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中秋將至,為公司奔波送節禮,中國國情,不管吃不吃心意要到,你們懂的,所以只有晚上拖著疲憊的身軀碼字,就變成了現在更新了,大家原諒則個!)
羅烈問道︰「佛光寺?帶我去看看。」
呂勇轉身帶著羅烈就往碼頭走去,還沒有走到,就听見一個大嗓門在嚷嚷︰「你們干什麼?跟你們說了,我們是佛光寺的出家人,胡人燒了我們的佛寺,我們只有逃了出來,這船是在河邊找到的,我們不是什麼奸細。」
羅烈就看到三四個士兵正圍著一個大漢,這漢子頭頂頭發只有寸許長,身上穿了一套灰布衣服,上臂和脖頸露了出來,胸前衣襟敞開,露出了鐵一般的肌肉,手臂上也是肌肉虯結,青筋暴起,看上去力大無窮,威猛無比,就像是深山出來的餓虎,一股剽悍之氣撲面而來。
羅烈大奇,這漢子一看就不像是吃齋念佛的,怎麼口稱是佛光寺的僧人?
兩邊的士兵卻是如臨大敵的模樣,武器都對準了這個威猛的大漢,這漢子身後還有十余人,都在下面一點,河面光線不好,羅烈沒有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模樣。
走近了才發現這漢子給人的壓迫感驚人,但是臉上看上去卻是年紀不大,一蓬環腮胡子很是威風神氣,身邊一個士兵喝到︰「雙手抬起來,蹲下去,別嚷嚷,不然殺了你。」
那漢子怒道︰「你們怎麼不講理,和胡人一樣。」反手就握住了那士兵手中的長槍,輕輕一提,長槍就奪到了手中,那士兵雙手只覺得一熱,就是火辣辣的疼痛,槍桿把手心的皮都磨破了。
邊上的幾名士兵大驚,根本不管其他了,手中的長槍照著這個大漢身上就捅,羅烈剛要出聲,幾個士兵的長槍就捅到了這漢子身上,那大漢大喝一聲,聲音如猛虎夜嘯,身上裂帛聲響起,衣服頓時如條狀一般裂開,鋼澆鐵鑄的肌肉繃了起來。
四五只長槍一下扎到了那漢子身上,那漢子只是微微側身,將刺向咽喉的兩把長槍讓過,手中奪來的長槍丟開,雙手一翻就抓住了這兩條槍,刺向身上的三只長槍卻是根本不管,只見三只長槍順利的刺到了那大漢身上,槍桿都刺得彎了,卻根本刺不進皮膚,。
那大漢臉色陰沉下來,環視一圈︰「你們想殺俺?和胡人一樣,」聲音越來越大,就如同雷霆一般,到後來都成了咆哮︰「你們都去死!」
一聲狂吼就往前沖,胸前頂著的兩只長槍一彎,「 啪」兩聲就折斷成兩截,一雙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抓就到了兩名折斷了長槍的士兵面前,一只手掌就將兩人的面門給抓住,雙手一用力,兩個士兵什麼話都喊不出來就被那漢子一手一個提了起來,不由都用手抓住那漢子的手臂,卻根本如同螞蟻憾石柱一般,那漢子的手穩定無比,沒有一絲晃動,如同手上提了兩只兔子一般。
羅烈一看這情況,大吃一驚,長槍都刺不進身體︰「橫練功夫!「羅烈月兌口而出。
這漢子一看就是個渾人,腳下一使勁羅烈就向前撲出,腳尖點地身體向前傾,將速度提到了最高,羅烈生怕這渾人不知輕重殺死自己的士兵,心中也是微微有怒火上升,這都什麼跟什麼?幾句話就發展成了這樣?
