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蛋疼︰懶妾不好欺 劃清界限(八更)

作者 ︰ 圈圈有下限

「是啊。」蘇雪的聲音變得很低,低到連她自己亦不清楚了。她與孤臣傲之間隔了太多的恨,所以,他越愛她,他的內心便越痛。以前她以為相愛的兩個人,必須要在一起才是結局。如今她反倒不這麼想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不能在一起走到最後的兩個人,必定是不夠相愛。

她靜靜地看了孤臣傲半晌,突然開口道︰「你都忘了吧!」

孤臣傲有些驚訝地看著她,蘇雪繼續道︰「今後,你只要記住恨就好。因為過了今天,我們就是敵人了。」

雖然很不情願與孤臣傲劃清界限,但蘇雪必須要這麼做,這樣模糊不清,對他才是一種傷害。

孤臣傲的瞳孔變得很深,深得仿佛一潭水,令人看不到底。蘇雪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他,目光清冷地注視著他,輕輕的說︰「我喜歡南明淵,所以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應該站在他那邊才對。」

她這樣的通透,幾乎不用人指明,她便為自己選擇好今後要走的路。孤臣傲看著這樣的蘇雪,眼前一片恍惚,明明離得很近,卻怎麼看不清楚。他壓低了聲音,難抑痛苦地問︰「即使他是錯的,你依然選擇站在他那邊?」個走郎時。

蘇雪點了點頭,堅定的說︰「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會站在他那邊。」「你這是盲從。」孤臣傲站起來,大聲的反駁道。

蘇雪想了想,說︰「愛,本來就是一種盲從啊。」

雖然她心里對南明淵的做法與行為不是很理解,但是她願意相信他。這就是蘇雪的愛情,干淨沒有一絲的雜質,她愛他十分,決不會只給他九分。

孤臣傲看著這般堅定的說愛南明淵的蘇雪,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失去的並不僅僅是一場情愛,一個叫蘇憐雪的女人。他失去的是他再也不會從另一個女人身上得到的純粹。

因為沒有一個人敢像蘇雪這樣純粹的去愛一個人,在愛情的世里,男女常常會去計較著得失,想在彼此的世界里奪得主動權。這便是世俗的愛情。

可是,蘇雪的愛是不同的。從一開始,她便毫無保留的將心交到了他的手心,他弄丟了,結果被南明淵撿了去。從此那顆心認了新主人,再也不會為他而跳躍。

蘇雪看著孤臣傲,繼續說︰「蘇煥然並不想殺你,你若想走,隨時都可以。只是,桐城已經不適合你待了。現在的群眾正在氣頭上,他關你進來,其實也是護你周全。」

孤臣傲沒有去問為什麼蘇煥然不殺他這類的蠢問題。他肯乖乖就擒自然吃準了蘇煥然目前還不敢殺他。

孤臣傲看著蘇雪,問︰「我們還有可能見面嗎?」

蘇雪搖了搖頭,說︰「我必須立場更堅定一些才可以啊!」她口氣有些輕淡,帶著稚氣童音。

孤臣傲知道她不會再來看她了。既然她不再來,他再留在這里已失了意義。他彎撿起地上的鑰匙,道︰「你走吧,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蘇雪很肯定的說︰「我說過的話,我不會忘記。」

「我也不會。」

他們都會記住,再相見時,便是敵人。

蘇雪走出地牢時,天色已變得很黑,這個夜晚對蘇煥然來說是不平靜的夜晚。孤臣傲的援軍只是個幌子,敵軍應該已經察覺出了這點,所以他必須做好充分準備,來應對敵人的夜襲。

蘇雪走上城樓的時候,蘇煥然正縮在一旁眯著眼楮打盹,他實在是太困了。

蘇雪在他身邊坐下,蘇煥然驚醒,蘇雪嘻嘻道︰「你抬頭看一看夜空,是不是很美?」zVXC。

蘇煥然困得眼楮都睜不開,怎麼有可能有心情欣賞什麼夜空。他一把抱住蘇雪,將腦袋靠在蘇雪的肩上,霸道的命令道︰「不許動,讓我多靠會。」

蘇雪果然听話的不再動了,她的人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里。直到她的脖子開始變得僵硬。可是,她依然不敢動,因為她的耳邊傳來的是蘇煥然沉重的呼聲。他是那樣的累,那樣的困。

蘇煥然並沒有睡太久,他也不敢睡太久。他只是想找個肩膀靠一靠,稍微休息一下。待他再次將眼楮睜開,他派人將蘇雪送回了報社。蘇雪走前追問他獨孤宸的去處。

蘇煥然表示不知道。他這次沒有說慌,他是確實不知道。

但是,他很快便知道了。因為蘇雪走了沒多久,獨孤宸回來了。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十顆血淋淋的腦袋。

