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網圍過來的死士越來越多,帝少卿的抵抗也越來越無力,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被逼到漩渦邊緣帝少卿只覺得後面一股強大的吸力拉著不斷的後退,身旁的一些死士也被漩渦卷進去,掙扎幾下便消失不見帝少卿抱著相宜不斷的想要月兌離漩渦的控制,卻都是徒勞,們還是一點一點的在接近漩渦中心
相宜緊緊的抱著,閉上眼楮,這種大然的力量豈是人力可以抗衡的,難道這快她便又要死可是這一次她心里有太多的不舍,睜開眼楮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俊俏容顏,這個男人是她兩世為人來唯一愛上的男子,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才那短,她還沒有對說她愛,她還有好多話沒有對說,幸福來得這短暫,現在們便要共赴黃泉
帝少卿似有所覺的低下頭,眼神里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雖然听不到的聲音,但從口型可以看出,說的是︰「相宜,不要怕,有在看著,相宜忽然笑起來,她有什好糾結的,只要有陪著她,死又有何懼相宜湊近帝少卿耳邊,在耳邊輕聲道︰「少卿,愛
听著耳邊深情而堅定的話,帝少卿驚喜的看著相宜,若不是此時情況不對,真的很想狠狠的吻她一番,這是相宜第一次這明確的表達己的感情,相宜也笑靨如花的直視著,如水中盛開的蓮花般美麗而聖潔可是看眼下的情況,帝少卿又凝重起來,們怎樣才能逃過這一劫
看著身邊一些輕巧的碎木順著漩渦的幅度被卷進去,一下子便消失不見,相宜忽然想要賭上一賭,既然無法抗爭過它,那就順著它吧,若能因此逃過這死劫,便是上天對們的憐惜,若還是無法逃月兌一死,就讓們來世再續情緣吧
相宜將己的意思表達給帝少卿,帝少卿眼前一亮,在這種絕境下這倒不失為一種辦法,帝少卿完全放棄抵抗,不一會們就被漩渦迅速卷進去,被卷進漩渦之後,兩人只覺得四面八方傳來的壓力使得們幾乎踹不過氣來,無形中更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在拉開兩人,帝少卿心里產生一種恐慌,若是兩人真的被分開該怎辦,更加用力的抱住相宜,可兩人還是在一點一點的分開,突然一個更加大的漩力襲來,兩人一陣暈眩,被這股大力強行分開,帝少卿急忙想要追上去拉住相宜,卻被漩渦拉得更遠相宜的嘴唇動幾下,帝少卿凝神分辨才明白她的話,她在說們京城再見只是這一會的功夫,相宜便消失在眼前,帝少卿在漩渦的沖擊下也漸漸的失去意識
花辰風站在遠處看著相宜們被漩渦卷進去,嘴角勾起一個邪佞的笑容,轉身離開時黑色的衣袍在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蘇默等人只被少量的死士包圍,所以雖然費些力氣,但最終還是爬上岸,等到上岸,才發現王爺王妃都不見,幾人沿著河岸尋許久都不曾得見,一絲恐慌爬上蘇默的心頭,萬年不變的面癱臉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王爺不會出事吧
在相宜出事的時候,被留在慧夜親王府的吱忽然從府中跑出去,人們只看到一團白影閃過,便消失不見
緊鄰離城的紫峰城外,一個中年男子背著手雙眼出神的望著遠處滾滾流淌的河流,顯得孤傲而又蕭瑟,絕色的容顏即使是上年紀也會讓許多女人為之痴迷,只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卻全身散發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這時,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站在離五米遠的地方,欲言又止的看著,想要說什,又怕驚擾到的眼里閃過一絲暗光,閉閉眼楮,沒有回頭便道︰「有什事就說吧聲音冷得徹骨
