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樸戈簡潔的回答了對方一個字,自然是答應了對方,然後又加了一句反問過去︰「為什麼要听你的?」
「你……」平竹很無奈,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還是忍耐著說︰「我們賭一把…………」
「賭什麼?」樸戈扭曲著沙啞的嗓子問他。
「號!碼!牌!」平竹抬手指著樸戈腰間掛著的號碼牌,要求的賭注就是這個,最為簡單也很直接到位,他只要他自己想要的東西,有了號碼牌,就可以晉級了,對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面具之下的樸戈忽然露出一個輕微的笑容,這個少年竟然沒有多余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直接的要求,看的出對方的確就是很簡單直接的人,也不要求貪多自己身上與其他人身上的東西,因為樸戈從對方的打扮中發現,對方的衣著,鞋子,甚至背著的鐵鍋還有哪些素材,這個少年很自立,只拿自己該拿的東西,這一點跟劍大,啞二,結巴老三三兄弟很像,樸戈忽然有種像把他帶回去介紹給三兄弟當同伴的沖動了,不過他還是點點頭回答道︰「好!」
「等等!」平竹又開口阻止樸戈,臉色皺著眉頭,像是很不爽,猶豫了一會問︰「你……輸了號碼牌歸我,可是你為什麼不問我輸了你要我什麼?」平竹的這個說法倒顯得有些自尊感過強,顯然是在覺得對方看不起自己,知道自己身上沒什麼可以當賭注的了,不……他不是那種被人看不起的人,他記得他父親對他說過,人可以沒有錢,但是不可以沒有骨氣,腰桿一定要挺直起來不要被人看不起,也使得這個窮困落魄的少年有著一種骨子里的倔強與自尊心,這算不算是個人情緒化的不成熟表現在作祟呢?
樸戈看著這個少年,再次點點頭,這一點對方反問過來,倒讓他意外了,第一,剛才的交手中,樸戈就有把握可以對付他,戰斗經驗雖然不是很豐富,但是對付這個五進核蠶不到的少年,他還是相當有把握的,所以也沒料到自己會輸,更沒什麼興趣想從對方身上贏回一些什麼,再者對方也是個窮孩子,他也不想開口,不料對方竟然會倔性與骨氣到這樣,不得不讓樸戈心里哀嘆了一口氣。
他還是開口問道︰「那你輸了,要賠我什麼?」
平竹其實沒等樸戈開口問,他就一直在想,自己還有什麼能拿的出來擋賭注的,他把身上的爛鐵鍋解下來,然後又把身上背包中一雙媽媽縫補的鞋子,他一直舍不得穿,睡覺吃飯都隨手攜帶著,一是他的確想他媽媽了,二是他舍不得穿,他把這兩樣東西擺在地上,後面的牙與林照夕也很是奇怪的看著這個少年,他到底要搞什麼飛機。
樸戈也不說話,看著對方,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弄什麼花樣,平竹哀嘆了一口氣,說︰「我要是輸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很安靜……平竹很是留戀的看著擺在地上的鐵鍋跟那對白色的布鞋,彷佛就是在跟自己的父母親當初從村子里出來的一樣,他心里一直都覺得對不起父母,辛苦了大半輩子的父親母親絕對是希望自己過的更好,更不希望自己會出什麼意外……今天這次只能豁出去了。
「你真的決定了?」樸戈隔著面具又問了一句。
平竹收回目光,從哪些布鞋跟鐵鍋處移過來看著樸戈,意志堅定的回答道︰「是的!希望你跟你的同伴遵守這個賭規,我只跟你打,別人出手就算我贏了!」
「好!」樸戈回答的很干脆,給了後面的林照夕跟牙一個眼神,牙隔著面具皺著頭也沒說什麼收回匕首,上面馱在水晶球上的米莉亞這個女巫倒也飛下來漂坐在牙跟林照夕旁邊,一副很認真的準備觀賽…………可是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這個女巫忽然從包里面模出一包瓜子,然後遞給牙跟林照夕,三個女人倒是有聊有說著嗑著瓜子準備看普洱開打,樸戈看了這個畫面險些要吐血,這女巫也忒強大了點吧,去到哪都帶著不少吃的,算是服了她了,不過喜歡吃零食跟逛街購物本身就是女人的天性,男人們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開始吧!」平竹很直接的說。
帶著面具一身黑衣的樸戈點點頭,站著也不先發動攻擊,平竹眉頭皺了皺,看樣子對方不先出手,只好自己先出手了,平竹雙手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大片竹葉朝著樸戈射過去,樸戈抬起右手,那些飛過來銳利的竹片叮當的釘在那把利刃之上,之後樸戈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竟然繞著自己轉起了圈子,速度很快!
