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很多人都各就各位,喬靛青他們足足呆了三個月才滿足的離開,按照他的說法,為了提升兄妹間感情,其實他是在破壞遁一和蘇塵釀二人空間,秦朗天天跟著七姑娘走,擁有相同的妹控屬性,時不時的和喬靛青商量,兩人迅速升為好友級別。
夜晨星和九千歲天天斗嘴,竭力為蘇塵釀安胎,他們都知道,如果小寶寶有什麼差錯,那他們下場都會很慘。
至于,南覺衣默默的回到了南陵國,一路上,雲暫星不放心的跟著,隨著南覺衣的放手,兩個人也冰釋前嫌,重新變成好兄弟。
六個月後,南陵皇宮中傳來一聲慘叫。
「快點通知大王,貴妃娘娘要生了。」凝香忠心耿耿的跑著,急切的叫喚著。
不過,仔細點觀察會發現,在周圍忙忙碌碌的宮婢小太監們,嘴角竟然都挑起快意的笑意,這幾個月,他們可是受夠了柳菁的暴脾氣,能讓柳菁這麼痛苦,雖然他們是奴婢,但是不妨礙他們幸災樂禍。
「好疼,人都死哪去了?」柳菁躺在床上,蒼白著臉,隨著她的怒氣爆發,肚子的陣痛越來越明顯。
「娘娘,你要留著點力氣,一會好生小殿下。」穩婆在旁邊勸解的道。
隨之,穩婆的話,柳菁非但沒有听,反而動作越來越劇烈。
「該死的,我不要生了。」柳菁額頭冒汗,掙扎的道。
她後悔了,她要回到自己身體中,這種疼痛簡直不是女人可以忍受的。
懷孕十月,她辛苦極了,心中的懊悔也越來越深。
「不行,壓著娘娘。」穩婆揮揮手,有條不紊的道。
頓時,旁邊兩個待命的宮婢走過來,壓住柳菁的身體,穩婆則撩起柳菁的衣服,低著身子觀察。
「羊水已經破了。」穩婆說了一句,隨後皺了皺眉頭,這胎位不正啊!恐怕有危險。
算了,還是不要告訴娘娘了,讓她省點力氣,說不定能渡過難關。
「讓開,好痛,好痛。」柳菁臉頰劃過汗水,尖叫的道。
接到宮婢消息的南覺衣,向這里走過來,听見柳菁的尖叫,凝起眉間的道,「沒問題吧!這可是南陵國未來的太子。」
「大王放心。」旁邊的臣子接連安慰的道。
「會不會叫的太慘了點?」雲暫星聞著鼻尖的血腥味,情不自禁的揉揉鼻尖,不緊不慢的道。
「右相大人有所不知,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旁邊已經有了2個兒子的臣子,抱拳的道。
只是他沒有說,寧貴妃叫的的確太慘烈了點,似乎比他的夫人還要疼,總感覺有一些不妙,不過他才沒有膽子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要是大王遷怒于他,那可怎麼辦,所以這些話只能心里想想而已。
南覺衣听到「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的」這句話後,想的不是自己的寧貴妃,反而是遠在天山之上的蘇塵釀。
不知道她生產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痛苦?
南覺衣模模自己的心髒,即使是現在,他想起她,心髒也會傳來陣陣的陣痛。
「一定要生下來。」南覺衣听著女人的慘叫聲,暗暗的祈禱。
他的歲月沒有多長時間了,必須為南陵國留下子嗣,這樣才不會愧疚列祖列宗。
「大王,娘娘難產。」凝香身上沾滿鮮血,慌忙的走出房間稟告道。
「該死的,混蛋,敗類,疼死姑女乃女乃我了。」各種粗口,從柳菁嘴里說出,傳到屋外。
「我看她叫的挺有力氣的。」雲暫星嘴角勾起,皺眉的道。
「穩婆問您,如果發生意外,大王您是保大還是保小。」凝香跪在地上,恭敬的道。
南覺衣皺起眉頭,毫不猶豫的道,「保小。」至于大的,對他又沒有利用價值,他只要他的孩子。
南家的男人都是這樣薄情,只對一個女人鐘情,所以雲暫星听到南覺衣這麼選擇,並不奇怪,然而隨行的大臣中,卻有提出反對意義的人。
「不可以。」安培走出來,殺氣騰騰的道。
「安將軍,你有意見?」南覺衣斜了安培一眼,幽深的眼眸劃過一縷異樣,不緊不慢的道。
「那是我的妹妹,我的親妹妹,本將軍不允許。」安培看著南覺衣,一字一字的傾吐道。「為了南陵犧牲,是她的福氣,你放心,我會讓她以皇後的尊榮下葬。」這麼說,南覺衣自認為,這已經很給面子,讓了很大的一步。
「不行!」安培情急的道。
他好不容易才和妹妹有機會,他絕對不會讓妹妹就這樣的死去。
「嗯?」南覺衣眉間上揚,嘴角陰冷的勾起。
「看樣子,我應該收走你的兵權了,安大將軍。」南覺衣這句話剛落下,旁邊待命的侍衛就沖了進來,鋒利的刀都指著安培,這些人其中甚至有安培的親信。
「你們?」安培陰沉著臉,看著自己的親信。
