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
天牢位于皇宮的最北面,整個都是建在地下之中。
所以這里終年不見陽光,十分陰暗潮濕。
「回皇上,這便是何東成。」一名帶路的侍衛指著牢中的男子。
「打開。」秦傲烈冷冷的下命令,侍衛便立刻上前,打開牢門的鎖鏈。
這個監牢,並不是木質,而都是用鋼鐵做成,十分堅固。
「都下去吧。」秦傲烈一揮長袖,十幾個守衛的侍衛們便紛紛退下。
不過一日不見,何東成就沒了個人樣。
此時他披頭散發,身著骯髒的白色囚衣,被鎖在十字木架之上,低垂著的頭,看不清他的臉。
秦傲烈薄唇勾起,紳士的讓葉嵐先走進牢房中。
葉嵐雙手背在身後,嘴角蓄著冷意,斜睨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何東成。
何東成,錯就錯在敢在她的頭上動土!
「何東成,若是今天能說出,誰讓你找黃玟去盜哀家的構思,哀家就饒你一命!」葉嵐停在離何東成兩米外的距離,說出的話,字字冷厲。
何東成緩緩動了動手腳,鎖鏈和地上摩擦,發出難听的聲音,他以極慢的速度抬起頭,睜開剩下沒有被打到發腫的小眼楮,看著葉嵐和她身後的秦傲烈。
他不屑的笑了一聲,想要扯起嘴角笑,但是他的嘴也已經被打歪了,根本笑不出來。
他動了動干得開裂的唇,聲音沙啞而低沉。「殺了我吧。」
「不,哀家不會殺你,只會……慢慢折磨你。」葉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猶如修羅。
「我不會說,絕對。」何東成眯著一只眼死死的看著葉嵐,帶著滿滿的恨意。
「讓哀家猜猜,這個心兒,在宮中?」葉嵐悠哉的模著自己的指甲,鳳眸斜挑,滿意的看著何東成在听到心兒這個名字時的臉色大變。
「你怎麼知道心兒?」何東成情緒有些激動,想要撲上前掐住葉嵐的脖子,好好問個清楚。
心兒是她的乳名,不該有人知道的。
可惜,他忘了自己身上鎖著鎖鏈,他太過用力,將鎖鏈扯到了盡頭,也沒能到葉嵐身前,只是扯傷了自己鎖著鎖鏈的四肢和脖頸。
「你自己說的,可是忘了?」葉嵐懶懶的抬眸,睜大眼楮看著他。
「不可能!」何東成當日在快活樓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別提說的醉話。
「你很愛她是吧,可是,她不愛你。」葉嵐繼續刺激他,何東成口中的心兒,怎麼看,都只是在利用何東成這個愚蠢的男人對她的愛罷了。
「不,她愛我!」何東成一只眼被打得睜不開,所以只能赤紅著另一只眼楮,死死瞪著葉嵐。
即使他嘴上多堅持,但是他眼底的痛,無法掩飾。
何東成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心兒不愛他,只是利用他!但是,他卻依然無怨無悔……
看來,這個男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你不用欺騙自己……哀家已經知道心兒是誰,你不用再諸多辯護。」葉嵐笑得自信,仿佛真的已經找到了那個心兒。
「不可能!她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何東成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他不安的掙扎,卻更加讓自己被鎖鏈摩擦出血。
「很快,哀家就讓她和你想見!」葉嵐張狂挑眉,鳳眸上挑,氣勢凜然。
何東成如暴走的野獸,拼命掙扎,但是葉嵐的表情,卻不似有假。
莫非,她真的暴露了?
不!不會的,這個女人,只是想要套他的話,對!
何東成冷冷恥笑一聲,仰天干笑,突然,眸光如蛇。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你是皇上的母後,卻恬不知恥的糾纏皇上,你……」何東成還未說完,秦傲烈便已經怒氣騰騰的到了他面前,掐死了他的脖子。
「閉嘴!」秦傲烈雙眸染上了怒火,臉色陰霾更甚葉嵐,掐著何東成脖子的手,青筋浮現,力道也不受控制。
何東成青腫不堪的臉上慢慢發黑,雙眼發白,眼看就要窒息。
他沒有痛苦,嘴角反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解月兌般的笑意。
「秦傲烈!住手!」葉嵐大聲叱喝著,可秦傲烈似听不見似的,越來越用力。
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葉嵐!
