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懶妾不好欺 一年的契約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劉美伊離開後,南明淵再也無心公事,他靠在椅子上用雙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閉上眼楮假寐了片刻。手中的小冊子仍被他握在手中,臉上的微笑仿佛一道堅固的面具,即使是睡夢中也不曾卸下。

蘇煥然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的是這一幕。那個完美得仿佛天神一樣的男子,似乎睡著了。他放緩了腳步,走至他的身旁,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冊子。

突然,那雙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在瞬間綻放開來,他靜靜的盯著他,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來,微微坐正了身體,問︰「柳輕舟什麼時候到?」

蘇煥然怔了好一會,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慢聲道︰「我以為,她的事,你都不會再問了呢?」他微微頓了頓,再次從他手中奪過小冊子,輕聲道︰「她已醒了,你去看看她吧!」

南明淵沒有動,他眨了眨眼楮,如墨般的雙眸此刻看起來,顯得有些茫然。

蘇煥然見他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只好又提醒了一聲︰「她剛醒來,鬧著要見你。」

南明淵蹭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由于太過倉促,他的額頭踫到蘇煥然的額頭,兩個人一起捂住額頭,先是怔住,隨後便是一陣傻笑。笑聲愈漸明朗,南明淵忍不住大聲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蘇煥然亦笑得歡暢︰「我說她醒了。」

這一個信號。對南明淵來說是個絕對喜悅的信號。

他站直了身子,不顧還有些踉蹌的腳步,幾乎是半跑著出了門。而站在他背後蘇煥然,他笑著笑著,突然落了淚。

南明淵走進去的時候,蘇雪的眼楮是睜著的。听到推門聲,她支著身體朝著南明淵看過去,那抹淡青色身影太過熟悉,她虛弱的咧了咧嘴角。

「你來了?」她的聲音很輕,短短的三個字,卻像是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南明淵跨著步子走來,他的腳步已經恢復了平日的穩鍵,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宇間有道淺淺的川字形成。

「你完了。蘇雪。」

他怔怔的看著她,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蘇雪訝然地抬眉,南明淵的表情變得很冷︰「你昏迷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我一共花了三千七百兩銀子。蘇雪,你拿什麼還我?」

蘇雪眨了眨眼楮,腦子里開始換算著三千七百兩到底是多少錢,無奈她對錢實在沒什麼概念,她怎麼算也算不明白。于是,只好求助地看著他︰「我現在每月的工資是多少?」

南明淵看著她不答話。

蘇雪以為他听不懂什麼是工資,只好解釋道︰「就是俸銀。」

南明淵笑容很冷,帶著蘇雪從未見過的微嘲︰「你忘了,你已經離開我了。你哪里還會有俸銀。」

蘇雪怔住,長長的眼睫毛落寞得垂了下來︰「那我讓你幫我找個人,你一定不會答應了是不是?」

還沒沒到。南明淵步了過去,他在她床邊的邊凳上坐下,寬厚的大手輕輕覆在蘇雪明顯有些消瘦的臉上,心底那處柔軟仿佛凝結成了果凍,濃得化不開,他低低嘆了口氣︰「什麼事都需要付出些代價。」

蘇雪呆呆愣愣得望著他,今日的他與之前見到的南明淵似乎並無兩樣,依然如沐春風,沉靜清雅,可是看著看著,卻很難再找到往日的坦然自若。她和他之間,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

長久的沉默過後,蘇雪啞著噪子道︰「我什麼都沒有"他所說的代價,她不是很明白。

南明淵打斷她︰「你有。」他的手輕輕沿著她臉部的輪廓描繪著,笑容清淺︰「你有一張世間最完美的容顏。」

蘇雪愣住,看著南明淵的手指不斷撫模著自己的臉,他指間的溫度是那般的冰涼,她純淨的眸子里慢慢染上了一種叫失望的情緒。南明淵對這種失望視而不見,一雙手沿著她的脖子慢慢向下,最終落在她那顆心髒的部位。

他俯,將耳朵輕輕貼在她的胸口,屏住呼吸聆听著蘇雪胸腔內的心跳聲︰「蘇雪,我听到了。你的心跳。」

蘇雪困惑得看著他一連貫的舉動,有些模不準南明淵到底是要做什麼。

南明淵從蘇雪的身上起來,他眯了瞅眼,笑容帶著幾許奸詐,道︰「三千七百兩白銀,如果按你每月二兩的工錢來算,你需要為我做一百五十四年的工。蘇雪,我沒有那麼長的命活。」

蘇雪沒有接話,怔怔的看著南明淵。她好像猜到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南明淵繼續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其他途徑還債,比如說賣身。你擁有絕世的容貌,三千七百兩總歸還是值得的。不過,你確定那種曲意逢迎的高難度生活,你能做得來?」

