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藥?」
回到寢宮,林靖宇立即詔來秦慕容。
縴指沾上藥粉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秦慕容微微皺眉。
無味……
他用小指沾了丁點,放到舌頭了**。初時不覺得有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舌頭有些麻痹,遂道︰
「麻藥。」
「只是麻藥那麼簡單?」林靖宇有些錯愕。剛才他嘗試的時候自己還緊張了一把,生怕是毒藥什麼的。現下看來——六弟並不是想要加害自己?可是,為何又要給自己下藥?
秦慕容砸咂嘴,呸了幾口才把那**的感覺給呸掉。他用絲帕抹抹嘴巴,猶豫道︰「或許……是想把你麻倒以後,做些什麼不能讓你知道的事?」
「即便我不知道,也還有暗衛守著。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實在是太難。」
「因此,他才讓你在魈侍衛不當值的時候……莫非,他有把握躲過其他暗衛的眼線?」這麼一想,兩人都不由愣住。
「他的武功居然高至如此境界?」秦慕容有些心驚。林靖宇也有些膽顫。
剛才那人出手的時候,可是毫不含糊,自己完全沒有辦法避開……可是,六王爺一直久居宮中,是何時開始習武的?!因中毒的關系,自小身子骨就比任何一位皇子都要單薄和病弱,太醫甚至宣布六皇子**習武,只能做些修身養**,宜靜**動的輕松的事情,可為何……
「太後——」林靖宇突然想到一個人。「他久居宮中是太後極力要求的,按理在朕登基之前,所有的皇子冊封為王爺的時候,就應該搬離皇宮,到自己的封地上食奉!只有六王爺……」
「太後以他病體虛弱**遠行為由,強行把他留下了。」秦慕說閱讀,盡在
面無表情地補充道。「那封地也上繳了國庫,太後為了不讓人說閑話,甚至于六王爺的一應用度都由廣寧宮包攬,並未多花國庫分厘。而後又在離後妃們最遠的東宮一隅另修了一座殿宇,專門給六王爺修養生息用的,離廣寧宮倒也算得上近,既不會讓宮妃們有機會見到王爺,也不會讓王爺在與太後見面的時候逾矩進入後宮。」
「若不如此,你以為朕會同意太後和六王爺的舉措,由得他們在皇宮中大興土木?即便他是個體弱的王爺,可也是名有正常需求的男子!你以為——朕不擔心?」林靖宇咬咬牙。忽而想到自己附身的這具軀體與六王爺曾經翻雲覆雨,身上沒有一個地方不被對方看過撫過,他就不由得感到陣陣惡心,全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總覺得,在那人面前,自己已是全身赤果。那他剛才看向自己的那種蔑視和鄙夷的目光……
林靖宇打了個冷顫,雙手不安地互搓著胳膊,感覺十分難堪。
「……」秦慕容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一陣暈眩,身形晃了晃。
暗道一聲不妙,他輕喘一口氣,扶著桌子慢慢坐下,神情有些迷離地左右看了看,身子無力地緩緩靠向椅背。
「你怎麼了?」林靖宇覺他的異狀,趕緊上前扶起他。
「**。」秦慕容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眼簾半闔,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可是,有時候也有瞬間的清明,看的清周遭事物,卻是旋轉的。然後,身子莫名的顫。
「該**的!朕去宣太醫!」林靖宇暗咒一聲,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秦慕容扯住了袖子,低低的喚了聲「不要」。只是他走得太急太用力,秦慕容一下沒拉住,被他掙月兌,那縴長優美的雙手又無力地垂在了身側,身子被那拖力也帶著挪了一下位置,幾乎就要翻下椅子來。
林靖宇趕緊轉身扶好他,讓他挨靠坐得舒服一些。
「為何不準宣太醫?你這樣——很危險!誰知道那藥有什麼害處!」他氣急,心慌慌的,卻也不敢不听對方的,又伸手到桌上拿了個茶盞倒水,喂予他,希望以此沖淡藥**。
「會草驚蛇。」秦慕容掙扎著說完這一句,靠在他身上喘個不停,卻又覺得全身說不出的舒服,由小月復到身軀、四肢,緩緩的滑過一股暖流,全身燻燻然,輕飄飄的似要飛起來。
他微微吊著眼角斜眼看向站在身旁的人,突然覺得靜月那張平凡不出挑的臉蛋怎麼看怎麼好看,于是有些迷醉地對他微微一笑。
林靖宇被他看得魂不守舍,也被那甜美得可以溺**人的笑容攪動了一池春水——前提是︰如果他是真正的女子。
