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戲正直將軍 第五章

作者 ︰ 元媛

軍營里,有三道警訊。

鼓聲,表示戰爭開啟。鑼聲,代表敵人來襲。號角,則是駐守在眺望台的士兵發現軍營附近有可疑事物,吹起的警號。

一瞬間,寂靜的軍營燈火通明,在營帳里休息的將士快速著裝,拿好武器,整齊劃一地守在軍營門前。

他們面色嚴肅,等著將軍到來。

樊玉琳率先來到,「發生什麼事?」她問今晚守夜的眺望兵。

「稟報將軍,前方有騷動。」

「什麼騷動?」樊玉麒接話,大步來到門前,黑色戰袍讓他添了屬于武將的肅殺之氣,俊秀的臉陰沉沉的,額前幾縷碎發下,冷鷙的眸光讓眾兵士集體悄悄往後退一步。

他們都看出,將軍大人此刻心情很不好,為免受到無妄之災,眾將士安靜垂首。

面對樊玉麒冰冷的臉色,眺望兵膽顫心驚地走上前,「稟將軍,屬下發現前方十里左右似乎有人在廝殺。」

廝殺?

樊玉琳皺眉,飛向眺望台,眺望台的高度剛好可看清軍營四周情形。果然,前方似乎在打斗,仔細看,應是前方的人遭受追殺。

是私人恩怨還是聲東擊西?

樊玉琳正思索時,卻見被追殺的人丟出求救炮彈,那是——普雷國皇族的求救訊號。

樊玉麒也看到了,黑眸閃過厲芒,足尖一點,接過趙大丟來的長槍,他迅速飛向十里外。

正當被守衛護著的白衣少年跌倒在地,銀刃刺向他的脖頸時,一柄長槍正好擋住刀刃,樊玉麒直接將對方踢飛。

他心情正差,緊要關頭這群人竟然來亂,滿腔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燒,他決定——這群人死定了!

側身閃過刺來的刀刃,長槍一揮,利落劃過敵人喉嚨,對方根本不及反應,瞬間倒地。

狠快的動作讓追殺的人驚愕,互視一眼,集體攻向樊玉麒。

十柄刀刃一同刺向樊玉麒,他縱身一飛,踩在刀刃上,足一踢,將兩人踢飛,長槍射出,直接剩穿兩人。

再空手搶過對方手上兵器,手一扭,摔斷對方脖子,短短一瞬間,三人命絕倒地。

剩余七人驚駭,知道打不過樊玉麒,轉身準備逃離。

見他們想逃,樊玉麒眯眸,飛身過去,手上的刀先往一人砍去,那人側身閃躲,可樊玉麒的刀更快,反手一轉,抹過脖頸。

殺倒一人,他身影不停,再攻向其余六人,不一會兒,追殺的人全數躺在地上。

樊玉麒連滴汗都沒流,丟下染著血的刀刃,冷著臉看向救下的人。

「普雷國皇族?」

「是。」被護在中間的白衣少年面色蒼白,他看著地上的尸體,再看到面前的俊秀少年,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絕對不相信將他和護衛逼到絕境的殺手竟在短短不到一刻就被眼前的少年解決。

少年穿著黑色戰袍,模樣看來比他大不了多少,相貌清俊,就像天神一樣降臨,救了他。

他隱約知道俊秀少年是誰,他听過,鎮守雪山關的是雪尋國的樊家軍,而率領樊家軍的,是雪尋國的不敗戰神。

「在下普雷國太子,見過樊將軍。」

太子?