而且,這件事情,他知道,會是他們在一起,最大的屏障,但是只要有他在,所有的攻擊和輿論,他都會一人承當!他想要給葉嵐的,是一個最干淨最純粹的幸福!
葉嵐怔怔的看著秦傲烈的樣子,有些可怕。
「秦傲烈!」葉嵐從身後猛抱住他,雙手環著他的腰,十分用力。
秦傲烈手中的力道漸退,身後的人兒傳來的溫度,讓他心安,他慢慢松開掐著何東成的手,大掌,放在環在他腰間的素手上。
他閉上眼,十分愜意的感受著,這種溫馨的感覺。
葉嵐這個女人,可從來沒有主動過,現在,她主動的抱著他,感覺,不錯不錯。
感覺到抱著的男人,慢慢恢復了平靜,葉嵐囧著一張臉,城牆那麼厚的臉,難得的紅了紅。
葉嵐意圖抽回自己的手,可秦傲烈卻牢牢的握著,不願放開。
「不準放。」秦傲烈霸道的宣誓。
「不要臉!」葉嵐暗暗啜罵低語。
「嗯,你說不要,就不要吧。」秦傲烈帶著寵溺的順從,好似他多疼葉嵐,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一般。
「你自己不要臉,不是我說!」葉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雙手環胸,轉過身去。
「好好好。」秦傲烈低聲失笑,那種語氣,依然好似葉嵐無理取鬧。
「你們都不要……臉……」在一旁方才差點窒息的何東成,對他眼前的情景十分無力,當今皇上和太後,果然曖昧不明,不顧身份,做出這種難堪之事。
難怪心兒,如此恨太後,果然,情有可原。
可是這樣看來,不但是太後不要臉,連同皇上,也是個不要臉之人,不是太後勾引皇上,而是兩人,互相有奸情吧……
何東成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暈了過去。
他之前就受了重型折磨,現在還被秦傲烈掐到臉色發黑,一時沒有緩過來,就昏迷了過去。
「算了,也問不出什麼,走吧。」葉嵐看了一眼昏迷的何東成,搖了搖頭。
這個男人,唯一的可取之處,怕就是深愛那個心兒,為了他,死了不怕,又怎麼會說出誰是她。
在葉嵐和秦傲烈離開天牢不久,一道嬌小的黑色身影,閃進了天牢之中,她貓著身子,很快到了囚禁何東成的牢房之中。
望著鋼鐵所鑄成的牢房,嬌小的影子一縮,竟進了牢房之中。
傳說中的縮骨術!
嬌小的身影看得出是一個女人,她摘下面巾,嫌棄的看著何東成。
此時,何東成悠悠轉醒。
「心兒!」何東成滿臉喜色,他沒想到,心兒還會冒險來看他!
女子的臉部隱于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模樣。
「成哥哥,辛苦你了。」
「不,為了你,我不辛苦!」只要她一句成哥哥,他可以為她去死!絕不猶豫!
「方才,皇上和那個賤人來過,問了你什麼?」女人眯起眼,聲音陰冷。
「心兒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說。」何東成想要努力一笑,可是臉上被打得變形,實在笑不出來。
他看著眼前他痴痴戀戀了十幾年的女子,滿心歡喜。
他一直愛她,但是她好似一直虛無縹緲,讓人捉模不定。
三年前,她很明確的告訴他,她不愛他,所以,他只好放縱自己,將自己完全沉迷在酒色之中,這樣,他才能暫時麻痹,自己對她的所有情意。
整整三年,他天天過得渾渾噩噩,日漸消瘦,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知道自己有多難看,可是,沒有了她,他的人生,本就沒有意義。
直到前幾日,心兒找到了他,跟他說,她需要他的幫忙。
于是,他的人生,似乎重新有了活著的目的。
他不悔的幫她,可是,最終她只是說,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已經不能愛他。
他苦澀,可是,只要偶爾能見到她,听她喊一聲成哥哥,他就已經心滿意足,無怨無悔。
「真的?」女子不信,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何東成眼中閃過一絲苦澀,他認識她這麼多年,他知道她是什麼性格。「心兒,能不能,親成哥哥一下?」
何東成僅剩的一只眼中滿心的期待,帶著決絕和痴戀。
「成哥哥……」女子蹙起眉,點點頭,閉上了眼楮,將眼底的嫌棄全部掩藏,踮起腳尖,紅唇,落在何東成的唇角。
何東成此刻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夠了,只要有這一吻,什麼都值得。