「呀!」平竹飛快的步伐之中暴喝一聲,緊接著吶喊一句︰「竹卷狂莽!」
樸戈身形四周被平竹繞著轉出一個圈圈來,而這個少年則繞著這些歸到圈很快的轉動著,就在這時,啪啦啪啦,無數竹子從圓形軌道外面迅速生長起來,更驚人的是這些竹子竟然以著驚人的速度嘩啦嘩啦的柔軟甩長起來,樸戈瞳孔收縮,整個圓圈的竹子生長起來就是為了把自己圍住,更驚人的是那些竹子,真的如同這個少年吶喊的那樣,如同一條條活動自如有過之而不無不及的狂蟒蛇一樣朝著樸戈撲咬過來!
正當那些蜂擁張舞著竹子葉子朝著樸戈卷沖過來的竹子襲擊中樸戈的時候,錚!
樸戈還是出手了,不過……對面的平竹原本鎮定淡然的臉色變得驚訝蒼白起來,甚至很哆嗦著顫抖著說︰「剪……剪刀?」
是了,樸戈的那雙手竟然一下子將巨大的雙手劍刃狀擬態轉換成了兩把巨大的剪刀,樸戈沉穩的看著那些竹子,兩把由手變化成的剪刀嚓嚓嚓連帶著將那些柔軟生長著撲過來的竹子見過佢,清脆的竹子斷裂聲,那些竹桿,竹節枝葉也紛紛被樸戈兩把巨大的剪刀利刃剪得支離破碎,枝葉齊斷!
平竹那張蒼白的臉又很快的沉穩下來,沒想到對方的那雙手還能變化成別的武器形態,對方的核蠶還真的是蠻特別的,于是他單手一抓,地面咚的沖土而出,那根雙手抓握著都覺得粗的竹子被平竹抓著朝樸戈捅過去!
樸戈轉身,那把剪刀利刃張開,竹子嚓的一聲被切裂開,平竹手中的巨大竹子發出嘶咻的一聲裂成兩半,而平竹雙手合攏,裂開的兩半竹子,不,是周圍的竹子都是如此,啪啪啪的爆裂開來,那些竹絲咻咻咻如同鋒利的利器朝著樸戈席卷沖過去,樸戈從地上輕快一躍,手中那把利刃順著身形在半空環過來一掃,咻的一聲,半空那些像要將樸戈拍下來的竹尾巴紛紛被齊齊削斷,而地面的那些竹絲匯聚成一股朝著半空的樸戈蜂擁沖上!
樸戈看著沖上來的竹絲臉色微變,下面的平竹眯著眼楮,成敗在此一舉了,想到這里更是把身體的竹子核蠶催動到最大化,那些竹子竹絲一股全部朝著樸戈刺沖上去,如果樸戈就在半空被這些竹子竹絲捅破的話,估計就要變成馬蜂窩了,整個人就要死的十分淒慘了……
當然,事情並不是如同平竹預料的樣,外面看戲的三個女人中,只有林照夕微微擔心,畢竟只有這個女人對樸戈的實力不了解,其他兩個女人則是十分淡定的磕著瓜子看著場內的打斗,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當然,最主要的是兩個女人對樸戈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放心,或者是對樸戈處理這樣的小戰斗跟危機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吧。
果然!乒!平竹控制的那些竹子竹絲沖到半空撞上一層透明的物質,平竹仔細一看,冰!那是一層透明的冰層!等等……對方之前襲擊就是用的冰凌,這個惡魔竟然是雙系核蠶???平竹腦海中滿是疑惑的問號跟驚訝。
樸戈在半空單手壓著那層冰層,那些破裂的龜紋如同蜘蛛網一樣慢慢裂開,嚓嚓的冰塊嘩啦的一聲全部碎爛,那些冰塊的厚度竟然厚的驚人,這個家伙什麼時候就豎起了那麼一大面冰盾?自己竟然全然不知…………這個家伙身上還有感知能力,也難怪每次攻擊他都會沒辦法傷到他,每次都覺得他好像料到了自己的下一步攻擊,原來是感知…………加上擬態能力,還有冰蠶的能力,這個家伙的實力竟然有這麼強,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厲害……這麼下去,自己根本沒辦法取勝。
樸戈催動身體內的冰蠶,冰蠶的寒氣急沖而下,如同噴氣槍一昂,雙手一陣白色的雪霧散沖下去,那些竹子,竹絲紛紛被凍結住……喀拉喀拉的冰雕隨即馬上形成, ! ! !冰雕全部爆裂成無數塊,平竹的那些竹子竹絲全部化成冰塵碎裂,這種凍結的速度快的驚人,而且一下子將自己的竹子全部化為冰塵……實力竟然有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