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讓德芙接待那刁蠻任**的公主?」
晚上,並肩躺在龍床上,林靖宇再次問起這個困擾了他一個下午的問題。
因為接見過德妃安排完任務之後,我把親愛的皇帝陛下留下,讓他跟自己的妃子熟絡熟絡,培養感情,自己卻開溜了,也不知道這個悶*的皇帝跟啞巴一樣的德妃聊出什麼名堂了。沒有背著我**吧……諒她們倆女的,也弄不出什麼名堂來。小鯨魚面對著香噴噴的肥肉卻吃不進嘴里,一定急得心里象貓爪撓著似的,癢**他……嘿嘿嘿……
「我高興。」翻了個身,把光**的胳膊和腿擱到他身上,惡意地蹭著他的身體,柔潤的掌心撫上他微微聳起的兩團肉肉。
這小子果然立即翻了臉,一拳頭襲上我的胸口。
「嘶——痛啊!這可是你的龍體!」我收回手,揉了揉胸口,忍痛嘀咕了一句。
「反正痛的不是我!」他低叱。聲音隱隱壓抑著怒火。「我在問你正事!你看你這是什麼德行!」
「後宮不得參予政事,開國皇帝立下的祖訓你忘了麼!」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駁。
「你!」他怒目圓睜,被我的話給堵得無法反駁。半餉,才咬牙切齒,恨恨地說道︰「朕才是一國之君!你只暫時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身形微顫,似乎是在極力克制著什麼。我皺眉。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無法換過來,一直這樣下去呢?」這樣的事情也不無可能,因為我對秦慕容的能力十分懷疑。他壓根就是一神棍!最近根本就是什麼事都沒有做,只顧著天天跟宮女**,踏雪賞梅!
「不!不可能!憑什麼朕要容忍這樣違背倫常的事情!」
辯解的聲音急切而顫抖,帶著隱隱的寒意,還有一絲哭腔。
「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朝著黑沉沉的帳頂翻了翻白眼。我比他還煩!不但煩國事政事,還煩那些饑渴得如狼似虎的妃嬪,以及躲在一旁暗中窺探伺機待動的王爺和鄰國的皇族!哦,算上不听話的朝臣,我心煩的事情比他多了一樣——就是那些妃子!
听完我的滿月復牢*,林靖宇終于安靜下來。
「你是在向朕要保證?」思慮了好一會兒,他有些弄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能給我什麼保證?」我笑,笑他的遲鈍。「你以為你給了保證,就一定不會反悔?」
「朕乃堂堂真龍天子,自當一言九鼎。」他有些氣惱,信誓旦旦地保證。
「人心隔肚皮。」我撇撇嘴。
「你!」
我的伴喘了一會兒,冷哼一聲,翻過身去,把背向著我。
他一定在生氣。我在心里下了結論。
「給我一道免**金牌吧。」沉寂了許久,久到雙方都以為對方睡著了,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暗啞的嗓音。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在壓抑個毛啊……
「你終是在懼怕朕。」林靖宇的語氣有一絲緩和。
唔,也許他說的對。我終是怕他的。這小子若恢復身說閱讀,盡在
份,捏**我就象捏只螞蟻那麼容易。我對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現在他也許不覺得有什麼,日後若想起來——我只覺頭皮麻。還是先把免**金牌弄到手吧。
嬉皮笑臉地挨過去,八爪魚一樣地纏住他。他一反常態地沒推開我,而是挪了個位置,讓兩個人都躺得舒服些。
「朕不會殺你的。你若想要那勞什子玩意來保住你這條小命,自個兒命人打一塊不就好了。」
熱乎乎的氣息噴到脖子上,麻麻的,癢癢的,我閉起眼楮享受他的體溫和柔軟的身軀,心情有些放松,只是對他的話卻有些不贊同。
「哪有那麼容易!免**金牌是我想打就能打的?」若真是這樣,老子先用二十公斤黃金打上十幾二十個的,就算不用來保命,把國庫里的金子弄走些做私房錢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再下詔,界定免**金牌可以免去的刑罰,以及只有用到誰身上才有效,能使用多少次,不就結了。」
哦,原來還有這麼多手續要辦。
