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力感打擊到他的全身,不行,他一定要問清楚才行,洗了把臉,直到止了血,他又才擦干淨水,然後來到隔壁蘇辛格的房間。
沒人?
會去哪里?
寧寧那里?
亦南辰又尋著樓梯走上去,別墅里此時一片安靜,大家都已經進了夢鄉,蘇辛格確實去了寧寧的房間,她一個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怎麼想怎麼覺得沒什麼安全感。
那只惡魔就在隔壁,那個夢境又如此駭人,她極度需要一個能讓她心里平靜的地方。
翻來覆去一會兒,她還是起來扶著牆壁小心地往寧寧的房間走,小家伙的房間在主臥室的另一邊,雖然手痛腳痛,可是她還是挺迅速地就來到了寧寧的房間。
寧寧已經睡著了,卡通的房間里點著一只小小的夜燈,蘇辛格穿著睡衣,月兌掉鞋子慢慢地掀開被子爬上去。
寧寧在蘇家住的時候,通常都是和她一起睡,倒是不會覺得不習慣。
蘇辛格爬上床,寧寧就醒了,小家伙揉了揉眼楮,迷糊地看了眼是她
「媽咪,你怎麼來了?」
「媽咪來陪你一起睡,乖,睡吧。」
寧寧點了點頭又繼續睡了,蘇辛格抓過他的小手,看了看這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
亦南辰尋著找過來,一開門瞧見的,就是兩人頭貼著頭睡得正香的溫馨畫面。
他不樂意地抿抿嘴,怎麼覺得少了什麼呢?
哦
少了他自己,一家三口嘛,怎麼能缺了他這個男主角呢?在心里嘿嘿笑了兩聲,也歡樂地踢掉月兌鞋從床的另一邊爬了上去鑽進被窩。
兩人似乎睡得很熟,沒人有反應。
給兩人蓋好被子,在被窩里順著蛛絲馬跡找了那只瑩白柔軟的女人的手,握在手心,拇指輕蹭/
這手感,真是模不夠。
確實模不夠,模著模著,他就覺得很不滿足,這樣簡直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反而勾出了他心里的饞蟲。
上次在酒店兩人纏綿的畫面適時地又出來撩撥一下某人yu求不滿的神經,
撐著手臂又坐起來,看了看這狀況,小家伙橫在中間,似乎有點兒不太方便,多余了。
寧寧幾歲了,五歲了,可以一個人睡了嘛?
(小包子在夢中大呼冤枉,明明才三歲的時候你就把我一個人扔到一邊兒睡了)
他又爬起來,準備幫小家伙換個位置,小心翼翼地分開蘇辛格拉著兒子的手,身體一騰空,寧寧就醒了。
瞧了他兩眼,不解地問
「爹地,你干嘛?」
「兒子,爹地抱你去爹地房間睡。」
「為什麼?那爹地呢?」
「爹地想和你媽咪睡,所以,跟你換個位置。」
「那你可以把媽咪抱到你房間去呀。」
「你媽咪太重,抱你比較方便。」主要是怕她醒。
「可是我也想和媽咪睡。」
「……,寧寧想要妹妹麼?」
「好吧,為了妹妹,我妥協。」
搞定寧寧,亦南辰終于如願以償地上了躺著某女人的床,輕輕撥開她那只受傷的手,把另一只手搭在自己壯實的腰間,側身,也把自己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搭上她的縴腰。
亦某人露出像只千成老狐狸般得逞的奸笑。
兩人呈相擁而眠的姿勢,亦南辰勾起唇止不住地揚起眉梢,目光怔怔地盯著眼前如玉的嬌顏,淡淡的粉色紅唇如同沾滿了晨露的玫瑰花瓣,潤澤透亮。
女子清淺地呼吸,仿佛帶著一股醉人的香氣,迷得亦南辰只感覺自己七葷八素地被迷住了心神。
情不自禁地,他用自己溫熱的唇吻上她的額頭,鼻尖兒,臉頰……
怕會吵醒沉睡的美人兒,他很輕很輕地吻上去。他告訴自己要忍耐,要適可而止,
可是、
每觸及一次,他的心就會更加厲害地猛跳一下,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就會顯得薄弱一分。
有人說
男人上半身是成人,下半身是嬰孩,不管他上半身如何地理智,也終是敵不過下半身的幼稚。
最終
他還是沒能忍得住,美女在懷還能忍得住,那就是君子的行為,而亦某人在某些事情上,向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
帶著急切與渴望,亦南辰襲上那毫無防備的紅唇。
一直以來的壓抑和渴望,在這一刻,像是月兌了疆的野馬,難以控制地貪念著那一抹清甜。
他不知道什麼叫淺嘗即止,只知自己饑渴的**在叫囂著要找到一個出口,為防踫到她受傷的手,亦某人還特地很有耐心地慢慢把她的手移到頭頂,固定。
亦南辰雖很急切但吻得卻很溫柔,蘇辛格還在夢中,總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滑來滑去,本能伸手就想去拂,嘴巴里還輕輕地咕嘟
「寶貝,別鬧,讓媽咪再睡會兒。」
她的潛意識里,只當是寧寧再和她玩兒。
