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一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表情,反而危險的繼續逼近。
安寧始終都是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很快的就敗下陣,情不自禁的後退,驚慌的道,「你要干什麼?」
「切切……你不挺有骨氣的嘛!怎麼突然這麼害怕本宮呢!」遁一無辜的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卻溢出壓抑不住的危險。
「這是你的婚禮,你應該不想大開殺戒吧!」安寧振作了一會,盯著遁一,企圖找後路。
「錯,大錯特錯,你不要忘記,本宮最喜歡紅色,粘稠血腥的液體,灑遍大廳是再好不過了。」遁一危險的挑起嘴角,慢悠悠的道。
「以你的能力,根本越界不了本宮的天羅地網,你是怎麼進入喜房,拿到這件嫁衣的?」遁一盯著安寧,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安寧狠狠的搖搖頭,解釋的道,「我根本就沒有進喜房,這件嫁衣是突然落到我面前的,不知道是誰給我的?」
她現在簡直恨死那個人,如果不是那個人給她這個機會,她能遭受到死亡的危險嗎?
「是嗎?」遁一冷哼一聲,轉移視線,看了看喬靛青,那副模樣好像在說著說什麼。
秦朗推推旁邊的夜晨星,好奇的道,「你說,喬靛青和遁一他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在說什麼?」他總覺得,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錯過了呢!
「鬼才知道。」夜晨星連視線都懶的轉移,頭也不回的道。
在場的人,恐怕只有喬靛青理解遁一眼中的含義,他是在說,你家女人惹的禍,這次可不會那麼容易就揭過。
想到這里,喬靛青忍不住的撫著額頭,頭痛的想著,小七啊!你是膽子太大,還是有恃無恐啊!果然是被白祈佑利用了,這樣出頭的事情,你怎麼可以親自去做,難道你不知道遁一這個人是有仇必報的人嗎?
遁一轉頭看著安寧,掌心運功,壓了過去。
「你可以去死了!」「等等。」一個聲音驀然制止了他。
遁一听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望,看到來人,他的眉間忍不住的一挑,漆黑的眼眸帶著愉悅的笑意。
「你的衣服?」
蘇塵釀穿著紅袍,聞言,轉了一個圈,慢悠悠的道,「怎麼樣?你的衣服,我穿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嫁衣被人偷了,她只好找一件紅衣替代了,不過沒有女裝,只有男裝。
遁一修長的指尖撫模著下巴,輕笑的道,「很合適。」
「留下她,此仇不自己報,那多沒意思啊!」蘇塵釀盯著安寧的臉,眼中劃過一縷厭惡。
真是討厭的臉,不過看到自己毀掉的臉,心中還是有種變態的快感,果然,她是個蛇蠍女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遁一呆久了,她純潔的心思都被玷污了。
遁一很配合的舉起雙手投降,主動讓開位置,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輕笑的道,「好,本宮不插手,夫人請。」
蘇塵釀微微抬起下巴,冷哼一聲,盯著安寧,不緊不慢的道,「說實話,我對你很失望。」
「我們又沒有什麼關系。」安寧撇開臉,不屑的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們前世是最要好的閨中密友,你的死,曾經讓我傷心欲絕,在南陵皇宮中,和你第一次交談很愉快,還記得嗎?我說有一個朋友也喜歡蕩秋千,我說的就是你。」說到這里,蘇塵釀傷感的嘆了一口氣。
「只是我沒有想到,寧妃的記憶給你帶來這麼大的改變,我能說,曾經的好朋友早就在被丫鬟推進湖里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亡,現在你只不過是寧妃的延續,可悲延續。」蘇塵釀眼簾顫抖了幾下,慢悠悠的道。
「鬼話連篇。」安寧身體僵硬了一下,轉頭冷哼的道。
「你不信也沒關系,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義絕,曾經的一切,就隨著時間煙消雲滅吧!」蘇塵釀嘴角扯扯,一字一字的傾吐道。
「哼!誰稀罕你的友情,我這副臉,就是你做的。」安寧怨念的瞪著蘇塵釀,惡狠狠的道。
蘇塵釀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你不會知道,我今生的復仇也帶著你的那一份,我想讓奪走你身體的穿越女得到懲罰,我這麼做,是在為你報仇。
只是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只能說……物是人非!
