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睿直接進了衛生間,不知是為了泄火還是沖涼,剛才這麼一動,兩人身上都有些汗濕,好在天氣已漸冷,若是夏天,定是大汗淋灕的了。舒殘顎
笑然忙拿起手機,見上面竟然是陸錦的電話,才想起之前光念著周總的事兒平了就以為了了心事,不曾想著還有陸錦的這件棘手事沒一並解決透。
雖說周總這事兒的發展後面已不受她控制,她也還有些雲里霧里,但覺著還是得趕緊找個機會趕在陸修睿知道前好好找林子期和顧頃國聊聊,若是被陸修睿知道了,他這回還不得逼著她乖乖就範呆在家生孩子,最好是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到點吃飯睡覺圍著他轉,她有預感,依著陸修睿這性子他可真是巴不得,也做得出,那到時兩人免不了又是一通惡吵,她暫時還不想破壞他們剛剛才建立的微薄的信任感,女人,若一點自立的能力都沒有,完全依賴著一個強悍的男人遲早連最後一點自我也要失去。
「笑然,是大哥。」陸錦在電話里的聲音听著微微有些急躁,也比較輕,听著怪怪的,似乎捏著嗓子在說。
笑然恭敬地喊了聲,「大哥」,等著他說話。
「嗯,我長話短說。我的護照還在你那兒,你什麼時候能出來給我下?現在就等你手上的東西了,我也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不是楊婉容死,就是我得瘋,老爺子現在是狠了心撒手不管我們倆的事了,他是真說得出做得到的人!我可憐的琦琦寶貝也沒了,這事兒雖然告一段落,我發現我還是沒法冷靜地面對楊婉容,要不是她一直以來這麼逼琦琦,也不至于……好吧,傷心事不再提。反正再這麼對著她,我遲早得去神經病圓訂床位,你要是有辦法,再幫我一把,把我從這婆娘的眼皮子底下救出去吧。你都不知道,她現在就是一天24小時不吃不喝不拉不睡地盯著我,我走哪兒她跟哪兒,不讓我出門,也不讓看書,看電視,上網,打電話,連上廁所也要我把門開著,我要敢走到大門口,她就拿著水果刀劃自己的手腕,都傷了好幾道口子了,我說帶她去醫院包扎,不然會失血過多,她死也不肯,就讓我拿酒精給她消炎,再隨便用紗布幫她裹著,我看著都覺得她是真瘋了。更離譜的是,她也不收拾收拾自己,每天披頭散發地頂著一雙大黑眼圈,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真是盯得我頭皮發麻。你是不知道,她發起神經來,就能趴床上這麼直勾勾地瞪我一整夜,也不睡覺,你想象一下,當我早晨慢悠悠地醒來,發現一個完全不修邊幅的女人安靜地趴在你床頭,用一雙布滿血絲又充滿仇恨和幽怨的大眼目不轉楮地也不知道瞪了你多久的時候,你除了驚恐地尖叫還能有什麼反應?我真怕再呆下去,她遲早趁我睡著,直接拿菜刀將我大卸八塊了。笑然,你幫幫大哥,大哥真快被著瘋婆子逼神經了,我這兩天真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異常艱難地保持著心髒的跳動的!」
陸錦壓著嗓子,一口氣流暢地說了出來,且越說越急,越說越窩火,也越發地恐懼和無奈。
他實在是想不通,曾經那麼自信張揚的楊婉容,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神經質的女人?他開始對她僅有的愧疚也蕩然無存,有的只是對她的深深的恐懼,這樣瘋狂的女人無疑是可怕的
笑然听得唏噓不已,吶吶地問了一句,「大哥,你這是長話短說?」
這明明是祥林嫂式的訴苦好嗎!想到琦琦,那個可愛又懂事的孩子,她開始有些同情楊婉容了。
「笑然,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調侃我,我現在真是覺得自己的生命受到嚴重威脅……」陸錦也不知是真生氣了還是怎麼的,驀地聲音大了兩倍,然後笑然突然就听到電話那頭異常響亮的「佟」一聲,電話就斷了。
笑然心頭一緊,心說可別是被大嫂發現了,真拿著菜刀把大哥給砍了吧?忙緊張地撥了過去,卻總是听到一個波瀾不驚的女聲,「您所撥的電話已關機。」
賤人!13842944
她微微地有些慌了神,一時失了主意。這事兒要不要和陸修睿說呢?電話就這麼斷了,說不定大哥真有危險,就算她現在奔過去找他,制止慘劇發生又有什麼用?心有余而力不足,听說發起瘋來的女人能抵四五個大漢啊!(好吧,是那個不要臉的作者說的…)
陸修睿敞著帶著傷疤的精壯胸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見笑然光著腳垂著頭咬著手極度不安地在地板上踱來踱去。