「慕容,你沒事吧?」覺情形不對,可是又不能宣太醫,林靖宇象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我沒事。」軟軟糯糯的聲音由那粉女敕的香檀小口中吐出,嬌憨柔媚,帶著殺傷力十足的**,听得林靖宇身子一顫,氣息有些不穩。對方偏偏身形一歪,往他身上一靠,他一把握住那柔滑白皙的明明比自己的手大,骨節分明,可去卻又似柔若無骨般,綿綿軟軟的無力攀扶,全然任他這麼握著。然後,秦慕容把臉緊貼在他上身,輕輕蹭著,嘴里咕囔著什麼,咿咿呀呀的,出低低的喘息,還有壓抑的低吟。
林靖宇看他一副撒嬌耍賴象是想要從他身上討糖吃卻又吃不著的樣子,心里是又好氣又好笑,只好半拖半抱地扶起他,把他往床的方向拖。秦慕容身形比自己高出太多,全身重量又壓在了他身上,讓他倍感吃力。于是,在拖到床前的時候,兩人終于月兌力地滾在了綿軟的被褥上。
林靖宇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不想被身上的人壓著,半天挪不開。他只好在困頓中翻了個身,伸手推開秦慕容,卻不料,一雙迷離的眼眸近在眼前,泛著點點水光,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緊盯著他。一張嬌若芙蓉的絕美面龐,染上兩抹紅雲,真是人比桃花艷,唇點雪上梅,額間的朱砂更是嬌艷**滴,透著妖異的血色,頰邊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讓人不由深陷進去,簡直可以醉**人。
林靖宇只覺口干舌燥,說不出話來。
他下意識干燥的唇瓣,秦慕容卻象是受到**般,眨眨眼,不管不顧地撲下來,直接啃咬他的唇。
「啊——」受到驚嚇的可憐的小皇帝在驚呼的同時,一條滑膩柔軟濡濕的靈巧小舌伸了進來,在他口腔里巡游。
林靖宇嚇得魂不附體,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腦子里一下子變成空茫雪白的一片,直接躺倒在那里,任人為所**為。
「你們兩個在干什麼!!!——」
一聲怒吼,驚回他的神智,卻沒有驚醒身上那人。秦慕容只是稍微停頓了一下,抬起臉迷茫地看了聲音出的方向一眼,又俯下頭,開始啃咬林靖宇的脖子和耳垂,雙手也不老實起來。
林靖宇**哭無淚,趕緊拳打腳踢的推開身上那人,誰知他掙扎得越厲害,秦慕容就越興奮,直接把他的雙手壓在頭頂,用膝蓋頂開他的腿,身體迅地擠了進去,隔著衣裙在他退間磨蹭著,頗有點那什麼的意思。
感覺到身體被某個硬物抵著,林靖宇又羞又惱,憤怒地低吼一聲︰「還愣在那里做什麼!他吃了村藥!你想看我被人羞辱嗎!」
………………
一進門就看到如此香煙火爆的場景,我又驚又怒,沒覺趴在我家林靖宇身上那男子是誰,只得先吼了一嗓子,又趕走緊隨其後的宮女侍從,緊緊地關上殿門阻隔一切探詢的視線,待疾步往前走的時候才看清那個膽大妄為的登徒子居然是秦慕容!嚇得我一咋一愣的,停下腳步站在桌子旁,不知所措。
這兩人不會早有私情了吧?不會一直背著我搞**吧?我這是要上前拆散他們呢還是順其自然成就其好事?
正猶豫著,林靖宇那半**不活的聲音終于告訴了我真相,我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拖起某只吃了村藥的,在他紅撲撲的臉蛋上拍了拍。
「喂,沒看到人家說不願意麼!你小子給我醒醒!」
林靖宇趕緊從他身下爬出來,臉上青紅交加,氣惱自己的衣裙。
「怎麼回事。」邊問著,我毫不客氣地抓著秦慕容的肩膀晃了晃,一邊戲謔地笑道。「背著我偷請啊你們倆。真夠激烈的,還吃村藥。」
「不是這麼回事!」林靖宇氣急,話也說得結巴,一時間竟不知要如何說明。
「這是什麼。」
身後傳來一個清脆好听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跟我出門巡游一天的魈回來了。他沾起桌面上的粉末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別吃!」林靖宇慌得趕緊朝他走去,把那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包好,隨手又丟在桌面上。
「他是吃了這個才變成這副德行的?」魈冷凝著臉色,看向我掛著的秦慕容。
這廝一臉粉色,眉眼如絲,薄唇微張,正呵著溫熱的氣息,直撲到我臉上。只他全身重量都掛在我身上,沉**了。而且,他的身體有些燙。
「燒了?」我他的額頭,又不是十分燙手。他象是貪戀我手上的冰涼,突然靠了上來,親昵地蹭著我,鼻息里出舒服的哼哼聲。腿上立即感受一個熱熱的硬物抵著,我有些囧。
「這藥粉哪來的。不會是這*子自己弄出來的吧。」魈問道。他口里說的*子大家心知肚明。
「不是。」林靖宇搖搖頭,復又咬牙切齒道,「六王爺給的!」
「六王爺?」我與魈十分驚奇。
莫非六王爺對秦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