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懶妾不好欺 你不會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蘇雪本想回到王府,南明淵一定會在餐廳等著她一起吃飯。光是這樣想,蘇雪便覺得有一種溫溫柔柔的東西從自己的心底冒出頭來,而且有生根發芽之趨勢。她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腳步邁得很大,一步步的走向轉角。

她不需要抬頭,亦不需要轉身,目光只是一直往前。便看到那一抹青色人影,不遠不近,正在拐角處的牆根下看著她笑。

「敘完舊了?」他眸目含笑,手中的折扇撐得很開,那一張只是中等俊逸的臉上忽然生輝,光芒四射,令蘇雪轉不開眼。「你在這?」她問他,目光有驚喜,亦有疑惑。

南明淵看著她淡淡的笑︰「我一直都在這里。」

「等我?」

「是的,等你。」

她將手遞給他,他非常自然的握在掌中,那溫溫的觸感再次通過彼此的手心傳給對方。蘇雪跟著他的腳步,沒有作任何的思考,朦朧中,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會帶著她一直走,將會一起走過一段很遠的路程。終點在哪里,她可以不用考慮,只要身邊的這個人,一直是他就好。

回到王府時,蘇雪與南明淵一起去瀾淵池泡了個溫泉,然後一起用餐,一起相擁而眠。這一天,與以往的任何一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兩個人的心思,似乎靠得更近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柳輕舟拜訪,蘇雪陪同著一起進了地牢,地牢經過重新修整比起端王府的要好太多了。蘇雪一邊走入,一邊想著很久很久以前的往事。

推開地牢最里面的石門,獨孤宸便被鎖在了這里。依然是那身髒污的白衣,頭發依然凌亂,室內的擺飾簡單,卻也干淨的。該有的一樣也不缺,與當年蘇雪在大理寺坐牢時同等待遇。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沒有鎖,而獨孤宸卻被層層鎖鏈鎖住。柳輕舟靠近時,他顯得很不安,眼神是凶惡的,帶著野獸般的光,蘇雪想開口勸他,卻又怕越勸越糟。她每一次勸人都會引發一場小風暴,她對自己的口才早已經絕望。

柳輕舟毫不在意他的排斥,臉上依然是輕蔑的笑︰「若不是姓南的逼我,你就是跪地求我,我也不給你這種人治病。你若不想活,我還懶得替你治了呢!」說完,竟真的走出了牢門。

蘇雪趕緊拉住他,央道︰「所謂醫者父母心,你就幫幫他吧!」

柳輕舟臉拉得很長,當初南明淵要找他時,他就極力反對。且不說獨孤宸是夜闌國的三皇子,天音閣的閣主,單是他現在夜闌國通輯犯的身份,留在南明,早晚會與夜闌國起紛爭。

朝庭早就盯著南明這塊肥肉,此時若再起紛爭,內亂不清,日後只怕很難圖事。

和眾多聚眾在南明王府的不法份子一樣,柳輕舟也是個不安份守己的高危份子。他肯被南明淵使喚這麼多年,自然是有所圖,而且圖的東西只有南明淵能給他。Pxxf。

「放手。」他難得崩緊了臉,大聲斥道。

蘇雪毫無不所懼的迎上,繼續哀道︰「你救幫幫他吧!」

柳輕舟伸出手去掰蘇雪的手指頭,蘇雪的力氣不如他,可是每被掰開一根手指頭,她便用力的再合上,如此反復多次。兩個人彼此較著勁,誰也不想妥協。

「你放不放?」柳輕舟終于有些惱火了,他從來還沒見過這般任性的人。蘇雪看著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他見她搖頭,嘴角噙起冰冷的笑容︰「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也怨不得我。」他從隨身攜帶的藥箱里,拿出一只白色的小瓶,冷笑著問她︰「你可知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蘇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但是她的眼楮出賣了她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听說但凡醫術高超的,一般身上都常備幾種非常凶猛的毒藥。

蘇雪沒有猜錯,柳輕舟除了醫術天下第一外,他的用毒術亦是天下第一。江湖曾傳言,柳輕舟自己的研制的毒藥,他自己也不一定能解。也就是說,他的用毒術在醫術之上。

柳輕舟見蘇雪眼露恐懼,存著心要嚇她,打開瓶塞道︰「這毒是我前年冬天研制,叫蝕骨液,它可以很好的滲透人的皮膚,進入你的身體,將你身上所有的骨頭全部熔化。到時候的你,不會死,但是只能像一張軟趴趴的皮一樣,永遠的躺在床上,連飯也不能自己吃。」

為了達到恐嚇的目的,柳輕舟的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听起來很陰森。蘇雪立即起了雞皮疙瘩。但是握緊他胳膊的手卻沒有放開。她仰著頭,目光澄清的看著他,一字一字的說︰「你不會的。」

