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拿著手里的錢猶豫了,錢這東西,拿到手就沒人願意還回去。他想了想,又抽了一口煙,從鼻孔中噴出煙霧來,問道︰「你帶身份證沒有?我抄個你的身份證號碼。」
「帶了。」呂清廣遞過自己的身份證,好在這是第一代身份證,上面的時間顯示是九六年辦的,倒是不怕拿出來見見光。
房東接過身份證,把揣起來的那張協議拿出來,把呂清廣的身份證號碼抄上,又比對了照片和姓名,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了才還給呂清廣。
「十天,就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後我再來收房租。」房東一下砍掉三分之二的時間。
「十天啊?」這會兒又輪到呂清廣猶豫了,十天夠嗎?不過,相對于其他空間,十天也許就是十萬年呢,也夠漫長的了,大不了少來這里就行了,根據以往的經驗,要是不來這里,這個空間的時間基本就是凝固的。這樣一想呂清廣又覺得十天時間已經夠長的了。
沒等呂清廣說什麼房東就已經做總結發言了︰「就十天了,要是提前你給我打傳呼,傳呼號就在協議上。十天之後我就收回這套房子。」說著在留在桌子上屬于呂清廣的那張協議上寫下十天之內交房租幾個字,還署上了時間,然後遞給呂清廣。
呂清廣接過協議,揣進手包里,點頭道︰「那就十天。」
「你的傳呼號也給我留一個。」拿出鑰匙的房東將鑰匙攥在手里說道,「我有事兒也好找你。」
呂清廣哪里有什麼傳呼啊!手機倒是有一部可是他沒打算用。搪塞道︰「我才到成都,以前一直在上海,那邊兒的停了,這邊兒的還沒有來得及辦。等我辦了再通知你。」
房東將信將疑的看看呂清廣,風衣的下擺露出一點兒道袍的邊兒,看著十分扎眼,不過這也沒什麼,錢不是假的就行。房東還是將鑰匙給了呂清廣,然後說︰「我還有一把,不過我不會過來的,十天以後你把一年的房租準備好,我準時過來拿。」
呂清廣接過鑰匙,微笑著將房東送出門去。
等房東下了樓,呂清廣鎖上大門,一轉身又會了走廊。
是不是該繼續找一個空間弄點兒錢呢?呂清廣蹲在走廊里摳著頭皮,停電應急燈剛才忘了關了,這會兒回來還亮著呢,于是呂清廣也不急著帶頭燈,先把何去何從想明白了才是正事兒。
十天,很遙遠啊!
呂清廣感嘆著,放棄了立刻去找錢的想法。
借著燈光,呂清廣在門邊兒的牆上用記號筆寫下‘成都,1998’這行字。
根據呂清廣的經驗,要是蓄意找一樣東西怕是很難找到的,可是你不去找它自己就會冒出來,錢就是這樣。這個空間不過是為了充電準備的備用空間,現在也不急著用,晚一點兒,等錢自己冒出來再說也沒有關系。呂清廣認識到自己目前主要的問題還是理清思路,原本打算覓地靜修,誰知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可還沒有來得及靜修呢!
不靜修一段時間是整理不出遺失的‘道’的線索的。
尋找‘道’與找其他的東西不同,不管是刻意去找還是無意去找都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道’根本就不是東西。
既然‘道’不是東西,那麼,很自然,呂清廣關于找東西的理論對它就不適用了。該理清的線索還得一點兒一點兒的去整理,說句術語,這叫排查。
打定了主意,呂清廣提著停電應急燈站起來,往選定的靜修空間走,走到門口他伸出手就要推門,可他又停住了。
這個空間也未必就清淨,呂清廣想,還是回光罩里面算了,哪里人更少,或者說根本沒有人類,也安全,出了老狼和十二個小綠人們沒有誰進得了那個空間結界。就是郎世寧和小綠人也只能待在里面出不去,可以進出的就只有自己了,這樣的環境更適合一些。哪里的時間流速也比其他空間快,在哪里過上萬年這邊十天可能才過去幾秒,這樣的差距是很時候整理思路的。
想到哪草原,那平靜的無風的樹林,呂清廣立刻改變了主意,收回已經伸向房門的手,向著前面走去。
回到石室,郎世寧和小綠人都沒有在山洞里,呂清廣在風天的指引下自己往山洞外走去。
剛走了幾步,風天就報告說︰「那頭老狼精來了。」
呂清廣就停下腳步,在原地等郎世寧出現。
郎世寧以巨狼的形態奔到呂清廣面前才恢復人形,嗯!該說獸人形,那個長長地吻和尖尖的牙都沒有改變。
「你回來了,如何,搞到極品仙石沒有?」郎世寧緊張的問。
呂清廣一陣愕然,他都把找極品仙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了,這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任務。
要記住自己每一個謊言真是太不容易了!
