在遁一嘴中說的那麼的柔情肆意,這四個字猶如戰火一般燎起,遁一松了手,白皙的手扣著蘇塵釀的頭,低頭便吻了下去。
這個吻有廝磨有急切,兩人都不是善于表達的人,就像遁一說的,他一直認為愛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只有讓愛人知道多麼想對方揉進身體中,那才是真正的愛。
幾番唇舌交纏之後,單單的吻已經無法舒緩屋子里的熱度,遁一的手急切的去撕扯蘇塵釀里衣的結帶,膝蓋也漸漸逼入她的腿間,阻止蘇塵釀下意識的合並。
蘇塵釀臉上一驚,連忙用力掙扎起來,雙手將人抵了開,低聲喝道︰「你瘋了嗎?馬上拜堂了。」蘇塵釀在心中默默的無語,咱們能走一些正常套路嗎?連婚禮都是倒著進行。
遁一不見收斂,嘴角勾著懶洋洋的笑意,他那漆黑的眼眸看著蘇塵釀,一字一句傾吐道︰「你若是後悔了,只管推開本宮,本宮立馬出去取消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