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宮太無賴︰誰動了朕的龍體 卷二 朕的後宮 第1154 拔花鋤草(二)

作者 ︰ 飄雲如海

皇上宣召,這還是我恢復女子身份之後的第一次。

不是說成親之前相見麼?今兒怎麼這麼猴急。

梳妝打扮了半個時辰,把自己弄成花枝招展俗不可耐的德行,一頭如雲秀發上插滿了金釵就象孔雀開屏,晃得周圍宮女睜不開眼。我滿意地點點頭,在不下三十個人的小團隊前呼後擁下以蝸牛爬的速度來到上書房。意外地看到了李德芙,一身素裝,溫婉可人,一臉沉靜地立于皇上身後。

林靖宇臉色不太好看,正蹙眉望著我。

這又唱的是哪出啊?莫不是不滿意我的裝束?老大,我這可是在為你長面子啊!說明你家富足!養十個八個我這樣的閑人都沒問題!

我眨眨眼,想了一下,還是得行禮。雖說我是老大不情願的。

「臣妾見過皇上。」娘的,頭好重!早知道他這里有外人,我就不折騰自己了!

「臣妾見過貴妃娘娘。」雖說跟我平級,可我怎麼說也是準皇後,德妃還是不忘禮數地給我行了標準的宮禮。

靠!要不是你在,我用拉下臉來對林靖宇屈這個膝嘛!現下看她比我跪得還要低,心里有些平衡了。

「不知皇上召臣妾前來,所謂何事?」一口一個「臣妾」的,我想。因此看向林靖宇的目光絕對稱得上火辣辣的。是十分毒辣的那種辣。林靖宇心虛地別開眼。

小樣!新婚之夜看我不虐死你!絕對拿龍鳳紅燭滴在你身上最最脆弱的地方!

林靖宇突然覺得背後冷颼颼的,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他輕咳一聲,語氣不太好地說道︰「愛妃,朕今日宣你前來,是有事相詢。」

「皇上請問。臣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著,賣弄地朝他拋了個媚眼。林靖宇受不了地瞪了我一眼,磨磨牙,恨聲道︰「有人指控,愛妃與御廚,于上年十一月中旬的某日,驅蛇入朕的寢宮加害于朕,可有此事?」

我大吃一驚,滿臉驚奇,「皇上,說話可要憑證據!臣妾又不會馭蛇之術,如何控蛇?況且,當日,我……」靠!那個時候我不正是與周全和魈在商量事情麼!至于柳素素這個身體當時在干嘛,得問死翹翹了的靜月!娘的,如果真的是靜月使的壞,我可真是有口說不清啊!!!死靜月,你究竟都干了些什麼,讓我替你背黑鍋!真背!

于是,故意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兩個眼眶浮起兩泡淚水,我嬌滴滴地哭訴道︰「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當時臣妾在做什麼,皇上不是最清楚麼!何故要听信小人讒言,栽贓于臣妾!」說著,上前挨靠到林靖宇懷里,假惺惺地抹眼淚,伸手趁機在他堅實的腰肢上掐了兩把。

林靖宇吃痛地倒抽一口氣,抖了抖,又不敢推開我,只好故作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愛妃不哭了。若此事與你無關,朕自會還你一個清白!」

「若是所有的人證都被人買通,對臣妾不利呢!要知道,自從爹爹辭了官以後,臣妾這心里就沒了依靠,人人皆可在背後陷害臣妾!臣妾好惶恐!皇上!臣妾如今只有你了啊!」惡意地把眼淚抹他衣服上,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說,「你明明知道我是絕無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的!趕緊給我想辦法解決!」

林靖宇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氣,急促地說了一句「朕自有決斷」,便輕輕推開我,朝著門外喝了一聲︰「把那個廚子給朕帶上來!」

我們各自落座後,不多時,一個身材中等相貌極其普通的中年男子就被侍衛給押了上來,他高呼三聲萬歲並向我和德妃請過安之後,就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頭垂得低低的,不敢看人。

我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對他那張平凡的臉沒啥印象。莫非蒙小廚子易容了?不會是在臉上貼了什麼人皮面具吧……

「張弦!朕如今有話要問你,你可要據實以告!如若說了半句假話,那就是欺君罔上,是誅族滅門的大罪!听明白了麼?」林靖宇黑著臉,赤果果地威脅道。

那廚子立即戰戰兢兢地俯身叩首,嘴里說的話都在打結,無非是「皇上饒命」,「皇上開恩」一類的話。我無趣地撇撇嘴。這人,跟我印象中的蒙匯安有差距。現在這個看上去怎麼這麼猥瑣。