蘇辛格甜甜地一聲寶貝,喚得亦南辰心里美得冒泡兒,雖然他知道不是喚自己,但是他可以假裝是。
亦某人自欺欺人地心中一喜,便再也忍不住了,舌頭靈活地探出,很順利地在蘇辛格沒防備下,就撬開了那兩排如珍珠般的貝齒。
沉睡中的蘇辛格只感覺自己鼻尖兒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越來越困難,腦袋還很昏沉,本能地不安,就開始掙扎。
亦南辰早已料到她的動作,一條腿一只手,就制止住了某人的行動,讓自己方便,也不會踫到她的傷處。
蘇辛格醒了,
驟然睜開眼楮,她呆愣地發現自己腦袋上方那個懸著的腦袋竟然是亦南辰。
兩秒鐘的思考過後,她終于反應過來。
「你……嗯」
怒目一瞪,不等她的話出口,又被某人眼疾口快地給堵了回去。
既然她已經醒了,亦南辰也開始沒了顧忌,由最開始的溫柔,變得越來越猛烈,越來越貪婪。
他的吻帶著深深的柔情和一絲絲的焦灼,吞噬著蘇辛格的呼吸,他的壓制讓她無法動彈,盡管不願,盡管被逼迫
但蘇辛格卻能察覺到他心底深處的那份情,掙扎也開始變得軟弱無力,內心深處一邊告訴自己要反抗,這樣子不可以。
一邊又覺得自己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
蘇辛格懊惱著自己的無恥,這個男人是她生命的掠奪者,是她愛情的掠奪者,她應該要恨,應該要恨不得殺了他。
可是
她知道自己現在心里一點兒也找不到恨的感覺,就算騙得了別人,也騙不了她自己。
這樣的想法是讓她恐慌的,蘇辛格還在迷茫,亦南辰卻抓緊機會一點兒一點兒地攻略城池。
大手一翻就進了某人的動感地帶,深幽的瞳眸一瞬都沒放松地再打量著身下的女人,看清她眼底的迷茫和沉溺,亦南辰的嘴角,輕輕地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看來,她並不是完全沒感覺。
但是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掙扎,有了掙扎,就是好事,說明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不是全部白費,他有自信,不久的將來,他將會讓這個女人的眼里,都是自己。
他們之間
注定一世糾纏,注定沒完沒了。
蘇辛格還在恍惚中,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一艘在大海中漂泊的小船,飄飄蕩蕩,一直靠不了岸。
有一種燥熱,開始在身體里面燃燒,她咬著牙,控制自己體內輕緩涌動的情潮。
亦南辰輕輕一笑,壞壞地用牙齒咬在她的敏感處
「別忍著,我想听。」
蘇辛格通紅的臉氣急敗壞似地瞪著他,臉上仿佛一朵朵盛開的粉色花朵,瑰麗的眸中掙扎夾雜著矛盾,惱怒與期待交融,浮現出一股讓亦某人心動的嫵媚之色。
「你別這樣。」
本來想吼他,可是低啞的音色加上她的地理位置,實在是沒什麼氣勢,反而更像女人向男人撒嬌時說的反話。
亦南辰更圓滿了,哈哈笑笑又咬了一口
「別怎樣?說出來我就放過你。」
說出來?她怎麼可以說得出來?以為誰都像他臉皮那麼厚麼?
「說不出來?那就別怪我不放過你了?」
「別,我是病人,你怎麼可以對病人下手?」
蘇辛格終是急急地說了出來,只是,因為一直被某人不停騷擾,說出的話都帶著微微的嬌喘。
「那你說你干要什麼?」亦南辰故意逗她。
「我要……」蘇辛格想說我要起來,才說兩個字,就被亦南辰給堵住了嘴。
「夫人,知道你要,相公立馬滿足你。」
故意曲解其意,亦南辰手腳一翻,再嚴嚴實實地壓了上去,一點兒縫兒隙都不給留。
一個武藝超群的大男人,在床上對付像蘇辛格這樣一個受著傷的小女人,根本不用費一兵一卒。
三下五除二,幾下蘇辛格就敗下陣來,任他為所欲為了。
有人說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顯得沒那麼困難也沒那麼重要了,兩人前世夫妻,今生也已經有過瘋狂的一夜,這一次,顯得真的沒那麼多的阻礙。
女子年輕又成熟的身體像是一枚剛剛可以采摘的艷果,惹得亦南辰是食髓知味,一次一次地奉獻出自己的熱情。
「格格,嫁給我吧,做我夫人,一生一世都留在我身邊,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直到我死。」
亦南辰一邊溫柔地要著她,一邊溫柔地吐出他從未對任何女人講過的如此像承諾一樣的情話。
蘇辛格一次一次地被他帶著拋上天空,又再輕飄飄地落下
「啊,不,我不要了。」
「該死的,你停下。」
「受不了……」
「你吃老鱉了麼?……」
「你到底什麼時候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