白衣少年的身分讓樊玉麒訝異,堂堂個太子被追殺……他有不好的預感。

普雷國是鄰近雪尋國的一個小國,和雪尋國百年來都締結和平盟約,是依附雪尋國生存的小國。

兩國關系還不錯,普雷國的氣候比雪尋國溫暖許多,因此糧食種植比雪尋國容易,每年都會向雪尋國朝貢萬斤米糧。

樊玉麒記得普雷國太子叫秦名青,傳聞秦名青性情溫雅善良,朝中大臣大多支持他,在民間風評也不錯。

「太子是說,二皇子叛亂了。」殷墨璃斜倚著長榻,眼眸半闔,簡單的紫金滾邊直裾長袍,烏發用青玉簪松松半綰。她將金色長煙管湊至嘴邊,抽口煙,讓清涼的薄荷香提個神。

她現在只疲累的想闔眼……忍住一個呵欠,殷墨璃淡淡瞥了讓她累到不行的罪魁禍首一眼。

樊將軍冷著張臉,挺直背脊,目不斜視,神情嚴肅地坐在椅上——將軍大人的態度很明顯,他在生氣。

而讓他氣得快吐血的人,卻是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這讓將軍大人更不爽。不過瞧殷墨璃好像很累的樣子,耳朵悄悄泛紅,想到自己是讓軍師大人疲累的原因,將軍大人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樊玉琳瞄著詭異的兩個人,悄悄翻個自眼。這種正經時刻,這兩人是在搞什麼?

算了。樊玉琳當作沒看到,直接看向普雷國太子。

秦名青看來約十七、八歲,雖然面色蒼白憔悴,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仍然引人側目。樊玉琳以為自家弟弟已經長得夠好看了,沒想到這個小太子竟長得比樊玉麒還水女敕。

「是的,我父皇病重,二皇弟趁機逼宮,整個皇宮都被他控制了,等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二皇弟還編造父皇病重是因為我下毒害的,命他手下的人逮捕我。」想到那時的驚險,秦名青不禁發抖,舌忝著唇續道︰「還好有人事先通知,我的護衛一路保護我來到雪尋國,就是想求雪尋國幫助。」他激動站起,朝三人拱手相求。

「這事我們無法決定。」殷墨璃淡淡開口。即使面對一國太子,她的態度仍然慵懶高傲。

「這我明白。」秦名青看向殷墨璃。初看到殷墨璃時他是驚訝的,沒想到樊家軍的軍師竟長得這般俊魅,而且兩位將軍都是正經坐在椅上,只有這位軍師躺在軟榻,眾人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態度。

而且這名軍師說話的口吻高高在上,他這名太子仿佛是個下人,這讓從來只有被人追捧巴結的秦名青很不是滋味。不過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而且他現在只是個逃亡的太子,根本不能跟以前比,因此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滿。

秦名青卻不知道,就算他不逃亡,就算他仍是普雷國太子,殷墨璃對他的態度也不會變。

甚至樊家姊弟也覺得殷墨璃的態度很正常。軍師大人在軍中地位高不可攀,別說兩位將軍了,軍營里眾將士面對軍師大人誰不巴結討好,秦名青只是個小國太子,哪比得上他們樊家軍的軍師尊貴。

「太子想進宮見君上是吧。」殷墨璃說出秦名青的目的。基本上普雷國的內亂雪尋國根本管不著,也不想管,只要普雷國每年乖乖朝貢不要有反叛之心,哪個皇子當皇帝都對雪尋國沒影響。

這也是樊家姊弟沉默的原因。講白點,你們兄弟不合關他們屁事,為啥他們要幫打仗幫奪回皇位?當他們吃飽閑著嗎?因此他們一直保持安靜,這種麻煩事他們武將不擅長,當然交由狡猾的軍師大人處理。

「是的,名青確實想親自懇求雪尋國君上派兵幫忙,抓住二皇弟,救出我父皇。」這也是秦名青眾人逃到雪尋國的目的,只要能得到雪尋國幫助,他一定能奪回皇位。

殷墨璃想一下,點頭應允了。「好,我軍會派人護送太子進宮。」

「可以由樊將軍護送嗎?」秦名青突然開口請求,他看向樊玉麒,蒼白的臉微紅,眼里帶著仰慕,「樊將軍武藝高超,讓名青佩服不已,不知可否由你親自護送我進宮?」

樊玉琳挑眉看著秦名青——這個太子臉上是在紅什麼?她弟弟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是男的。不過這時樊玉琳想起一件事,她記得普雷國男風極盛,現任普雷國國君還納了數十個男妃。

