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人影橫臥在綿軟的被褥里,淺**的衣裳松松的套在身上,纏在腰上的衣帶已被松開,修長的身子顯出一種慵懶散漫的感覺,正微微蜷起,不滿地抗拒著來自外界的*擾。
散著淡淡光澤烏黑柔亮的長,漫漫散散的鋪滿了整個棉枕,幾根不听話的絲俏皮地貼在眼角,更顯得那張俊逸的臉蛋輪廓削瘦,如雕塑般精致,如玉砌般無瑕。長睫微翹,眉峰似黛,似困入夢魘般微微蹙起。毒**消退後的薄唇還帶著淡淡的粉紫色,不似昨夜那般青紫嚇人,因著藥物湯汁滋潤的關系,微顫的紅唇似被霜降雨打的嬌女敕花瓣般脆弱,泛著珍珠般的柔光,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而我,也確實親下去了。一雙小手也很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捏捏地吃著女敕女敕的豆腐。
很快,似浸過牛女乃般柔潤光滑的皮膚上留下一串晶瑩的可疑的水狀物,在陽光的照射下宣示著一種曖昧的氣息。毋庸置疑,那定是我的口水。
一路向下,審視著我使用了半年多的軀體,完美得沒有可挑剔之處。我有些後悔離開這具可以迷死全後宮男女以及非男非女的生物的龍體。
靠,姑女乃女乃我**的時候都沒感覺,現下**的不是自己,手上的觸感真**好!
貪婪的目光似兩架x光機,在他身上掃視。當視線來到平坦的下月復,再往下,看到微微隆起的褻褲,只听到咕咚一聲,喉嚨一動,我咽下一口口水。然後臉上一熱,鼻孔癢癢的,貌似有溫溫熱熱的東西滑了出來。
「林靖宇!你這個思想不純潔的!中毒了都會有反應的奇怪家伙!你以為你吃的是春要啊!」哀嚎一聲,我再次勇敢地撲了上去,決定給自己這半年來的辛苦和擔驚受怕預先討點利息,小手也很不純潔地**上了對方十分不純潔的地方。
听到響聲,那原本沉睡中的人忽地幽幽轉醒,睜開的眼瞳是透亮晶瑩的墨色,含煙攏霧般攝人心魄。
林靖宇覺得胸口象是堵著巨石般,很沉,悶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而且,那里……被壓住了……難受……
某只搗亂的小手突然一握,他臉皮一熱,掙扎著睜開眼楮,只見眼前一個模糊的輪廓,雙眸點漆般黑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這個人的臉龐很熟悉……許是剛解毒蘇醒過來,頭腦轉不過彎,林靖宇竟一時沒有想起此人是誰。當看到那人鼻孔下蜿蜒而出的兩道鮮紅,還有那露出詭異笑容的**/蕩表情,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把人推開。用慣了女子的身份,一時沒把握好力度,不料用力過猛,把趴在身上那人給掀下了床,立時響起刺耳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門外立即闖進一群人,當看到室內的詭異景象——皇上衣襟大敞,露出某些難以言喻又讓人心知肚明的痕跡;準皇後娘娘滾落床前,四仰八叉姿勢詭異滿臉痛苦——眾人不由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地後退一步,以為自己撞破了皇上的好事,紛紛掉頭轉身往外撤,嘴里直嚷嚷著「皇上恕罪」「娘娘恕罪」「皇上保重龍體」等等吉祥話語,一下子又走得干干淨淨。
房門再次掩上。
林靖宇腦子一片空白,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掙扎著爬起來的女子。
這是……
「素素?」他不敢相信地低呼出聲。
耳邊回蕩著的嗓音低沉暗啞,不似女子般清脆悅耳,他再次被嚇著了,趕緊低下頭檢查原因。當看到平坦光滑的胸膛和衣衫不整的穿著,似被蹂躪過一般,他嚇得一個激靈,立即跳下床,沖向梳妝桌,度快得以至于撞到人了也沒有反應過來,只在某個可憐的家伙身上一腳踏過還害得自己身形不穩差點被跘倒,跌跌撞撞地撲到了打磨得蹭亮光滑的銅鏡前。
顫著手捧起銅鏡,這十八年來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激動不安過。
明亮的鏡面映出的是自己仰望了半年的影像——回來了……
他終于換回來了!
