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舞持續的時間不長，不能說不長應該說很短暫。
呂清廣剛開始看就結束了。
「這就完了？」一切都一下子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呂清廣就看見圍繞著跳天人之舞那些靈人的靈流泛起一些金色和銀色的帶子，然後這些靈人就消失了，同時，空間也一下子恢復了正常。靈人消失得太快太突然，呂清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不見了，他還準備好好看場演出，誰知剛開鑼就落幕了。
「是太快了點。」風地這次沒有抬杠，贊同的說︰「以前每次都要長得多，也更有意思些。新靈界搞得太匆忙了，一點品位都沒有。」
「那些跳天人之舞的靈人哪里去了，怎麼一下子就沒了？」呂清廣打斷風地的話，風地有點布爾喬亞的傾向，這可不好。品位這個詞小資的意味太濃，已經腐朽了不能在用了。
風地沒好氣的回答道︰「去該去的地方了。」
呂清廣笑了，「你也不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說那些有的沒的一點兒譜都不沾的話有啥用。你不知道我也不會笑你。」
「還說不笑，你現在就在笑。」風地氣憤的喝道。
呂清廣笑得更起勁兒了，邊笑邊說︰「這笑不同于那個笑，我也不是笑你。我笑你了嗎？我笑，哈哈，我笑的是——」
「不•許•笑！」風地叫道。
呂清廣收起笑容，他可不想把風地惹急了，還指望著風地當信號放大器呢。不過他也知道這時候不是提這個要求的時候，老實說，這會兒什麼要求也不能跟風的提，人家正在氣頭上呢。
本來沒什麼事兒，可是這一笑就不對了。要不怎麼說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呢。很多事兒都不在于事情本身如何，當事人的一句話或者一個動作就有可能好事變壞事兒，也有壞事兒變好事兒的。笑的威力可就更大了，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笑，是隨便可以笑的嗎？不該笑的時候就堅決不能笑，該笑的時候就是想哭也得笑。為個該笑不笑的，烽火戲諸侯，國都亡掉了。相比之下，風地發點脾氣實在不算什麼。
呂清廣把心神沉入手鐲空間，沒看到生氣的風地卻看見了堅持工作的風天。既然遇上了當然要慰問一番，風天的工作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滿是慢了點，不過卓有成效，再說了，慢工才能出細活不是。
「風天同志一直在第一線堅持奮戰辛苦了，不用急，咱慢慢來。該休息還是要注意休息，要勞逸結合。」呂清廣一見面就先定下調子。
沒成想，風天說︰「就快了，這看著就完了。」
呂清廣看看風天身後的氣幕，比起以前那座山是小了很多，可是現在也還有小半座山的規模怎麼就說要完工了。
風天就知道呂清廣會有這樣的反應，不慌不忙的說︰「氣幕是沒用完，你的血也還剩得有，不過這活兒的確是接近尾聲了。咱們是加強手鐲空間的防御，不讓外面的靈識進來才是目的。材料不一定要用完，完工與否是看手鐲空間是否已經對外界的查探封閉了而不是其他的。換個角度來看，材料節約更是一件好事。金慧已經說了，剩的材料直接交給它，它將為您打造護具。」
「就算是至尊級的也沒有可能查探到手鐲空間里面的情況了？」呂清廣不放心的問。
「氣幕可不比其他材料，只要是靈識探查就絕對可以防御。不管是誰，探查對手鐲空間都是無效的。除非他用強力破壞手鐲空間，如果那樣，我想您——」風天說到這兒停了下來，他的意思是對于和平狀態下，氣幕足夠防御別人偷窺，可是一旦打起來，或者手鐲落在別人手上就沒有辦法了。
呂清廣明白它的擔心，安慰道︰「沒事兒，我是和平主義者不會和別人打起來的。」
「那也得你打得贏才行，最起碼得有的可打，有些人就是不想當和平主義者都不行，因為他誰也打不過。」風地的冷嘲熱諷瞬間響徹手鐲空間。
「咱惹不起躲得起，是！風地。」呂清廣笑著說前一句笑顏已收，用嚴肅的口氣接著說︰「安全防御是得加強，不能有絲毫馬虎，更不能有僥幸心理。靈界現在看來還比較安全，以後也說不定會有什麼變化。更何況我遲早是會到其他界去的，能做到的防御盡量做到，缺什麼咱們再想辦法，不必節約東西，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什麼稀世材料，活著才用得上。」他緩和了一下口氣，「風天做的很好，下面看金慧的了。還有風命它們也挺辛苦的，隨時都要警戒。但是決不能松懈，離開靈界的時間里更要提高警惕。當然，也沒必要草木皆兵，小心一點就行了，咱們現在一沒有樹敵，二沒有太露財，基本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以後再逐步增添防御力量。我們的的口號是︰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風地好奇的問︰「為什麼要加個口號？」
呂清廣摳摳胡茬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時順嘴就說出去了也沒多想，現在才明白是有點毛病。加個口號干什麼呢？
風地笑起來，「你不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
「也沒什麼，順口一說。」呂清廣順著風地的意思搭了一句，接著就轉移話題道︰「咱們還是去看看那些靈流中的靈識，看看天人之舞後有沒有什麼變化。」
呂清廣把靈識束再次搭在風地的靈識束上，風地將它得到的靈識收集後傳給呂清廣，這下總算知道這些傻呆呆的靈在干什麼了。
無數的生活碎片被穿進呂清廣的靈識束，呂清廣看得頭疼，這都是些什麼垃圾阿！要說包羅萬象也真是不錯，什麼都有，以生活瑣事為主，天崩地裂，星系誕生，可以說什麼都有又沒有一個完整的，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看暈了頭的呂清廣將這些靈識信息統統放進腦海。
元嬰一卷就都收進點空間里面了。
「怪不得這些靈，從靈體到表象的傻乎乎的一動不動，都是被這些垃圾信息塞滿了腦子。」呂清廣喊著︰「風地，別看了，再這樣看下去你也早晚變成傻子。」
「那才變傻子。」風地反擊道。
「你知道北京鴨嗎？就是這樣的，一動不動的關著拼命往脖子里塞飼料，長肥了就殺。你別說這樣喂不僅飛得快肉還特別的女敕。」呂清廣說著就跑題了，「烤好了往桌上一端那個香啊！片成片，加上蔥絲，甜醬，用薄餅一卷。」說著他覺得記憶仿佛松動了，可就在他以為就要回復記憶時，這松動的勁兒也消散了。
呂清廣看看這個空間里像北京鴨一樣的靈人問風地︰「你說就這些填鴨也能通過天人之舞飛升上一層次？這是什麼世道！」
「口味兒的選擇而已，」風地平淡的說︰「你不是也喜歡和這些差不多的那個什麼北京鴨的味道嘛？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需求決定生產。」
「不過我還是感覺怪怪的，」呂清廣歪著頭想著，小聲在心里嘀咕︰「要這麼說我還真是挺可憐這些靈人的，當填鴨的感覺一定不好受。風地，那些亂七八糟的靈識垃圾能當飼料嗎？」
「以前沒遇到過，以前的靈人都是有自己的生活的，這樣用別人的生活的靈識碎片來填充靈識的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不過應該可以！咦，你看！我就是把自己的靈識裝進那四個靈格里的，不是嗎？它們都成功的分裂成了四個，沒有一個死掉的。」風地恍然大悟的叫起來。「其實這道理挺簡單的，只是我們沒有去注意而已。這樣一來這些靈體可就成熟得很快了。」
「算了，還是走！」呂清廣已經很厭煩這些填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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