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夫模模自己的喉嚨,搖搖頭,道︰「沒事。\\\超速首發\\伊籮,你……你怎麼來了。」
伊籮望向羅獵,道︰「我來原本是為了救羅獵的。但沒想到,卻變成了救父親你。」她向羅獵撲過去,道︰「羅獵,放了我父親和哥哥們吧!」
羅獵的模著伊籮的腦袋,霎那間變得無比柔情,道︰「伊籮,你父親和哥哥要殺我。」
「父親!」伊籮朝勒夫望去,大聲道︰「你們的恩怨就此結束好嗎?不要再打打殺殺了。就算是為了我?好嗎?」
勒夫沉默,他閉上眼楮,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道︰「女兒,我答應你,以後不再與羅獵為仇。」
「羅獵,你听見沒?」伊籮興奮道︰「我父親都這樣說了,你放過他們好嗎?」
羅獵在伊籮額頭上輕輕一吻,道︰「嗯!」
他朝勒夫望去,道︰「勒夫大人,希望你能遵守約定。我……真的不想與你為敵。」他撿起道︰「你就只知道斗嗎?這些孩子該是歡樂的,每個生命都該享受歡樂。」
「歡樂?」紫光女子邪笑道︰「你的女圭女圭現在可並不歡樂喔!」
「那是對他最大的考驗。」
「是嗎?我看……他是過不了這關呢!」
紅光女子那平淡如水的神情露出一絲微笑︰「你不是很喜歡斗嗎?我就陪你一次,我們斗斗如何?」
紫光女子看上去十分興趣,道︰「和我斗?甚好!你要如何?」
「就賭他。」紅光女子指著腳下的白雲,那白雲漸漸化開,遠處的景物由遠至近、由小變大出現在他們的視線內。
看著那抱著一個女子的年輕男人,紫光女子笑道︰「你必輸。」
「不見得。」
「以他的性格,絕對通不過。」
「那……我們就等著吧!一切皆有定數。」
白雲,塔,聳立。
綠意盈盈的森林中,羅獵相擁著伊籮,他捧著伊籮的臉蛋,凝視著她那嫵媚的目光,封住了她的唇。伊籮配合著羅獵,沒有絲毫的掙扎和不適,有的,只是順從和依靠。就這樣,他們相擁、香吻,慢慢靠在了草地上……
以天為被,為地為床,享受著無窮的樂趣。
日落,月顯,成千上萬只螢火蟲成群結隊的在月光下飛舞。他們時而在枝頭盤旋,時而在湖面上舞動,時而來到這對幸福的戀人身邊,點綴著他們的幸福。
盈盈光火下,羅獵抱著伊籮,深深的吻了下去。
他抬起頭,溫情的說道︰「伊籮,我愛你。」
伊籮微笑,並沒有答話。
羅獵捧著伊籮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伊籮的眼中突然充滿了憂傷、彷徨,當羅獵的唇將要觸踫到她的肌膚時,她的臉突然扭曲,竟如空氣般消散……
就這樣,在羅獵的眼前消散。
如此近距離的消散。
羅獵一陣心悸,急忙伸出手,試圖把消散的伊籮給抓回來。但遺憾的是,他能抓到的,僅僅只是那並不能真正抓到的空氣。
或許……她就是那樣,如空氣般不能真正抓到吧……
「伊籮!!!」
羅獵猛然坐起,一雙鼓得大大的眼楮盯著前方。
呼!呼!
他大口喘著氣,濃厚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他咽下一團干燥的口水,這才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房間,東邊的落地窗干淨光滑,把陽光和溫暖帶給整個屋子。羅獵有些惶恐的走下床,胸口有一口極其壓抑的悶氣。他想起和迦洛的大戰,暗想一定是在那場戰斗中所落下的傷。
我……這是在哪?
「哎呀!少爺啊!你總算醒了!」
門外跑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他弓著背,身體瘦弱單薄,若只看背面,還以為是一個垂垂老人。
「老勒!是你?」羅獵詫異的問道︰「我……回到可沁了?」
勒爾泰點點頭,真誠的笑道︰「是的少爺!你回來了!你總算醒了,我可擔心死了!」
「我……是怎麼回來呢?」
「少爺你福大命大,冥冥中自有神佑,什麼磨難都難不倒你啊!你們倒在了路上,是黛爾小姐把你們帶回來的。」
雖然覺得勒爾泰的馬屁神功退步了,但听見這久違的馬屁聲,羅獵還是倍感溫暖。他突然想到了生命,忙問道︰「伊籮呢?羅納呢?」
「羅納大人來的時候傷的很重,不過在夫人的細心治療下,現在已經康復很多了。」
羅獵看著勒爾泰,勒爾泰低著頭,卻不再說話。
羅獵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犀利,盯著勒爾泰,「我問你伊籮呢?」
「伊籮小姐她……」勒爾泰斷斷續續的說道︰「她……她已經走了……」
「你混蛋!」羅獵扯著勒爾泰的衣領,大聲道︰「帶我去見她!」
「少爺……」
「少廢話!我要見她!你們這群混蛋,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動她!你們若是把她燒了,我要你們陪葬!」
「羅獵,你這又是何苦?」雙兒推門而入,一雙憂郁的眼楮望著羅獵,那目光中有晶瑩閃爍的淚光。
羅獵看著雙兒,漸漸松開抓住勒爾泰的手,眼神呆滯,喃喃道︰「雙兒,伊籮他……死了?」
雙兒點點頭,淚水從那脆弱的眼眶中滑落,「嗯。」
「她在哪?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