這些腦袋的主人蘇煥然都認識,打了這麼長時間的仗,他若連敵軍的將領都不認識,那他也真的算是白活了。他此刻唯一驚訝的是,為什麼這些人頭會在這里。

獨孤宸冷冰冰的將十顆人頭倒了出來,酷酷地說︰「我送你的驚喜。」

蘇煥然表示自己沒有驚喜,只有驚嚇。如果此時不是在城樓上,面對著那些興奮大吼的士兵,蘇煥然此刻就非常的想哭。

他一把拉過獨孤宸,將還搞不清狀況的他拉到無人的牆腳下,憤怒的咆哮︰「誰讓你單獨行動的?是誰給你的權力?」

獨孤宸自以為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他取這些首級,差一點就掛了。本以為蘇煥然會感激她,卻沒想到對方不但不感激,反而聲聲指責。即便是脾氣再好的人,此刻也免不了要發怒。

獨孤宸生起氣來,絕對不會像蘇煥然一樣罵人,他的方法很直接,一只手用力掐住蘇煥然的脖子,將他整個人舉了起來。他冰冷的眸子里涌現的殺意,令蘇煥然感到害怕。之前的相處融洽令他忘了,他面前的人是一位精神不正常的高危險份子。

他此時已經有些後悔惹怒他了。他閉了閉眼楮,很艱難的張口。他說的是蘇雪的名字,獨孤宸冷哼了一聲,將他整個甩了出去。

蘇煥然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喘氣,獨孤宸走了過去,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看著蘇煥然,突然覺得他和蘇憐雪長得其實很像,他暗暗地想,愛上與蘇憐雪長得很像的蘇煥然應該不是難事吧。

只要他用點心,他一定會愛上他的。等到他愛上他,就殺了他。這樣,他神功大成,便可以無懼無畏了。

蘇煥然不懂獨孤宸變態的心思,所以當獨孤宸將手來回在他脖子上撫模,並用一種絕對詭異的語氣問︰「很疼嗎?」的時候,蘇煥然立即向後跳了三大步。

「你別以為你武功高就可以欺負我。我告訴你,武功高不代表你智商高。」他想到敵人的首級被眼前這個可恨的男人割掉後,他就無比的心痛。

他越想越想悲劇,連日來與敵人交戰幾乎耗盡了他所有可以燃燒的能量,他是這樣的努力,努力撐到孤臣傲落入圈套,努力撐到南明淵的援軍趕過來。

在三郎的計策里,桐城最危難的時刻一定是南明淵的援軍趕過來相救,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南明的武裝力量正規合法化。可是,這原本該南明淵的戲碼被眼前這個可恨變態給做了。

他越想越恨,越想越怒到最後已經開始翻眼珠子了。獨孤宸大驚,抱起蘇煥然往最近的醫館跑。

到了醫館,大夫診斷為勞累加長期高度緊張造成的暫時性昏迷。

蘇煥然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南明淵早就到了桐城腳下,他沒有著急進城,而是駐守在佟陽湖的西岸與夜闌天國兩國的聯軍遙遙相望。

南明淵駐守在那里兩天,看到對方一直沒有攻城的舉動,三郎首先沉不住氣,怒道︰「搞什麼鬼!」

他剛抱怨完,蘇煥然的密信到了。南明淵拿在手中看了半晌,微微一曬,笑道︰「三郎,都說你是神算,可是偏偏算漏了一點。」

三郎搶過信件一看,臉色頓時慘綠一片。

「看來,我們不用進城了。」南明淵微嘆,他們算計了這麼久,到頭來卻還是落得了一場空。

敵將的首級被取,想必他們撤軍的日子不會太遠了。

三郎很憤怒,不滿的抱怨︰「我早說獨孤宸會壞事,我早就知道他會壞事。」

相對三郎的憤怒,南明淵淡定許多︰「我當不當這個英雄無所謂,只要煥然當上了不就得了。」

三郎指了指營賬後一幢幢小賬篷,不滿的問︰「那這些人呢?如何安置?」

南明淵笑道︰「是義軍啊!讓胡軍領著這四萬人去桐城投靠蘇煥然,就說仰慕蘇將軍大義,特意率軍來投。若怕沒軍功,對面的軍營正好可以安排幾次夜襲。」

三郎怔怔看著南明淵半晌,忽然道︰「王爺,你似乎天生就是個陰謀家。」

這不是什麼好話,南明淵假裝沒听見,他伸了伸胳膊,望著依稀可見桐城,笑了笑︰「三郎,我要進城了。」

「去見你的小情人?」

「恩,去見我的小情人。」

他與她的小情人似乎分開太久了,記得她剛離開時,柳芽還未抽出來,而如今已是柳枝輕舞,山野遍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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