侍衛這才上前一步,心的看一下才道︰「王爺,都城傳來消息,王爺離去之後,朝中以鎮國將軍裴揚為首的幾位大臣開始收買朝中大官員,想要逼迫王爺還政于皇上
男子嘴角微微勾出一個幅度,卻看不出一點笑意︰「裴揚終于動手只是好像不怎聰明,忘拓跋宜北是怎坐上這個位置的
那個侍衛瑟縮一下,有些畏懼,當年攝政王用極為血腥的手段一夜之間血洗皇宮,皇室的鮮血流滿地,那場景鎮壓所有的大臣,當時那些大臣見到攝政王那通身的煞氣嗜血的眼神都嚇得面無人色,無法興起一點反抗之心,事隔這多年,們興許是忘攝政王的殺伐果斷,殘暴冷酷,才敢有這樣的想法
「還是沒有皇上的消息拓跋宜北的問話打斷侍衛的思緒,忙回答︰「听說有人在南臨的隴北城見過
南臨,拓跋宜北閉上眼楮,掩住還沒有噴涌而出的哀傷,等到在睜開眼時又回到以往的冷酷,語道︰「們費盡心思想要讓將北原的政權還給皇上,可是們的皇上卻不過是個任性的兒,只想著逃出皇宮四處游玩,真是可笑隨後對侍衛道︰「丞相既然在這兒,就將尋找皇上的事交給丞相去做吧們回都城提到丞相時,的神色有些復雜,又有些哀傷一閃而逝
「是,王爺侍衛忙道侍衛正準備轉身卻無意間瞟到不遠處的河邊躺一個人,似乎是被河水沖上來的,急忙看一眼攝政王,見沒什反應,想想還是決定跑上前去看看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侍衛用食指在她的鼻間試試,竟然還有呼吸,雖然很微弱她的臉被頭發擋住,看不清容貌,侍衛輕輕的將覆在她臉上的頭發撩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孔,侍衛驚艷不已,可也有些為難,攝政王明顯沒有救人的想法,但這美麗的女子不救又太可惜
侍衛看向前面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攝政王,又看看眼前的女子,忽然驚訝的瞪大眼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女子攝政王長得好像,除五官柔些,帶著女子特有的婉約外,簡直就像是跟攝政王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她不會是攝政王的女兒吧可是攝政王至今都沒有成親,也不見跟任何女子有過親近的關系,這有點不太可能啊
拓跋宜北見侍衛並沒有跟上來,眼里閃過一抹陰沉之色,薄唇張合吐出冷冷的話語︰「秋白,是想讓本王把丟進河里侍衛聞言害怕的看著攝政王,知道這不是威脅,若再不跟上去攝政王會真的這做
「可是,王爺,這里有個女子……
「把她丟進河里拓跋宜北無情的說出這幾個字,為什要去救別人,上天如此不公,那個女子要怪也就怪老天吧,當初姐姐慘死的時候又有誰來救她
秋白聞言不忍心的看眼眼前的女子,最後還是決定試一試,鼓足勇氣對攝政王道︰「王爺,這個女子長得與王爺您極為相似,您還是過來看一看吧
拓跋宜北轉身眼神不善的盯著秋白,向走去,拓跋宜北每靠近一步,秋白就覺得身邊的寒氣又重一分,心里哀嚎不已,攝政王不會真的過來把扔進河里吧,不會游水啊
等到拓跋宜北走進的時候,秋白忽然覺得寒氣消失,抬頭就見攝政王愣愣的看著身前這個溺水的女子,表情怪異拓跋宜北是真的很吃驚,這個女子長得太像,要說她己沒關系估計都沒人會相信可是這樣一個與如此相像的女子在這種時候,這巧合的出現在面前,拓跋宜北的眼神漸漸幽深起來,慢慢的蹲,縴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女子白皙絕美的臉龐,往下徘徊在她的脖頸處,看得一旁的秋白膽戰心驚,攝政王不會想要掐死這個女子吧,那己可就罪過,如果己不叫攝政王過來,把她留在這兒,說不定還會有別人路過救她呢,現在人家本來沒被水淹死,倒是會被攝政王給掐死,也太倒霉吧
正在秋白緊張的直冒冷汗的時候,拓跋宜北終于把手從女子的脖子處拿開,轉而抬起女子的右手將她的袖子往上撩開,當看到那血紅色月牙胎記時,拓跋宜北的瞳孔縮縮,沉默半晌才將手放下,臉色完全恢復平靜的站起來,轉過身的同時對秋白道︰「把她帶上吧
