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琉月的動作,剩下的人不知道要有什麼反應,怎麼說,那丫頭的似乎是太過于鎮定了一點,而且對于戰神境的「收放」是不是太過于隨心所欲了?戰神境什麼時候變得可以「控制」了,忍不住在內心咆哮。在這一刻,總覺得這丫頭比巫邪軒這混球還欠抽。「看吧,我家乖晨晨的心志比你們都強多了,之前的殺戮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巫邪軒一副得瑟炫耀顯擺的姿態,得意洋洋像只開屏的老孔雀。
紛紛丟個他一個鄙視的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那丫頭才來聖樂宮多久,人家再好再強,與你這個混球也沒有半個子的關系,之前狀況令人擔憂的時候,沒見你有點人情味,現在老懷甚慰?操,你也就搶得快,頂了一個師父名頭!
對于一干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巫邪軒笑容格外的耀眼,這種目光,從來就不曾少過,只是以前是他自身的卓越天資,或者是因為他向來的鴻運,這一次呢,直接的比到後輩弟子,他依然是穩佔上風,依照他的自戀本性,豈會不張狂?
琉月干什麼去,顯而易見,只是那整就一個血人啊,走一路,可就一路的血的腳印,那血腥味也異常的濃重,見到的無不是立馬的退避,看著她的目光也可謂是精彩紛呈,好吧,因為這是巫邪軒的地盤,一干人的素質都很高,還不至于出現驚恐失措雞飛狗跳的場景。只是美好的環境,被破壞得一干二淨。
然後,撞上了巫邪軒的寵妾,眼前一個個花枝招展卻很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其實灑在琉月身上的不是蛇血,是狗血才對吧?她現在這個樣子,都還有人敢擋路,真不知道是該說這些人強大呢,還是跟巫邪軒那變態顏控自戀狂一樣因為太無聊了想找樂子?琉月覺得自己太仁慈了,將身上的煞氣收斂得太干淨,什麼人都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沒辦法,現在身上實在有些難受,照樣拎出一壇酒,從頭上澆了一個通透,然後她周圍的地面就是一灘血水。在臉上抹了一把,「去把巫邪軒叫來。」
不遠處的一個護衛,收到琉月的指示,不敢任何怠慢,跑得飛快。
說來,巫邪軒這個變態也是打算去欣賞他乖晨晨的出浴圖的,優哉游哉的向著琉月同一個方向,而另外的那幾人,也有各自的算盤,蛇山的情況交給第八宮幾個優秀弟子看守者,與巫邪軒差不多保持相同的速度。看到琉月與人對峙的場面,可就有趣了。
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琉月回頭看著巫邪軒,「你的女人?」
巫邪軒好整以暇的點頭。
「聖樂宮的弟子?」
巫邪軒笑得風流,搖頭。聖樂宮本身的弟子,但凡成為宮主長老的丈夫妻子或寵妾之後,就會革除聖樂宮弟子的身份,而原本就從外面娶進來的就更不用說了。
不知道琉月為什麼這麼問,不過,很快,她就給了眾人答案。
腳下動,身如殘影,龍紋長槍出,出手,狠準快,絞殺,干脆利落。
不管旁人是何表情,滾落在地的三個人頭看都不曾看一眼,浴池方向,堅定不移。
巫邪軒的笑容斂了一下,眯了眯眼眸,隨即又勾起嘴角,自己這個便宜弟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對胃口了,想想自己在她這個年齡,都在干些什麼呢?自嘆弗如啊!「把尸體丟到蛇山去,另外,告訴後院的那些女人,沒我允許,不準踏出後院一步。」
「我該說是你為了你的那些個寵姬的安全著想呢,還是擔心那些女人沖撞了煙晨?」宮主諷刺的說道。畢竟同樣是身為女人,對巫邪軒這一點極不待見,不過,對于那些飛蛾撲火一般的愚蠢女人,她也從不多嘴,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旁人何干,所以,一般情況,不會涉足巫邪軒的地盤,眼不見為淨。
巫邪軒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便師姐你怎麼想吧。」
「對于你這些爛事,我不干涉,但是,你最好不要對煙晨出手,不然我會請老祖宗出手制裁你。」鄭重警告。
「師姐多慮了,我巫邪軒是混蛋不假,但還不至于沒了分寸。」
「最好如此。可以的話,把她送到主宮來。」揮揮手,走人。
「宮主這是打算更換聖女麼?」巫邪軒似自語道。
