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詩惠一旁笑道︰「我听說台灣奇門家族有一種法術,和我們土御門的傀儡術非常相似,對嗎?」
溫尷尬的點了點頭。
項濤的臉頰微微抽搐了一下,說︰「爺爺的功力,你不一定能把他制服,但是卻可以制服我?」
溫咬著下唇,艱難的再次點頭。
伯爵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站起來說︰「既然這樣子,你為什麼不把你的計劃繼續下去呢?」
溫說︰「這和小男爵有關。」
「和我有關?」
「是的……我們台灣奇門所修煉的術法,來自于一冊先秦殘篇。里面有很多文字我們無法辯認。後來認識了小男爵以後,我才知道那些文字所代表的含意……也就是這時候,家族傳來消息,說您派人在奇門為小男爵請老師,讓我放棄計劃,立刻趕回台灣,重新商議這件事。」
伯爵問︰「商議了一年?」
「不,當然不是!」溫說︰「事實上,家族的決議很快就出來了,他們讓我來擔任小男爵的老師。而我在和小男爵的一段接觸之後,已經發現他非比尋常人。而且我還曾有了那種叵測居心,讓我實在沒臉在回來面對小男爵。我們台灣奇門的技能分為三個層次,地盤九宮遁甲術,人盤八門龍蛇經。而小男爵交給我的古漢字,正好讓我弄清楚了八門龍蛇經的內容。」
說著,溫用感激的目光看了項濤一眼。
項濤心里一動,頓時生出想要原諒她的念頭。可是在潛意識中,他卻在不斷告誡自己︰「一定要恨他,一定要恨她。這樣我就不會喜歡她了,更不會對嫂子有負罪感,對,一定要恨她!」
他的臉上,依然沒有半點情感的流露。
溫有些失望,低下了頭。
「我原以為經過一年閉關,可以讓家族改變決定,可沒有想到,家族的決定始終沒有變化。而且,家族認為,我必須要把事情向您說清楚,以尋求您的諒解。當然,我們還是希望能請您出面,為我們競拍那件法器……我們並不奢望能成為小男爵的老師,因為我在一年前就知道,小男爵的道法修行已經達到了凝精的後期,那已經超出了我的道法修行,怎麼能當他老師?」
「哦,我怎麼沒有看出你是一個煉氣士?」
「這個……」溫看了一眼詩惠和騰蛟,伸手從頸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玉墜子。她說︰「我台灣奇門家族一般都會帶有這種藏星墜,可以把仙力掩蓋,即便是分神期的高手也看不出。」
「哦,原來這樣……」騰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以前遇到過幾位台灣來得煉氣士,都無法感應出他們的道行仙力。原來有這種寶貝……小丫頭,你們台灣奇門是符錄宗的一支,對嗎?」
「是的」
伯爵撓撓頭道︰「海倫,讓我幫你出面競拍,這本不是一件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可是你……」
「爺爺,幫她!」
項濤呼的站起來,看著溫說︰「我們菲利普家族不做賠本的生意。讓我們出面,有何好處?」
溫說︰「這里有我台灣奇門歷經近千年時間總結出的符錄道法,名為奇門萬化遁甲經。里面記載了各種符錄法器的煉制方法,雖說不上是寶貝,但也算非常珍貴。我們願意用這本遁甲經做為代價……當然,競拍的錢我們奇門家族會支付,不需要伯爵來承擔其中的風險。」
說著,她從身上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和田玉玉牒。
「好吧,成交!」
項濤一把從溫的手上搶走了那枚帶著溫體香的玉牒,頭也不回的向客廳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著詩惠,眉頭緊皺道︰「土御門有什麼利害道法?」
詩惠笑道︰「土御門沒有利害的道法,只有殺人的道法。」
「那好,你可以留下來。我倒想領教一下,那殺人道法的利害。不過,你別指望我叫你老師。」
「嘻嘻,這並不需要,我來這里,為的是錢!」
騰蛟一旁不陰不陽的說︰「土御門三宗雄霸東瀛,難道也會為錢字發愁嗎?」
詩惠眼中一道陰冷光芒閃過,身形猛地在原地消失,萬道寒星驟然出現,呼嘯著飛射騰蛟。
「米粒之光,也拿來獻寶。」
騰蛟冷笑一聲,手掌胸前直立,口中低沉的發出一聲低喝︰「離巴離巴帝」
剎那間,如同雨打芭蕉一樣的密集聲響在空中回蕩,寒星立刻炸碎,化做粉末飄落在地面。
「咦,七佛滅罪真言咒……和尚,你不簡單嘛。你有七佛滅罪真言,難道我就不會真言道法?」
詩惠說著,雙手做出智拳印,口中低喝︰「裂」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她體內發出。一時間,整個客廳都仿佛沉浸在一種古怪的時空停滯中。
「東密真言宗,媽的,每次老子出來做事就踫到你們這群王八蛋!」
騰蛟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月白色的僧衣猛然鼓脹,好似充了氣的皮球一樣。他單手再次掐出印訣,剛要開口低喝。這時候溫突然出手,只听鏘的一聲龍吟劍嘯,一道犀利的劍氣在兩人之間掠過。扭曲停滯的空間,一陣奇異的氣流波動,劈啪聲響不斷發出,一道道氣流四溢。
不論是騰蛟還是詩惠,都沒有施展出最強功法。
相比之下溫出劍可謂無所顧忌,她修為本來就不如兩人,所以出劍的剎那,全力施展。
但即便是這樣,騰蛟詩惠身上所凝聚的剛猛天地之氣,依然不是溫可以承受。
她固然化解了兩人的術法,可是自己也 連退十幾步,一口鮮血噴出,向地上倒了去。
一雙手悄然扶住了她的身體,緊跟著一道仙力送入她的體內,讓她傷勢全消。
溫扭頭看去,不由得心中一驚。
項濤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身後,那雙黝黑的眸,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讓溫心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