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附近的永和豆漿吃飯。點了幾個小菜和一盤蘭瓜餅，兩分豆漿。他說︰「菲，你是不是比較討厭我？」我說︰「沒有啊，你很好。」「但我總覺得你拒人于千里之外。」他說。我說︰「我就是這種性格。可能有時候時候沖了點。你不要介意啊。」他說︰「不會。我只是覺得你心里好像隱藏著什麼東西。讓人捉模不透，想幫你卻又不知怎麼幫。」我說︰「誰也幫不了我。呵呵。每個人都有自己特定的路要走。性格決定命運。誰也改變不了。」他說︰「能讓我做你的朋友嗎？只是普通朋友。」我說︰「現在不就是朋友了嗎？」他笑︰「你很會說話。」我說︰「也不是。人與人交往就是這樣，總要把握一個度。你說是不是？」他說︰「是。你是個懂得分寸的女人。」我笑。
生命中有一個人的離去會讓我感覺寂寞。為了填充寂寞我們做一些無謂的工作。楊離開以後，我還是一直嘗試著相親。
有一天小雯在我的空曠的房間里說。菲，你在做一些無聊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說，比如？
她說︰「相親。我知道你的心里已經放不下任何人，但為什麼還要浪費自己和別人的時間？」我說︰「因為無聊才會做無聊的事，相親是一種短暫的戀愛過程，兩個人是以結婚為前提直奔主題。這樣簡單許多。」
她說︰「可惜你對任何人都沒有興趣。」
我說︰「這也是一種閱歷。說不定那一天我會對某個人一見鐘情。」
她說︰「以你這樣的性格。難。」
我笑︰「或許，但閑著也是閑著。你不是也給我介紹過嗎？」
她說︰「我是覺得楠那個人是個過日子的人。才……」
「算了吧，」我打斷她。︰「要是你願意跟一個整天跟你說，你買的筷子多少錢，今天的菜多少錢一斤？那個碗又買貴了的人過嗎？想想都頭疼。」
她笑︰「你說的也是啊。那個人是有些婆媽。」
我說︰「你還知道呀。而且，沒有一點追求和奮斗目標，這樣的生命就是在慢慢損耗。我看著都著急。」
「那那個黃健呢？他不是對你也蠻有好感的嗎？」她問。」
我說︰「沒感覺。」
她說︰「感覺是可以培養的，你為什麼不給別人機會呢？」
我說︰「沒有內涵的男人我沒興趣。」
她說︰「你還想找跟楊一樣博學多才的男人嗎？我看打著燈籠都難嘍。」
她還在怪我跟楊分手。我看了看她沒有說話。她可能也自覺失言不再說話。我們站在陽台上看咸陽湖，久久不發一言。
其實在很多地方上我比不上小雯，她是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女人。而我，總是顧慮的太過。
為了打破寂靜。我說︰「小雯，你跟劉醫生最近好嗎？」
她說︰「好。他是個體貼入微的男人。而且，而且，我好像是懷孕了。」
「是嗎？那太好了。」真為她高興。
她說︰「我的例假推遲了10天了。我想可能是。但還沒去檢查。」
我說︰「那快去檢查呀。應該不會錯的，恭喜你啊小雯。你終于可以做母親了。」
小雯幸福的微笑。我知道她一直是多麼渴望做母親。所以，真心的為她高興。
我說︰‘那以後咱們就再也不能在一起喝酒了。這樣對寶寶不好。「
她說︰「是啊，菲，你以後也少喝一點兒。你的胃也不好。」
「我知道。」我說︰「我會注意的。」
正說著話，劉嘉益就打電話來了，看著小雯柔聲細語的跟他說話。我真的很羨慕。小雯的情感經歷是那麼的曲折，但最終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在心里祝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