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說說無妨,只要可行,想必太極仙子等仁人志士也不會反對的。」看出懸空有些猶豫,凌空忽然說道。
懸空聞言,看了一眼太極仙子和狂儒,見兩人都不說話,一副默認的模樣,這才道︰「既然如此,那懸空就說了,懸空認為,十級巔峰高手實在不適合離開,那樣會大大的減少我們的勝算。如果仙子一定要派人進入的話,不妨派一名,或幾名低級弟子隨同懸同師弟一同進去。貧僧認為,您身後的這個小兄弟就可,不知仙子意下如何?」
太極仙子哪能不知懸空的打算,若有所思的看了懸空一眼,懸空則將目光避了開去,榮音這才嘆了口氣道︰「這小兄弟並非我們的手下,榮音無權命令他行事,況且,他進去,榮音也無法完全信任。」
「仙子有所不知,貧僧最擅長的就是相面之術,貧僧觀這少年氣色,他恐怕和您另有淵源,不信您問一問便知。」懸空自信的笑道。
「哦?」太極仙子眼中閃過一抹不信,不過還是轉過身來看向高宇,雖然沒有說話,但高宇知道,榮音已經在問他了。于是踏前一步,對榮音一禮道︰「國安局,高宇見過仙子。」
榮音一听,面色微微一變,鄭重的看著高宇道︰「你可有證件?」而懸空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負手而立,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
高宇也不是笨蛋,從榮音和懸空的對話中,多少感覺到了些異樣,再看現在榮音的表情,心頭頓時咯 一下,暗道︰這老和尚似乎一直想將我從榮音身邊弄走,而榮音又始終都想把自己留下。這兩個人究竟賣的什麼藥?
榮音仙子還好,似乎對我沒有惡意,那老和尚善惡雖然尚不明確。但從榮音屢屢反對他的建議來看,只怕這家伙對我沒按好心,還是要提防一二。
「哼,躲在女人背後的懦夫……」就在高宇思量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冷哼,高宇一听,猛然抬頭,四下看去,剛好和懸同對上,懸同眼中的那絲深深的不屑與厭惡絲毫不加掩飾,他知道,剛剛這話應該就是懸同所說。
高宇見其他人並沒有反應,似乎根本沒有听到懸同說話,頓時知道懸同剛剛是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說的。能夠在這麼多大高手面前,傳音入密而不被現,這懸同的實力,只怕遠遠不止他所表現出來的十級初階這般……
「小兄弟,你既然是國安局的人,可有證件證明身份?」這時榮音再度開口詢問了,同時魏塵也微微向前踏了一步,剛好將高宇和懸同、懸空之間的一股微弱聯系踏破,原本準備繼續傳音入密的懸同,話音剛到嗓子眼,就不得不咽了回去。仰頭看去,剛好看到魏塵一臉戲謔的表情,顯然,他的傳音入密,尚不能避過魏塵這大宗師。至于榮音那般的級高手,不說自知……
知道自己的秘技被人破去,懸同臉色微微一變,和懸空對望一眼後,悄然往後退了退。誰知,原本站在他身後的凌空,不知為何,竟然往一變走了兩步,遠遠看去,仿佛從眾人當中獨立出去一般。懸空見此,臉上的坦然之色再難保持,因為他知道,凌空此舉已經是在向對方表態了,他不會和自己共進退!
懸空和尚,目光微微看向身旁的紅白仙子兩人,只見兩人目光在不斷的交流著,見此,懸空的心一沉,知道高宇的問題必須得放一放了,否則恐怕要出大問題。于是抬頭看向高宇道︰「小兄弟為何不說話?」
「呵呵……大師不要著急,在下是在想,究竟拿出什麼東西來才能證明自身身份的問題。」高宇淡然的對懸空一笑,隨後轉過頭來,對榮音一禮道︰「不知這個東西可能證明在下的身份?」說著,高宇將一張龍卡遞給榮音。
榮音接過看了兩眼,隨後將之遞給魏塵。魏塵隨手一模後還給榮音,對著榮音點點頭。榮音眼中閃過一抹復雜之色,最終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小兄弟竟然是自己人,那你為何不早說?」
「事出有因,不好明說,請仙子勿怪。」高宇可不敢敢說自己是怕麻煩,懶得和他們攪合在一起,心中一動,借著榮音心善,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道……
「無妨,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麼小兄弟一會可要跟緊榮音才好,外面的家伙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榮音說完,面色一正,扭過頭來看向懸空道︰「大師,這位小兄弟榮音還有另有重用,不能進入塔中尋寶,其他人員也要用來布陣一時抽調不開人手,不知大師可有其他辦法?」
「貧僧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人手有限。不過還請仙子和小兄弟以大局為重,莫要讓天下人心寒。」懸空搖搖頭,眼皮半搭在眼仁上,使得大家看不到他眼中的那抹陰郁之色。
「這……」
「哈哈……何來心寒一說?大師也莫要上綱上線,既然非要入那塔中尋寶,在下跟您師弟懸同大師一同前去便是。」榮音本就不擅長說辭,此刻被老和尚一上剛上線頓時有些不知說什麼是好,高宇見此,知道榮音是在維護自己,但高宇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強者為尊,但絕不站在女人背後苟活!更何況,還要讓那女人頂著莫大壓力?于是,高宇猛然踏出,朗聲大笑道。
榮音剛想講高宇拉回來,卻被魏塵擋住了,只听魏塵淡然道︰「讓他去吧,此子不像您想的那麼簡單。懸同對上他,只怕誰死還不知道呢……」
榮音聞言,面色微露難色,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高宇回過頭來,對榮音一禮,傲然道︰「仙子盡管放心便是,小子
雖不才,但一般阿貓阿狗還奈何小子不得!天下雖大,能殺小子之人,實在不多!況且民族大義面前,由不得小子不做,我說的對麼懸空大師?」
「哈哈……小兄弟好氣魄,只是人心以黑,即使模了白灰也依然是黑的,這些事改不了的。否則,貧僧還真想和小兄弟促膝長談……」懸空同樣哈哈大笑道,和高宇一樣,也說了一句所答非所問的話。但彼此卻都听的懂,或者說,在場之人都听的懂!
「促膝長談還是免了,是敵是友,待這次的事情過後,如果你我有幸不死,少不了促膝長談的機會!」說道後面,高宇字字帶著寒氣,修為低些之人,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