搔搔下巴,樊玉琳再看向面無表情的自家弟弟,最後將目光挪向仍掛著笑容的軍師大人,只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發毛……然後,樊家大姊明智地決定保持沉默。

面對秦名青冀望的目光,樊玉麒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個太子是看不起他帶的士兵嗎?還要他親自護送,他軍營里隨便一個士兵武藝都比太子身邊的護衛強好嗎!

再說,他要離開軍營的話,那殷墨璃怎麼辦?他才不可能離開殷墨璃——雖然殷墨璃讓他很生氣,不過他是男人,不能小氣,只要殷墨璃好好跟他道歉,那他就原諒她。

當然啦,殷墨璃要是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不再隨便去勾搭別的男人,那樣更好。

「這是應該的。」正當樊玉麒準備開口拒絕時,軍師大人先幫他回答了,「太子身分尊貴,當然不能隨便派人護送,我們將軍隨行是應當的。」

什、什麼?

樊玉麒瞪向殷墨璃,這女人憑什麼幫他答應?還是她是要了他的身體就打算將他趕走,再去找別人?

他媽的——樊將軍飆了生平第二次粗話——殷墨璃你休想!吃了我這塊肉你就別想再吐出去!

殷墨璃看向樊玉麒,見他眼神凶惡,挑了挑眉。「將軍有意見?」

當然有,他——

「樊將軍不願護送名青嗎?」秦名青失望地看著樊玉麒,然後落寞垂首。「若是將軍不願意,名青自然不能勉強……」

喂,小子!不要一副老子對不起你的樣子——樊玉麒在心里咆哮,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理會這個奇怪的太子,對他來說殷墨璃比較重要。

樊玉麒想了下,好呀,殷墨璃要他護送,他就護送。「好,我護送太子,不過,」他指向殷墨璃,「軍師要同行!」

哼哼,她永遠別想甩開他!

官道上,車聲轆轆,兩輛馬車前後同行,數十名護衛跟在馬車四周保護,樊玉麒則騎著通體似火焰的汗血寶馬領在前方。

兩輛馬車,規格卻完全不一樣。

前頭的馬車是用高級的黑香木制成的,不僅經得起風吹雨淋,而且散發著淡雅清香,馬車的華麗雕刻自是不用說,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拉著馬車的駿馬,皮毛黑得發亮,全身烏溜溜的,只有額前一綹白毛,識馬的人一看就知這馬是絲毫不遜于汗血寶馬的黑龍駒。

當秦名青看到馬車和黑龍駒時眼楮都亮了,而且很滿意,看來樊家軍完全不敢薄待他這名太子。

可還沒等他上馬車,殷墨璃就在兩名婢女的簇擁下進入車里,嬌小的綠袖跟著主子一同進馬車,落後的綠環則朝秦名青福身,然後淡淡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不習慣跟人同車,已經為太子殿下特地備好男輛馬車。」說完,也隨即上車。

秦名青看著殷墨璃特地為他備好的馬車,雖然不簡陋,卻也比不上殷墨璃的黑色馬車。秦名青的臉都黑了,秦名青的部下也都一臉憤怒,覺得殷墨璃在羞辱他們太子。

隨行的樊家軍伯伯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向普雷國太子。不是他們在欺負人,而是馬車和黑龍駒本來就是軍師大人帶來的,要軍師大人讓出來怎麼可能呢?

