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詫異的望著嚴肅認真的栗閑庭不明白他的意思。
栗閑庭看呂清廣茫然的看著自己，痛心疾首的說︰「生意不是你這樣做的，一大袋子往別人面前一放，就是再珍貴的物品也變得不值價了。包裝，包裝你懂嗎？聖靈果應該一串裝一個錦袋。這是最起碼的。要不是九個果子是串在一起的，我會每個果子都裝一個錦袋。」
這就是小包裝了，呂清廣有苦說不出，布袋里還堆著六千多串聖靈果呢。可這話又沒辦法對栗閑庭明講，怕嚇著這位小蝙蝠，到時候追問起來自己再一不小心說漏點什麼可就糟了。被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
「我這沒有多的錦袋了。」呂清廣說的其實也是實話，從黃家家主那兒換來的錦袋都裝丹藥了，「就這個還是你的錦袋，你不認識啦。」
「你沒有了可以告訴我嘛，我這里還有幾條」栗閑庭說著拿出一摞錦袋，將聖靈果一串一袋的裝起來。「這錦袋又不是什麼貴重稀有的東西，幸虧我提前來了，要不你當著外人的面拿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還好，趁現在有時間，換完妝我在給你講講西餐禮節和一會談判的注意事項。」
屁大點事用得著這樣精心準備嗎？呂清廣現在的眼皮子里已經看不上這些東東了，他問栗閑庭︰「你找來的魔法師說沒說他用什麼來交換聖靈果啊？」
「他是購買，不是交換。人家是付歐元的。」提到歐元，栗閑庭的口氣里透著一股崇敬的朝聖情緒。
可歐元這玩意兒對呂清廣而言屁都不是，在精靈界的集市里有認歐元的嗎？
栗閑庭拿出的那摞錦袋也只有五條，單獨包裝了五串聖靈果，剩下的五串依舊裝在原來的錦袋里。錦袋不夠也不打緊，本來他也沒想著一次性把所有的聖靈果都賣了。這可是稀缺資源，一次放出多了就沖擊市場了。好歹栗閑庭也是喝過幾年洋墨水的，見識不會比美國農民差，牛女乃就是倒進河里也不能拿給窮人喝的道理他早就明白了。
這一次栗閑庭是憋著勁兒要借著聖靈果的威名在世界上打出自己的名聲。
接下來就是對呂清廣的培訓。西餐禮節，特別是高級貴族的宴會禮儀是非常講究的。談判也很重要。這些栗閑庭心里已經準備，時間緊迫，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練習一下肯定比沒練習強。
沒想到的是呂清廣堅決不配合。
「那丫的魔法師不會闢谷啊？」呂清廣現在覺著吃飯忒俗。
「人家西方文明不流行闢谷。再說魔法師的自身修為都不高，一般也就相當于咱們氣動期，達到金丹期的很少。」栗閑庭邊解釋邊勸說︰「這是頭一位，後面還約了好幾位，你不學學西方禮儀又不會說外語，以後和世界上層的人士不好打交道。現在學一點以後用處很大的。我教你的絕對是正宗的貴族禮儀，與上檔次的人物交往這是很用得著的。」
不解釋還好點，這一解釋呂清廣就連見見這些魔法師的興趣都沒有了。一群金丹期都不到的家伙也配和我一起吃飯，還要我學他們的禮儀，哇塞，有沒有搞錯！哥們也是有元嬰的。要說上檔次那就差得太遠了，你知道慈悲大妖王是什麼檔次？這會兒，呂清廣連和栗閑庭說話的興致都快沒了。
看見栗閑庭還要繼續鼓噪，呂清廣伸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這件事你搞定，別來煩我。」
栗閑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大的一筆生意，這麼炙手可熱的聲名遽然全部歸在了自己身上。這太出乎意料之外，震驚得一時沒了反應。緩了半天來喃喃的問道︰「你是說要把這聖靈果全權交給我獨家代理？」
對于這些商業用語呂清廣不是很在行，可是這兩天從電視廣告中也知道了一些，「全權代理，獨家代理。就是這個意思，你看著辦。」
「這可是筆大生意，以我的預計，每串至少也要賣個幾億歐元。這可是幾百億人民幣的買賣。」栗閑庭雖然不是沒做過幾百億的生意，可那都是替血族打工，別人還派的有一大攤子人員過來配合。當然，必要的監督機制也是必不可少的。現在可是完全讓自己全權負責，連個手續都沒有。自己要是翻臉不認賬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呂清廣想的是另外的事情，「能不能，不要錢啊？」
這話讓栗閑庭徹底糊涂了，這位是要拿聖靈果做慈善事業？
呂清廣看到栗閑庭的眼楮瞪得快趕上燈了，也明白自己剛才沒把話說清楚。連忙補充道︰「我拿著歐元回去沒法交代，人家不認錢只認天才地寶，你上次換給我的藥材等級也不夠。你想辦法全換成東西，我只要東西不要錢。」
意思算是明白了，可事兒難辦了。天才地寶那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嗎？栗閑庭苦著臉不說話。
呂清廣坐在沙發上挺挺小肚腩，語重心長的對栗閑庭說︰「你辦事我放心。」
栗閑庭也不好在說什麼，人家已經權力下放了，也只能干著再說。這一買一賣里面的利潤那可不是一般的豐厚。
將地上的錦袋收進儲物戒指，栗閑庭又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還沒問。將身體靠向呂清廣小聲問︰「呂兄，你關系那邊還有多少聖靈果。這買賣長不長遠。」
多，的的確確非常之多。可是呂清廣不會再拿靈界碎片去換聖靈果了，一顆靈界碎片換十串聖靈果，這買賣虧得太大了。堅決不能再做。不過布袋里的六千多串聖靈果也夠栗閑庭買好多年去了。到時候不夠還可以再找其他東西去和饒舌的靈交換，反正靈界碎片是不會再給它了。看來這的確是長久的買賣，可話不能這麼說。
「那邊我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反正還有。你放心買，只要你收購的東西那邊看得上，聖靈果就不會斷了供應。」呂清廣不太會編故事，就只能把話說得模稜兩可似是而非，反正聖靈果已經擺在這了，不由得你不信。
有這話栗閑庭就放心了，時間也差不多快五點了。栗閑庭起身告辭，呂清廣也站起來送他，到門口栗閑庭說︰「你留步,自己人不用送了。不過你倒是應該買部手機，也方便聯絡。」
呂清廣笑著搖搖頭，我就是不想和你聯絡那麼方便。這是心里話，當然沒有說出來。不過手機是絕對不會買的，你聯絡方便我就不方便了。哥們兒的事情絕大部分都不能讓你知道。
送走了栗閑庭呂清廣回屋關上門，把插在床邊的插線板拔了。頭燈和停電應急燈都已經充滿了。要是泌火蟲還在就好了，可以帶到走廊里去生產航空煤油，到時候買台大功率的發電機直接在走廊里發電。
也不行，這里沒海水啊。
看來世界上真的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帶好頭盔，呂清廣用元嬰之力推開衛生間的房門進入Z6走廊。
坐在充氣沙發上，呂清廣取出黑陶盒子，不知道仙丹煉出來沒有。滿懷著期盼打開黑陶盒子的空間。
那些仙草、仙果、仙藥還是原封未動的躺在里面，呂清廣把它們取出來。每片葉子都是完好無損的，一點煉化的跡象都沒有。
呂清廣失望得把這些仙草、仙果、仙藥都收進布袋。打開黑陶盒子的蓋子，里面的標準晶石滿滿的。問題出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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