「大虎不可!」一個聲音響起,正要雙手使勁捏死兩個士兵的大漢一听,心中一猶豫,手中就慢了一下,這時羅烈到了,鷹架,雄鷹撲兔,羅烈雙手成爪,一上一下扣住了這漢子的臂彎和肩胛處,一聲大喝就發力。
羅烈手上的功夫可不比專門連鷹爪的孫牛等人差,這漢子練的是橫練外門功夫,羅烈就用爪功破他,一抓上去羅烈就覺得自己抓中了一塊鋼板一樣,手指幾乎扣不住那漢子的手臂,這還是抓住關節,羅烈不由心中一凜,自己到了這個時代,還第一次遇到外家功夫練到了這個程度的人。
羅烈低喝一聲,雙腿一錯,整個身體的重量就全部勾在了那漢子的右臂上,那漢子「咦!」了一聲,轉頭看向羅烈,突然頭一偏,下巴上已經重重的中了羅烈一個側踢,羅烈這一下借勢而發,雙手又扣在他的手臂上,力量好不驚人。
那大漢兩百多斤的身體一偏就往側面倒了下去,這時他手中再也抓不住那兩個戰士了,兩名士兵一下掉在地上,都大口喘氣,戴在頭上頭盔的護臉都被抓癟了,臉上都是五道烏青的指印,可見那漢子手上力量之大。
站在岸邊的士兵約有二十人,這時全部都圍了上來,前面的士兵準備用長槍刺殺,後面的士兵都拔出了腰刀,剛才長槍刺不進身體的一幕大家都看到了,就準備用刀來試試。
「都退後,你們不是他的對手,」羅烈說話了,士兵們都停住,往後退開了一片空地,羅烈看向側倒地上的大漢︰「還裝什麼,這一腳對你就像撓癢癢,趕快起來,不服氣的做過一場。」
那大漢一骨碌就爬了起來,嘿嘿一笑,幾把就將上身襤褸的衣服給扯掉,露出一身雄健已極的肌肉,手臂在胸前交叉,往前一伸,一陣爆豆一般的聲音就發了出來︰「你這廝功夫不錯,居然能夠抓得我疼,也算聰明,沒讓這些家伙靠過來,不然……哼哼!」
羅烈笑了,這大漢看上去是個渾人,結果還有點小聰明,知道自己這邊人多,就想將人引過去,混戰起來這家伙推土機一般的體格可是個大殺器。
「大虎,你忘了主持是怎麼說的嗎?」那大漢身後轉出一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破舊,不過也能看出是僧袍,頭上也是寸許的頭發,羅烈這時知道了這個叫大虎的漢子只怕真的是個僧人。
那叫大虎的漢子模模後腦,憨聲回答︰「主持要我不能殺漢人,這些人雖然是漢人,但是又逼我們船靠岸,又拿槍扎我,我隨便就捏死他們了,就當他們是胡人。」
那走出來的中年僧人一瞪眼︰「你就知道打人,難道忘了主持讓你少殺生嗎?何況這些人一看就是漢軍,還不道歉。」說著對羅烈行個合十禮,說道︰「這位施主,張大虎頭腦不清楚,打傷了你的人,請你原諒則個,我會責打他的,我們確實和胡人無關,我們是隴灣縣外佛光寺僧人,胡人破縣之後大肆屠殺,全寺七十幾個僧人只逃出來了十二個,我們也是落難之人,請施主高抬貴手。」
羅烈看著這個相貌清瘦的僧人,目光一轉,落在了張大虎身上,對這個豪壯的漢子感起興趣起來,還沒等羅烈說話,張大虎就嘟囔起來︰「一天到晚這不準做,拿不準做,不是我殺出血路,怎麼可能逃出來,這幾十人如何能夠攔得住我,不如全捏死了拉倒。」
河灘上突然亮了起來,幾十只火把一下將這里照得縴毫畢現,羅武寬厚的身體出現在堤上︰「小七,什麼事情?」目光一下落在張大虎身上,羅武眼楮一亮︰「嘿,好一條壯漢。」
羅烈︰「二哥,你們怎麼都起來了?」
羅武一撇嘴︰「這邊鬼哭狼嚎的喊叫,怎麼還睡得著?怕你有麻煩,就帶人過來了。」
羅武身後站了一條大堤上都是士兵,兵刃反射著寒光,至少來了一百多人,焦霸都提著他那把巨大的勾戟站在羅武身後。