听到攝政王的話,秋白高興不已,忙應聲抱起這個女子跟上攝政王
回到攝政王的行館,秋白急忙讓人去找大夫過來,再找來一個老媽子將這個女子的濕衣換下來因為攝政王身邊從不要丫鬟,所以秋白只好讓這個老媽子繼續照顧一下這個女子,己又忙著去安排王爺回都城的事
秋白走後,拓跋宜北卻悄悄的出現在房間里,老媽子見忙對行禮,揮揮手示意她出去,老媽子便急忙退出去拓跋宜北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這個昏迷的女子,一開始是想要殺她的,這樣的女子也許會是別人利用來接近的,可是在的手掐上她的脖子的時候,卻再也無法用力,心里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在阻止,這一生失去太多,不想再有讓己悔恨終生的事發生當看到她手上的胎記時,心里有什在轟然爆炸拓跋宜北苦笑的看著床上的女子,拉開己右手的袖子,一個相同的血紅色月牙胎記赫然在目,這是們拓跋家的標記,每個拓跋家的子女都有這樣的胎記,也就是說這個女子是們拓跋家的孩子,而拓跋家只剩下一人,她只有可能是己的女兒
但是,向來不近,這個女子怎會是的女兒看來只有等她醒來才能知道
大夫來診治後,只開一些簡單的藥方,因為這個女子只是因為溺水太過虛弱,昏迷幾日就能醒來,沒有什大礙
因為都城里有事,拓跋宜北便帶著她一起上路
相宜只記得當最後一絲意識消散時,她已經被漩渦卷入河底,那己現在應該是已經死感覺到身下的顛簸,相宜緩緩的睜開眼楮,對上頭頂光滑的木板,她一時有些恍惚,不明白己在哪忽然想到帝少卿,急切的準備坐起來,卻因為躺得太久一時使不上力,這種情況讓相宜焦急不已
忽然身後伸出一只大手將她扶起來,她轉過頭正好對上拓跋宜北那空寂的眼神,一時愣在那兒,在這個男人的眼里竟然看不到一點感情,就好像的心已經死一樣,看著這樣的眼神,她莫名的就覺得心酸
只是一瞬間的愣神,相宜便醒過來,只是看到的臉的時候,相宜都忍不住要贊嘆一聲,這可真是一個難得的絕世美男子啊,雖然年紀大點,卻更加多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比起年輕的俊公子,這種美大叔更能勾引少女們的芳心只是,她怎覺得這張臉這眼熟呢
拓跋宜北看她兀困惑的樣子,不知怎忽然有點想笑,等反應過來時,的嘴角已經彎起來,拓跋宜北一下子僵住,眼神有些悠遠,有多久沒笑過,今日怎會因為這個女子無意的舉動而笑起來
相宜沒注意到的表情,想半天也沒想出原因來,便只能歸結為有些人天生就讓人眼熟,沒必要去探究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弄清楚己在哪,還有帝少卿在哪
「這位大叔,是救相宜客氣的問
大叔拓跋宜北第一次听到別人這叫,感覺怪怪的,對上相宜澄澈的眼神,遲疑的點點頭,雖然己開始想殺她,不過最終還是救她
「那相宜在此謝過大叔的救命之恩,不過大叔救時有沒有看見一個男子,大概二十出頭的樣子,嗯…還有長得很俊,就跟大叔一樣俊美相宜認真的形容著帝少卿的樣子,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
拓跋宜北搖搖頭,表示己沒看到,看她露出失望的神色,第一次產生一種不忍的情緒,反常的問道︰「那個男子對很重要
「是相公,們一起掉進河里相宜回答,然後像是想到什,祈求的看著拓跋宜北︰「大叔,雖然有些得寸進尺,不過可不可以請幫忙派人到救起的那條河幫四處找找
「不是不願意幫,只是此時們已經離那兒很遠,再過不久們就要到都城拓跋宜北解釋道
「都城相宜瞪大眼楮,有些顫抖的指著外面,不敢置信道︰「是說這里是北原國
拓跋宜北聞言詫異道︰「不是北原國的人
「不是相宜呆滯的回一句,不行,她要回南臨去,她相信帝少卿一定看到們被分開時她的唇語,沒事的話一定會在京城等著她的,所以她要盡快回到京城
「大叔,可以讓馬車停下相宜看著拓跋宜北
「秋白,停車拓跋宜北對著馬車外道,聞言秋白穩穩地將馬車停在路邊