「一會兒沒看著你,你又闖什麼禍了?」陸修睿滿腦子想著晚上的正經事,此時就算是世界大戰爆*發,他也照樣心情大好,見笑然這幅模樣,便覺得好笑,難得開口逗她。
笑然哪兒心思和他開玩笑,臉色漲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陸修睿見她也不回嘴,臉色雖紅,卻是一副焦眉苦臉的神色,便以為是不是剛才自己用力過猛弄疼了她,現在難受又不好意思說,便過去一把將她擁進懷里,大掌覆上她的臉頰輕輕地撫弄,他掌心的薄繭和她嬌女敕的肌膚摩擦,不禁讓笑然眉頭輕蹙了蹙。
陸修睿不以為意,繼續撫弄,見她咬著唇欲說還休的樣子,心里越發確定肯定是剛才自己太粗暴,把她弄疼了,眼里便染上幾分心疼,唇覆上她的唇,狠狠地親了親,輕聲道,「是不是剛才弄疼了?讓我看看,晚上我輕點,好嗎?」
說著,就勢蹲下,便去扯她身上的被子。w5bi。
笑然額上幾條黑線,「…….」,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燒著臉怒道,「你腦子里除了這事兒就裝不下別的事兒了嗎?」
她這回是真服了老男人了,簡直無時無刻不是精蟲上腦的狀態啊!這也就是和*平時代,要擱戰爭年代,哪個部隊有這樣的司令官,敵人只要送一個美女來,這就是擒賊先擒王,直搗黃龍,敗得一敗涂地啊!
陸修睿雙眼一眯,眸光便深了幾許,起身,壞壞地笑道,「老婆,這種時候,還有比你的身子安好更重要的事嗎?」
「……」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笑然徹底被他打敗,一句話,老男人這輩子就是為bi生為bi死為bi奮斗一輩子!!錦進知涼。
「大哥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大嫂盯他盯得太死,他快瘋了,讓我幫他想想法子。」笑然掙扎了好久,還是決定還是說出來,萬一真要出事,她擔不起責任。
陸修睿的臉驀地黑了下來,放開笑然轉身去收拾東西,斬釘截鐵道,「不管!他的老婆他自己搞定,連自己老婆都搞不定的人,就不配做男人!」
笑然一愣,這話怎麼听著這麼別扭,他那意思是說她白笑然很好搞定,所以他自己是個男人?
「我倒是不擔心他,就是擔心大嫂,听大哥的語氣,她最近可能真有點瘋了,剛才電話說著說著突然那邊傳來異響,然後就斷了。」
她也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陸修睿的話說過也就算了,她估模著連他自己也沒多想就說出了口了吧?便老老實實地說著自己的擔憂。
「夫妻打架,床頭打床位和,這是人家夫妻間的事,你少管閑事。」陸修睿沉著臉,眼皮也不抬一下,仿佛此時是在教育一個愛惹是生非的孩子一樣。
「我不管就不管。可是,大哥說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啊!你也不去看看?你們是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啊?」
陸修睿,「…….」
笑然見陸修睿無動于衷,深怕等慘案發生再去阻止便已來不及,于是無恥地將陸錦所說的感覺說成了現狀,還帶著些調侃。
其實除了擔心陸錦和楊婉容的事惡化之外,還想趁著這機會把陸修睿支開,因為大哥的護照被一個狂妄又無恥的紈褲子弟拿走了,那人說只有接受和他的賽車比賽贏了他,她才能拿回來,一想到這兒,她便心虛了,臉部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下。
她倒是不擔心大哥會把他們之間達成的協議告訴陸修睿,看樣子陸修睿也不是和大哥之間也不是那種手足情到深處,相互間沒有任何秘密的兄弟關系了,以她的了解,他們倆的交流極少,性格又迥異,兩人都是那種**又自主的男人。
陸修睿的嘴角也狠狠地抽搐了下,半晌才涼涼地問「你什麼時候和大哥關系這麼親密了?」
言語間一股子醋酸味兒。
笑然見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陸修睿卻當陸錦只是個陌生人一樣,他的死活毫不關心,便愈發焦急,不免有些失了耐心來了脾氣,嗓音也大了起來,「陸修睿,你大氣點行不行?琦琦走了,難道你要看著她深愛著的父母卻因她的離開而相互傷害,相互攻擊地體無完膚嗎?老爺子對大哥大嫂的事兒鐵了心放任不管了,前兩天大嫂還鬧自殺,這會兒我真有種不好的預感,萬一再出了事,老爺子和婆婆誰還能受得了?只是讓你去看一眼,要沒事兒,求個安心,有事兒你也可以阻止,是不是?」
好吧,真的很困,很困,困,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