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懶妾不好欺 吃醋風波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獨孤宸的身體剛剛栽下去,蘇煥然立馬就詐尸。

「姓南的,老子都快被你嚇破膽了。」他飛身起來,提腳向南明淵飛過來。臉上余驚未褪,神色緊崩。這一場豪賭,賭得他們心驚肉跳。簡直不敢想象,萬一南明淵失手了怎麼辦?蘇雪怎麼辦?

南明淵握扇的那只手汗濕了一大片,指了指還在地上苦撐著掙扎的獨孤宸,道︰「還不快把他打暈!」

蘇煥然眸光轉向倒在地上的獨孤宸,只見他額頭冒汗,蒼白的臉上掙出了幾許血色,他嚇得不輕,抬腳就要踹。

這時蘇雪從南明淵的身後走了出來,嘴里的血到底還是沒忍出,溢出少許在嘴角,她抬袖輕輕拭去,上前阻道︰「哥,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他。」

蘇煥然放下腳,目光似是不悅,別扭的扭過頭。這時候,三郎與陸然、秦輝都已從地上爬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三郎走過來朗聲道︰「他父親的斷魂散都要不了他的命,區區幾枚抹了麻藥的銀針只怕束不了他多久。你若有問話他,還請盡快問。」

蘇雪被他的話吃了一驚,抬眉向南明淵看過去。只見他朝著她淡淡的笑,手中的扇子慢慢收起,一雙手模了模的她頭發,輕聲道︰「一般的麻約怎麼能制得住他?你有話盡管問。」

蘇雪點了點頭,于是慢慢蹲,扶著還在地上與自己較著勁的獨孤宸,她抬袖輕輕拭去他臉上的髒污,輕聲問道︰「獨孤宸,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獨孤宸惡狠狠地盯著他,牙關咬得很緊。體內血脈四處行走,試圖要從束縛中掙月兌出來。

蘇雪見他這般,心下卻是明白。心中又酸又痛,呆怔了半晌,隨後又突然笑了出來︰「忘了也好,反正你從頭到尾都不喜歡獨孤這個姓。當初我們月下結拜的事,你還有印象嗎?」

獨孤宸繼續與麻藥作斗爭,理也不理蘇雪。蘇雪卻渾然不在意,繼續道︰「我姓蘇,單名一個雪子。不過,你喜歡叫我蘇憐雪。你可還記得這個名字?」

很奇異的,在听到蘇憐雪這個名字時,獨孤宸的眸子黯了黯,但很快又恢復了凶惡。

蘇雪拉著他起來,他在她懷中劇烈的掙扎了片刻,可是當她的手落在他的臉上,身體感受到她傳來的溫度時,他慢慢恢復了平靜。

蘇雪道︰「你不記得沒關系,只要我還沒有忘就好。」她展顏沖著他笑了笑︰「這段時間,你跟著我姓蘇吧。蘇宸,這個名字其實很不耐吧!」她說完揚揚眉,清澈的眸子朝著他眨了眨。

「蘇-憐-雪。」獨孤宸看著蘇雪,眼前快速得閃過一些片段,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體內流失,他來不及捉住的恐慌鋪卷而來。

他失去意識前,唯一記住的是那一雙永遠清澈的眼眸,還有一身讓他苦惱不已的肥肉。

獨孤宸是昏倒在蘇雪懷中的,這是他第二次倒在她的懷中。蘇雪被他的重量壓得躬了躬腰,南明淵示意陸然上前將獨孤宸從蘇雪的懷中接過,點了他的昏睡穴。

緊接著又從身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鎖鏈將他整個人捆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在蘇雪的面前發生的,她沒有阻止,亦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南明淵拍了拍她的頭,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蘇雪搖了搖頭,指著不遠處的紅色身影道︰「還有小喜。」

是的,那個躺在地上重傷昏迷的人是小喜。雖然一開始蘇雪並不確定,可是當她一步步走近時,那張已出落成標致少女的臉孔,即使有了很大的變化,她卻決不會認錯。

蘇煥然將小喜抱了起來,道︰「她是天音閣的人。」

蘇雪沒有反駁。

「只有天音閣的人,才會被攝魂鈴音震傷五髒六腑。她能不能救得回來,只有看柳輕舟的醫術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了。」

蘇雪依然沒有反駁。

因為她發現,自己好像不能開口說話了。因為只要一說話,嘴里的血就會流出來。

身體感覺不到痛,可是血卻一直一直往上涌。

南明淵第一個發現她的異狀,伸出手捏住她臉頰,臉色變得很難看。

「給我吐出來。」

蘇雪听了他的命令,不敢再硬撐,乖乖將血吐了出來。那鮮紅色的血順著嘴角往下流,形成很恐怖的顏色。南明淵臉色變了變,冷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蘇雪滿嘴都是血腥味,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听到鈴聲的時候。」

南明淵的臉瞬間變得很難看,他一把拉住蘇雪的手腕,按壓住她的脈博。一旁的蘇煥然也有些吃驚蘇雪的反應,沉聲,驚道︰「他什麼時候給你種的報魂術?」

報魂術?啥東東?

