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討論獻密方春酒
高齡人搞試驗累人
十五大召開後,盧楓搞了一個思想大解放研討會。
這個研討會也是跟著省里市里學來的,這時候全國上上下下都在認真貫徹落實黨的十五大精神。怎麼貫徹?各縣市大都是以辦學習班的方式,來個滿堂灌。可盧楓認為,那樣去貫徹黨的十五大,有點形式主義,效果不好,應當來個新版的-這就是以開研討會的形式進行,重點討論我們雉水縣經濟滯後的原因和發展的未來。
討論時,不光黨政干部參加,企業人士參加,知識分子參加,還把老干部請來了。
討論果然熱烈。有一位老干部對開發本地資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們的稅收常年依賴雉水酒廠,可雉水酒廠的酒品種太單一,為什麼不能生產一些補酒呢?現在人的生活質量提高了,喝白酒太傷身子,喝點補酒可以保持身體健康。」這位老干部的話還未落音,就有一位鄉鎮書記插嘴說︰「現在一些高消費的大款,整天由小姐陪著泡,把性功能都泡退化了,更需要我們生產一些壯陽的酒給他們治治ED病。」
說到這兒,全場一陣哄笑。
可盧楓卻沒有笑,他很注意听了這位鄉鎮干部的提法。他說︰「好,就是要大膽地去想,去闖,去試,老蔡,人家點你們廠了,你說說你的看法?」
雉水酒廠的廠長蔡建華笑了笑,說︰「同志們提的意見很好,有關這些問題我們不是沒有考慮,只是配方都太一般,生產出的如三鞭酒什麼的,都不太理想,因為酒總歸是酒,到底不是藥。」
那位老干部堅持說︰「不是這樣,有好的配方你沒去找。只要把那好的配方搞到,你試制一下,保險與你原來生產的不一樣。」
這一說,蔡廠長來了興趣︰「你有好的配方嗎?你若是獻出來,我們不惜花重金。」
那位老干部說︰「我沒有,老鄧有!據說這是宮廷密方。」
盧楓問︰「老鄧是誰?」
「鄧未來呀。」
會場上傳來議論之聲。盧楓敲了敲桌子︰「請大家安靜一下,鄧老來了沒有?」
老干局局長站起來回答說︰「鄧未來同志患了腦血栓,在家里養著呢。」
原來,鄧小虎與汪蓬勃聯手搞詐騙的事也氣壞了鄧未來,一惱喝了幾盅酒,結果誘發了腦血栓。
散會之後,蔡建華廠長就來到鄧未來家,說明了來意。鄧未來听是听懂了,可就是表達不出來。咕嚕了半天,蔡廠長才听明白︰讓他送給汪有志了。說完了還一個勁兒地笑,笑得眼淚都淌了出來。
蔡廠長就帶著一行人來找到汪有志。
這時,汪有志正在蛤蟆灣搞他的菜地,蔡廠長找到汪有志說明來意之後,汪有志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個壯陽符。就回到家里,里里外外地好一翻尋找,卻也沒有找著,就問棗針︰「我那個東西呢?」
棗針反問道︰「啥東西?」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汪有志也不好說是啥東西,就往那房梁上指了指。當初,汪有志就把那藥藏在了房梁上,後來被棗針發現了,把他配的藥換了種,人參換成了葫蘿卜干,海馬換成了干蟲子,汪有志才又被棗針打敗了。
棗針這才明白是要那個配方,就說︰「早叫我撕了。」
汪有志氣得面色發青︰「你這個女人,你咋能將那撕了?那可是人家老輩人的重要科研成果哩。」
棗針說︰「我不撕,還叫你拿那東西害我?」
沒有辦法,汪有志只好根據當初他抓藥的回憶,寫成了一個配方,交給了蔡廠長。
由于研討會上盧楓對這個項目很關注,雉水酒廠對這件事也不敢怠慢。他們拿到汪有志提供的配方,就請了市科委一位食品專家來酒廠進行論證。那位食品專家六十多歲,叫孫秋明,他先是用汪有志提供的配方試配了一桶酒,給幾位得了ED病的人試用,一個月後,大家都說非常靈驗,多年的ED給冶好了,私下里說,不光增大,還增粗不少,久戰不敗。于是,酒廠就試產了一批,取名叫壯陽回春酒,尚未貼商標,用一斤的瓶子裝著,接著就往縣直機關的中層以上領導家里送去,讓這些男士領導試喝。
那陣子,機關里不少科局長的老婆不知為什麼老是愛打瞌睡,特別是花月坡,她愛人是土地局長,得了兩瓶,又值四十如虎的年齡,作那種事當然多了一些,來到辦公室就象發了病似的,兩眼直打瞌睡。楊小建見了她問她怎麼了?花月坡就罵汪有志,說他不是個東西,那麼大的年齡竟然還保存著這玩藝,害得我們廣大已婚婦女打不起精神。
孫秋明回到家中,將他試制的壯陽回春酒藏在他的書櫃里,每隔一個時辰喝一口,身上有了感覺就寫下記錄。老伴五十五歲,早巳絕經了。他們的性生活雖說還保持著,但那也是二十幾的月亮,時有時無的。孫秋明一直從事腦力勞動,性功能也隨年齡下降,一二個月才有一次那事,做事的時候,老伴與晨練的阿姨們講到她們的性生活,她將自己的感覺曾作了個比喻︰男人的那東西,就象快斷電的手電筒,閃一下就沒有了。這次孫秋明參與試制的壯陽回春酒,若能解決象他這般有苦難言的問題,不光是解決雉水酒廠的產業結構調整問題,也是解決醫學上對困擾中老年人性生活不和諧的一大難題,孫秋明就是這樣認為的。