「心兒,成哥哥永遠不會傷害你……」
何東成未說完的話,消失在胸膛上的一柄斷刃之上。
女子美目微瞪,有些詫異。
她方才,打算在吻上他時淬不及防殺了他,可是,她還沒有動手,是何東成自己,撞向了刀刃,親自將自己的胸膛,插入斷刃之中……
何東成低垂著頭,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意,胸膛之上,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女子愣了愣,但隨即皺起眉頭,毫不留情的拔出插在何東成胸前的斷刃,拿出手帕,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干,將手帕隨手一丟,便將匕首放回袖中。
她嫌棄的擦著自己的唇,便用縮骨術,出了牢房,逃出天牢。
寧嵐宮。
「人到齊了,我開始交代了!仔細听好了。」葉嵐雙手背在身後,悠哉的來回踱步,看著院子中,乖乖的中規中矩坐著的幾人,滿意的點頭。
她把秦羽桐,容離,冷奕,秦傲玨幾人都叫了來,就是要交代好這幾日她閉關期間的事情。
「說吧說吧。」秦羽桐扭著,要她這樣坐著,真他娘發癢。
「從今天開始,我會開始閉關苦練,這期間,誰也不能打擾我!而百貨的籌備,應該也差不多了,就預訂在比武大賽的前三日開張。秦羽桐,容離,秦傲玨,百貨就交給你們三人。冷奕,你就負責替我把關,我相信,就算我沒有交代,你也會做好這件事情。」
葉嵐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六級巔峰,在此次比武大賽中,比她厲害的還有不少,所以,她要趁這十幾日,至少突破七級!而鳳舞九重天,她也要突破六重!
「關于百貨的準備,我稍後會跟你們說,其他沒有什麼問題了,understand?」
葉嵐沒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彪了下英語。
「最後,那個詞,什麼意思?沒听清?」容離弱弱的問道。
「對,我也沒听清,什麼安得?」秦傲玨也表示不理解。
葉嵐一敲自己的腦袋,才現在自己說了英語,「就是明白不明白的意思!」
「哦,明白!」幾人笑得八顆牙齒全露,他們一定會把百貨搞得漂漂亮亮的!
「對了,我們的百貨,還沒有店名呢?」容離舉起手問道。
葉嵐雙手環胸,眼珠咕嚕嚕轉著,隨即一拍書案,「皇天盛世!」
「皇天盛世!?這個名字,好霸氣!」秦羽桐滿意的點著頭。
「嗯,皇天盛世!好,很氣派!」容離也滿意的點著頭,十分贊同。
「還有事?」冷奕扯著嘴角,冷冷的斜睨著葉嵐。
他坐在這里,所謂的開會,讓他十分不習慣。
「唔,沒事了。」葉嵐想了想,的確沒什麼事情了。
「哦。」冷奕呆愣的點點頭,面具下的眼楮眨了眨,瞬間,就消失在原地中,沒了影。
葉嵐無語的搖搖頭,這個家伙,好像認識了這麼久,但是她和他之間說的話,還是屈指可數,冰山怪人吶。
「對了,那第一百貨,現在如何?」葉嵐開口問道,前陣子,她吩咐了容離等人去搗亂的。
「那第一百貨,現在生意慘淡,之前我們有找了許多人去他們那里買東西,故意買的有問題的東西,每次都鬧得很大,賠了不少錢,現在第一百貨名譽糟糕,聲名狼藉,加上何東成被打入天牢,更是一盤散沙一般。」容離斜挑著秀眉,十分得瑟的看著葉嵐。
「good,做得好!」葉嵐豎起大拇指,真心贊賞他。
容離哼哼兩聲,胸膛都抬高了幾分。
「好了,你們湊過來點,我們說一說,皇天盛世的籌備事宜。我們主打高端路線,不止有限量的特別供應商品,還將提供一對一的服務。這次比武大賽,其中不乏來自各地的幾大家族的人,所以,我們的高端消費,他們將會是我們的目標客戶。我們所提供的住宿,導游,商品供應都是我們的優勢……」
葉嵐細細的講著,容離三人也听得仔細,很快,從天亮講到了天黑。
秦傲烈收到何東成被殺的消息之後,便到了寧嵐宮準備告訴葉嵐,但看她講得入神,就沒有打擾。
他只遠遠站在一旁的樹下,怔怔的看著葉嵐,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突然,他身後竄出一個黑影,在他身後單膝跪下,「屬下魅,參見爺!」
「如何,找到了?」秦傲烈視線沒有離開葉嵐,問著身後的魅。
「爺,找到了。」魅如釋重負,將懷中的東西交給秦傲烈。
秦傲烈接過,打開錦盒,看著盒中躺著的古老秘籍,上方的斬虹劍譜四個字,面露喜色,滿意的點頭,再拿出懷中的另一準備好的錦盒,邁開長腿,走向葉嵐。
魅苦著臉,哀怨的嘆著氣。
爺,您好歹關心我幾句!