至于樊玉麒就更不用說了,在他的想法里,馬車和黑龍駒本來就是殷墨璃的,再說,殷墨璃本來就應該用最好的。

因此,面對秦名青投來的委屈眼神,樊玉麒直接采取面癱。他覺得這個太子真奇怪,又不是沒給他馬車,有什麼好委屈的。再說了,男人坐什麼馬車,難怪會被追殺逃亡。

沒想到樊玉麒竟不幫他說話,秦名青只得吞下心里的憤怒,不甘願地坐進另一輛馬車。

就在壓抑的氣氛下,一行人上路了。

「將軍。」趙大騎馬上前,「天快黑了,距離最近的城鎮還有五十里,要趕路嗎?不然怕要夜宿了。」

樊玉麒看下天色,五十里不遠,可他們有兩輛馬車,怕趕得太急馬車會太顛,車里的人會不舒服——當然,這個車里的人是指殷墨璃,至于普雷國太子?呿,男人嬌貴什麼。

而且殷墨璃愛淨,她習慣天天沐浴的樊玉麒想了下,雖然他仍在生氣,不過大局為重,他只好主動跟殷墨璃說話——將軍大人絕對不承認他是在找借口。

樊玉麒拍了拍馬。「西瓜。」被叫西瓜的汗血寶馬極通人性,立即慢下腳步,落在馬車旁邊。

趙大每次听到將軍叫汗血寶馬西瓜,嘴角就忍不住抽搐。堂堂個汗血寶馬叫西瓜,也不知道將軍在想什麼。

樊玉麒的想法很簡單,西瓜是紅的,汗血寶馬也是紅的,那不叫西瓜叫什麼?

樊玉麒看著車窗,突然覺得緊張起來。

呿,有什麼好緊張?他又不是跟殷墨璃示好,他只是詢問一下她的意見,畢竟殷墨璃是軍師,他要尊重她。

對,就是這樣!樊玉麒伸手敲下車窗。

綠袖將車窗半開,笑嘻嘻地看著將軍大人。「將軍,有事嗎?」

雖然車窗只半開,不過樊玉麒還是瞄到殷墨璃正躺在狐皮上,頭枕著綠環的膝,正看著書。

她眼不抬,靜靜地翻著書頁——完全無視車窗外的樊玉麒。

當下,樊玉麒再次憤怒了,殷墨璃已經無視他一天了!

他又沒惹她,正確來說,該生氣的人是他耶——罪一︰不承認是他女人。罪二︰將他吃干抹淨還不認帳,而且還想爬牆。罪三︰沒經過他同意就擅自答應護送秦名青進宮——別以為他不知道她是想用護送的名義行將他甩開之實,他才不會如她所願——樊玉麒愈想愈覺得殷墨璃過分,而且她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無視他。

是怎樣?是怎樣?

樊玉麒臉沉下,「你問你們主子,要進城還是露宿。」

綠袖眨眼,明明主子就在旁邊,將軍干嘛不自己問?

「天色差不多了,再趕路也來不及,就找個有溪水的地方夜宿吧。」殷墨璃翻著書,仍是不抬眼,語氣平淡地回道。

樊玉麒瞪她。

「綠袖,關窗。」

「是。」綠袖同情地望了樊玉麒一眼,然後關上窗。

樊玉麒瞪著關上的車窗。「趙大!」

「是!」從頭看到尾的趙大繃緊皮。

「找個有水的地方扎營!」樊玉麒黑沉著臉命令,然後策馬到前頭。

他媽的——對,這是他第三次罵粗話——他發誓,除非殷墨璃主動跟他說話,不然他絕對不理她!

才剛發完誓不理軍師大人的樊將軍,在听到趙大說不只找到溪流,還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小溫泉時,下意識的就想把這消息跟殷墨璃說。

殷墨璃要知道有溫泉,一定會很高興。

不過這個想法才剛升起,就被他硬生生的扼殺掉。

男子漢大丈夫,發誓不理就絕對不理。

「趙大。」樊玉麒沉著臉。

「是。」趙大被將軍的冷臉嚇得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心里不斷叫苦連天。將軍明明是和軍師生氣,可怎麼面對將軍怒火的都是他呀!

