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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烈一直處于緊張之中,又一次上城觀看胡人動靜,此時胡營已經幾排原木搭成了厚實的營牆,上面也能夠容納足夠的士兵防御,將山道封的水泄不通。
每天有大量的胡兵進出,都是派出去的斥候,胡兵在營中幾乎不露面,這時羅烈這邊的斥候很難知道胡營後面兵力調動的情況了。
江裂虎腳步匆匆走到羅烈身邊︰「焦霸派人來問,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他們只帶了十天的口糧,現在已經不多了。」
羅烈沉思起來,陳建和焦霸被胡人這種戰術直接將作用廢了,羅烈武功可以說自信不輸任何人,但這種戰陣算計還真的不強。
對段軻幾戰都是因為段軻驕狂過度,羅烈那簡單的算計都成功了,羅烈就以為胡人的頭腦都不好使,什麼計策使出,胡人都要照單全收。
現在胡人不按照自己寫好的劇本來演出,羅烈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幾天練功的時候都沒有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了,羅烈只覺得全身都不得力。
胡人到底想做什麼?羅烈咬咬牙,反正焦霸陳建現在沒有作用了,就對江裂虎說道;「你告訴陳建和焦霸,讓他們回來吧,胡人不攻,他們作為伏兵也沒用了,順便叫牛哥上來,我和牛哥商量下,看怎麼和胡人打。」
江裂虎點頭叫人去了,羅烈在寨牆上陷入了沉思,不一會腳步聲響,孫牛來了,羅烈此時身邊缺少謀士一類的隨軍軍師一級的人才的缺點暴露無遺。
沒有辦法只能和孫牛商量,羅烈很想念思路敏捷的杜聰,不過濱海一大堆事情,杜聰也不能月兌身,就算是張逸也要比羅烈戰略觀念強,畢竟羅烈並沒有真正的和鮮卑的大將打過。
「牛哥,你認為胡人是什麼意思,怎麼扎營下來就沒有動靜了?」羅烈問孫牛。
孫牛這幾天也在想這個問題,有一點頭緒,就說道︰「我看胡人不像是中計的模樣,要是真的為我們殲滅了先前的胡軍,胡人不可能不攻城,甚至連試探都沒有,小七你原來講武的時候,不是說過武道和沙場之道異曲同工嗎?都是需找對方弱點一擊致命,我想胡人是不是在尋找我們的弱點?」
羅烈一低頭︰「弱點,我們的弱點在哪里?鷹嘴寨易守難攻,我們兵力也不吃虧,弱點….弱點?」
羅烈慢慢踱步,一抬頭,羅烈突然看到了通往陽信方向的蜿蜒山道,腦中靈光一閃,大驚失色︰「我想到了,胡人不是要打鷹嘴寨,是想直接打我們後方張家集和陽信,他們兵力絕對不止三千。」
當晚,還是那個議事廳,陳建和焦霸都回來了,山中出現得六百漢軍並沒有讓胡人有什麼舉動,而是任由陳建焦霸兩人的軍隊回到了鷹嘴寨。
所有人臉上都不好看,羅烈將自己的猜測告知眾將,大家都知道了形式的嚴峻,張家集寨兵力很少,不過幾百,還有一些傷兵,民夫到不少,不過真正上陣卻管不了事。
陽信本來有將近兩千兵力,但幾乎被羅烈抽調了一半,而且大多數是原來的陽信兵卒,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和乞活軍相差很遠,根本難以抵擋胡人的進攻。
要是張家集和陽信失守,那麼羅烈只有鷹嘴寨,這一仗不用打都可以說輸定了,濱海還能夠憑借徒駭河防守住,兵力也不少,但一段時間以來的經營陽信就成了白費功夫了。
胡人準備了這麼長時間,只怕發動的時間就在眼前,要怎麼辦才能扭轉這個局面?廳中所有人都在想。
焦霸大嗓門響起︰「干脆我們出城和胡人決戰,明刀明槍的打一仗,不見得會輸給胡人。」
陳建和焦霸一起在外面呆了七八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火,不過陳建為人沉穩,搖搖頭道︰「不可,胡人將山道封鎖很嚴,我們現在不知道胡人到底有沒有援兵,說不定現在胡人營中的兵力已經很多了,我們棄地利出寨和胡人交戰,舍長就短,勝了固然好,要是敗了,那張家集和陽信更是不保,後果太嚴重了,出戰可不行。」
趙富說道︰「不知濱海的那兩千兵力換裝完畢了沒有?要是這兩千人來了,我們兵力還是能夠和胡人拼拼,至少能夠守住兩地,陽信人口幾乎都撤走了,本來就是作為濱海的緩沖作用,胡人也得不到便宜。」
羅烈道︰「我們信息傳遞太慢,就算濱海送來兩千人,我們防那邊?山道一出去,胡人的騎兵就來去如風,只要隨便留一兩千騎兵在陽信周圍,我們就根本動彈不得,對面的胡將絕對是厲害的老將,現在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不然平昌我們不要想能夠幫上什麼忙,陽信都有可能不保。」
孫牛說道︰「胡人這一下弄得我們很難受,攻也不是守也不是,山道內胡人戰馬跑不起來,到了陽信平地就厲害了,現在的雨也少了,很難限制騎兵啊。」
