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康熙 六.繼續 皇帝與情節 114. 上行下效

作者 ︰ 莊自在

裴焱俊臉帶笑︰「姐夫放心,焱沒有惹是生非,再留幾日我就回南邊去。」

馬有光聞言更是著惱︰「裴焱,做人要有始有終,我才托了同僚幫你謀缺,你怎地又要回鄉?且今年朝廷加開武舉恩科,你若留在京城,即便走武舉入仕的路子,前途也大有可為。」

裴焱唇角微翕,可不會說自己已經在刑部掛了號,正經是見不得人一名在逃通緝犯,這幾日回來躲著也不過暫避風頭,等外面風聲漸消才能動身返程罷了。

裴焱無可不可應答馬有光一句︰「姐夫,我對做官沒有興趣。」說完他便摘下木擱架子上一柄長刀,霍霍有聲耍弄起來。

馬有光見裴焱舞得痴迷,也不去擾他,自往內院尋妻子說話。這個妻弟乃是裴家獨子,桀驁驕縱的脾氣向不听勸,還是讓長姐同他分說,馬有光再不想白費心思。

其實裴焱籍由亂舞狂刀,卻是在撒氣。因天明時分被從刑部大牢押送至東安門外交涉時,曾與阮十三娘同行一段路途。那時候裴焱本想跟隨十三娘一起馳馬遁走,然而十三娘只上下打量他幾眼,問他一句︰「裴兄,可有傷在身?還能騎馬麼?」

當時裴焱沒有多想,以為十三娘擔心他行動不便會拖累行程,遂急忙保證自己沒事,身上也沒有受傷。結果十三娘說︰「既然如此甚好,我要甩拖綴行的尾巴,不能相送,還請裴兄自去罷。」裴焱立刻明白了十三娘的意思,說得好听是要分道而行,原來竟對他起了疑心。

裴焱心中大怒,卻又自辯不清。他怎麼給阮十三娘解釋,刑部徹夜提審他也不上刑,只是點著蠟燭不許他睡覺,也不給水喝?除去前晚背脊受一點小傷也給涂了金瘡藥,他還能怎辦?真沒想到是否要自己割幾刀方能昭示清白,然而活捉後被關押兩日倒是不爭事實。

裴焱獨自在城外密林中繞一大圈,因阮十三娘不歡迎他同行垂頭喪氣,回南邊又沒有路費,只得仍躡形返回城內大姐家中,卻不知早已被人盯上。

另表阮十三娘,與裴焱分手後把持著六阿哥往城外偏隅行去,因熟悉地形,覷了個時機將六阿哥襁褓往半人高青石上一放,自己匿著形跡溜了。小肉票在手雖然安全,然而追兵不休不歇也是麻煩。阮十三娘在城外躲避兩個時辰稍微改扮一下,竟然又回到京都,去了外城杏花巷一處三進的宅院安身。

真不知阮十三娘是否故意為之,待大理院公人打探了一天,夜間把結果呈報給侍衛總管多隆時,多隆震驚之余把桌上官窯紫砂茶壺都打個稀巴爛。甚麼世道啊?女刺客全他娘是妖精,淨往皇親國戚那堆泥塘子里攪和。杏花巷那處小院落分明是蘭翎侍衛托克妥海置得外宅,據說養了個漢女小妾。

多隆思忖半晌,托克妥海可與馬有光大大地不同。馬有光只是背景不高的綠營出身,能升任五品的職餃多是錢財鋪路。托克妥海卻是輔國將軍固泰的長子,職餃六品很不如馬有光,卻正經是有職司的皇親,一旦沾惹刺客的麻煩,都不是單純考驗人品的問題,直接升級到上層保皇與黨爭的政治高度。

多隆怕擔風險,愣沒敢直接上報,派人繼續跟蹤盯梢,嚴密察探兩日,要親眼見到蘭翎侍衛托克妥海入內,且最好有托克妥海與那名女刺客會晤的場景才能做實他通敵的罪名。

康熙皇帝可不知行刺事件背後牽扯出許多復雜的彎彎道道,他坐在內務府剛送進宮來、新打制的布藝沙發里正在體驗現代舒適感覺。沙發背的中凸弧形,是按照康熙皇帝背脊的後彎角度比量定制的,蘇綢鍛面、上等蠶絲棉的內里,純手工工藝縫制。

