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品•救治
序言︰人們之所以能懷抱希望,是因為他們看不見死亡。
「還能有救。只要喂下這枚藥丸,並找到一個人將此人血液的三分之一輸入龍的體內,並將龍右手臂上堆積的毒沙放入此人體內即可。」瑾轉過頭來,幽幽地說道,把手張開,手心里正躺著一枚紅潤圓滑的藥丸。
內心掙扎已經結束,瑾的靈魂憑借著自己的伶牙俐齒以及胡攪蠻纏,把那位老人徹底折服了(某老高嘆︰「現在的娃兒咋都那麼難搞?輸不起啊輸不起……」)。
「真的?」情緒低落的鳳一听,猛地用羽翼按住瑾,又轉頭四處瞭望,有些失落地問︰「可是現在一個人也沒有。」
「你面前不就有一個麼?」瑾干笑了一聲。
「你?絕對不行。」鳳忽然是听明白了,臉一板,嚴肅地說道。「他……」
「他是我爸!」瑾吼一聲,打斷鳳的話,站起身︰「我不救他救誰?再說了我也不會死,可他要死了!救了他就算毀了一條手臂也行。毒沙最可怕的不是在于本身的毒性,而是各個連接性。吸收了血因子的毒沙只要月兌離人體二十四個時辰找不到新鮮血源,就會連接其他人體內的毒沙膨脹快速吞噬血液。難道你還要讓我失去好不容易得來的家庭嗎?」瑾越說越激動。話完,沒等鳳反應過來,先用靈力緩緩將藥丸凝入龍的口中,然後從腰帶中找出一把小刀,先劃開了龍全青的右臂,見里面流出來的膿血與大小如藥丸般的沙粒,不禁心頭一熱,抽噎了一聲,忍住欲流下的淚,快速用靈力控刀將一堆暗紅的沙粒取出放好。
「 ——」瑾已經割開了自己右手的動脈,鮮紅的血液汩汩而下,融入龍的潰爛的肌膚。
「住手!」鳳回過神來,心焦地開口喊道。眨眼間已經來到瑾的身邊,她寬大的羽翼止住了瑾傷口的流血。
「你瘋了?這種事情我來不就好了,你只是個孩子!」鳳啜泣道。
「媽,妖血與妖血是不能結合的,我是人類,只有我可以。不要再拖延時間了。」瑾無奈地解釋。月兌開了鳳的羽翼,任由血的澆淋。
鳳听了瑾的話,眼楮一酸,熱淚直流。心中有了一絲安慰,而更多的則是深深的無力、糾結感。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眼睜睜地看著父子倆人互相救助,互相舍去,至始至終,她都沒能照顧好他們!
血不停地流著,鳳的心也在流血。
此時,龍的臉色已經漸漸好轉,不再是青紫色,而是一種疲憊的、休克的蒼白。瑾則搖搖欲墜,他已經輸入了快到四分之三的血液,這令他頭昏腦脹,精疲力竭。最終,小小的身板支持不住了,昏倒下來。
「兒子!」鳳大驚,撲上前呼喚著瑾。
「血……血夠了,割一個……口子……把毒沙……撒進……這里……快……」瑾虛弱地說道,半睜著一只眼,無力地抬手指指自己的右臂。
「不,不,兒子,你不能這樣做!」鳳淒厲地喊道,淚水滴在瑾的臉龐上。
「你,你……好……傻,就差……這一步……爸爸就……可以……得救了,你……要我……放棄?」瑾費力地伸出左手緊緊抓住鳳,「求求……你,媽媽。」
「 ——」鳳割開了瑾的肌膚,蓄積以久的苦痛、壓抑、無力,像血,像岩漿一樣噴發出來!只感覺自己在心里狂咕一聲,于是,這種無法忍受的痛苦,便在她五髒六腑中熬煎、沖撞,真正的撕心肺裂。
瑾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與鳳交流後,便是昏睡過去。
鳳哀哀地哭著,糾結著把毒沙撒入瑾的血肉中,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發現毒沙在撒入的過程中被一束微弱的藍光吸收入內。
瑾睡了,當他感覺到皮膚被撕裂的時候。他真的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把精力恢復,把心交給父母。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想守護的東西︰父母、兄弟姊妹、情人、朋友、伙伴。他們對自己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彼此互相信賴、幫助。從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很重要的人的牽絆,這種牽絆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變得越來越堅定,這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擁有這種牽絆的人都會這樣,因為他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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