到了晚上,孫秋明看完電視,上了老伴的床。
老伴在郵電局工作,正準備退休。兒子成了家,分出去了,家中就剩老兩口兒。由于孫秋明睡覺愛打呼嚕,老兩口兒就分了床。孫秋明睡在原來兒子住的房間里,一方面可以看看書,搞他的科研,撰寫論文不受干擾,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老伴睡個安穩覺。
老伴見孫秋明上了自己的床,就知道他要干什麼了,也就沒有反對的意思,倒是象年輕時那樣,換成了笑臉,說︰「你是不是身上的荷爾蒙又開始分泌了?」
孫秋明說︰「可不是?幾個月沒做了吧?再不做可就徹底忘了。」
「忘了就忘了,都是干了腰的人了也該歇歇身子了。」
老伴說歸說,還是洗洗就上了床。二人不象年輕人那樣如**,但也不緊不慢地做起他們的私事。
做完後,老伴愛憐地模了模他,問他累不累。孫秋明說︰「你看,怪了,平時做這事,都通體流汗,累得氣喘吁吁,今兒是咋啦?雖說也氣喘流汗,可就是不感覺著累。」
老伴當然高興,說︰「這大概跟你鍛煉身體有關,只要你身體好就行。」
「那我們就可以多做點這事,不知道你可歡迎。」
老伴說︰「只要你行,我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
孫秋明冷笑了一聲︰「召之即來是可以的,來之能戰也湊合,戰之能勝就要打折扣了。」
老伴笑了笑,說︰「不跟你抬杠,到時候再說。」
說完這話,二人就睡了。可天快明的時候,老伴卻又被孫秋明抓抓撓撓地給弄醒了。老伴說︰「你要睡就睡,要起來就起來,干嗎在這兒不老實?」
孫秋明說︰「我現在召你,你可來?」
「什麼召你?你要干啥?」老伴把昨天晚上說的話忘了。
「你不是說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嗎?我現在開始向你挑戰了。」
老伴這才想起昨天時說的一句玩笑話,老伴下意識地模了模丈夫的,發現與往常完全不一樣,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這真是怪了。」于是就平躺下來,讓孫秋明再次上了她的身子。
就這樣,孫秋明每天與老伴作兩次愛,堅持了一個星期,老伴不行了,不光精力下降,走路也開始搖晃,本來天天早晨去跳健身舞的,現在也不敢去了。幾位舞友見了她問︰「大姐,咋不見你來鍛煉了?」孫秋明的老伴只好說︰「這兩天有點感冒。」孫秋明呢,不光陶醉在恢復青春的快感中,還陶醉在壯陽回春酒試制的成功中。他做好了記錄,準備申請專利,弄一筆收入,也為他晚年帶來不少幸福。
孫秋明的老伴卻感到有點蹊蹺︰「死老頭子搞的什麼鬼,天天作怪,這樣下去還得了?不害死人嗎?」于是,就暗中搜尋他的秘密。終于,她發現孫秋明的的日記,每次喝多少壯陽回春酒,多長時間後身上有感覺,與老伴時間有多長,**後還可呆多少時間等等。他喝的什麼壯陽回春酒呢?老伴就去找。終于,她找到了那個瓶子,發現里面還剩半瓶酒,原來喝的是這壯陽的春酒,心里說那麼大年紀還這麼花心,就氣得將那半瓶酒從二樓上往樓下的垃圾堆摔去。
樓下的垃圾堆是他們小區的一個難題,清理多少年也沒有清理干淨,最後還是留在了那里,因為小區不少家屬都是從農村來的,生活習慣很難改變。那瓶酒扔下去並沒有被打碎,而是與一堆剩米飯混在了一起。一群雞正在那兒撓食,嚇得嘎嘎亂飛。不一會兒,就又飛回來搶食吃。
晚上,孫秋明睡覺前去模他的那個瓶子,卻怎麼也找不著了,就問老伴︰「你把我的試驗品弄哪兒去了?」
老伴明知故問︰「什麼試驗品?我沒見。」
「沒見?沒見怎麼會沒有呢?」
「你放在哪兒的?」
「就放在書櫃里的。」
「叫我扔了!」
「哎呀,你怎麼那麼糊涂啊,那可是我搞的科研成果啊!」
說罷,孫秋明就往樓下跑去,找到那個瓶子,卻見已經空了。正往回走,發現牆跟邊有一群雞,醉在那里一動也不動。這時候,雞主人們開始來找雞,孫秋明急忙躲開。雞主人們以為他們的雞吃了老鼠藥,就罵哪位沒長**的東西這麼壞,藥老娘的雞。
孫秋明怕遇到麻煩,就不敢怠慢,回家去了。
次日早晨,那群雞鬧了起來。只見一只大公雞紅紅的冠子象充了血一般。它不停地與母雞們進行交配,把一群母雞背上的毛全蹬光了。孫秋明見狀,極為興奮,此種現象說明這酒不光對人有用,就是對雞也有很大的作用。于是,他跑步上樓,取出一架照相機,對著那只正在母雞身上抖動的騷公雞一個勁地拍照。大院里的男女們見狀,都罵孫秋明︰「咱大院有一只騷公雞,沒想到還有個騷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