創意源于皇帝內急得以舒展後的天馬行空,殊不知卻引領起一股上流社會搶購現代時尚家具的風潮。但凡康熙設計的辦公桌椅用具,內務府精心為皇宮各處打造之後,自然有那聰明會生發的,暗中把這些個設計樣本,偷偷賣與各大木材商人、布料商販。

且沒過多久,甚至連民間也流行起簡易的木制讀寫兩用課桌,粗布面仿制的軟棉沙發椅。更有那會走奢華精品路線的商家,自行設計發明了選用虎皮、鹿皮、熊皮制造的純真皮沙發。後來這件事情被康熙皇帝听說了,真真是氣得七竅生煙。

想當初,康熙特意避開真皮沙發的創意,就為了讓野生東北虎、華南虎多安生幾年,千萬別踫上滅絕老師傅。豈料古人炫富的意識超強,竟阻擋不了展示財富身價的虛榮心。康熙犯難之下,又開始琢磨在古代實施保護野生動物條例的可行性。康熙輾轉反側又一回,遂放棄了,古時候人口總數也不多,窮苦老百姓開墾荒地、填飽肚子還來不及,哪有閑功夫圈建動物園專門養老虎玩?華南虎愛哪溜達都隨意,反正樹林子也大。

康熙皇帝最後頒布了一道口諭,但凡官員仕途之家,不得使用生皮家具。皇帝至上而下,帶頭把上流高端消費市場給禁止了,當時誰要敢贈送同僚一頂真皮沙發,簡直成了惡意詛咒,這股風氣唰一下,無聲無息,滅了。

康熙把二郎腿架起來,正在享受絕色美女貼身的頂級按摩服務,難得悠哉時光。

然而通傳司來報,戶部右侍郎陳廷敬有一份緊急奏折向皇上呈遞,康熙皇帝同意南書房召見他。康熙順手握握美人柔荑輕香一記、讓她暫避了。康熙亦有私心,美人留與自己獨賞,哪舍得被旁人窺覷?

待康熙翻看了陳廷敬呈遞的緊急奏折,卻是湖南衡州知州蔣文保交遞上來,道是衡州曲北縣銅礦遭遇大雨淹浸,礦井連日進水,今年估計減產了。果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缺銅還沒來得及進口呢,老家來信要斷糧了,怎就這麼忖?

康熙瞧了兩遍也沒說啥,順口問陳廷敬有什麼主意?陳廷敬心中有數,趕緊向皇帝進言,不如在當地收購老百姓手中的散存銅料和銅器,就地鑄造銅錢,以應對流通緊張的局面。

康熙聞言皺眉不語,半晌才道︰「無論銅料出產多寡,絕對不能影響到鑄錢權的問題。朕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

康熙冷眼冷面把右侍郎陳廷敬打發走了,心里更不怎麼待見他。康熙在純棉沙發椅里靜靜思索,愈想愈覺此事透著蹊蹺。古往今來欺上瞞下的案例不少,天高皇帝遠又管不著那些偏遠小縣城,說不定那些知州、縣長是合伙勾結了牟利呢。也不能怨康熙小心眼,即使現代信息通訊發達了,還有鄉長、村長跟土皇帝賽的,又何況是古代?

康熙隨手翻了翻官員的名冊,傳達秘密諭旨,任命了兩個正在兵部掛著閑職候缺的武進士,封了五品宣撫使的餃頭,命他們二人即刻啟程,趕赴湖南衡州曲北縣一帶,勘察當地銅礦發生水患的具體情形,盡早回報。

此事走得是兵部流程,按理端是行得隱秘。然而陳廷敬離開皇宮返回戶部衙門坐班,午時就听人與他留言透了些些口風,道是有人已往湖南方向去了。陳廷敬頓時大驚失色,匆忙間寫了封短信火漆蠟塑,秘密交與專門往來京都、湖南的特快專遞員,連夜派送出城。可憐那一騎玄衣黃驃馬的漢子,才回京不久,一打眼功夫又得往南方而去,擱在馬背上快磨出老繭來,幸而瞧在高薪的份兒上,為了銀子也就白抱怨幾句。

敬謝清朝過後是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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