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的世界里迷惑,困頓,奮斗,傷心,絕望……全然自己承受。我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傾訴。直到有一天冰刀在網上留言。菲,你怎麼突然消失不見了?還是完全自閉了?我看著閃光的熒屏發呆。就連對冰刀,我都沒有了傾訴的**。但還是回了一句。我很好,就是最近不想說話。他發了一串……我沉默。
有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千年的老樹,呆呆的看著窗外。等待歲月的滄桑在我孤獨的枝干上寫上生命的年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謠言不攻自破。時間一長,就有了另一條讓那些長舌婦興奮的話題。人們對我沒有了那麼高的熱情。我知道就是這樣,所有的謠言沒有能夠奈以生存的土壤。所以生命力就不會那麼頑強。
我依舊每天順著同一條路線上班,下班。直到有一天我在N市的店里有了麻煩。
美容師給我打電話說,說工商局把我的貨全收了。說有人告我們擾亂小區治安。我馬不停蹄的趕到工商所,他們給我一張一萬元的罰單,讓我簽字。我說,我的經營證件齊全,憑什麼罰我?他們說,有人告我,說總是夜間營業,害的他們不能睡覺。所以以擾亂治安罪處罰。我的那個店樓上是居民樓沒錯。但晚上9點以後也就下班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拿了罰單回到店里。美容師說,最近晚上樓上的居民是下來過幾次,說他們家有個病人,因為我們太吵了,所以病人總是不能休息。她們認為是小事就沒有告訴我。肯定是那家人告了我們……事情來的突然,我沒有心里準備。只想找個熟人把事情解決掉。
我給小雯打電話︰「小雯,我在N市的店里出了點麻煩。你看看有沒有熟人幫我通融一下。」
她說︰「你別著急,是什麼情況你先跟我說一下。」
我說︰「我們樓上的居民把我們告了,說什麼晚上營業太晚,擾亂治安了。什麼跟什麼啊。這分明是仗著工商所有人欺負我麼。」
小雯說︰「就是,你的店開在大街上,他家在二樓,每天還能听見汽車聲呢,他怎麼不去告那些司機呢?真是無理取鬧。」
我說︰「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到底有沒有認識的人呀?」
她說︰「我想想辦法。你別著急。明天我給你回話。」
我說︰「那我可就靠你了。」她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再沒有第二個可以傾訴的朋友了。蓮姐去了陝北,榮進被我趕走了。所有關心我的朋友一個個都離開了我。現在我只能麻煩小雯了。我想,如果明天小雯也想不出辦法,我就去交了罰款算了。可我又覺得這樣太窩囊了。我們那排門面房,那一間不是晚上9點以後才關門?而且我們美容院本身就比較安靜。這樣也會吵到他們?難道他也是看我是一個離婚女人來欺負我嗎?我就這樣反反復復的想著。晚上覺也沒睡好,第二天掛著兩個黑眼圈去店里。剛到店里小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菲,你不用著急了,我已經幫你把事情解決了。下午工商所就會把你的貨給你送回來了。」
我說︰「真的嗎?你不會是騙我吧?你找的什麼人啊,這麼厲害。」
她說︰「那你就別管了。我認識的有本事的人那可多了。」
暈,我還從來沒听她說起過。
我說︰「總之小雯我謝謝你。還有替我謝謝那個幫我忙的人,改天請他吃飯。」
她說︰「人家說了不要請吃飯什麼的,舉手之勞而已,讓你別放在心上。」
「那這樣我怎麼好意思。」我說。
她說︰「你就別不好意思了,這不是有我呢嗎。」
「那你就替我多謝謝人家啊。」我說。
她說︰「這還用說,你忙你的吧,沒事來我這兒玩。」
我說︰「好,忙過這陣就過去。」
放下電話,我還是有些不信。小雯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下午人家就會把我的貨送回來?我忐忑的呆在店里。直到下午,沒想到,剛到2點,就有人敲門。我去開門,門口站著的就是穿著制服的工商所人員。
他說「給你把貨送回來了。」
我說︰「真是謝謝啊。」
他說︰「不用謝。你該謝謝你的朋友才對。」
我說︰「我知道了。您慢走啊。」他擺了一下手轉身走了。我當時真的是佩服小雯了。對我來說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她幾個電話就搞定了。以後還真是不敢小看她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