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太無賴︰誰動了朕的龍體 正文 106 朕被軟禁了?!

作者 ︰ 飄雲如海

那家伙今天一天都在做什麼?」

就算被禁足,林靖宇也有他自己的法子與外界聯絡。這不,到了傍晚,忠心耿耿的魈還是奈不住**急,上門拜見小皇帝,順便匯報情況了。

「皇上他在……」忽覺稱呼不對,魈微微抬眸瞥了語氣焦躁的某人,偏偏那平靜的臉上又看不出什麼來,暗中思酌一會兒,只得據實以告︰

「她一整日都在陪公主看戲,游園。」

林靖宇臉色沉了沉,抿抿嘴,居然破天荒的沒生氣,只問了一句︰「哪位公主?」

「主賓自然是北苑國朱莉亞公主。」

「主賓?那就是還有陪同的?」

「北齊國皇太子及太子妃作陪。」

北齊太子?!

一想到那個高大威武的男子,林靖宇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他可沒有忘記,那個不明來歷的魂,與某太子有過親密接觸。就算她不記前塵,可是,前塵並沒有拋卻她。高建行就是一個例子。他們兩人之間必然存在某種聯系。而高建行,是她恢復記憶的關鍵。原以為自己迫切希望那個魂能夠早日醒起自己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又有什麼親友,可現在真正有關聯的人出現了,自己卻又私心的祈盼,魂魂什麼都記不起來才好!

唔——其實,她一天到晚黏住自己,在自己身旁蹭來蹭去的生活也不錯。至少,這個什麼記憶都沒有的家伙滿心滿腦都是自己,心里不會再裝下別人。即便是秦慕容和魈這樣出色的人物出現,她也只是迷惑了一下子,卻並沒有受引誘。她應該是打心里喜歡自己的……

「……皇上……皇上?」

魈喚了數聲,林靖宇才回過神,心下有些煩惱。

他居然在想那個家伙?!怎麼會?只有一天不見而已……

魈也很納悶。原以為皇上會迫不及待地追問對昨兒夜里突狀況的處理結果的,這不就是他避開眾人前來見他的目的麼?沒想到,皇上最先關心的居然是那個魂!那麼,雲妃娘娘的事情——又該如何處理?皇上不再關心了麼?

魈憂心忡忡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帝王之魂,猶豫著不知是否要把從六王爺那兒盤問出來的事情據實以告。

林靖宇也現了自己的靜默給對方造成的壓力,便和緩了臉色,道︰「魈有事相告?」

「是關于對六王爺的處置……」魈頓了頓,等著皇帝接話。

林靖宇皺眉,心理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既有嫌惡也有不忍,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畢竟,林文宇也算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雖說兩人同日誕生相差不過一個時辰。可是,六弟小時候一直很弱小,時常神志不清,又痴又*,直到自己被立為太子,他才表現得象個正常的少年,卻仍保留了一定的孩子心**,時常纏著自己。在他登基繼位,所有皇子都分封為王爺之後,六弟才向世人展現了他的**情,時常眠花宿柳,外出游蕩徹夜不歸,也累得太後一怒之下干脆把他鎖在深宮,交給親信的總管看管。在太後遠離皇宮為先皇守靈的這些日子,六弟才算是收斂了些,也不再經常溜出皇宮去喝花酒了,只是那時候自己被朝堂之事困擾,反倒是疏遠了他。卻沒想到,他早已對自己存了不一般的心思……

「他現在關在哪。」林靖宇有些頭疼。一半是被這個事情困擾,一半是因為昨天撞到頭的地方還沒好全,正一抽一抽的痛著。而且,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置這個色膽包天的混賬弟弟。總不能一殺了之……