「他們已經在你周圍滲透許久了,今天才用上,屬實有點晚了點。」南覺衣嘴角挑起,笑了笑,其實就算今天不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會找機會收回安家的權利,安培的存在,已經功高蓋主了。
「哇!這件事連我都不知道,覺衣,你這次的無間道玩的挺帥嘛!」雲暫星修長的指尖撫模著下巴,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不緊不慢的道。
「讓你這個大嘴巴知道,說不定什麼時候給我說出去,你……我也要防著點。」南覺衣冷冷的撇了雲暫星一眼,惜字如金的道。
妹就就大。雲暫星模模鼻尖,很快的就想起,自己犯得大錯。
覺衣,防著我點,也沒錯,雖然我決定,再也不會隱瞞你,但是我真的不介意,你對我存在防備。
千古帝王注定孤獨,多疑是最重要的因素。
「啊!」柳菁的慘叫聲越來越無力,屋子里傳來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整個南陵皇宮中都彌漫著不詳的氣息。
「不好,嬰兒卡住了,再不出來,就會沒氣的。」穩婆的聲音從里面傳出。
南覺衣牙一咬,陰沉的道,「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抱住小王子,就算砍了貴妃娘娘的肚子,,本王也在所不惜。」
陰冷的氣息蔓延,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大王,您夠狠!
但是一個女人而已,這些大臣都沒有阻止南覺衣的決定,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決定是最好的,所以柳菁今天是注定被犧牲。
「混蛋!」被壓制住的安培,掙月兌開,奪走一個侍衛的劍,向南覺衣沖了過來。
南覺衣早有防備,頭也不回的拿起劍,第一招就下了殺機。
「安大將軍不滿兵權被收,當眾刺殺本王,殺無赦!」南覺衣陰冷的道。
劍尖穿過安培的胸口,殷紅的血液噴灑到他的臉上,滾熱的鮮血,讓南覺衣回憶起,那城門之上,他所做的事情。
為什麼要再賜她一劍呢?前世的自己並不知道,但是今生的自己仿佛了解了當時的心情。
他討厭她遠離自己,千方百計的要走他的休書。
他討厭她的獨善其身,撩撥了他的心情後,又想獨自離開。
他討厭她無動于衷的臉,刺激了他的殺機。
得不到寧可毀掉,既然你這麼想得到自由,這麼想擺月兌南陵王後的身份,這麼想飛出南陵國,但他偏偏不允許。
就算把你下葬荒山也好,那也是在南陵國土中,我打開窗戶,就能看到下葬你的荒山,那樣會讓我覺得,離你很近很近,近的呼吸同一天地,近的不想讓你逃離。
你的心早就飛走,就算我在怎麼努力,都不能讓你愛上我。
我很氣憤,所以我寧可折斷你的翅膀,也不想讓你自由。
凝香跑進去,和穩婆說,「大王說,為了保住小王子,可以動刀割開娘娘的。」話音剛落,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有氣無力的柳菁。
「阿彌陀佛。」穩婆接過凝香手上的刀,全身顫抖的道。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柳菁抱著大肚子,快速的留著血液,在床上掙扎著,恐慌著……
「抱歉,娘娘,大王有令,您安息吧!」凝香掃了一眼柳菁,這段時間,就算是她也受夠了,再忠誠的心,也會悄然的變樣,俗話說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相信柳菁死亡後,全南陵宮的人都會默默的欣喜。
「你這個惡魔,全是惡魔。」柳菁嚇的神經失常,她只覺得自己的疼到麻木,有無數只螞蟻在里面鑽來鑽去,折磨的讓人發瘋。
「娘娘,那也沒有您惡魔,蕭兒只不過是打碎了一個茶杯,你就讓人把她拉出去,杖打一百大板不說,還將她半夜扔進了枯井中。」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柳菁搖著頭,瘋狂的道。
「是不是故意的,我不管,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凝香送您一句話,蕭兒在地下等著您呢!」
「 ——」
刀起刀落,柳菁的被割開,一個血淋淋的嬰兒扯了出來。Pxx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