也對!若是誰都可以用,我那金牌萬一沒放好被江洋大盜偷走了如何是好?若是一罪大惡極的歹人弄去,不就可以隨時用來保命了麼?果然是要限定目標人物和使用次數的。
在心里規劃好了未來前景,我終于心滿意足的睡覺。
臨睡前順便解答了林靖宇的疑惑︰
「第一,我不想親自去接待那個公主,你知道我討厭女人。特別是意圖接近你的女人,我怕我失手把她給弄**。」
林靖宇打了個哆嗦。
「第二,我也不想讓你有機會去親近別的女人,特別是想要嫁給你的女人!」
「!!!」
「第三,這事又不能交給王爺來辦,要是公主讓他們拐了去,那不是平白給他們身上貼金麼?貌似公主的嫁妝很豐厚的樣子,而且事關兩國交好千秋萬代,為了你的皇位著想,我還是不要把身份背景這麼雄厚的女人推給你的兄弟了。怎麼樣!我很大度吧?」
「……」大度你個頭……
似乎听到林靖宇的月復誹,我笑笑,一把抓起他的頭放在手心里把玩,輕言慢語道︰
「第四,公主身份尊貴,只讓官員接待有些說不過去,又不能讓太後她老人家接待,那不是貶低自己抬高那公主的氣焰麼!所以啊——我思前想後,也只有你的小妾們適合跟公主待在一塊了。反正將來她也要進宮跟她們作伴的,何不把她們送作堆讓她們提前培養感情?免得到時候在你家後院放火,弄得後宮烏煙瘴氣雞飛**跳的讓人招架不及。」
「」朕比較擔心你在後宮放火……
「放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豪氣地說道︰「我會幫你管理好你的女人的!給她們編排好班次,初一到十五你歸我享用,十六到三十你去找她們,個別排不上的就安排兩人共侍一晚,給你來個別樣的三p余興節目。如何?我對你好吧?天底下上哪去找我這樣的賢妻良母!」
林靖宇這下終于徹底地無視我,再次轉身,連一句話都吝于恩賜了。
我貓在被子里打滾,笑得狂妄。
冷不防他一腳橫飛,「嗷」的一聲,重物落地聲過後,一切又歸于平靜。
夜,依舊是那麼靜謐,安詳,美好。
如果忽視某人的啜泣,就更美好了。
「皇上今日心情很好?」
看到靠坐在窗前的那個人,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就連冬日初現的陽光都不及那個笑容明媚,秦慕容深感意外。他轉眼看向一身紅衣的那個,以眼神示意︰出了什麼事?
靠站在柱子陰影下當**人的魈撇撇嘴,不置可否。
昨晚那些沒有營養的對話由他左耳進右耳出,壓根就沒記下。只是他隱約覺得,皇上似乎在慢慢接受那個亂得一塌糊涂的游魂。
「她去接見朱莉亞公主殿下了。」得不到任何回應,秦慕容直接切入主題。
林靖宇回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整個身子慵懶地挨靠到椅背上,雙手抱胸,薄唇輕啟︰
「你說錯了。她去向她的情敵示威,順便踩上兩腳了。」
秦慕容差點沒被對方詼諧幽默的語氣給嚇得絆倒。他瞪著陽光下那恬淡閑適的人,眼里滿是疑惑。
「你們……不會換過來了吧?」
林靖宇被他一驚一乍的表情逗樂了,嗤嗤笑道︰「若真如此,你待如何?」
秦慕容斂了心神,施施然行至他面前,坐下,上下打量一番,對上對方的視線,認真地說道︰
「臣,並無其他想法。日子該怎麼過還得怎麼過。」
林靖宇松了一口氣。他以為他會說要把那孤魂降服或是送走。
「微臣只問皇上一句,若一切恢復原狀,皇上待對她如何?」皇上的一顰一笑並未逃過秦慕容的眼楮,對于皇上對那孤魂明顯和緩的態度,他十分不解。作為一個被皇室供奉,為天下蒼生祈福的國師,他不想讓兩人之間的混亂關系就這樣延續下去。所以,他想要知道皇上的決定。這個很重要。
林靖宇被他問住了。
「朕……要待她如何?」
不就好吃好喝的養著,讓她在後宮里翻天覆地麼?反正她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再看看對方認真的眼眸,林靖宇知道,事情並不象自己想的那般簡單。也許,國師想得更深刻一些……
「陰歷。」秦慕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麼?」林靖宇不解。
「我只有在陰盛時刻才能施法把她誘出。」