「皇上下令……咳……」接受到林靖宇飛來的兩記眼刀,魈立即改口,「屬下是說,她給六王爺喂了軟筋散,又命臣用銀針封了他的幾**位,給扔到祠堂的密室里面壁思過去了。」他不敢說,原本那個膽大妄為的魂是想廢了六王爺的武功,再把他驅逐出京城,遠遷東北荒漠地區任他自生自滅的。可是……那樣做太歹毒了。怎麼說六王爺都是太後的親子,不能隨意處置。幸好在他們密審六王爺的時候,一直藏身在房梁上看好戲的魅離覺情況不對,悄悄潛出正陽宮,把秦慕容請了來。大家共同商議了一個晚上,才作出了那樣的決斷。不得不說,那個魂……真的很歹毒。值得慶幸的是︰她只對皇上好。雖說這樣的好是建立在損害他人的利益上的,可也無損于她對皇上的忠心……可也忠心得過了頭,甚至于更象是一股執念。不知這樣的執著,對皇上是好是歹……

魈小心翼翼地抬眸,悄悄觀察林靖宇的臉色。

林靖宇呆了半餉,才道︰「她倒想得周全,還知道要賣太後一個面子,給朕留個回轉的余地。」

不對!那是他們想的周全!那個魂只想把所有對您有企圖的人說閱讀,盡在

都趕走!魈在心里吶喊。

「朕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個院子?」林靖宇不知他心中所想,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處境。

「屬下不知。」魈慚愧的低頭。

「為何要軟禁朕?」這是困擾了他一整天的問題。

「屬下不知。」頭點得更低了,魈覺得有些無地自容。皇上的心思他從來不去揣測,可沒想到,那個冒牌貨的心思卻讓他揣摩不透。傷腦筋啊……

林靖宇生氣了。「你去跟她說︰明日,朕一定要走出這道門!」

看到主子下了逐客令,魈無奈的起身離去。

臨爬窗的時候回頭望了隱在燭火後的那個朦朧的身影一眼,魈微微煽動唇瓣,問︰「皇上不想知道靜月的事情了麼?」

林靖宇有絲訝然。頓了頓,才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現下莫說找不到靜月,即便找到了,也不過是讓她謝罪。更何況,對于那日生的事,六王爺的話也不能盡信。一切,太過巧合。」他閉了閉眼,心情有些煩躁。「你走吧。此事不用再提,朕,自有決斷。」

魈悄然離去。

熄了燭火,站在窗前,看著緩緩下沉的玄月掛在梅樹枝頭,影影綽綽的在半彎的米色月面上印出一支開了四五岔的寒梅,別有一番景致。年輕的帝王不知在想什麼,或是不知該想什麼,那如寒星般的眸中,也僅有那支映月的梅,再無其他。

怎麼可能……還會容下其他?

不管自己如何生氣,如何哀傷,如何遷怒他人,那個人……是再也回不來了……

莫名的,本該悲憤的自己,心頭卻是一片清明,平靜得無一絲波瀾。

時間如白駒過隙,當一切繁華淡去,往日之事如過眼煙雲,淡得不再留下一絲痕跡。連曾經的悲痛**絕,也似那流水般,一去不復返。

原來,自己的情不過如此。

林靖宇唇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一點不假。

連著三天,我對朱莉亞公主寵愛有加,游園看戲,賞梅觀燈,打雪仗,堆雪人,甚至為了討好她,不顧魈和秦慕容的反對,決意過兩天,大年初十的時候帶上她到京城北面的皇宮狩獵場去狩獵。

為了能給公主留下好印象,學會騎馬是必要的。

初次爬上馬背的時候那種別扭勁,引得朱莉亞在一旁哈哈大笑,而隨侍一旁的大燕國侍衛和武將們各個臉色黑,恨不得不認識我這個懦弱的皇帝。我心虛得不敢看他們,只好硬著頭皮抓緊韁繩,小小聲的催馬前行。沒想到那馬通人**,倒是載著我在雪地里慢慢奔跑起來。

我也很給面子的,沒一頭從馬背上栽倒,想必是我的運動神經還不錯,總算是沒丟了大燕國的面子。

在皇家騎兵隊長的認真教導下,只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已經能很好的控制馬兒奔跑的度,所以,此次出行,應該不會太艱難。至于能不能射殺到獵物,就不在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內了。泡妞嘛,玩得高興就好!想吃燒烤什麼的,咱的侍衛隊又不是拿來當擺設的!我就不信這幫真正的勇士連個野味都逮不到!