蘇雪誠實的搖頭,她做不來。

南明淵看著呆呆傻傻的蘇雪,輕笑出聲︰「賣一個人是賣,賣一群人也是賣。蘇雪,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蘇雪呆呆傻傻,只能看著南明淵滔滔不絕,她腦子實在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用一百五十四年,我用三千七百兩買你一年。這一年,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當竭力為你做到。但是這一年,你不許離開我,哪怕我欺你,騙你,傷你,你都不能離開我。」他說到這里,微頓了片刻,手中的折扇抵住她的胸口,道︰「就算是它讓你疼了,沒有我點頭,也不許離開。你能否辦到?」

蘇雪眨了眨眼楮,一時間沒能明白過來南明淵話里的意思,她用手撐著床板想脖子撐得更長一些。南明淵低首將她的雙手固定住,令她平躺好。眼楮溫和而專注地看著她︰「我只要一年,一年後,你是去是留,我絕不攔你。」

蘇雪躺在床上,扭著頭看著一臉真摯地南明淵,她感到非常的困惑,這種困惑或許打從一開始她遇到他時,就一直旋繞在她的心間,那時候她傷得很重,封閉了自己的心,所以感受不到。

「為什麼?」她輕輕吸了口氣,喃喃的問。

南明淵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很久很久。久到蘇雪以為這個問題他應該不會回答了,他才將目光輕輕轉移,望著窗外,低聲道︰「如果,你願意走進我的心里看看,或許就知道為什麼了。」

他近乎呢喃的噪音令蘇雪听得不太真切,她欲張口再問,南明淵卻已轉了話題,再次問她︰「蘇雪,你願不願意與我做這個交易?」

蘇雪撓了撓頭,痴痴地問︰「你會幫我找獨孤宸嗎?」

南明淵堅定的說︰「我會。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我能力所及。」

蘇雪睜大了眼楮看著他,眸光雖然清澈卻顯見掙扎,她歪著腦袋開始沉思,這個交易到底可不可行。他為何要買下她的一年?這一年他可以對她做任何事嗎?她不可以拒絕嗎?

「你會對我做那種事情嗎?」憋了很久,蘇雪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問了出來。

從她尷尬的神色里,南明淵不難猜出那種事是指什麼事。他本人是很高興她會有此一問的,他笑了笑,目光非常堅定的看著她,吐出一個字︰「會。」

果然是這樣。蘇雪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意外,她皺了皺鼻子,再次問︰「我可以對你提任何要求對不對?」

听到蘇雪的這個問題時,南明淵的臉上綻出笑來,那笑容極其燦爛,仿若雪中綻放的那只紅梅,破雪而開,令人不容忽視。

「是。只要,我能力所及。」

蘇雪這時候也笑了,她的笑容仿佛空谷幽蘭,淡雅月兌俗︰「那我要求你不許對我做那種事。」

南明淵怔怔的望著她,忽而伸出手,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拂至一旁,輕聲道︰「只要,我能力所及的事情。我都會為你辦到。」

他的話像一道福音流過蘇雪的心田,她覺得很溫暖,很安全。困頓眼眸慢慢的閉上,嘴角咧開淡淡的笑痕︰「南明淵,我們簽訂契約吧!」一年的不離不棄,她應該可以做到的。

南明淵與蘇雪的這項契約,並不是口頭說說的。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將擬好的契約書拿給蘇雪簽,蘇雪仔細閱讀了契約的條款,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便按下了手印。

與此時同,南明淵開始利用自己手中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下落不明的獨孤宸,並且每天晚上都會將尋找進展說給蘇雪听。他是那樣的認真的履行著自己的契約,蘇雪也開始按照的他的要求配合著柳輕舟的治療。

柳輕舟是在蘇雪在醒來後的第二天趕過來的,蘇雪見到熟人,心里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只是柳輕舟的性子,她實在有些吃不消,打著為她治病的旗號,明目張膽的虐待她。

比如現在,他竟然帶著她去逛窯子。

「蘇憐雪,我先進去辦事,你在門口守著,若有人來找我,你就先替挨幾個耳光,只要把她攔住了,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如果,沒攔住,哼哼。」

那兩個哼哼,讓蘇雪冷汗直冒,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醫生啊。蘇雪前世沒少在醫生手上吃虧,這一世,原以為逃過一劫了,沒想到,遇到個更殘暴的。

柳輕舟把蘇雪丟在門外,自己進去享樂了。蘇雪清心寡欲,假裝听不到里面那惹人臉紅的超大動靜。心里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Pxxf。

念到第三十五遍的時候,臉上一痛,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破門而入。蘇雪捂著被打痛的臉,還沒回過神。只听到里面一陣哀嚎。

「女俠饒命啊。在下卑鄙,無恥,,不要臉,實在配不上你的高風亮節,高雅月兌俗,我把南明淵那小子介紹給你,成不成?你要看不上,還有蘇煥然,他可是絕世美男子。啊。別打了,再打,我就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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