听他這麼說,林靖宇突然想起︰他們兩人的靈魂交換可是在陽氣極盛的日子——九月初九。那陰氣極盛的日子不就「六月初六。」秦慕容自言自語道。「至遲在六月初六,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們給換回來。只要她離開龍體,我就有法子從那一息魂魄中探知她的過往,把她送回去。皇上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讓她不再對龍體產生太強烈的執念,要讓她心甘情願地離開。在此之前,不論她想要什麼,只要她提的條件不太過分,臣,懇請皇上務必要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她——提的要求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想到的,也不算太過分。只是……
林靖宇有一絲茫然。按理說他應該高興才是,畢竟,知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到龍體里了。可不知怎的,听說要把那活蹦亂跳的家伙給送走,心里突然產生一絲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些舍不得……
秦慕容自然把他臉上的困惑看入眼底,便循序誘導︰
「皇上,不知您想過沒有,那個魂總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怎可能完全跳月兌開來進入這後宮的紛爭中呢?更何況,無人知道那女魂究竟婚配與否,若真是嫁了人的,又間或有了孩子的,咱們強行把她留在後宮,豈不是對不住她的夫君和孩子?」
林靖宇被這一番話深深的打擊到了。
她已經嫁人了?甚至可能有了孩子?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明明……她是那麼的喜歡自己……
「也許她喜歡皇上只是個表象,是因為她把皇上當成什麼人了吧?」秦慕容不**心的繼續勸導。「不知皇上可否听說過‘身無彩鳳**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樣的詩句?」
這句話就象是當頭喝棒,把林靖宇給震醒了。
「那是,北齊國皇太子……」
「沒錯。大年初一,高太子不好好陪平樂公主去給太後拜年,卻在一大早就勇闖皇宮,只為了見那人一面。這是為何?」秦慕撫弄著描金邊的茶碟,一手磨蹭著潔白的杯壁,面無表情的細細分析道,「一國儲君如此失儀,居然不顧禮儀廉恥的熱烈擁抱我大燕國國君,所為何事?皇上不覺得可疑麼?而他們最後對上的詩句,皇上難道就沒有深究過其中的涵義麼?」
听他說得有條有理,有依有據,林靖宇半天答不上話來。
可是,那天他也有在場,她——「完全不認識高太子的樣子……」
秦慕容深吸一口氣,柔聲道︰「莫非皇上忘記了,那女魂自稱失憶了麼?」
「失憶……」林靖宇突然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
秦慕容輕嘆一口氣。「先前我一直以為她在做戲,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就連魈晚上值守的時候,也沒听到她說出什麼能夠辨識身份的胡話,可見她真個是把自己給忘了個一干二淨,所以不認識高太子也情有可原。可這並不能夠說明,高太子不認識她。」
林靖宇完全被驚嚇住了,微張著縴巧的紅唇,接不上話來。
「秦兄這話甚為不妥。」一直靠在柱子旁的魈見不得秦狐狸氣勢迫人的壓制住自己的主子,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把主子從他人言辭的陰影中拉出來。這個皇帝,太女敕了!三言兩語就被人牽著思緒走了!還真的不如那個冒牌貨立場堅定啊……
魈終于站出來,走至窗前,立于皇帝身後。一身紅色勁裝緊束腰身,在陽光的沐浴下散著耀眼奪目的光芒。只是,臉上的冷峻神情,跟那火熱的裝束完全融合不到一塊,竟讓人產生一種陰柔和明媚混合在一起的違和感,冷汀汀的美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懾人心魄。
他冷淡地瞥了秦慕容一眼,道︰「若高太子真認識那個魂,那也應該是認識魂的本體,而非聖上的龍體。」
一言驚醒夢中人。
就連秦慕容也突然醒悟︰他先前的推測錯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