「去告訴軍師前面有溫泉。」

將軍您干嘛不自己去——趙大這句在樊將軍陰沉的臉色下識相地吞進嘴巴,然後遵照命令,跑去跟軍師說。

「軍師,我們將軍叫我跟你說前面有溫泉。」

殷墨璃放下書卷,警告地瞪向忍著笑的兩個婢女,「知道了。」揮手讓趙大離開。

趙大一離開,綠袖就忍不住開口了。

「主子,樊將軍還真可愛。」明明剛被主子氣得臉黑,可一有好東西,就立刻想到主子。

「綠袖,別亂說。」穩重的綠環不悅地看著妹妹,樊將軍豈是她能拿來說笑的。

縛袖不理姊姊的警告,仍是嘻笑地看著主子,「我說的是實話。主子,你也這麼認為吧?」

殷墨璃沒回話,從車窗看到樊玉麒正在殺從溪里抓來的魚,秦名青則跟在旁邊,正在央求樊玉麒教他捉魚。

她眯了眯眸,一抹幽光閃過瞳眸。

秦名青看著樊玉麒的目光太明顯,完全不隱藏對樊玉麒的仰慕,這一路上總是有事沒事的找機會想接近他。

綠環也看到了,眉頭微皺,「主子,這普雷國太子……」

「不用理會。」殷墨璃揚起嘴角,笑容清艷而冰冷。「只是個小蟲子罷了。」

雖然這麼說,可看到秦名青一直纏著雙玉麒,殷墨璃還是覺得不高興了。

樊玉麒可是她的人!

殷墨璃垂眸,在離開馬車前,淡淡地看了綠袖一眼。

綠袖立即明白主子的意思,笑嘻嘻地跟在主子身後下馬車,不過殷墨璃是走向溫泉的方向,綠袖則是朝樊玉麒走去。

樊玉麒早看到殷墨璃下馬車,卻故作不在意。

哼,這次他絕對不會主動示軟!

不過瞧那方向是溫泉,殷墨璃要去泡溫泉,就她一個人?她是不怕有人偷看嗎?

樊玉麒猶豫了,他要不要跟上去?可他都發誓不理殷墨璃了……

正當樊玉麒在心里掙扎的時候,綠袖正好來到他身旁,「將軍,這般魚的活就由我們女人來吧,你一個大男人手別沾葷腥。」她邊說邊搶過樊玉麒手上的魚和匕首,然後在貼近樊玉麒時,小聲道︰「將軍,我們主子托我跟你說,她在溫泉等你。」

在溫泉等他?

樊玉麒楞了下,這、這個暗示是藏在短發下的耳朵立即紅了。

可惡!殷墨璃別以為用身體誘惑他,他就會消氣,他才沒那麼好哄,他這次絕對不會輕易原諒她!

「那魚就交給你了。」樊玉麒一臉正經,「我還有事要處理,有急事就找趙大。」

「是,將軍。」綠袖笑咪咪的。

「嗯。」樊玉麒滿意點頭,然後轉身,踩著平穩的步伐快速往溫泉的方向走。

綠袖側身擋住想追上去的秦名青,仍是維持有禮的笑容。「太子,真不好意思,我們將軍剛好有事,沒辦法教您捉魚了。不然這樣好了,就由奴婢教您吧。這捉魚可是要有技巧的,魚也是會挑魚餌的,有些魚餌上不了台面的話,魚可是不吃的。」

「你!」秦名青瞪著綠袖,怎會听不出她意有所指。一個小小的婢女竟敢跟他說這種話,完全不把他這個太子當回事,要不是他正落難,哪會容忍這丫頭在面前放肆。

不只眼前這臭丫頭,還有那個殷墨璃,他相信若不是殷墨璃縱容,一個小小的丫鬟怎敢這麼對他。

哼!等他奪回皇位,成為普雷國帝王,看他們還敢不敢看不起他!到那時他絕對要把這口氣討回來!

秦名青沉著臉,拂袖離開。

綠袖看著秦名青離去的背影,不屑地冷哼。

區區一個小國太子也敢跟主子搶人,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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