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問題,呂清廣一向是放在首位的,是第一等的大事兒,關乎國計民生,可不是什麼形象工程,那是常抓不懈的,從來就沒有馬虎過,起碼是決不允許具體責任人馬虎大意。
責任人是誰?那就是太古靈族了,太古靈族的重要職責就是放哨,雖然是被動防御體系,可一直以來都是運轉正常,還真沒有讓呂清廣操心過,這次是怎麼的了?呂清廣覺得有必要追究一下相關責任人的責任,社區干部也得注意防火防盜啊,何況太古靈族是直接負責安全警衛的,瀆職啊!這樣散漫的工作態度是必須消滅在萌芽狀態的,要是不能防微杜漸整個體制就會崩塌,不作為的風氣就會蔓延。呂清廣被外面突然傳來的響動嚇得不輕,這個責任要是不追究以後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兒呢,所以呂清廣下定決心不怕犧牲要堅決果斷的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整風運動。抬眼看向手腕兒,手腕兒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手鐲沒了!
這一下,呂清廣的汗刷的就下來了。
想到自己是在沒有崗哨的情況下,呂清廣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還了得,要是有個什麼不法分子靠近豈不壞事兒。
可是……太古靈族和手鐲上哪兒去了,太古靈族和自己心心相印,那是可以用心靈直接交流的,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呂清廣望著光禿禿的手腕兒發呆,腦子被元嬰和點空間佔據著,一點兒也不幫呂清廣想轍,心里又是空蕩蕩的,平時老有太古靈族說話,那時嫌煩現在卻又極度的想念了。
還有誰能幫忙呢?
于是呂清廣就想到了黃庭,一想到黃庭這才想起手鐲就是自己為了和黃庭中的小號交流給收起來了,這還是在光罩中摘下來的,一直就忘了戴了,現在,還在布袋里呢。
呂清廣拍拍腦門兒,這事兒有點兒烏龍的性質,又是自己嚇唬自己,可自己這記性真是很成問題,不過整風運動卻可以省略了,這件事兒既然不是太古靈族的責任就沒有必要追究了,記性不好不是工作作風問題用不著整頓,不過倒是可以考慮配個拎包的秘或者生活助理什麼的。不過,這是後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恢復偵查和放哨,有用沒用的大門口總得站倆保安不是。
立刻將布袋里的手鐲取了出來,一戴上就听見風地怒號︰「為什麼你要將我們關起來?憑什麼?還有沒有公理了!」
呂清廣在心里驚喜的問︰「風地你的傷好了,可以隨便聊天兒了嗎?真是太好了啊!」
「少套近乎,說!憑什麼無緣無故的把我們關在你的儲物法寶里,你還有一點民主自由法制的觀念沒有了?你這是非法拘禁你知道不知道?」風地語氣冰冷,太古靈族被關了百來年,這可不是短時間,百年啊!別的靈都還好說,各有各的事兒,沒事兒的就修煉,百年很快就過去了。可風地就難過了,它的傷,看電影好得快,何況即使傷好了風地也還是想看電影不是。
百年啊!風地在頭個把月就將MP4MP5和隨意充的電都用完了,剩下的時間就只能自己在腦子里來回的回放了。百年啊!電影發明才多長點兒時間啊!風地這百年的怨氣那可不是一般的大,不過要說這怨氣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它是一個漩渦,一個動力,一個契機,就是憑著這股怨氣,風地在短短的百年時間里就將傷勢基本恢復了。
當然,怨氣只是一個方面,還是屬于主觀能動性的範疇,傷勢恢復也是離不開客觀條件的。物質是精神的基礎,沒有物質基礎就建立不起精神文明的大廈。在逃離修真界前,也就是在等栗閑庭的時候,太古靈族可是美美的吃了一頓靈識大餐,那些窺探者被截留下來的靈識對風地的傷勢恢復起到了巨大作用,功不可沒。另外就是冥界惡水和百年中不斷成熟的銀樹金果,這都是對太古靈族營養豐富的食糧,它們在這百年中也毫不客氣的取用了,冥界惡水就不說了,銀樹金果在這半年中成熟的就不是一個小數字,可一顆金果都沒給呂清廣留下,全被太古靈族吃了個干干淨淨。當然,這情況呂清廣還不知道,可就算是知道了也無可奈何,頂天就是在被風地詰問的時候多一個搪塞的理由,我是過分,可你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是。
風地的灼灼逼人將呂清廣心中久別重逢的喜悅迅速的沖淡,很快,剩下的就只有心絞痛了。
就在呂清廣在心里糾結的過程中,禰正平已經告了罪到前面去了,風命也重新履行起監控的職責,在風地指責控訴的間隙將前面兒的情況陸續的傳送到呂清廣的心田之中。
前面來的是一群和禰正平差不多的北漂,看上去混得都比較慘,一個二個的都是面帶菜色。
這群人像是才喝了酒,卻又沒有喝盡興,這是來找禰正平一醉的,有兩人捧著壇子,壇子里是劣質的村釀,這對于北漂一族也是難得的佳品了。
呂清廣心煩著風地的不依不饒,見到是一群真正的普通人沒有什麼威脅,也就不太上心,專心的對付風地。風地沒有開口好多年了,這話匣子打開就如同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嘴巴比機關槍還快,呂清廣根本插不上話。
偏偏在這個呂清廣焦頭爛額的時候,老楊也跟著湊上了熱鬧,剛才有禰正平在很多話不方便說,這會難得清靜了,老楊覺著他做說客的時候到了。
老楊是知不道啊!呂清廣心里已經吵嚷得像開了鍋一樣,哪里有心情听他胡咧咧呢。
「您這次無論如何都得給我一個面子,咱們一起走上一遭,那個魔修的老巢也沒什麼大的防御能力,不過就是我們現在修為上比他還稍有欠缺,要想破解,不是不行可還需要一點點兒助力。」老楊恬著老樹皮臉死皮賴臉的央告。「耽誤不了您多大功夫,一去一來有個三兩天就行了,也不用您親自出力。」
呂清廣這會兒是內憂外困,風命還不停的將那群北漂酒鬼的畫面傳進他的心里,酒鬼是快樂的,這不,又喝上了。
呂清廣心里難受到了極點,想摔鍋打碗的發泄一通,可拿眼楮掃視了一圈兒,還真沒找到什麼可以摔摔打打的物事。干吼了一聲「停!」風地和老楊都嚇了一跳,呂清廣趁著這片刻的安寧趕緊推月兌道︰「現在有外人在,咱的事兒回頭再說行不!」這話倒是對老楊和風地都適用,雖然老楊還想說什麼,可呂清廣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揮手間,收起了躺椅,一開門就回了走廊。
老楊是好打發的,可風地就沒有那麼好糊弄了,呂清廣會走廊就是要安撫風地,風地其實也是很好安撫的,兩部電影一看就什麼事兒都沒了,現在風地不好說話那是人家在氣頭上,氣頭上的人一般都比較偏執,比較認死理兒不好通融,可是一旦氣兒順了,那就什麼都好說好商量了。
毛得順著屢。
對別人呂清廣可能沒有多少辦法,即使想到辦法也不一定能行得通,可風地不同,兩人抬杠也是有年月了,風地的脈搏呂清廣還大致模得著,要換了風天和風命就難說了,金家兄弟姐妹呂清廣就更沒轍了。但是,它們敢鬧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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