于是,做好萬全的準備,提前兩天通知了狩獵場,責令他們清場整頓,我繼續跟朱莉亞公主花天酒地,不問政事——反正過年期間全國放假,也不用上朝,有什麼事還得憋到正月十五之後。

很快的,宮里就傳出讓皇上沉迷了三個月的瑾妃娘娘已經失寵了的傳言,據說還被禁了足。而皇上的新寵,極有可能是即將進宮的北苑國公主——朱莉亞。

各宮妃嬪們一得到這個消息,無不歡欣鼓舞,蠢蠢**動。而後,我在花園里「偶遇」妃子們的次數多了起來。因為朱莉亞在場,我也不好對她們冷淡,結果就演變成我一個人拖著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花園里迤邐前行的壯觀場面。只是讓大家失望的是︰他們的皇帝仍未招任何一位妃子侍寢。

消息傳到太後這里,太後不置一詞,只吩咐瑞嬤嬤打點了幾樣吉祥寶物,賞賜給錦繡宮的瑾妃娘娘,並囑咐她好好休養生息,來日方長。

二王爺林瀚宇得知這一情況,眸光深邃了幾許。

「二皇兄,皇上此舉,大有討好北苑國的意味啊!」林思宇嘆道,「看來,他對朱莉亞公主,志在必得。」

「哼。蠻夷之國,豈用我大燕國君刻意討好!」八王爺林軒宇對哥哥的話不以為意,繼續逗弄著新近從寵臣那兒貢獻來的雪白鸚鵡。好白的羽毛。好干淨清純!就象那個人一樣……可為何他會是國師大人呢?若真俘獲了那樣的神職人員,會遭天譴的啊!要是他不再擔任國師一職就好了。要是能陷害他,讓皇上對他產生不信任……

林軒宇眯了眯那水潤的桃花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陷害他……陷害他……

想到自己即將施行的陰謀詭計,他不由一陣興奮。

林瀚宇對這兩個心術不用在政事上的弟弟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想要得到北苑國的幫助,並不一定非得把公主娶進門。與使臣們交好,也是很有必要的。況且能說上話的人,卻遠在北苑國皇宮。看來,待來年開春,自己得密訪北苑了……

關在祠堂密室里的林文宇得到消息的時候,只冷笑一聲,繼續閉目養神調息,不問窗外事。身上的銀針,扎得很深,很痛。卻遠不及心頭的痛楚。

四皇兄——終于決定放棄那個女人,也放棄自己了麼?可是,自己是這麼深愛著他。愛得義無反顧。甚至,連原本屬于自己的江山都舍棄不要,只為了讓他高興,讓他繼續如兄長般的關愛自己……

連這一點卑微的要求,都不被允許麼?

如果……

如果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結局是不是會有所不同?

難道真的非得登上最高的那個位置,才有可能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掌心里麼?包括江山,美人?可如此一來,他一定會恨**我了吧……

可若不這麼做,現在,他必定也已對我恨之入骨!不然,為何都不來看望我,訓斥我?

哪怕是打我揍我,罵我訓誡我,或是拿皮鞭抽我,我也是甘之如飴的!求求你……哥哥,不要不理我……

(我終于看出了,這丫就一受。還是個虐受。飄走正月初十,天光放晴,萬里無雲,連風都沒刮起。

天子出行,仿佛世間萬物都順了天意,沒敢跟我作對。

吆喝一聲,帶上不下于三百人的侍衛和隨行,旌旗招展的大隊人馬雄赳赳氣昂昂的往京北的皇家狩獵場奔去。

我騎的那匹全身雪白唯有四肢小腿上染了半點黑色的寶馬,是朱莉亞由茫茫大漠帶來的雪球,算是嫁妝之一。她座下那匹,自然是她最喜愛的赫拉匹褐色身子四蹄飛雪的小母馬。雪球——貌似也是母馬,**子很溫順,正適合我駕馭。

原本是很高興的一件事情,可是看到身後跟著的一串馬車,我不由直嘆氣。

這幫該**的女人,也跟來瞎參合個什麼勁……

討厭的——為何三位王爺和北齊國皇太子也要跟來?!

而且,一早起床就右眼眼皮跳個不停,我沒來由的心慌。

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今天……不會出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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