「林、靖、宇——你好狠的心——」
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一身白衣的女子披頭散形容憔悴臉色蒼白唇角流血,鼻子下方也有著暗紅的血漬,一張絕美的臉蛋宛如月夜下的艷/鬼,魅惑人心,偏偏那柔女敕的兩片唇透著淡淡的紫,林靖宇嚇得驚呼一聲,失手把銅鏡砸了過去。
「 當」一聲巨響,人也被他打暈了,軟綿綿地橫倒在他面前。連悶哼聲都沒有。
「嗙」——殿門再次被撞開,這一次進來的是滿臉緊張的周全和秦慕容,還有一臉憔悴的魈,以及緊張兮兮的韓太醫。數十名太醫和宮女則被攔在了門外,又驚又喜地看著蘇醒過來的皇上。
林靖宇呆愣了一會兒,看到眾人向他行君臣之禮,高呼萬歲,他這才恍然夢醒,神色復雜地看向被他失手打暈的女子。
太醫為他檢查了身體之後,看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娘娘,無人敢扶起。看這情形,任誰都知道,娘娘是被皇上打暈了。既然皇上都不憐惜她,誰人敢自作主張去救護。
周全輕咳一聲,俯身到皇上耳旁,低語︰「既然皇上有此意,要不要屬下把她——」說著,偉岸的身形擋著眾人的視線,只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做了個手勢。
林靖宇嚇得心神一凜,立即低叱︰「胡鬧!朕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她……咳咳……你們!立即救治娘娘!」輕咳兩聲掩飾失態,他又氣又惱地朝門口一指,太醫宮女們立即蜂擁而上。
周全一愣,有些尷尬地笑笑,退後一步,跪下。「屬下逾矩了。」
「起來吧。」林靖宇心神不寧地擺擺手,看著被眾人手忙腳亂地搬到床榻上的那個倒霉蛋,心里升起小小的罪惡感。剛才,自己只是被嚇到了而已……誰叫她形容詭異地出現在他面前,象個女鬼一樣——咳咳,原本她就是女鬼,這也沒差。而且,貌似,她還對自己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
臉色一紅,趕緊吩咐宮女過來侍候他洗漱穿衣,周全也絮絮叨叨地把這段時間生的事情向他作了匯報。
待眾人忙完兩位身份尊貴的主子的事,得知那個倒霉的女人只是毒**沒有完全解開(因為所有的好藥都給皇上用了,娘娘用的是皇上吃剩的,解毒效果自然沒有皇上見效快),再休息半日定能清醒過來,林靖宇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打賞了太醫們,讓他們回各自的崗位盡職。
其實太醫不敢說的是︰娘娘是因為頭部受到猛烈打擊才暈的。還有,娘娘會出鼻血是因為燥火上升,動了**/念。**/念的對象是誰不言而喻。至于嘴角流血,是因為被人重重的踩了一腳,**到胃部才導致少量出血,不過也把殘留的毒液給逼了出來。這些——唔,估計都是皇上干的,只是誰也不敢明說罷了。皇上這麼做,自有皇上的用意,他們只管治病救人。只要皇上高興、娘娘沒事,一切都是美好的。
待房間安靜下來,君臣四人湊在床前,神色復雜地看著臉色蒼白安靜躺著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真的是女人麼?」魈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這個奇怪的魂還是第一次以女子的面貌出現在大家面前。而且還是當朝丞相最最寶貝的獨女,兼後宮中份位最高的妃子。以後興許還會成為一國之母。魈對于大燕國後宮的未來前景,有些擔憂。
「看她剛才的言行舉止,估**著也不是大家出身的千金小姐。」周全還在為剛剛被這個討厭的魂欺騙的事情耿耿于懷。她居然還敢自稱為「朕」,害得他以為……
秦慕容斜睨他們一眼,客觀事實地說道︰「若不是她這半年來苦苦支撐和妙手相助,怕是柳相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她對權勢對皇位不感興趣,大家應該感到慶幸。」
另三人皆有同感,唏噓不已。
「只是,真的要立她為後麼?」魈打心眼里不希望她當皇後。說不上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喜歡。給她當皇後,其他妃嬪會居無寧日的……
林靖宇不是不明白他們在擔心什麼,只是——「朕已經詔告天下,下月行冊封皇後大典。更何況,朝堂之上,柳相自動卸任以換取女兒的尊榮是有目共睹的事,當**也借著朕的身份當著眾臣子的面答應立素素為後……莫非要朕反悔,作那言而無信的小人不成?」最關鍵的是——太後也同意了啊!自己也早已將鳳印交予她保管,還不知道她把那金瓖玉的寶貝疙瘩藏哪了呢……
秦慕容一哂,笑道︰「貌似,她是個醋壇子。」言下之意,你的後宮有危險。
林靖宇的臉色稍微沉了沉,剛想說些什麼,卻听門外有人通報︰
「皇上,六王爺求見。」
「他回來了?」
眾人一時心思各異,紛紛看向皇上。
林靖宇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在他對自己作出那種事之後,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有些疏遠了,見了面也頗為尷尬。如今他已經回到龍體——卻也不能避而不見啊!畢竟,血緣關系還擺在那里,更何況,他已知曉兩人的身世……這個弟弟,終究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的。這些年母後寵溺和縱容六弟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怕也是存了要補償和安撫他的心思,便疏于管教了,連他偷偷習武都不知道。若不是在自己身上生了這種逆天違倫的事,怕是永遠也不知道後宮中養了這樣一匹凶狠的狼吧?
「宣!」林靖宇未多做思索,宣林文宇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