蘇雪眨了眨眼楮,表示不懂。除了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感到極不舒服外,現在她也就吐血這一癥狀,身體所有的不適都已經消失。

蘇雪繼續低著頭,彎腰一個勁的吐血。

南明淵抬起頭看著蘇煥然,沉重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來,以後我們得好好關照他才是。」

報魂術雖然不像攝魂術尋那麼邪惡,可以控制人的靈魂。但是,被種下報魂術的人,只要听到鈴音,身體便開始主動分擔施術者的傷痛。她會吐血,便是之前獨孤宸在打斗中受了傷。

南明淵怎麼也想不到獨孤宸竟然會在蘇雪身上種這個術。他以為像獨孤宸那樣的二愣子,最多也就逼著蘇雪減減肥,玩玩美人計罷了。他原以為,這個世界上,除了孤臣傲,不會有人會舍得傷害蘇雪。

因為她是那樣的干淨,干淨到令人不敢褻瀆。

都出出這。南明淵第一次為自己的失策而感到焦心。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報魂術是獨孤宸向自己屬下施術時,無意間為蘇雪種下的。這個小插曲,連他自己都忘了,南明淵又怎麼可能料得到。

蘇雪吐著血,吐啊吐啊,差不多也習慣了。待她習慣了,血沒了。

她接過南明淵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擦嘴道︰「你們不要怪他,他不是有心的。」

蘇雪雖然不是很清楚報魂術是什麼,但是她清楚獨孤宸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他對她,從來都很坦白。逼著她減肥,打算把她送給夜闌國的皇帝,要她勾引他的兄弟,還有那個早晨,他煉功走火入魔時的踫觸,他說要對她負責。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真正傷害過她。就算她的身體里殘留的是獨孤宸給她喝的毒藥,她都願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听了蘇雪的話,蘇煥然簡直想吐血,恨不得掐死眼前的這個小呆瓜才甘心︰「你到底明不明白,你的身體是我的。」

蘇雪听了他的話,立即點頭︰「我明白啊!」

「明白,你還讓那個變態在你身體里種這樣邪惡的術!」蘇煥然簡直要氣瘋了,非常想對某人實施家暴。

蘇雪往南明淵的身後一躲,探出半只腦袋,道︰「又不會死人。」蘇煥然若不是手里還抱著小雪,肯定會撲過去將那個不知好歹的呆瓜抓過來狠揍一頓。南明淵擋在蘇雪的前面,從他知道蘇雪被種下報魂術後,便一直沒有說話。

他朝著蘇煥然使了使眼色,轉拉著蘇雪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既然此行的目的是尋找獨孤宸,既然已經找到了,那麼是時候回去了。他抬頭望了望日漸西沉的太陽,想著此時已經在南明做客的孤臣傲。

百般事皆浮上來,沉著如他,也不免了想要罵娘。

回去的路上,蘇雪與南明淵坐一輛馬車,蘇煥然與三郎及昏睡的小喜坐一輛馬車。獨孤宸被鎖在囚車里,由陸然與秦輝騎馬看守。這一路上,蘇雪一直在問︰「咱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感覺有點像在欺負精神病患啊。

南明淵挑眉反問︰「你的意思是放他出來,然後我們再打一架。大家一起死,讓他一個人活?」這話明顯就是動怒的前兆了,蘇雪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問。

只是過了一段時間,蘇雪又開始嘮叨了︰「老爺,外面風好大,我感覺他穿的有點少。」

南明淵收起折扇,目光冽冽︰「你的意思是給他解鎖,送他棉衣,然後我們再打架,大家一起死,讓他一個人活?」這一次比之前好像更生氣了一些,蘇雪垂了垂眉,乖乖閉嘴。

可是,又行了一段路,蘇雪還是忍不住念叨︰「老爺,為什麼囚車沒有車頂啊?」記得以前她也坐過囚車,也是在冬天,漫天的雪花落了她一身。其實最難忍受的不是寒冷,而是四周投過來的嫌惡眼神。

南明淵這次連表情也懶的給了,直接斜靠在軟墊上,冷笑︰「你的意思是,他坐馬車,我去坐囚車,然後我們再打一架——」

蘇雪狂汗不止,連忙打斷道︰「其實我們三個人可以坐一輛車。」馬車很寬敞,設計很合理,坐三個人一點也不擠的。

南明淵這時候,就是聖人也免不了惱火,將手中折扇一扔,掀起車簾,對車夫命令道︰「停車!」

車夫‘吁’了一聲,馬車漸漸停穩,南明淵作勢要下車,蘇雪忙攔住︰「老爺,你要去哪?」

南明淵哼哼︰「我去跟獨孤宸換輛車。」

蘇雪被南明淵突如其來的脾氣驚得睜大了眼楮,那張失了笑容的面孔,顯得有些孩子氣,那是蘇雪從未見過的神色,她呆了呆,慢半拍的問︰「你為什麼生氣?」

南明淵回過頭看她,臉上,眼中皆是憤慨︰「這一路上,你獨孤宸長,獨孤宸短了七十三次,我听了心煩。」Pxxf。

蘇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的問︰「真的有那麼多次?」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正在吃酷,竟然還傻傻的笑了。

南明淵氣得寬袖一揮,直直跳下馬,對蘇雪道︰「未來三天,老爺我都不想看到你,你自己想辦法把自己藏起來吧!」

藏?蘇雪再次撓了撓頭,心想我一個大活人怎麼藏啊。

PS︰第一章終于趕出來了。糾結。那個yuna2012童鞋,今天三更有些困難啊。哭,紅包就別破費了吧。看文其實就挺浪費錢的。那個,如果月票可以考慮投給圈啦。嘿嘿。明天圈圈要是早起了,盡量三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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