自從上次葉嵐得了斬虹劍,爺就叫他去尋找著斬虹劍譜,他日以繼夜,這半個多月來,幾乎走遍了秦昭的每一個角落。
終于,在一個古老的墓冢中,找到了這本斬虹劍譜。
他拼了老命才拿了回來,爺就沒有一句體貼話!
哼哼哼,爺就拿著斬虹劍譜去討好美人了,可憐了他!
魅咬著小手帕,十分不甘心。
「魅,辛苦你了。」
正在魅十分糾結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齊璟,你這只老狐狸,走路就不能出點聲音!」魅沒好氣的罵道。
齊璟和他一樣,是爺的心月復,從小跟在爺的身邊,為爺辦事。
不過,他七八歲跟著爺的時候,齊璟好像就是這樣樣子,可是過了十幾年,齊璟還是這個樣子,沒有人知道齊璟到底多大年紀,問他,他也總是一笑而過。
再加上齊璟真的很月復黑,他就總是叫他老狐狸。
事實上,齊璟也的確是老狐狸,總是笑里藏刀的,心底卻比狐狸還要狡猾幾倍。
「只有笨蛋,才做不到走路沒有氣息動靜。」齊璟笑著,眉眼彎彎,真的像極了一只千年老狐狸!
「只要死人,走路才沒有聲音!」魅蹲在地上仰著頭看他,氣憤的刨著地上的土。
「是嗎?你這是說爺,是死人呢?」齊璟歪著頭,輕輕一笑,眼底閃著諧謔。
「你你你!」魅更加氣憤,地上的土,已經被他刨出一個坑。「老狐狸,你怎麼進宮了?」
自從爺登基之後,他們全部的人,已經撤到了宮外的秘密基地中,所有人都在宮外待命。
基地雖然在宮外,但是他們所在的地方,有地道可以直通皇帝寢宮,方便他們隨時為爺待命。
齊璟此時進宮,可是有什麼事情?
「爺安排我入朝為官,為他鏟除前朝余黨。」齊璟簡單的一筆帶過,並不準備細說,反正說了,魅這個笨蛋,也是不懂的。
「你的眼神,是在說我是笨蛋?」魅額頭青筋浮現,他一番辛苦爺不贊幾句就算了,還要給這個老狐狸鄙視!他很不爽。
「嗯。」齊璟淡淡一笑,十分坦誠的承認。
兩個人,開始不斷的掐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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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伸了伸懶腰,所有事情,都交代完畢,方才她過分專注,此時才發現,秦傲烈站在她身後許久。
「為什麼,不給我分配工作?」秦傲烈手中抱著兩個錦盒,笑得妖孽。
「你又沒有給我打工,為什麼要個你分配工作?」葉嵐反問。
「我,可以負責想你,想你,很想你。」秦傲烈突然深情款款,眸中的柔情,似一潭泉水,搖曳著辰光。
秦傲玨和秦羽桐,容離三人對視一眼,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三人立刻十分識趣的對望幾眼,然後,溜之大吉。
「你交代的事情,我們會做好的!你們慢慢談!」秦羽桐揮了揮手,跑在最前面。
秦傲烈見他們三人跑了,揶揄的笑了笑,便將手中的錦盒遞給葉嵐,一邊叮囑著。
「練功很重要,但是身體也很重要,順其自然便好,不要強行突破。」
「知道知道。」秦傲烈這家伙,又要開始他的嗦了,葉嵐趕緊連點頭,急忙說知道。
「這是對靈力提升有很大幫助的蘊靈丹,待你修煉之時服下,對靈力的突破提升,有很大的幫助。」秦傲烈打開小錦盒,將里面一顆紅得似滴血的蘊靈丹展現出來。
「還有,這是斬虹劍譜。」秦傲烈將小錦盒拿開,打開另一個錦盒,將斬虹劍譜,遞到葉嵐面前。「斬虹劍唯有配以斬虹劍譜,才能發揮它最大作用。」
葉嵐有些發愣,看著手中的蘊靈丹和斬虹劍譜,再看著眼前這個一心為她的男人,心中有一種叫做感動的情感,在滋長。
蘊靈丹和斬虹劍譜,這兩樣同時武林至寶,千金難買,可他,卻找來給她……