「謝謝,大叔,不過不能跟們去都城,還要回南臨國去,的救命之恩日相宜一定會報答的說完相宜便想要下車,可還沒站起來就一個踉蹌摔倒在馬車里,拓跋宜北忙接住,皺皺眉,對她這不顧惜己身體的行為很不滿,冷聲道︰「現在身體這虛弱,如何回得南臨先把身體養好,到時候會派人送回去
秋白在車外听到攝政王這貼心的話差點嚇得從馬車上掉下來,看看天,奇怪,太陽是從東邊出來的啊
相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確實是己太心急,看來只能晚些時候回去
見相宜安靜下來,拓跋宜北的神色才稍緩,對車外的秋白道︰「啟程吧
當馬車再行駛起來的時候,拓跋宜北才認真的打量起相宜來,連己都沒有辦法否定這個女子是己的女兒,半晌才問道︰「是南臨的人的家人也都在南臨
相宜抬起頭,美麗澄澈的眼楮看著,點點頭
這雙眼楮很像記憶中的一個人,拓跋宜北閉上眼楮便出現那個總是用著這樣一雙眼楮深情的注視著的女子,可是她在哪慢慢撫上己微痛的胸口,嘴微張,輕輕的吐出一句「裳兒
相宜听著這似有若無的聲音,懷疑己是幻听,不然怎會覺得是在叫娘親的名字呢
「那可以告訴母親的名字拓跋宜北只想問清楚她與己到底有沒有關系
相宜遲疑一下,不明白為什要打听娘親的名字,不過救她,只是這樣一個問題她也不好不回答,倒不如借用一下舅舅的身份,讓將己送到丞相府去,也不用再麻煩所以相宜只想一會便道︰「娘親叫原裳,是原丞相的妹妹
拓跋宜北的腦袋轟的炸開,「娘親叫原裳,「娘親叫原裳……這句話不停的在腦海里重復突然記起一些往昔的片段,那時出使南臨,在南臨京城一家酒樓里大醉一場,模模糊糊記得那晚有一個女子把扶回客棧,她將己放到床上的時候,一把抓住她,那個女子好像就是裳兒,把她拽到床上,翻身便壓住她,最後與她**一番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看到己一個人躺在床上,便苦笑己竟然做起春夢來,對象還是裳兒,看來己是真的愛上她可掀開被子之後,看著床上那抹刺紅的處子血時,愣住,竟然不是夢,難道己竟然把別的女子當成裳兒裳兒還在北原國,然不可能會是她想到己竟然背叛裳兒,便不願意再去深究,後來就把這事忘在腦後現在想來,那個女子竟然真的是裳兒,她真的跟著己去南臨,而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拓跋宜北痛苦的閉上眼楮,有些往事在腦海里回放,生在北原的第一大世家拓跋家,北原與其幾國不同,這里是世家貴族當權,皇上的權利反而許多,而們拓跋家的地位更是其世家不可企及的,也正因為這樣,的姐姐拓跋芷汀嫁給當時的皇上,成北原國的皇後大家都以為皇上有多寵的姐姐,皇上也是那表現的,可是後來就在姐姐懷孕的時候,皇上卻提出姐姐有通敵叛國之心,她月復中的孩子也不是的,然後集合其所有世家的力量圍殺拓跋家當時沖進宮去想要救姐姐出來,卻發現姐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更是被劃得面目全非,而那未出世的佷兒也化為一灘血水
雙目赤紅的看著這一幕,奄奄一息的姐姐看到,急切的想要說什,卻發不出聲音來,慢慢靠近她的身邊,不顧她滿身的鮮血輕輕的將她抱進懷里,將耳朵湊近她的嘴邊,只听到姐姐嘶啞無力的聲音︰「宜北,……快逃……走,快……逃
姐姐至死都在叫逃走,抱著手中越來越冰冷的身體,撕心裂肺的大吼一聲,帶著無盡的悲傷與恨意最後抱著已經死去多時的姐姐走出寢殿,親將她埋在她的寢宮外面的院子里,然後提著滴血的劍一步一步走出去,既然想要滅拓跋家,那就先滅皇室
那一晚,帶著滿身的煞氣,雙目赤紅的提著劍在皇宮里大開殺戒,仿佛只有無盡的鮮血才能洗盡心中的恨,最後那個所謂的皇帝只能瑟瑟發抖的躲在書案後,哀求能夠放過冷笑︰「要放過,那誰放過拓跋家,誰放過姐姐,滅拓跋家,還妄想會放過,真是笑話既然救不拓跋家,而這皇宮守衛又是如此松懈,就用們皇室的血來祭奠拓跋家,祭奠姐姐
一步一步逼近,將臉湊在耳邊陰嗖嗖的輕語︰「把所有的力量都拿去滅拓跋家吧,想要收攏的皇權是可惜不會如願,拓跋家是被滅,可皇室的所有人也都被殺,等一會也要被殺,所以從今以後就是北原國的主宰看著皇上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大笑起來,帶著無盡的恨意︰「是不是很不甘精心策劃的一切落空,還落得皇室覆滅皇上聞言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來,憤恨無奈的看著
