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看一眼項濤,迪迪問道︰「少爺,你看呢?我們還是打吧!」說完,不等水葉子回神,手中重劍猛地揮出,惡狠狠的砍了過去。
項濤與迪迪自小一起長大,彼此早有默契,不等迪迪的劍峰抵達,他手中又射出一支靈氣箭矢。待箭矢飛出,雙手一抓,一桿烏黑的大戟揮動,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將一旁的和服女人們打倒在地。
水葉子絕沒想到兩人說翻臉就翻臉,猝不及防下,竟被打傷了十余名部屬,看著迪迪重劍砍來,他毫不留情的將懷里假御子明光扔出去,自己的身子一矮,就要縱出這包圍內。
項濤哪容他走月兌,五米距離,烏騅馬不過是一個小小跨步的夫,長戟已經惡狠狠的當頭砸向水葉子,同時,長戟未到一股冷然的陰森之氣就籠罩了水葉子,令他無走月兌下,不得不全力相抗。
臉色急劇變化的水葉子,顧不得身下那名假御子明光的慘叫聲,全身放出淡黃色真氣,化作根破甲錐撕破冷氣的籠罩,但他根本無走月兌長戟的攻擊,甚至連祭出器的時間都沒有,只有運盡全力拼死相抗。
就在水葉子雙臂高高舉起,試圖擋住狠狠落下的長戟時,那烏黑的大戟突然改變了方向,用看似不可能的力道變化,由下砸變成了從旁邊橫掃,而且是力道更強的出擊。
水葉子臉色急變,然而再變招已然來不及,只能任由長戟將他半身的骨頭打得粉碎。重重跌落在和服女人腳下。
直到這時,月宗女弟子們才反應過來,失聲尖叫著七手八腳的將水葉子抬起,顧不得掉落的三個漆盒,飛快的帶著水葉子撤離。
看著人群慢慢跑遠,迪迪有些遺憾道︰「少爺,真的不去追麼?她們可是後患啊——」
斜視一眼迪迪,項濤拉長聲音︰「是——嗎——那些都是漂亮女人,你不會是想盡快結束你的處男生涯吧。」
被看破心思而滿臉漲紅的迪迪竭力爭辯︰「少爺,我已經成年更不是處男了,我怎麼會那樣去想——」
「靠,你已經不是處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不知道?」騰蛟突然從迪迪身後冒了出來,剛好听到徒弟最後一句話,氣得狠狠打在徒弟腦袋上,「我不是早就對你說過,男人精血十分重要,一定要將第一次保持到二十歲你的經脈骨骼都成熟以後!你這個不听話的徒弟,什麼時候去偷腥的,給我老實交待!」
「不是啦,師傅,那種話你怎麼可能相信呢——」
看著在胡鬧的師徒,溫慢慢走進項濤,狀似不經意道︰「太危險了,下次出來時候一定記得通知大家。」
外冷內熱,更深處的一重關切立即被項濤感受到,心中忽然一動,看看溫依舊裝作看向騰蛟師徒,正要說什麼,感覺體內似乎溜出去什麼,微一打量,只見項羽的魂魄悄悄溜出來,正遠遠跑開,一邊跑還在一邊對著他打出收拾,示意要大膽一些。
有了項羽的示意,項濤終于鼓起勇氣,乘著溫不備,一個低身將女孩攔腰抄起放在了身前。烏騅馬本是性子極烈,輕易不讓生人靠近,更不要說騎乘,誰知這時卻是老老實實的,連個響鼻都不曾打出來。
被項濤偷襲得手,溫左右掙扎了下,見無擺月兌後面男人的手掌,只有壓低聲音道︰「騰蛟上人就在那里,快放我下去。」
「管那個老和尚做什麼,」項濤大笑一聲,雙腿輕輕一夾,烏騅馬得到指示,歡快的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奔跑出去,只留下微微奇怪的迪迪與騰蛟。
安撫過溫,又發生了三神器被盜事件,這一夜算是不能入睡了,項濤索性將三神器一起在面前擺開,一個個拿起來仔細研究,溫好奇的坐在一邊相陪。
這三神器,除去八咫勾玉的材質似玉似金不明所以,天叢雲劍和八咫之鏡都是銅制而成,上面的花紋樣式極為古樸,輕輕催動下,似乎能夠感覺到一絲神力。將三神器反復參看,項濤都無看破其上到底有何種秘密,找陣,沒有,找符咒,也沒有,完全就是三件古董而已。
失望的將八咫勾玉扔下,項濤乏力道︰「這些東西應該有與之配合的訣,否則空有神器,只能像東瀛皇族那樣當作信物。」
「沒錯,」門外傳來詩惠虛弱的聲音,紙襖推開,在兩名女神官扶持下,臉色蠟黃的詩惠走進來。「亞利少爺,詩惠在宗會上懷著私心,幾乎令少爺陷入絕地,詩惠有負老伯爵和少爺的信任,鄭重向你道歉。」
看著跪在地上努力不讓自己跌倒的詩惠,項濤慌忙起身將其扶起︰「老師當時也是無奈,項濤可以理解,也請老師不必過于掛懷。」
「那好,詩惠改日一定會向老伯爵請罪。」到底是一門宗主,詩惠自有殺伐果斷的氣概,抬頭看向了三神器,眼中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僅是一轉,而後開口道︰「這三件神器,據傳說早年受過大難,已經將眾神附在上面的訣隱去,若是要發揮三神器最大威力,只怕要經過高明的煉器人重新鑄煉,才有可能再次看到訣。現在的三神器,可以說是三件殘器。」
搖頭嘆息一下,項濤沒有辦了,三件殘器,還要重新鑄煉,雖然菲利普家族本身就是煉金士,要說去鑄煉神器也是沒有什麼把握的,只有暫時放放了。
看著項濤將三神器推到面前,詩惠臉色一陣變幻,終于嘆息著又將三神器推回給項濤︰「亞利少爺,這是你憑本是得來,我們星宗怎敢竊為己有,還請亞利少爺妥善保管就好。」說完,也不管項濤如何反應,她自己起身離開了房間。
余下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留下項濤一個人繼續對著三神器發呆,在他想來,好不容易找到可能通行時空的方,如果輕易放棄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