她告訴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這個男人,他的柔情,他的蜜意,他的霸道,他的別扭,他的邪魅……
這樣的男人,讓她,不得不被吸引。
他的心底,滿滿都是她。
葉嵐默默握緊了手中的蘊靈丹和斬虹劍譜,暗暗告訴自己,待比武大賽結束,她就會告訴他,她的心意。
「秦傲烈,你的工作,就是……」葉嵐打斷喋喋不休的秦傲烈,邪肆一笑,將他的領子一扯,兩人的距離,近到鼻尖踫到了鼻尖。
「嗯?」秦傲烈挑眉,對自己的工作是什麼,也十分有興趣。
「就是想我,只能想我!」葉嵐紅唇輕啟,若有若無的輕擦著他的唇角,霸道的宣告。
秦傲烈瞪大了雙眸,不可置信從葉嵐口中,听到這樣的話,他裂開唇角,笑得如同豆蔻初開的少年。
葉嵐魅惑的鳳眸眨了眨,睫毛輕輕的掃過秦傲烈的臉,她突然魅惑一笑,紅唇重重的吻向他的薄唇。
這個吻,沒有秦傲烈想象中那麼香艷,葉嵐不過蜻蜓點水一吻,便離開了他的薄唇。
她怕,引起秦傲烈體內的寒冰之毒。
秦傲烈呆愣愣的,像個傻子。
葉嵐主動獻吻,讓他詫異。
「傻瓜!」葉嵐莞爾一笑,敲了敲他的腦袋。
見秦傲烈還在傻愣,葉嵐抽身離開,她略施輕功,就將自己關在布好結界的幽蘭院中。
秦傲烈模著自己唇上殘存的她的溫度,甜蜜一笑。
葉嵐這樣的舉動,是被感動了?獎勵一下?
秦傲烈帶著各種猜想,游魂般回宮。
冷奕坐在屋頂之上,守著結界,十分認真的,執行自己的職責。
歐陽家族地下室中。
「歐陽大小姐,我想這件事情,你一定十分感興趣。」女子披著黑色斗篷,將自己的臉引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倒想知道,有什麼事情,我能感興趣?」被喚作歐陽大小姐的,正是在秦昭國赫赫有名的歐陽家族大小姐,歐陽芮。
歐陽芮對女子所說的事情並不感興趣,繼續著手中的動作,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斬向躺在她面前的尸體,鮮血還是溫熱的,噴灑了一地,卻沒有半點染上她的身體。
「不知斬虹劍和鳳舞七弦琴,你有沒有興趣?」女子完全無視歐陽芮的動作,陰冷的開口,染著竇紅的指甲,輕輕轉動著手中的戒指。
「哦?」歐陽芮來了絲興趣,放下手中的匕首,看向暗處的女子。
「斬虹劍和鳳舞七弦琴重現江湖,且有人可以駕馭她,那個人,會參加這次的比武大賽,恐怕歐陽大小姐,要多加小心。」女子勾起依然轉動著手中的戒指,紅唇微微勾起,意味不明。
「我歐陽芮,還需對誰小心?」歐陽芮一听這話,拿起了方才才放下匕首,十分氣惱的朝女子的方面飛射而去。
匕首從女子身側擦身而過,穩穩的插入女子身後的牆壁中,用力過猛致使劍柄不斷顫著。
「她天賦異稟,還未二十,便已經即將踏入七級靈階之境,更擁有斬虹劍和鳳舞七弦琴,歐陽大小姐,若現在不殺了她,怕以後會養為大患。」女子依然從然淡定,絲毫沒有被歐陽芮的煞氣嚇到。
「哼,這次比武大賽,我一定殺了她!」歐陽芮目光如蛇,眸子陰寒。
她歐陽芮,是秦昭國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從小被人噴在手心中對待,長大了更加沒有人敢逆她的意,早就養成了唯我是從的驕縱傲氣,如今說有人比她還厲害,她自然不服!
不過,她也不是笨蛋,這個女人,告訴她這些,肯定有緣由!「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恨她!」女子臉色突然猙獰,沒有了分毫方才的恬靜之色。「歐陽大小姐,殺了她,于你于我,都有莫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