「這樣就受不知道姐姐死得有多慘還有那未出世的佷兒,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比那虎還毒,為權力連己的親生兒子也要殺死,這樣的人實在不配活在世上死死的盯著那個面目鐵青的皇上,一劍從的胸口刺穿,看著的鮮血從胸口流出,心里的痛與恨也得不到一絲緩解
當那些滅拓跋家的儈子手大笑著回到皇宮復命時,看到死在劍下的皇上,以及這皇宮里滿地的鮮血都嚇破膽,再看到如修羅般像們逼近的拓跋宜北,們的大笑變成大哭,全都跪地求放過們,皇帝已死,們哪還有反抗的心思
最後只留下那個身在冷宮,年僅五歲的皇子,將扶上皇位,己成這個國家的攝政王,不會己坐上這皇位,就是要讓那個被殺死的皇上看著,要讓皇室一直活在己的掌控之下
本以為的一生就會在這樣的仇恨與孤寂里度過,卻在後來遇到那樣一個女子,生生的闖進陰霾的世界里
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便是原丞相的妹妹原裳,她是家滅後生命里出現的唯一色彩,那個溫婉善良而又倔強的女子啊,總是跟在的身邊,想盡辦法想要逗一笑,可是的生命里早就沒有快樂這個詞,所有人都懼,怕,也只有她敢這肆無忌憚的要求那時總是不理她,不給她好臉色看,可她仍然執著的守在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久而久之竟也習慣,也許是的生命太過孤寂,想要抓住這出現在身邊的一絲溫暖,所以幾乎默認她的存在當某一天身邊突然沒有她的身影,才驚覺己竟然已經把她當成生命里的一部分,失去她竟是連那唯一的溫暖也失去
後來當出使南臨回來時,卻發現她竟然失蹤,原丞相那般焦急的詢問為什她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才知道她追著己去南臨,當時忽然就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上天真的要連生命里的最後一點溫暖都要奪去用盡一切力量找遍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她,當原丞相氣怒的沖進府來一拳打在臉上時,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因為的心更痛,從此的生命里還能剩下什
己生生讓幸福從手中溜走,明明已經遇到她,卻因為己的不在意,而沒有深究這是上天對的懲罰怪總是不知道珍惜她,不好好對她,所以才讓她從的生命里消失
拓跋宜北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相宜,聲音有些顫抖︰「娘……她還好她為什不回來找己,是生氣
相宜這時候終于醒悟過來,又是一個認識娘親的,跟舅舅的表情如出一轍,不會是己那個親生父親吧想到這兒,腦袋里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她就說為什會覺得這張臉眼熟,跟己的這張臉簡直一模一樣嘛她住進這具身體也才幾個月,這里的銅鏡也不太清晰,所以她鮮少照鏡子,時常會把前世的樣子當成現在的樣子,也不怪她會一時想不起來
看的樣子,她很想告訴娘親還活得好好的,不讓傷心,可是「娘親她已經過世相宜低下頭,不忍心再看心里對寧浩峰憤恨不已,就是這個天殺的寧浩峰,不但讓娘親絕望而死,更是讓以前的相宜受盡折磨,現在又讓舅舅還有眼前這個絕代風華的美大叔如此傷心,痛苦,她一定不會原諒那個無恥的男人的
半天沒听到動靜,相宜抬起頭來,只見拓跋宜北面無表情的不知道看向何處,眼里寂靜無波,就像一潭死水一樣,就跟醒來時見到的一樣
「大叔,……沒事吧相宜試探著問道
拓跋宜北將眼神轉向她,眼里總算多一絲溫情,模模的頭︰「見過原丞相,應該知道就是父親
