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長神色復雜的看了吳庸一眼,轉身離開了,周圍嘩啦啦走了一大片,生怕跟吳庸走得太近,傳出去對自己不利,吳庸冷笑一聲,朝外面走去,車後,看到一個中年人打開車門鑽了進來,不由警惕起來。
「小子,開車,送我去你家,哈哈哈,你小子不錯,痛快,痛快啊,一會兒得好好喝幾杯。」中年人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一邊催促道。
吳庸冷靜的打量著對方,發現這個人有些面熟,仔細一想,在自己父親蔣半城的房里見過照片,再看對方面貌,和蔣思思有幾分像,不由恍然大悟,趕緊發動了車,朝外面走去,一邊說道︰「您是葉叔?」
「小子,好眼力,難怪你爸將公司交給你,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現在看來,擔心完全多余了,好小子,我記得你今年才十八?剛才那番對答,就算是我也做不得這麼沉穩、冷靜,你那招‘以退為進、借力打力’不錯,今晚過後,海城很多人都睡不著覺了。」中年人開心的笑道,正是蔣思思的父親,蔣半城的鐵桿兄弟,葉海聲,蔣半城多年的生死鐵桿兄弟。
「多謝葉叔夸獎。」吳庸笑呵呵的說道,既然是自己父親的鐵桿兄弟,自然多了幾分親近,說話也沒了顧慮。
「我听大丫頭把你說的一文不值,什麼浮躁啦,沖動啦,自以為是啦,等等,當時我還真信了,現在看來,不僅錯的是葉璇,還有我,只有你老子眼光毒辣,知道你是個能人,果斷都將公司交給你,我看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一次,我那大丫頭不懂事,你別介意,不過,我那小丫頭倒是沒少說你好話,看來,還是我那兄弟培養的好,起碼比我會教育人,今天徹底服了。」葉海聲說道。
「葉叔,再夸我就飄到天去啦。」吳庸笑道。
「哈哈哈,不說了,對了,你會喝酒?每次跟你爸喝酒,三杯就不行,這麼多年,就沒一次喝夠過。」葉海聲說道。
「好啊,今晚陪你不醉無歸,到時候葉嬸找我麻煩,您可得幫我擋著點。」吳庸笑呵呵的說道,喝酒誰怕誰啊?
兩人一路說笑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家里,蔣半城听說老朋來了,很是開心,讓人弄了些下酒菜,大家就在後花園擺開架勢喝起來,葉海聲將酒會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听的蔣半城一愣一愣的,滿臉欣慰,兒子出息,做老子的自然高興,羅韻見自己丈夫這麼開心,兒子這麼出息,也很高興。
當夜,葉海聲被吳庸灌的酩酊大醉,安排了個客房休息,蔣半城什麼都不說,以實際行動支持著自己的兒子,吳庸內心感激,道了聲有事,開著車離開,了主干道,內功運轉,將酒精全部排出來,非常時期,萬一被對手盯,酒後駕車,還不得趁機抓起來往死里整啊?越是關鍵時期越要保持冷靜,小心無大錯。
回到酒店客房,見莊無情師徒正在看電視,打了個招呼後問道︰「吃了嗎?」
「嗯,回來了。」莊蝶來問道。
「證件的事情辦的怎樣?」吳庸問道。
「那個接我們的女警過來的,已經辦好了,你看,身份證、護照都有,你跟她什麼關系啊?她這麼心的幫你。」莊蝶酸酸的問道,眼楮里滿是質疑和擔憂。
「哦,說起來她還得喊你一聲……?」說到這里,吳庸有些拿不準叫什麼了。
旁邊莊蝶更加以為自己猜想的沒錯,兩人是不同尋常的關系,心一疼,別過臉去,眼楮里一片潮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哎,怎一聲嘆息了得?
「師佷,問你個問題。」莊無情也覺得女警和吳庸關系密切,非同一般,看到自己寶貝徒弟傷心欲絕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
「呃?」吳庸能夠感覺到莊無情的生氣,驚疑起來,問道︰「師叔,怎麼啦?」
「沒事了,繼續你剛才的話題。」莊無情不滿的說的,總不能說你得罪了我寶貝徒弟,我很生氣?