「我會。」柳輕舟恐嚇道︰「只要你繼續抓著我的胳膊,我就會。」

蘇雪搖了搖頭,語氣非常堅定的說︰「你不會。」

「我會。」柳輕舟很生氣,已是惱羞成怒。

蘇雪縮了縮脖子,換了副口吻道︰「好吧。你會。但是,除非你答應幫我治好蘇宸,否則我是不會松開你的。」

「蘇宸?」柳輕舟冷哼一聲︰「他明明是獨孤宸。」

「獨孤宸不快樂。」蘇雪輕聲說︰「我希望蘇宸可以找到自己的快樂。」她眼巴巴的看著他,目光是那樣的純淨,柳輕舟被她毫不掩飾的懇求看得老臉微紅,極不自然道︰「他中毒已深,就算救回來,也不見得能想起過去。」

「那就不要想啊!」蘇雪月兌口而出,語氣與表情皆是再自然不過︰「人總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里啊。我說了,在這里,他是蘇宸,是蘇雪的哥哥。至于其他,他若能想起來,自然很好,但若想不起來,也沒什麼壞處。」

她的話總是那般的直白,帶著隱世人的豁達,淺顯易懂的道理,說出來誰都明白,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即使溫潤如南明淵亦被世俗雜事纏身。

柳輕舟看著這樣豁達淡然的蘇雪,突然生出一種疑惑︰「蘇錦州是怎麼教女兒的?教出這麼個通透的傻子出來,可真不容易啊!」

蘇雪依然握住柳輕舟的胳膊,殷殷目光里全是懇切哀求。柳輕舟忽然長長嘆了口氣,用手拉了拉蘇雪的頭發,扯得她大聲呼痛。他的心里才微微好過一些,道︰「你不放手,我怎麼替他把脈。」

蘇雪呆了兩秒,隨後立即將手松開。獨孤宸依然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呼吸沉穩。柳輕舟走過去按住他的手腕,他沒有反搞,連眼珠子也不帶轉的。蘇雪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小心觀察著柳輕舟的表情。

柳輕舟的表情很凝重,帶著一些不可思議。

「他中的毒是我二十年前研制的毒藥‘回春’毒性非常大,我至今都沒有配出解藥。」

他話還沒說完,蘇雪心中先咯 一下,驚恐的看著他問︰「那,那怎麼辦?」想到獨孤宸會死,心里比什麼都難受。

柳輕舟也很驚恐,但他驚恐的不是獨孤宸能不能恢復健康,而是驚恐他的武功,竟然高到這個地步,服了‘回春’竟然不死。而且,他體內真氣很沉很濁,雖毒入髒腑,一時半會卻沒有生命大礙。

他如今痴傻,只是精神上受了刺激。他的功力如今已恢復了七八成,再過些日子只怕就要全部恢復,也不知道到時候這南明王府的地牢還能不能關得住他。

「不礙事。他會好起來的。」見蘇雪擔心,柳輕舟如是安慰。

「這幾天不要來煩我,我得去配‘回春’的解藥。」說完,柳輕舟背了藥箱走了出去,蘇雪這次沒有再攔,也沒有跟出去。她搬過一只凳子,看著還在發愣中的獨孤宸道︰「听見沒,你會好起來的。以後也會越來越好,所以,你不要再傷心了。」

獨孤宸似是听懂了她的話,慢慢低下頭,看著她,問︰「你能放我出去嗎?」

這是他與蘇雪重遇後說的第二句話。不同于之前的那句‘你,壞人。」他如今既然肯求她,自然已經分辨出誰對他好,誰對他壞。剛才蘇雪與柳輕舟的話,他都听明白了。

他的心里其實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不知道從哪里說。腦子里亂糟糟的,有很多片段,他捉不住那些記憶。

蘇雪看著他,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他的瞳孔依然是空洞而茫然的,里面很空,空得讓人心疼。她伸出一只手,模了模他下巴處新長出的胡子,粗粗的,很扎手。

「你能保證你出去後,不傷人嗎?」她終于開口問他,目光里的神采,即使痴呆如獨孤宸看了,都有些被驚艷到。

他搖了搖頭,道︰「是他們先打我的。」他的聲音透著一種濃濃的委屈,仿佛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終于找到了可以哭訴的大人一般。

蘇雪見他如此,心中微澀,啞了啞口道︰「你等著我。」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小跑著出了牢房。走出了地牢,她便開始去找南明淵。她很少在白天的時候找南明淵,因為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找她。

南明淵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有很長的時間並不在王府,她提裙找了半天,才從別的婢女的口中得知,他陪孤臣傲去巡街去了。

見沒沒很。她本想坐在家里等,可是想到地牢里的獨孤宸,便連一分鐘也等不下去了,跑到書房找到明鏡,求著她帶自己去找南明淵。

蘇雪原本是想去找劉美伊的,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劉美伊總是神龍見頭不見尾,她想找也找不著人。

明鏡本來還想著派人去通知蘇雪來上課,卻見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還要拐帶她一起逃課,本想著一口拒絕。可是在听她說完自己的目的,明鏡沉默了片刻,道︰「換身裝束再出門吧!」

大周國的戰神孤臣傲,她很早以前就有所耳聞,去見一見他也好!說不定他知道那個人在哪里。

PS︰終于可以發文了。糾結……剩下的,大家明天來看吧。明天休息天。會多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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