羅烈轉頭對張大虎笑道︰「怎麼樣?現在不是幾十號人了吧?」
張大虎看看對面那麼多人,悻悻道︰「有什麼得意的,不過是仗著人多,我一樣能夠殺了出去。」
羅烈一指張大虎身後的十幾名臉上都是疲憊的僧人︰「那麼他們殺得出去麼?」
張大虎大怒︰「你這廝可惡,對僧人都要下狠手?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羅烈哂笑︰「你說你能沖出去,我看也是笑話,你只怕不是我的對手。」
張大虎眼一瞪︰「胡說,俺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敵手,現在就和你較量下,讓你無話可說,不過被打死了可別怪俺,要是我打敗了你,你要放過我的師兄們。」
羅烈一笑點頭,張大虎認為羅烈同意了,雙手一抬就要沖上來放對,羅烈手一抬︰「且慢。」
張大虎停了下來︰「又怎麼了?」
羅烈慢慢的走下土堤︰「你打贏了我,我就放你們走,不過你要是輸了呢?」
張大虎斜眼看著羅烈︰「你這小身板,我張大虎怎麼可能輸?」
「要是真的輸了呢?」
「那我….我…我」張大虎抓著腦袋說不出來了,他不知道輸了要怎樣,支吾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要是輸了隨便你怎麼樣。」
羅烈撫掌大笑︰「好,就是這句話,來吧。」
張大虎目視羅烈,一聲大吼就撲了上來,蒲扇一般的雙手一把就抓向羅烈雙肩,仗著一身刀槍不入的本事,張大虎打架從不防御自身,一舉手一投足就能夠擊敗對手,不過張大虎還是留了心眼,不想將羅烈置于死地,不然自己的十幾個師兄只怕一個都活不成,他看出來了羅烈定是首領,存了生擒的念頭。
羅烈身體一偏,右手翻起就扣住了張大虎手腕,整個身體幾乎都滑到了張大虎雙臂外側,左手一下翻起,雙手都扣在了張大虎右手腕上,羅烈一發力就往下一拉,張大虎自幼神力驚人,主持大師傳授了他橫練功夫,熬煉身體之後力量更是大的驚人,羅烈這一體靈活無比,閃開了他的雙手。
羅烈的下拉也讓張大虎手中一沉,根本不過腦子,身體的本能就讓張大虎一聲虎吼,右手猛力往左側一抬,要將扣住自己手腕的羅烈給甩飛出去,張大虎有信心這一下就將羅烈給丟出去,摔個半死。
沒想到剛剛發力,巨大的往下的力量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大虎一下就用岔了力,被自己的力量將身體往左側帶得踉蹌了一步,然後張大虎就覺得右邊腰肋一股大力撞來,心里剛說了句︰「不好!」
「 」的一聲,張大虎雄壯的身體就側飛了出去,羅烈這一下使得是貼山靠,撞的是張大虎重心偏下的位置,也是張大虎腳下最為虛浮,被自己的力量帶動的時候,頓時就飛了起來。
張大虎在空中是和飛行方向相反旋轉,這是羅烈故意為之,自從十二歲以後,張大虎就從來沒有被人打飛過,在空中雙手亂舞,「 」又是一聲響,張大虎狼狽的背部著地,龐大的身體和沉重的體重,將泥地都砸出一個小坑。
張大虎一骨碌就爬了起來,憤怒的臉上青筋都暴起。完全沒有一點事情,仿佛剛才重重砸在地上的是別人一般,雙臂一分,一身肌肉跳動,發出爆豆一般的聲響,怒吼道︰「你這廝,我廝了你。」龐大的身軀朝羅烈猛撲過來,比剛才的速度快了一倍,看來已經是怒火中燒,根本不管羅烈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