「張弦,有人舉報你︰上一年十一月中旬,大概是十三日的時候,你私自開倉放蛇出來。是不是真有此事?」

「皇上——這,這都是……」張弦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也不敢真的看向我們,只是以他平視的視線,應該看到我和德妃的裙裾了。我刻意頓了頓腳,一只腳稍微往前露出裙裾外,厚厚的鞋底踩在地板上狠狠地碾了碾。他不由得一愣,又趕緊趴伏下去,顫著聲,戰戰兢兢地說道︰「皇上!那一日……那一日……時間已久,又是上一年的事情,下官……下官,實在是記不清了!望皇上恕罪!」

我挑挑眉。好一根牆頭草!挺識時務嘛!然後偷偷斜眼看向德妃,她面上倒是波瀾不興,似是對此事的發展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就那麼安靜地坐在那兒,真真一個端莊祥和的大美人。我心里贊嘆一聲。只是,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難以對付,教人根本就看不出她的心思。可是她今天告我一狀,究竟是什麼意思……

林靖宇似是沒有料到會等到這樣的答案,不由一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聳聳肩,表示毫不知情。他松了一口氣,又有些責怪地看向德妃,嗔道︰「愛妃好糊涂!這麼大一件事都沒有弄清楚就急急忙忙地告狀到朕這里來了,害朕一陣擔心!你說,朕該怎麼罰你才好。」最後一句,倒有幾分調笑的味道了,一只大手也很不老實地覆在了人家的小手上。

德妃溫婉地一笑,柔聲道︰「這都怪臣妾一時心急,為了皇上的安危著想,倒听信了小人讒言。此番,臣妾確有不察之罪,還望皇上恕罪。」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責任推了個干干淨淨。只是不知道,她口里說的那個「小人」是誰,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愛妃為朕打理後宮,處事有條不紊,一時不察,倒教一些下作之人鑽了空子,是該好好責罰!依朕看,就該罰你在朕的書房里幫朕研三天的墨!兼顧端茶倒水,替朕擋一些朕不想看到的人!不知愛妃以為如何?」「一切但求皇上做主!」德妃嬌羞地應了一句。說著,的小皇帝拉起她的柔荑,兩人邊說笑著邊手牽手地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若不是看到林靖宇背在身後對我比出的另一個手勢,我真想當場把他剝光豬拖到塌上去捆起來先這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這樣——幸好,他留了一個出氣筒給我。

我冷著臉,行至「張弦」面前。

「張弦?」唇角掛上一抹譏諷的笑意,聲音可以凍死蚊子。

「娘娘——下官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那廚子猛地朝我叩頭,磕得腦門都紅了。

「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我冷冰冰地拋下一句,越過他朝門口走去。

「娘娘饒命啊!」墜地的長裙突然被他拽住,我厭惡地回過頭剛想一腳踹開他,冷不丁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塞到了我的鞋子里,我卻故作沒發現,仍是把鞋底踩上了他的肩膀,一腳踏了上去,把他踢了個四腳朝天。他皺著臉,哎喲哎喲地叫喚著爬起來,一邊叩頭,一邊用帶著哭腔的嗓音一直在念叨著「娘娘饒命」「下官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做啊」……

靠!這個演戲比我強!也比小琢強!看他剛才的舉動,莫不是來幫我的——柳家的暗線?

心里一陣興奮,面上卻不動聲色,我破口大罵︰「你個咸豬手!本宮的繡花裙裾也是你這等下人可以踫的!若是弄了油星上去怎麼辦,你賠得起麼?!這可是御賜的貢品!你有幾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下官知錯了下官知錯了!下官做牛做馬甘願為娘娘做任何事!求娘娘饒下官一命!下官家中尚有老母和年幼的弟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串,頭磕得一個比一個響,我真怕他自己撞出腦震蕩來,趕緊不耐煩地呵斥︰「好了好了!本宮念在你盡心盡力侍候好皇上的份上,這一次就饒了你!下一回再讓我發現你們背著本宮做什麼小動作,有你們好看的!」

語畢,扯扯裙擺,我高昂著頭,頂著個黑炭臉氣勢洶洶地走了,路上看到不順眼的一律用眼光剜死他們!

回到棲霞宮,趕走所有的隨從,我又裝瘋賣地摔了一輪東西——都是些摔不破又可以弄出很大的聲響的——比如銅盆夜壺燒水壺托盤椅子什麼的,弄得人盡皆知,最後看著現場慘狀差不多了,這才懶洋洋地爬,抓起剛才從鞋子中撈出來的東西躲在被窩里看。

那是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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