「哦,好,那個女警叫劉悅,她師父按照輩分算,是我師佷,也就是我師兄的徒弟,她應該叫我師叔祖,應該叫師妹什麼呀?」吳庸老老實實的說道。
「啊?」莊無情和莊蝶幾乎異口同聲的發出聲來,感情是誤會了,這事整的,差點鬧出個大烏龍,莊蝶笑了,笑的很開心,莊無情則直接發翻白,話不能一次性說話嗎?嚇死人了。
「那是你們同門的事情,我哪知道?」莊無情不滿的說道,男得可以叫師叔祖,女的叫什麼?師姑祖?師女乃女乃?沒得把寶貝徒弟叫老了,不行,不行。
「哦,那就算了,你們自己論,我不管了。」吳庸笑笑,總覺得這對師徒有什麼事情,但不說也沒辦法,繼續說道︰「再住一晚酒店,明天去新房,我公司開發了一個別墅小區項目,有一間樣板房沒有賣,正好了,直接住進去,什麼都不用買,省事,好不好?」
「行啊,這種事你安排好了。」莊無情說道。
「那行,就這樣,我有些困了,明天還有事,先睡了。」吳庸說著往沙發倒去,莊無情師徒一看,也進了各自房間,房間里還有電視、電腦,想干嘛干嘛,相互都不影響。
第二天一早,吳庸讓莊無情師徒在酒店里等自己,下午再過去,便匆匆來到公司,昨晚酒會的事情肯定已經傳開,必須盡快趕到公司主持一下,到了公司,吳庸走了進去,果然看到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多了幾分敬畏。
身份的改變,自然會影響周圍人的心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吳庸敲開了蔣思思的辦公室,見蔣思思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晨會,蔣思思抬頭一看是吳庸,馬笑道︰「你來了,正好,一起開晨會。」
吳庸點點頭,兩人一起來到會議室,會議室已經坐滿了人,大家看向吳庸的眼神變得有些不自在了,曾經的同事忽然變成了老板,大家一時轉不過彎來,吳庸沒管那麼多,大咧咧坐到首位置,和蔣思思面對面。
「大家開會了。」蔣思思坐下來說了句開場白,然後看向吳庸。
「好,今天這個會我來主持。」吳庸說道,這種場合,讓蔣思思主持確實不合適,干脆攬身來,理了一下頭緒說道︰「情況大家都听說了?沒錯,我就是大家的新老板,但我還是我,無需拘謹,把事做好就行,不會扣你們工資。」
大家笑了,場面一下子活躍起來,仿佛又找到了曾經一起喝酒聊天的感覺。
蔣思思見吳庸一下子就控制了場面,也松了口氣,笑了。
「今天這個會有件重大決策要宣布,」吳庸忽然說道,大家的心再一次提起,紛紛看向吳庸,吳庸繼續說道︰「公司一共有四大業務板塊,分別是國際貿易,電子通訊生產,商業服務,房地產開發,商業服務更多的是將物業租賃給經營公司,自己沒有經營,這塊維持不變,國際貿易從今天開始取消,現有的業務急需跟進完畢,不再接新業務,電子通訊生產也一樣,做完已有的單後,工廠暫時關門,工人遣散,至于總部的同事,受牽連的轉型,不願意轉型的根據合同法解聘,多賠點錢,房地產繼續保留,但暫時不拓展。」
「啊?」這番話像一枚重磅炸彈一般,炸的大家發懵,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蔣思思听說過一些,但也沒想到出手就這麼狠,想到公司的麻煩,覺得這樣也好,與其張開身體挨打,還不如收縮成拳頭,適當的時候還能給對方一拳,便說道︰「董事長的決定很對,電子通訊生產規模很大,人員也很多,但實際利潤不到百分之十,還不如關了省事,等公司渡過難關以後再說。」
吳庸不是沒想過先放出風,嚇唬嚇唬有心人,公司並不真的收縮,也曾經想過公司產業轉移到其他地方,但最後一想,發現公司最掙錢的其實還是房地產和商業服務,工廠利潤太薄,風險太大,貿易利潤倒是較高,但風險也很大,前兩天發生的事情就是例證,被海關一查,隨便找個理由就要賠償二十億,哪里去賺這二十億啊?海天公司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吳庸覺得精力有限,顧不這麼多,只能做取舍,房地產和商業服務還有資產在,起碼保值,怎麼做都不會虧損。
大家見董事長做出了這個重大決定,公司總經理蔣思思又大力支持,沒有辦法,只能接受,各自尋思著自己的心事,海天公司不是市公司,一切都老板說了算,誰也沒辦法,相關人更是開始思量退路了。
「大家放心,凡是對公司有貢獻的,公司不會不管,繼續做好手的工作,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電子通訊加工和國際貿易這兩大板塊的同事可以選擇轉型,公司也可以拿錢出來培訓大家,是人才公司就不會放棄。」吳庸安撫道。
大家一听,都松了口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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