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一定要幸福。
苗書恬繼續放著長假,而鄔子杰也答應陪著她,近期內並不打算接任何的工作,他們想要的只有兩人世界。
他們一起生活著,吃飯、散步、聊天、閱讀、、睡覺,無時無刻地陪伴著彼此,苗書恬十分滿意並且珍惜這樣的日子,但鄔子杰似乎有著另外的想法。
「在想什麼呢?」發現男人難得走神,苗書恬伸出手輕撫著男人額頭上的傷痕,這動作幾乎要成了她的習慣。
「在想一件應該完成、卻一直未完成的事。」鄔子杰拉下她的小手吻了吻,望著她的眸光只有無盡的柔情。
「呵……什麼事呢?」他吻著她的力道過分輕柔,害得她小手發癢,想要抽回,他卻不準。
鄔子杰略施力地道讓她的小手無法從他的大掌里逃月兌,另一手得寸進尺地攬住她的腰身,不安分的唇一下子便從小手躍上她的頸窩。
他的吻、他的氣息搔得她好癢,只能頻頻不斷地試著閃躲。
當嬉戲般的親吻開始轉為熱切,苗書恬嘴里的笑聲也轉為輕聲喘息,原是抵在他胸口前推卻的雙手,情不自禁地轉為輕攬他的眉頸。
「看來你忘了我先前說過的話了。」鄔子杰佯裝不滿地將懷里的女人壓進沙發里。
「哇……」苗書恬叫喊著,因為身上的男人家是懲罰地在她肩頭咬上一口,讓她痛著。
「我說過……」鄔子杰將話起頭,但就只是起頭而已,他不再說下去,只是專注地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印記。
大手將她的領口拉了開來,讓胸前大半的美景呈現在他眼下。
頸項間、鎖骨下,甚至是胸口上,他逐步地留下淡淡的紅痕,享受地听著她小嘴里逸出的嬌喘聲息,那無疑是彼此間最佳的催情聖音。
「嗯……」感受大手自衣擺下探入,溫熱的指掌正式地展開攻掠。
苗書恬想要他把未竟的話語說清楚,但卻又不是那麼地急切,因為她現在更想要的是的滿足,他完全挑起了她的情熱想望。
處于被動的情勢下再,她也跟著他的動作,將自己的小手探入他的衣底,真切地踫觸他同是火熱的肌膚。
「不要在這里……我們回房去。」苗書恬抓著鄔子杰的大手,阻止他繼續動作。
她想要他,想得渾身發顫、發熱,但她沒忘了他們還在老家里,這里可是客廳,老人家可是會隨時走進來串門子的,她可不想演出活害任何人心髒病發。
知道她顧及的是什麼,鄔子杰沒有異議地將她抱起,往房里走去。
回到房里,鄔子杰以最迅速的動作將苗書恬身上的衣物全數褪去。
他膜拜似地親吻著她光果的雪肌
……
就在苗書恬奔向快感的頂端時,鄔子杰也說出了他一直想開口說的話。
「恬恬,嫁給我,請你嫁給我。」
他的請求,苗書恬雖是听在耳里,但卻無法立即給予回應,沖出口的只有高頻的尖叫。
「啊——」
當極致的歡愉過後,苗書恬只能無力地賴在鄔子杰懷里喘息著。
大手就像是在為她順氣地在她背上來回輕撫著,鄔子杰愛憐地親了親她的額角,這才將先前中斷的話題給接上。
「我說過,我是有備而來的,我不會讓你等太久,也請你別給我『意外』的答案。」說完了想說的話,鄔子杰起身穿上衣物,然後在苗書恬疑惑的目光下走出了房門。
看著半掩的房門,苗書恬知道他會再進來,但他出去做什麼?
剛才他明明開口向她求婚了,那時她沒力氣回應他,可現在她有了呀!就不能再開口問一次嗎?
苗書恬嘟著嘴,心底對他突然跑出房門外那模不著頭緒的行為有些不滿。
約莫過了三分鐘後,讓她不滿的男人回到了房里。
「恬恬。」鄔子杰站在床邊,帶著謹慎的神情喊著她。
「做什麼?」苗書恬佯裝不耐煩地應著。
但其實她心底早已開心得要飛上天際了,因為她看見他的右手一直擺在口袋里,還不時動了動,她已能猜測到他剛才走出房門做什麼去了。
他說了,他是有備而來的,那麼想必此刻他口袋里裝的不是別的,肯定是求婚戒指了。
「請你看著我。」完全真摯的請求。
听著那無法拒絕的口吻,苗書恬再也無法佯裝無動于衷了。
她順從地望向他,緊揪著被單的手又再加重了力道,因為她的一顆心正為適一刻而狂跳著。
一個眨眼,眼前的男人單腳跪在苗書恬的眼前,以著最真誠的神態拿出了代表他真心的戒指向她請求道︰「請你嫁給我,求你與我共度一生。」
淚水早已無聲息地落下,而答案她早就準備好了,除了給予肯定的答復外,沒有其他的了。
苗書恬向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上前來。
鄔子杰起身坐在床畔,她的身側。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苗書恬撲進他的懷里,哭喊著相同的三個字,一次又一次。
「那還不將你的手給我?」鄔子杰笑著,他終于品嘗到美夢成真的絕妙滋味了。
這一刻他準備已久,中途的意外讓他們都苦過、痛過,但這一路的顛簸,也讓他們之間的情感更加堅不可摧,他們會一直好好珍惜著彼此,直到長眠的那一刻。
苗書恬抹去淚水,听話地將手伸了出去。
那是一只由碎鑽瓖嵌而成一朵玫瑰的白金鑽戒,她對它的第一印象就是簡單高雅,重點是,她真的很喜歡,戴在她手上更是再完美適合不過。
「它好美。」苗書恬翻過手掌,發現戒指上有他倆的英文名字縮寫,這小細節讓她又感動了一回。
「當然,它是為你而用心打造的。」
鄔子杰的話讓苗書恬的喜悅更上一層,但下一刻她隨即收斂起笑顏,並用力將手上的戒指拔下。
「你在做什麼?」看著她那過分粗魯的動作,鄔子杰忍不住緊皺起眉來。
苗書恬沒立即回應他的問題,而是急切地翻轉著手里的戒指,像是急著尋找什麼。
很快地,她在戒指的內側找到一個小小的英文縮寫——L.