「簫簫不足二十歲,就定為聖女,她的天資從來就毋庸置疑,只是凡心動的太早,偏偏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踫到煙亦殤之後,修煉路上就有了障礙,尤其是這十多年,雖然相較大多數人,她的修煉速度依舊驚人,仍然是天之驕女。然,為了忘卻,瘋狂的醉心修煉,修煉路早就偏了,這可不是好事,會換聖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若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加上宮主心疼她,怕是早就……」大長老微微的皺眉,甚是惋惜。
「簫簫最近的狀況的似乎是更糟糕,成天魂不守舍的。本來,東郁那小地方出了古陵墓,讓她去一趟,算是散散心,反而是受了刺激不成?」另一長老說道。
「能刺激她的除了煙亦殤,還能有別人不成?」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不無可能。」巫邪軒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戰意凜然。二話不說,直接前往主宮,他要找簫簫問個清楚,十幾年了,他巫邪軒可不也找了他煙亦殤十幾年了,兩人年齡相差不算多,絕對算得上是同輩,同樣是橫空出世、驚世絕艷之輩,不無心心相惜之感,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兩人不止一次錯過了見面的機會,巫邪軒這樣的人,本就心比天高,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像這種萬載難逢的對手,不找到對方,狠狠的大戰一場,豈會甘心。
只可惜,琉月沒能听到這些,不過,就算是听到了,大概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巫邪軒可不管什麼規矩,直闖主宮聖女住的地方,對于只是例行詢問而阻攔他的護衛,二話不說,直接動手,這些人又豈會是他的對手,彈指間,就險些喪命。
等宮主得知消息後趕來,臉色立即變得像黑底鍋,該死的混球……
「簫簫……」
原本白簫簫在庭院花亭中彈琴,那種悠悠我思,極度哀怨惆悵的曲子,突然被打斷,見是巫邪軒,也按耐下怒氣,起身見禮,「簫簫見過八長老。」
「簫簫,我問你,此去東郁,可是見到煙亦殤了?」直接開門見山毫不含糊。
白蕭蕭一怔,對于八長老與亦殤之間的「恩恩怨怨」自然也是知道的,可以說,巫邪軒最先知道煙亦殤這個人,還是從白簫簫口中听聞所得。白簫簫雖然擔心煙亦殤,而且對巫邪軒的人品不保證,但是,卻相信巫邪軒面對「宿敵」時,只會正面挑戰,不會做出下三濫的事情,這是他們這種人骨子里的驕傲。
見白簫簫一臉的愁苦哀思,巫邪軒基本上就確定了,不過還是想听她親口承認。「見沒見?」
「巫邪軒,你干什麼?」宮主也有些怒了,平時在第八宮我行我素,在她面前也不守規矩也就罷了,花名在外,卻擅闖聖女私院,而且還是後輩,怎可做出這等失禮之事?「你立馬給我滾出去。」
踫到有些事,巫邪軒就是天王老子他也不放在眼里,于是,劍拔弩張,宮主盛怒之下,就要動手……
「宮主息怒。」白簫簫回過神,急忙上前阻攔,「八長老之事問一些事情。」再看向巫邪軒,「的確見到他了,不過也僅僅一面而已,連一句話都沒說上。」
「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一遍。」
宮主見愛徒神色就大概知道說的是誰了,十幾年了,終于是有消息了嗎?對于煙亦殤,她可謂是恨極了,若不是因為他,簫簫怎麼會變成而今這般模樣,本該死風華絕代,而不是相思入愁腸。「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
巫邪軒搖著折扇,半眯眼眸看著宮主,……
白簫簫因為他的眼神心中打顫,對于這八長老的可怕,不是沒听說過,若是讓他因為自己與宮主鬧翻,那自己可就真的成聖樂宮的罪人了。「宮主莫惱。八長老也請坐吧,簫簫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又吩咐丫鬟送來茶點。
宮主也只能是嘆一聲,她只是心疼簫簫,不想巫邪軒這混球揭她傷疤。
對于東郁古陵墓的事情,白簫簫在回來之後,也只是隨意的說了幾句,著實沒有心情,而今既然重提,自然是將從頭到尾,包括另外極大宗門所派出的人,巨細無比。
宮主與巫邪軒,比起白簫簫,其閱歷與見識,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巫邪軒也將注意力從煙亦殤身上轉移了一下,畢竟,關于煙亦殤的,再詳細,也就那麼點,與他而今的蹤跡毫無相關。「那古陵墓的東西沒那麼簡單。」
「當初應該你去的。」巫邪軒鴻運滔天,有什麼好事,總有他一份兒,真正的上天的寵兒。
「說了也白說,宮主派人去一趟東郁吧。」說白了,還是不死心,想找到煙亦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