相宜沒有回答,在她心里父親這個稱呼是神聖的,雖然她很喜歡這個美大叔,也很心疼,但是前世的父親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不可磨滅的,她不希望有人取代
拓跋宜北眼里閃過失望之色,眼神望向窗外,裳兒,謝謝為留下一個女兒,會如珠如寶的待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
「叫相宜是裳兒給取的名字拓跋宜北難得的溫,還帶著一絲緊張,害怕女兒會討厭
「嗯,是娘親幫取的相宜乖巧的回答,卻沒有再多說什,她怕會追問娘親這些年是怎過的,如果告訴,的心又會多痛一分吧
拓跋宜北之後什也沒問,這個修羅般的男子心里也在害怕,害怕己會听到裳兒過得不好,所以第一次做一個逃避的人
「以後就叫拓跋相宜吧是拓跋宜北的女兒,以後就是這北原國唯一的公主拓跋宜北的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相宜不情願的低下頭,己還要回南臨呢,頂著這個公主頭餃很麻煩的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己還能說什啊
這里相宜跟著拓跋宜北往北原國都城而去,帝少卿的處境可就沒相宜那好
帝少卿醒來的時候,發現己躺在床上,雖然屋里擺設有些破舊,但至少證明被人救,還活著手腳有些乏力,但還是努力從床上坐起來,扶著牆走到門口往外看去,這是一個山頭,周圍有許多房舍,中間還有一大片空地,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老人孩在那里嬉戲
忽然,這些人都一臉喜色的看著山下,更有孩歡呼起來︰「哦,金珠姐姐回來不一會,帝少卿就看見一個一臉英氣的女子帶領著一群大漢出現在這山頭上,那些大漢手里都扛著東西,那個女子抬眼一看,發現帝少卿站在門口,一臉喜色的走過來,打量一下道︰「終于醒
「嗯,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帝少卿感激的道謝這個女子也就是金珠爽朗的大笑起來︰「不用謝,救然是要報恩的
帝少卿嘴角抽抽,她不能委婉點,卻還是有禮道︰「待在下回去後定會報答姑娘的大恩
「不用那麻煩,書里不是有句話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就直接對以身相許,做的壓寨相公就好金珠理所當然的這樣說
帝少卿滿頭黑線,這句話怎就用在一個男子身上,搞半天,己竟然掉進一土匪窩里,弄得本想問有沒有見到相宜的話也咽回去「姑娘說笑帝少卿笑得很勉強,己現在體虛無力,武功又沒恢復,要真的被留下來當壓寨相公可就丟死人,還怎去見相宜啊
「誰跟說笑啊們這些書袋子就喜歡婆婆媽媽,趕快養好身體,們就拜堂成親金珠不耐煩的看一眼,對身後的大漢道︰「把那個男人也給帶過來,讓們倆住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到時候一起成親
這時帝少卿才發現在那群大漢身後躺著一個昏迷的俊美男子,偏偏那個男子還認識,不就是的師兄端木咫涯其中一個大漢走到端木咫涯面前,一把將扛在肩頭笑嘻嘻的走到金珠面前對金珠恭喜道︰「恭喜寨主,一下子就得兩個俊哥兒
「到時候們寨里大家伙都一起樂樂金珠豪爽的拍拍大漢的肩膀于是大漢扛著端木咫涯便走進帝少卿住的屋子,將端木咫涯扔在床上便出去
金珠臨走前看一眼帝少卿囑咐道︰「好好把身體給養好,不要耽誤們成親,還有要跟那位公子好好相處,不許內斗
帝少卿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目瞪口呆,女人搶壓寨相公就已經很讓驚訝,這她還準備一次嫁給兩個人,就更讓接受不,還叫要跟端木咫涯好好相處,就好像是她要娶們倆一樣
回過身,看向床上的端木咫涯,以師兄的武功怎會被這些山匪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