露西亞!
「這戒指是何時拿到的?」苗書恬小臉痛縮了下,將戒指緊緊地握在掌心里。
那股痛她是永遠無法遺忘的,他們兄弟倆是為何而受傷、死亡,她記得十分清楚,不就是為了去找露西亞,為了打造獨一無二的戒指?
難道這戒指露西亞早在當時就已經做好了?還是……他在事後又去找露西苗書恬希望答案是前者。
鄔子杰知道她問的是什麼,而他並不打算欺騙她。
「送伊芙回杰西那,第二天我就飛往英國找露西亞。」听見他的回答,苗書恬當下不知該做何反應。
復雜的情緒溢滿了心底,而其中多數是心痛與憤怒。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出去……」她起身用力地推開鄔子杰,死命地想將他拒于門外。
但鄔子杰卻反而將她緊緊地鎖在懷里。
「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去找露西亞?你們當初出事就是為了找她做這該死的戒指!」負面的情緒凌駕理智之上,苗書恬想也不想地就將手里的戒指狠狠地往地上扔去。
為了這該死的戒指,她失去了他一回,而他明知道她會害怕,又為何執意要找露西亞呢?
「還是你認為若你又出了意外,我還能挺過第二回?」憤怒賦予了她超人的力量,在丟下問號後她便開始氣憤地捶打著鄔子杰。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鄔子杰啞著聲嗓,任憑苗書恬捶打。
「我不要什麼戒指,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懂不懂、懂不懂?」手里打著、心里疼著,最後苗書恬打不下手了,只能哭著對他大吼著。
「這戒指我一定要去拿,因為這不止是我的遺,更是子軒的。」鄔子杰說得有些急,就是希望她能冷靜地听他解釋,也怕她不穩定的情緒傷了身子,這些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他的話奏效了。苗書恬的情緒果然冷靜了些許。
「你把話說清楚。」苗書恬用手背將臉上的淚水胡亂抹去,並退出了他的懷抱。
鄔子杰走到一旁,將被扔棄的戒指拾起,將戒指攤在掌心里,呈到苗書恬面前。
「在發生意外之前,不只是我想找露西亞為我設計理想中的婚戒,子軒也是;為了這個婚戒,他甚至自己畫了設計圖稿,只為了送給他所深愛的女人。那天在路上,他是那麼地興奮,那麼地想讓自己的設計藉由露西亞神奇精巧的手藝呈現,那麼地想親手將他的心意送給最愛的女人,看著她為此而狂喜。所以,我必須走這一趟,為了我自己,也為了子軒。」
離開杰西的住處後,他便去了趟鄔子軒的住處,將他電腦里的原圖傳送給露西亞,接著才親自前往英國找她。
「別氣我好嗎?」鄔子杰拉起苗書恬的手,見她沒有縮回的意思,這才又將戒指戴回她縴細的指上。
苗書恬哭著撲進鄔子杰懷里,但這回沒有憤怒地捶打他,取而代之的是無以復加的心疼。
「你真的是個無藥可救的大傻子,居然自己一個人又回頭走了一回,你忘了還有我嗎?你不會找我陪著你嗎?」
苗書恬將指上的戒指緊緊攗在胸口,前一刻讓她痛恨的東西,在這一刻卻是無比珍貴的寶物,因為這可是他淌著心底的血去換回來的呀!
他這個傻子,那椎心蝕骨的路途,他怎能自己一個人再走一回呢?若她在,至少還能為他分擔些心痛。
現在他害得她心疼得要命,怎麼也無法想象他當時重回那讓人痛不堪忍的國度時,內心是如何的煎熬、悲痛……
「別做出這種表情,再痛我們都走過了,現在我們要笑著迎接每一天。」讓她痛,是他的不封,現在他要用每一天來為她制造快樂,讓微笑快樂永遠停駐在她身上。
「我們會的。」他的話,苗書恬再同意不過了。
「那麼,我們找一天把這個送去給伊芙吧!」鄔子杰從左手邊的口袋里拿出了另一只戒指。
那是鄔子軒留給愛人的最後,而他的靈魂繼續了鄔子軒的生命,這份情他該還,一定要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