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對人的影響是巨大而無所不在的。詹姆斯邦德完全是習慣性的根據環境與對手的情況以及自己的實際情況下意識的就制訂出三套一擊致命的進攻方式,目標都是對方的脖頸處。這僅僅是出于習慣而不是惡感,詹姆斯邦德對英俊少年約拿旦•獅心沒有什麼強烈的惡感,即使對方長得比他更帥。
研究怎麼消滅對方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兒,幾乎每時每刻他都在進行這樣的計劃,這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隨時都在呼吸一樣,這完全是習慣。
沒有必要刻意的去呼吸,在每個人的一生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是不自覺的進行著呼吸的,刻意去呼吸的時候很少而又都是呼吸困難的時候。詹姆斯邦德研究殺人技巧也是這樣的,是習慣,是習以為常已經不必刻意去做的一件事兒了,當他刻意去計劃時都是難以殺掉對方的情況,就像白天觀察呂清廣時所做的一樣。
詹姆斯邦德設想了很多種辦法來襲擊呂清廣但在頭腦中模擬的結果沒有一種是令他滿意的。
刻意去做一件事兒往往是很難成功的,當詹姆斯邦德刻意去設計殺掉呂清廣或者制服呂清廣的計劃時就遭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毫無疑問,在現在,在這黑暗的山洞中,在不經意之間,詹姆斯邦德再次找回了良好的感覺,完全是渾然天成的將擊殺約拿旦•獅心的三套方案瞬間就想好了,完全是一種得乎天賜的靈感閃現。一邊兒繼續跟在約拿旦•獅心背後前進詹姆斯邦德一邊兒把這三套方案一套套的拿出來推詳,越研究越是覺得精妙,越是覺得無懈可擊,簡直堪稱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三套方案都沒有使用的必要,殺掉約拿旦•獅心不是一個好主意,這不在計劃之中,也沒有必要控制住他,這是自己人,要是能將之用在呂清廣身上就太理想了,不過,詹姆斯邦德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呂清廣也曾經把後背亮給詹姆斯邦德過,在越獄時,這樣的機會不是只出現了一兩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多得詹姆斯邦德都已經麻木了。
即使呂清廣把後背露出來詹姆斯邦德也沒有信心可以一擊成功,因為呂清廣已經這樣做過了,可面對著呂清廣的後背,詹姆斯邦德卻沒有面對約拿旦•獅心後背時的自如感,沒有一切盡在掌握中的那種控制全局的感覺,有的依然是威壓,仿佛只要呂清廣在威壓就沒有停止過一樣,這種無形無質的重負讓詹姆斯邦德全身緊張,只有離開呂清廣一段足夠遠的距離之後才慢慢消失。
這威壓可能是呂清廣身上飄逸出來的靈氣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太古靈族在呂清廣身邊密集的靈識造成的,還可能是詹姆斯邦德自己的心里壓力造成的,到底是什麼原因就連呂清廣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他自己對此是毫不知情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的,至于詹姆斯邦德的感受呂清廣在乎嗎?
詹姆斯邦德跟著約拿旦•獅心一直往前走,他手里的火把燃到了頭就丟棄在了山洞里,靠著約拿旦•獅心手里火把的光亮,兩個人走到山洞另一邊兒的出口,這里已經是太古靈族外圍防線的邊緣了。
「是不是你也挪動一下。」風地毫不客氣的對呂清廣要求道。
呂清廣站起來,躺了一天了,動動也好。呂清廣用眼楮遙望了了一下遠山,月亮已經出來了,今天是月圓之夜,可是由于雲層的遮擋月光卻沒有昨晚明亮。遠山近嶺都籠罩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晚風常來時斷時續的狼嚎。
「這兒沒有狼人?」呂清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月圓之夜可是狼人活動的時候,這時听到狼嚎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風天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未發現有可以情況,也未見不明生物。」他的語氣就像一個做體檢的大夫,還是很死板的那種。
風地看刀鋒戰士的時候其實風天也有同樂,所以知道呂清廣說的是什麼,不過風天對電影的態度和風地不同,它要冷靜客觀得多,基本不怎麼受好萊塢的印象,對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過就完了沒有往心里去。這和多數人是一樣的,看電影就是看個熱鬧,如此而已。
因為約拿旦•獅心和詹姆斯邦德所在的方位與卡曼亞卡的滕格爾是在同一個直線上,所以呂清廣就順著這條直線跟了過去。
有雲鞋在腳上爬山簡直是閑庭信步一樣輕松自如,再加上此時身體里仙靈之氣充盈鼓蕩,開步走去,十來里的直線距離根本就是呼吸間的事兒,輕松的繞過詹姆斯邦德和卡曼亞卡的滕格爾趕到了前面,而這時,詹姆斯邦德和約拿旦•獅心才剛剛出了山洞口。一到洞口,約拿旦•獅心就把手里的火把滅了,引導著詹姆斯邦德穿行在密林之中,山洞把他們從山的這邊兒帶到了山的那邊兒,山洞外是一個狹長的密林重生的幽深山谷,他們幾乎就是在谷底的位置,小溪還在身邊兒流淌著一點兒都沒有斷絕也沒有長大變粗壯。
密林里沒有道路,月光從樹木的枝干葉片縫隙中漏下來,恍恍惚惚的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厚厚的落葉中各種蟲蟻忙碌著自家的生計,這年頭不景氣,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約拿旦•獅心對這里非常熟悉,他帶著詹姆斯邦德在密林里東鑽西繞的,而詹姆斯邦德卻完全沒有了方向感,只知道是漸漸向高處在走,從進入山洞就一直在他身邊兒的小溪已經不見蹤影了,這古怪的小溪就是在岔道里也不曾離開過詹姆斯邦德可出了山洞就再也沒有看到它的身影了。
上了山坡,地勢高了腳下也沒有那麼濕潤了,樹木也逐漸疏朗,月光漏下來的就逐漸多了。
詹姆斯邦德跟在約拿旦•獅心的後面爬上一道山梁,在山峰的巨大岩石邊眺望廣闊的群山,月亮從雲後掙扎著露出大半張臉,銀色的月光使狼群興奮得長嘯,樹林用陣陣和聲回應著高亢的嘯聲。詹姆斯邦德迅速的判斷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問道︰「還要走多遠?」
「快了。」約拿旦•獅心站在他身邊兒,心不在焉的掃了一眼遠山,繼續再前面帶路。
「他們這方向和那個地火之肺可不是一條路了。」呂清廣是直接越過詹姆斯邦德和約拿旦•獅心趕到了前面,這個前就是更靠近火山口的方向,然後約拿旦•獅心帶的路卻在彎彎轉轉之後偏離了這一軌跡。
風地笑道︰「誰規定他們一定是要到卡曼亞卡的滕格爾那里去報到的,就不興讓人家有自己的目的地。」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呂清廣向前也就是自己判斷這兩者是一個方向,沒想到卻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主觀了一把。
可這樣一來呂清廣倒有點兒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問計道︰「我們跟著那邊兒好點兒?本來以為他們會湊到一起去的,可沒想到卻是兩個方向,這倒有點兒不好選擇了。」
「跟著這倆!」風地興沖沖的說,「這倆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里肯定有戲。」
「是該跟著他們,」風天先肯定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說,「收取地火之肺中的妖界本源物質也宜早不宜遲,最好兩件事都不要耽誤了,眼下最好是同時進行。用靈識束盯著他們倆,你親自去收取火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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