羅烈突然站起來,目視孫牛說道︰「牛哥,你剛才說什麼?」
孫牛茫然道︰「我說什麼了?現在雨水少了,平原上很難限制胡人騎兵?」
羅烈︰「不是,前面的。」
孫牛︰「我說什麼來著?山道內胡人戰馬跑不起來?」
羅烈一拍大腿︰「就是這句,山道內戰馬跑不起來,哈哈,有辦法了。」
眾人精神大振,江裂虎嚷嚷道︰「什麼辦法,快快說說,還是小七哥厲害。」
羅烈臉露喜色︰「我將胡人想得太簡單了,總想胡人會不顧一切的來攻擊鷹嘴寨,卻忘了我們後方防御空虛,不過現在我們雖危險,但也有機會,現在是在將山山道中,胡人就算是要攻擊我們後方,首先就是要通過山道才行,胡人不是封鎖了那邊山道嗎?我們也能夠封鎖山道啊,這樣雖然免不了和胡人正面作戰,但胡人的騎兵還是發揮不出優勢,我們不攻胡人營寨,也在山道上立寨,胡人肯定是從平昌抽調的兵力,我們拖住胡人兵力越多,平昌越安全,這樣急的就不是我們了。」
羅烈說完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孫牛高興的說道︰「正是,我們也不攻胡人營寨,在山道立寨就行,胡人恐怕就只有來攻了,這下騎兵優勢不能發揮,雖然山道立寨不如鷹嘴寨的防御,但主要守住,張家集和陽信就安全了。」
陳建道︰「那時候後面的兩千兵就能夠直接過來,參與和胡人的交戰,我們大不了就和胡人拼一拼,損失大也值得。」
羅烈說道︰「事不宜遲,馬上安排兵卒準備出寨,我們今晚就派兵出去,讓民夫加緊趕制拒馬,立寨需要木頭,這事怎麼解決?」
陳建說道︰「這事容易,鷹嘴寨中的房屋不少,大梁都是好木頭,拆了就是最好的立寨木材,下面山道很窄,不遠就是松溪,雨季水量大,胡人不會淌水前進,人過的去馬也難過,我們只要封住山道即可。」
羅烈下令道︰「好,陳建你負責立營木材,牛哥帶五百弓箭手,裂虎、焦霸、趙富你們三人各領三百長槍兵,從左寨門出去,胡人如來攻,你們盡量拖住,我這邊會帶兵出擊,夾擊胡人,趙足焦霸,你二人帶兵加上陳建本部人馬合並寨中所有民夫,只管立營,不要管和胡人的戰事,只要立營成功,就算你們頭功。」
眾將皆領命,羅烈最後殺氣騰騰的說道︰「胡人不攻我們堡寨,我們也不去攻胡人營寨,大家就明刀明槍的野戰,看看是我乞活軍戰士無敵,還是胡人彪悍,此戰我們必勝。」
眾將被羅烈這句殺氣騰騰的話挑動得熱血上涌,齊聲大喝︰「我軍必勝。」
所有人都帶著滿身沸騰的殺意出門去了,這幾天不單是羅烈,眾將也是憋悶無比,此時羅烈下決心和胡人一戰,那殺氣有了宣泄的出口,所有郁悶都一掃而空,那就戰吧,沒什麼了不起。
這時亞爾哈蘭帶著兩千慕容霸麾下精兵才剛剛到胡軍大營,為何這麼晚才到?耽誤了慕容霸的出擊計劃。
卻是因為平昌周平也算得上久經沙場的老將,亞爾哈蘭得到慕容霸命令,令所有胡兵停止攻城,周平馬上嗅到胡人這邊的不同。
綿軟的攻城之後,根本拿不下平昌,然後就停止進攻,在周平看來就是胡人其勢已盡,是準備撤兵了。
周平肯定了這個答案之後,立即用小股兵卒出城試探,周平可不是一個願意死守不動的將領,為將者都識天時地利,雖然雨水不多了,但還是不適合騎兵作戰。
平時晴天時周平不會出兵和胡騎在城外野戰,但這時胡人有退兵可能,騎兵戰力又被削弱,那周平就不甘心讓胡人從容離開了。
平昌周圍的縣鎮村寨幾乎被慕容霸掃了個遍,胡人擄掠了幾乎有十萬人,這些人口是胡人所需要的奴隸,周平可不想放任胡人帶著戰利品這樣離開。
圖亞木等部本來就覺得自己收獲不小,士兵都沒有了戰心,本來慕容霸在時還能夠壓住幾部,但只剩亞爾哈蘭就壓不住這些部族了。
一說停止進攻,圖亞木部如同領了聖旨一般,馬上拔營往北收縮,其他部族有樣學樣,結果被周平察覺,平昌出兵就大膽起來,小規模的兩戰讓兩個退得慢的部族損失不小。
亞爾哈蘭無法,只有先派人狠狠的斥責了幾部,然後領兵小挫了周平的出城部隊,嚴令圖亞木等部不得離開平昌,要求他們先到慕容霸軍營休整。
這一來一去等亞爾哈蘭穩住局面,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就耽誤了慕容霸出兵的計劃。
慕容霸手中只有三千兵力,不能冒險先行執行攻擊漢軍後方的行動,因為自己出兵了,漢軍孤注一擲將兵力空虛的山道大營給打了下來,那到陽信去的胡騎就成了甕中之鱉了,後路都被封鎖了,難道能夠在陽信不走嗎?
也算是羅烈運氣好,亞爾哈蘭要是早到一天時間,羅烈就糟糕透頂了,現在反應過來的乞活軍,和慕容霸,在將山山道中,就只有正面的搏殺一番了,兩邊的計謀都沒有最後得手,只剩下比拼士兵戰力了。
羅烈手中戰兵三千多,慕容霸五千兵力,羅烈士兵為長槍兵和弓箭手,武器上適合步兵使用,佔有優勢,慕容霸兵力佔優。
雙方的士兵都可以說是精銳,就不知是羅烈能夠大量殺傷兵擊敗慕容霸,還是反之,慕容霸和羅烈的第一次交鋒就在這種情形下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