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黑山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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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清洗司馬家黨羽的行動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曹彰則在溫縣偷得了一點空閑,所以他毫不客氣的住進了溫縣司馬家的老宅子里,因為整個溫縣最氣派最有看頭的,就是司馬家的大宅了。
司馬家的大宅佔地十畝,院落很多,修竹,花草處處,顯得格外雅致,而亭台樓閣也頗具匠心,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似乎經過了精挑細選,在許都,除了皇宮,曹彰還沒見過這麼奢侈和上檔次的宅院,就算曹操所居的曹府也頗有不及。
這天曹彰正在院中納涼,卻見陳到匆匆來到院中,稟報道︰「三公子,山家少主告之末將,他已經收到了其父和他姐夫的消息,說黑山張燕已經答應歸順朝廷,已經派出使節和山家的家主山雲和山家贅婿張汪往溫縣趕來。」
陳到在沒人的時候還是稱呼曹彰為三公子,而不是大人,因為他們在私下依然是主僕關系。
曹彰聞言笑道︰「派使節?這張燕架子倒是不小?不過也難怪了,比起只有一萬人的太行虎,張燕不但有五萬能戰之士,還尚有六十余萬子民,六十萬人啊,可是兩三個郡人口之總和了,儼然算是地方一霸了,也該拿拿架子。」
陳到聞言說道︰「既然如此,等他們來到溫縣,吾等應該用何種態度對待張燕派來的使節?」
曹彰看著風中搖曳的修竹,沉吟一陣淡淡說道︰「先以禮待之吧,看看張燕是個什麼意思。」
陳到答應道︰「諾!」
曹彰接著問道︰「叔佷,那些收束來的流民怎麼樣了?」
陳到答到︰「已經安置在司馬家黨羽廢置的莊園里了,現在已經開始播種耕地,自給自足,人心也安定下來了。」
曹彰點了點頭說道︰「好,正是要這個效果,叔佷,可以的話把他們全部編入軍屯戶籍然後統計之後傳回許都給任典農。」
陳到聞言說道︰「此事不難,但是還要征召縣內識字的人輔助。」
曹彰說道︰「這事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陳到答應一聲後便即告退離去,曹彰一人卓立在院中,喃喃自語︰「張燕似乎比起太行虎聰明一點,知道派人試探,嘿,既然要斗法,我自然奉陪!」
七日之後,山家家主山行的父親山雲和女婿張汪以及張燕的使節一起來到了溫縣,曹彰自然讓下屬以禮相待,並且在縣府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山雲看起來就是一個和善的老頭,體型微胖,張汪大約三十五六,白面無須,相貌卻有北方男子的剛毅,但眉眼卻頗為清秀,這長相不難討女子喜歡。
至于張燕派來的使節則是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他皮膚黝黑,身材修長,四肢結實有力,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人,眼神開闔之間總會射出堅毅不拔的神色,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閑之輩。
所謂觀兵而知將,張燕的使節尚且如此,張燕其人必然大不簡單。
這位使節乃是張燕麾下小帥孫輕,他自十六歲就追隨張燕轉戰四方,如今已經有十個年頭,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深得張燕信任,據張汪的話說,孫輕可以全權代表張燕。
縣府的接風宴氣氛很融洽,曹彰讓陳到,王凌,夏侯衡幾人作陪,山雲,山行父子還有張汪,孫輕則在客位之上,眾人在飲一巡酒水之後孫輕舉杯對曹彰說道︰「這一杯,輕是代大帥敬曹大人的,一來是為我大帥不能親自來向大人賠罪,二來是表示我大帥投效朝廷的誠心!」
曹彰舉杯笑道︰「六十萬人的主心骨豈能輕易離開,彰也統率三軍,深知其中甘苦,張大帥客氣了!」
說完和孫輕對視一笑,一飲而盡,同時心中暗暗嘆道︰「這孫輕說話模稜兩可,不入正題,實在很難對癥下藥啊!」
其實早在見到孫輕第一面,曹彰就覺得眼前這個年紀不大,但是飽經憂患的年輕人不好對付,孫輕顯然是在等曹彰按耐不住出言詢問張燕的條件,好掌握主動,但是曹彰豈會如他所願?所以兩人在宴席之上只是停在客套之上,卻不入正題。
雖然如此,曹彰還是仔細地觀察著孫輕,山雲,張汪三人的一舉一動,因為郭嘉和曹彰說過,無法看破一個人的時候就要從他身邊的人找出端倪,因為身邊的人和他總是有微妙的聯系,比如以誰是主,誰是輔,誰的意見最重要,核心人物是誰,這些都可以作為看破人心的參照。
按理說,張汪和張燕是表兄弟,而且張汪救過張燕一次,張燕常年又和張汪的翁家合作,所以這張汪和山家家主山雲的地位應該高過孫輕才是,加上是張汪和山雲去和張燕說項,所以提條件的事情應該是這兩個說客才是。
但是這兩人一直緘默,卻讓孫輕和曹彰東拉西扯,這太不尋常了,因為孫輕是張燕的手下,張汪是孫輕主子張燕的好兄弟,山雲則是張燕的合作伙伴,孫輕應該為兩人馬首是瞻才對,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孫輕主導了他們和曹彰的交流。
這是不合常理的,所謂事出尋常必有妖,曹彰猜測,這孫輕的舉動是得到張汪和山雲授意的,而兩人的目的則是為了給張燕和山家贏得最大的利益,他們認為曹彰身負軍令要進逼壺關,所以不能延誤軍機,招降張燕一事迫在眉睫,不能拖延,所以必然會不惜許以重利,現在孫輕這種態度就是要讓曹彰出言相詢,讓他們坐地起價。
但是曹彰現在卻不吃這一套,河內司馬家的勢力被根除,太行虎則去了河東為他打前戰,現在他曹彰根本不急于招降張燕,至少沒他們想象的那麼急。
曹彰認為是山家主動去和張燕說項,讓他投靠曹軍,現在卻讓曹彰來問條件,可見他們希望的事情比較特殊,不是尋常的要錢要官,如果是這兩者的話,六十萬軍民投靠,只要上表朝廷,官和錢曹操都不會少給,根本犯不著讓曹彰自己出言相詢。
所以他們的條件一定和他曹彰有關系,而且很有可能非自己而不能成,猜透了這點關鍵,曹彰自然不會輕易出言問,因為他怕這事如果他曹彰沒法答應,那就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當務之急是要搞懂他們圖的是什麼!再勸酒一巡曹彰心中打定主意,然後笑稱自己不勝酒力,囑咐王凌安置幾人後便即告罪離開,另尋對策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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