隔著一世,我們之間的友情早就變成今日的對立,我一直不想承認,但是如今,我又不得不承認。
想到這里,蘇塵釀勾起嘴角,慢悠悠的道,「是我做的如何,我只是回饋你,難不成只允許你算計我,我不能算計你嗎?」
安寧皺著眉頭,冷冽的盯著蘇塵釀,然後忽然一笑。
「說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穿你這件嫁衣嗎?」
蘇塵釀翻翻白眼,故意的道,「當然知道,你臉丑的嫁不出去,當然想體驗一下,穿嫁衣的感覺。」
蘇塵釀這句話,引起在場人所有的人的支持,撲哧撲哧的笑意接連不斷的響起。
「你不要崩潰啊!我要告訴你一個事實,我懷了……他的孩子。」安寧修長的指尖指著遁一,得意洋洋的道。
嘩——
「哇靠!真的假的?」秦朗一臉激動,幾乎跳了起來。
夜晨星修長的指尖撫模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听起來挺像真的,你別忘了,當初遁一和柳菁的關系可不一般,柳菁是南陵國廢妃,被壓到斷頭崖的時候,還是遁一親手救的。」
「也對,不過我記得當初喬靛青的人馬也出動了,但是我現在看起來,喬靛青好像一點都不喜歡柳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朗惟恐天下不亂的道。
難不成是因愛生恨,構成復雜的多角戀?哦!他喜歡!
「這件事情,那就得問遁一了,不知道今天的婚禮,還能正常舉行嗎?」夜晨星幸災樂禍的道。
「呵呵……不知道蘇塵釀會有什麼反應?」秦朗點點頭,眼楮刷亮刷亮的注視著一切。
不過,可能讓秦朗失望了,他期盼的爆炸性情形沒有出來。
蘇塵釀冷笑的挑起嘴角,掃了一眼旁邊抿嘴偷笑的遁一,嘲諷的道,「好啊!你能生出來就行。」
遁一接過蘇塵釀的話,不懷好意的道,「有可能會懷孕哦!」
听到遁一這句話,全場人的心跳驀然一停,緊張兮兮的注視著接下來的發展。
「你看,你未來夫君都承認了。」安寧揚起笑意,對著蘇塵釀挑釁的道。Pxxf。
「呵呵……是嗎?」蘇塵釀一反常態,反而不屑的笑著。
「本宮說有可能懷孕的意思是,你有可能懷了黃鱔的孩子。」遁一和蘇塵釀婦唱夫隨,一起打擊安寧。
「黃鱔?」安寧嘴角扯扯,不解的道。
黃鱔不是菜嗎?
「你可能不知道,黃鱔和你在一個木桶中早就洞房了,本宮當時在場,你的叫聲……切切,很……愉快!」遁一嘴角勾勒著狡猾的弧度,漆黑的眼眸中帶著不懷好意,慢悠悠的道。
很愉快?在場人都在心中異口同聲的說,怎麼可能?是很淒慘吧?
「這麼想起來,遁一救了柳菁後,把人家扒光了,丟進木桶中,黃鱔這東西最喜歡鑽洞,木桶中唯一的洞就是……」秦朗說到這里,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媽的!太狠了,遁一不愧是天下第一惡人,這種事情都可以干出來。
蘇塵釀倒是第一次知道遁一干了這件事情,她不但沒有鎮壓,反而支持的奔跑過去,抱著遁一的腰,笑嘻嘻的道,「辦的很好,我很開心。」
「這兩人沒救了,我算是知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什麼意思了。」秦朗撫額,無奈的道。那然然蘇。
夜晨星沉默片刻,突然的道,「那個黃鱔是公的母的,能不能懷孕,我也想知道,這也許會成為醫術界的謎題。」
秦朗忍不住抽搐一下嘴角,更加無奈的道,「你更不是普通人。」
天哪!為什麼他周圍的人,都是壞蛋,他忽然感覺很沒用安全感啊!
「你說什麼?」安寧鐵青著臉,她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完璧之身,南覺衣根本沒用踫柳妃,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被黃鱔破瓜了。
「本宮說的是事實哦!」遁一手臂環著蘇塵釀的腰,享受著蘇塵釀的投懷送抱,心情頗為愉快。
「我要殺了你們。」安寧氣的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的沖了過來。
「不自量力。」蘇塵釀冷哼一聲,抬起修長的指尖,隔空一指,頓時……安寧被點穴,僵硬在原地。
「夫人的功力越來越高超了,都趕上為夫了。」遁一拍過馬屁。
「……」
「就當她是雕塑,我們拜堂吧!」遁一嘴角微微上揚,邪魅的道。
于是,神隱宮怪異的婚禮開始舉行,新娘新郎都穿著一襲紅袍,都是男裝,旁邊有一個穿著新娘嫁衣的女人僵硬在一邊做雕塑。
一夕間……名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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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安安終于完成任務了,憋死我了,碼字和便秘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