「搞了一些,我填充進陣法里了,再過十萬年都沒有問題。」呂清廣拍著胸口保證道。
「那就好。」郎世寧也輕松起來,「這次來多住一段時間!」郎世寧真誠的邀請道。
呂清廣正是求之不得,于是答應著和郎世寧一起往外面走,一出洞口就遇上隨後跟來的小綠人們。
「呂先生,是你來了!」鼠粘子熱情的招呼道。
豬沙沙抱怨道︰「老狼突然就跑了也沒有說一聲,嚇了我們一跳,還以為發生什麼意外呢 。」
虎耳也批評郎世寧說︰「是啊,老狼,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呂先生來了是好事兒,你應該對大家說一聲嘛!害得大家虛驚一場。」
「老狼!接呂先生也該和我們一塊兒接嘛!」鼠粘子也加入到批判郎世寧的行列中。
郎世寧止住其他要發言的小綠人說︰「先听我說一句,我是擔心這個光罩才急著進去看看的,呂先生已經說了,他這次又往陣法中添加了極品仙石,這個光罩在十萬年內都是沒有問題的。」
鼠粘子帶頭歡呼起來。
歡呼聲在整個光罩內回響著。
豬沙沙在歡呼聲停息後愣頭愣腦的問︰「十萬年以後怎麼辦?」
鼠粘子搶在呂清廣前面回答道︰「你真笨,到時候又往陣法里加極品仙石不就完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問,你是豬腦子啊!」
鼠粘子的話讓豬沙沙的小綠臉一陣紫紅。
「呂先生,我說得對不對?」鼠粘子教訓完豬沙沙轉過頭向呂清廣求證。
呂清廣順水推舟的笑著說︰「鼠粘子說得對,以後我會源源不斷的往陣法里裝極品仙石的。大家不用擔心,絕對沒有問題的。」
鼠粘子很得意的翹著頭上的植物,一幅先知先覺的神情。
「行了,大家都回去修煉。呂先生這次會和我們一次住上很長一段時間的,有什麼要說的可以慢慢說,不用急。先讓呂先生休息一下。」郎世寧說著帶隊往湖邊走。
呂清廣也跟著往湖邊而行,住在湖邊兒也挺舒服的。到了湖邊兒,郎世寧和小綠人開始它們例行的修煉。呂清廣拿出帳篷,和躺椅,月兌了大風衣躺在躺椅上。道袍呂清廣是不會隨便月兌的,雲鞋也一樣,好在雲鞋是海外仙島出品,絕對不臭腳,要不然,咳咳咳,這要不然的話就不說也罷。
沒有太陽和月亮也沒有星辰,光罩將光芒盡情的灑向呂清廣,均勻而持久的光線如同機器日光浴一樣。不過光線更柔和,呂清廣連眼罩有不用帶就仰面躺在光罩的光照之中了。
請假通告
暑假了,帶孩子出去走走,大概要五六天時間,這段時間就只好對不住了——停更幾天。
正好,下面情節中還存在著一些疑問,幾次傳喚普賢過來接受質詢,他都沒有到場。趁這個機會到峨眉山去問問他到底是咋回事兒,那是他的道場,希望他能在。
回來後再繼續更新。
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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