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進走後,我打開電腦。
我說︰「冰刀,我成了一個欠債者,不知道怎麼處理跟債主的關系。」他說︰「那就隨遇而安。不要想的太多」「可我不想欠他太多。這種感覺很無奈。愧疚感強烈。但卻無法拒絕。」他說︰「你相信宿命嗎?也許你們上輩子有一段情緣也說不定。你不必為難。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說︰「我只怕,感情的債越欠越多,到時候我還不起。」他說︰「還不起也得還。有時候人要認命。」但他越對我好,我就越覺得虧欠。我說。我知道冰刀也並無辦法。只是想說出來。
關了電腦,我去浴室洗澡。站在淋浴下拼命的沖洗,企圖沖走心里的愧疚感。我發現我開始矛盾,開始糾結。我企圖沖走這些感覺。但感覺依舊,我一直忠于自己的感情,也覺得必須終于那段感情。對楊的那份摯愛之情。潛意識里,我一直抵抗一切外來的企圖把他從我心里擠走的另一份感情。我認為那是一種墮落的表現。那些東西跟愛情無關。但卻可以參雜進來。就如同一杯純水加入了別的東西,我拼命的抵抗。可是今晚,我發現我的心里不再那麼純淨了,所以我鄙夷自己……一直以來我都只是想要一種純淨的不含有雜質的感情,義無反顧的忠于自己的感情。我拒絕一切對于我來說沒有感覺的人。干淨利索,從不拖泥帶水。可如今,自從那晚以後,我發現我跟榮進的感覺變的怪異。我知道不能接受他的好,但卻發現根本拒絕不了。就好像是拿了別人的東西,就不好意思拒絕別人跟你要另一件東西一樣。我就這樣慢慢的被腐蝕了。這種感覺讓我恐懼。但卻無能為力。
我無法說的清楚那種感覺。思想變得不再簡單。
我想這也許就是曖昧。但在天蠍座女人的字典里是沒有曖昧這個詞的。天蠍座的女人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這樣的感覺讓人窒息。所以我憤怒,抓狂。但卻無能為力。
洗完澡,濕漉漉的從浴室走出來,從冰箱里拿出來一瓶酒,這還是上次小雯來的時候拿的酒,當時剩下了一瓶被我放在冰箱里。已經很久了。才記得我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但今晚我卻強烈的想要喝酒。我就這麼**著坐在臥室的窗台上喝酒。這是一種無法發泄的感覺,只能借助酒精排泄。
室內燈光太亮,窗外顯得很昏暗。我看見咸陽湖里的水發出暗淡的光。月亮像個圓盤的照在上面。風從窗戶吹進來,拂過我**的身體,涼颼颼的。讓喝過酒的腦子卻更加的清晰。
仰起頭,咕嘟咕嘟的灌了半瓶酒。我說︰「榮進,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你讓我怎麼對你?我到底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我。只有迪迪,它嗚嗚的在我的腳底下叫著。我看向它,它沖著我搖尾巴。我說︰「迪迪。你懂我的心情嗎?你懂嗎?」
迪迪仰著頭看我。我笑,你根本不懂,誰都不懂……哈哈哈哈……
我感覺自己像個瘋子一樣爬上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