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的主角卻已經神游物外了,在那撕布的聲音響起的剎那他的思緒就已經飛到了不久前的那個早上,也是手臂受傷,只不過那時給他包扎的不是這兩人,而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趙君嵐!
「呼……總算包扎好了。」趙勝男再次點燃打火機,滿意的看著高宇那如同粽子一般的左手,然後下意識的掃向那只由杜靜月包扎的右手,只見那右手上包扎的很簡潔,但任何傷患處都有布條包裹著,再看看自己包的大粽子似的左手,趙勝男一陣氣苦。然而這還不是最讓她郁悶的,最郁悶的是,她忽然現,她和杜靜月為了給高宇包扎手臂,身上剩下的布料實在不多了,她現在是穿了個無袖露臍裝外加短裙,而杜靜月比她好點,沒有露出肚臍,但袖子也沒能保下,褲子更是從長褲變成了短褲,一雙修長的小腿露在了外面。
「哇!好燙!」正當趙勝男分神的時候,手上一陣灼熱的疼痛將她的思緒收了回來,原來是打火機點燃太久了,護火的鐵罩都被燒熱的緣故。
憤憤的將打火機收好,趙勝男湊到了洞穴的最里面,她可不想被某個家伙趁機佔了便宜。不過沒有光,她相信對方應該什麼也看不到才對。卻不知道,此刻高宇被他一聲好燙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而他那雙能夠夜視的眼楮早就將兩女的樣子盡收眼底了,好在這家伙心中只有一個趙君嵐,所以一現兩女不對勁,立刻將目光扭向了一邊。不過心中也是一陣悶熱,呼吸不禁重了許多,畢竟他還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說……
趙勝男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禁下意識的抱緊了身子,剛剛由于精神高度緊張,又一直在忙碌中,所以沒什麼感覺,但現在一安靜下來,頓時感覺到陣陣冷意襲上心頭,情不自禁的打了幾個寒顫。
就在這時,趙勝男忽然感覺到一件衣服扔到了自己的身上,身手一模,赫然是一件厚實的外套。粗略的模了一下衣服的款式,她估模著應該是高宇穿的西服上衣才對,因為只有那件衣服才有這個厚度,並且能夠在風衣的保護下,沒有全部淋濕。
「謝謝。」趙勝男輕聲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快的將衣服披在身子上,她實在是冷壞了。
「嗯。」高宇應了一聲,山洞中再次陷入了寧靜當中。
「她剛剛管你叫高宇?」良久,杜靜月忽然開口問道。
「我本來就叫高宇,當初為了安全起見,才起了冰宇這個假名。」高宇沒有隱瞞杜靜月自己名字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遲早對方也會現的,還不如現在全招了,也顯得自己大方些。況且此一時非彼一時,當初面對的都是陌生人,自然要隱瞞自己的底細,現在的杜靜月和自己幾度生死,多少也算是朋友了,再隱瞞也沒有必要了。
「哦。」杜靜月輕輕的應了一聲後就不再說話了。
高宇見杜靜月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也就不再說話了,扭頭看向門口,忽然現,不知何時,門口竟然積了一小灘水!心頭微微一沉,這洞穴本來就陰暗寒冷,在加上幾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保暖已經成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一旦進洞的水過多,洞中就會變得潮濕起來,到時眾人想不生病都難!想到此,高宇回頭對杜靜月道︰「你往里面去去,門口似乎漏水,我需要處理一下。」
杜靜月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走到洞的最里端,和趙勝男並排坐在了一起。剛坐下,她就感覺到趙勝男的身子一直在抖,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了?」
「冷……」趙勝男顫顫巍巍的回了一聲後就沒了聲音,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了。杜靜月見此,略一思量後,忽然身處右臂摟住趙勝男的肩膀,趙勝男似乎凍壞了,順勢就倒在了杜靜月懷里,杜靜月見此,微微嘆了口氣,雙臂齊上,抱得力度又大了幾分。
高宇回頭看了看倆女,心中微微一動,從戒指當中找出一張火符,右手一抖,火符噗的一聲化為一個碗口大小的火球,然後高宇輕輕用力一送,火球就飄到兩女身前的半空中停了下來。
火球雖小,熱度也不算高,但多少也緩解了趙勝男的冷意,略微抬起頭,對這高宇點了點頭,口張了張卻沒有出聲音,仿佛寒冷已經將她說話的權利都剝奪了一般。
透過火球那忽明忽暗的火光,高宇看到趙勝男臉色一片慘白,嘴唇也微微紫,顯然是凍得不輕,不過這丫頭也是硬起,凍了了那麼久竟然一聲沒吭!
至于杜靜月,臉色雖然也有些白,卻沒有趙勝男凍得那麼嚴重,高宇猜測,可能跟她習練道家內功小有成就有關。
「哧——」火球燃燒殆盡,華為一片飛灰,山洞里再次陷入了黑暗和寒冷當中。
看著火球熄滅,高宇毫不猶豫的再次掏出了一張火符,點燃,送至兩女身前。不過當這枚火符熄滅後,高宇再次企圖掏出火符的時候,手不禁僵住了,因為他愕然的現,竟然只剩下四張火符了!
「怎麼了?」趙勝男在兩張火符的溫暖下回復了些許力氣,見高宇遲遲沒有再次扔出火符,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高宇穩了穩心神,輕聲說道。說完,再次點燃了一張火符,然後走到杜靜月身前,遞過去兩張火符,道︰「這兩張你拿著,一會你們自行取暖用。」
杜靜月略一猶豫後,將符紙接了過去,嚴中閃過一抹疑慮,不過當她看到高宇看向趙勝男的眼神中充滿了沉重後,仿佛明白了什麼,點點頭道︰「放心吧。」
高宇點點頭,轉身走向巨石,雙臂用力一推,硬生生的將巨石推出一條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縫隙,縫隙一開,頓時股大風卷著雨水沖進縫隙,打在高宇的臉上,爆出一串 啪聲!顯然外面正雨大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