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勞動呂清廣,風地就把四只疑似北京獅子狗收進了手鐲空間。
呂清廣一揮手把帳篷裝進布袋里,然後克制著自己一步追過前面那些魔族的沖動,用大家可以接受的正常速度趕上去,跟在大家後面。呂清廣空著手,和一群背著大包的驢友們一起前進,前面的九個人,男男女女,每個都背著登山包,只有呂清廣是完全打著甩手,這感覺怪怪的,像是趕著駝隊的波斯商人或者驅趕著奴隸的監工要不就是一個旁觀者,反正融入不到隊伍里面去。
「要不要換身行頭?」呂清廣跟在隊伍尾巴上行進,看別人都是很緊湊的衣服,樣式和登山服比較接近,登山服他布袋里也有,可又擔心登山服不如身上的道袍安全系數高,雖然道袍比不上鎧甲,但這身煉丹制服式樣的道袍對水火的防御不是一般的高,對物理損傷也有一定的抵御作用,心里猶猶豫豫的拿不定主意。走一會兒,後面在沒有出現別的隊伍,前面的人都已經看過這身一發力,既然沒有更多的魔族跟上來也就熄了這份兒心思。
走在呂清廣前面的是金發青年,他每到轉彎都會回頭看看,看到呂清廣跟上的,沒有掉隊,友好的微笑了一下,接著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麼埋頭一直走了一個下午,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停下來,呂清廣倒是挺佩服他們的體力的,沒有修為,背著大包登山可全憑身體素質,由此也可以看出來前面的男男女女沒有一個是亞健康的。
一路上,他們都是各顧各的埋頭趕路,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停下來去關注別人,渴了也是喝自己身上帶著的水壺,每個人都有水壺,不是掛在登山包邊上就是綁在腰間。
這種氛圍里面呂清廣也很輕松,沒有人刨根問底也就省得去編故事了,這方面可不是呂清廣的長項,沒人詢問讓他慶幸不已,跟在後面,百無聊賴的漫步走著,一下午的路程要是只有呂清廣一個人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事兒,可他只能耐著性子跟在後面挨。
晚霞絢爛的展示著最後的光輝,無論如何美麗都無法改變越來越虛弱的光明即將讓位給黑夜的事實。
最前面的四男一女已經在林間的草坪上搭帳篷了,不遠處有泉水叮咚噴流的聲音隱隱傳來,呂清廣跟在金發青年的後面朝泉水處走去。
泉水的出口有一個兩三平方的小水潭,然後順著山坡向下流去,水潭在丘陵的一個陡坡邊兒,這樣的陡坡在樹林中並不多見,泉水歡快的順著陡坡唱著跳著落下十幾米去。
水潭有明顯的人工修葺痕跡,邊緣一圈兒都是圍了半人高的石料,嚴絲合縫的。泉水漫過石料,從一個溢水口留出去,這樣一來,接水就不用彎腰了,很是方便,也更干淨衛生,腳上帶起的塵土泥沙也無法落到水潭里。
高個子裝了水,回過身來對呂清廣說︰「我們再趕一程,今天是晴天,月色應該不錯,你沒問題?」
呂清廣點點頭。
另一邊兒,那五人的帳篷已經搭好了,帳篷不小,還有廚房,起碼外面看應該是廚房,上面有煙囪,呂清廣正看的時候,煙囪冒起了煙來。
「這東西不錯。」呂清廣心里感嘆道。
「嗯,這算什麼,」風地輕蔑的傲然道,「一點兒靈力都沒有,再好也是廢物。要說起來,咱們這兒還帶著個小院兒呢,要什麼都是齊全的,比他這不知強上千萬倍以上去了。」
這話說得呂清廣稀里糊涂︰「我哪來的小院兒?」
「九星連鎖那個海邁濡給的,」風地誠心刺激人的說,「飛行器被你扔在光罩外面了,找回來的希望渺茫,不過呢,其余的都在手鐲空間里,每個都不比飛行器差,只是可惜了的,你現在就是拿出來也用不了,那得大乘期才能用,你現在根本沒戲。這里也不是峽谷,想雇佣大乘期以上修為的給你干活兒基本上是不要幻想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明明自己有好東西卻不能用,這事兒要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了,在峽谷底層,大乘期修為比比皆是,更多的都是將修為收斂到大乘期的,真正的大乘期修士,不管是哪一界來的,那都是廉價勞動力,屬于農民工的性質,招工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兒,可這里就大為不同了,別說大乘期,就是金丹期也可以鼻孔朝天。
「我們乘月色再趕一程。」高個子招呼了呂清廣一聲,帶頭上路,另三個裝完水的緊跟著背起登山包。
金發青年走過呂清廣身邊兒時停下腳,好奇的問道︰「你不裝水嗎?」
「我帶的水還多。」呂清廣微笑著應付,其實呂清廣是對這泉水不感興趣,要是靈泉的話,別說水,就是泉眼兒他都不會放過。
金發青年看看呂清廣,既然對方包都沒背心下也就明白了,那就是用得起儲物魔法道具的主兒了,這樣的人的確用不著擔心缺水。
月亮出來了,皎潔的月光從枝葉間滑落,銀色的微光飄蕩在林間小路上。丘陵地勢起伏不大,有這點兒亮基本就夠了,就是走差了步子也沒有掉下懸崖的危險,要是爬山就不一樣了。
走了大半夜,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兩個女孩已經氣喘吁吁的了,因為天氣挺好,他們就偷懶沒有搭帳篷,從背包里拿出各自的睡袋,在草叢里鋪開,直接鑽進去。
呂清廣悶著頭跟著他們走了一天,一直沒找到說話的機會,好容易停下來了,可還不等他找著話頭,那邊兒已經響起了鼾聲四重奏。
「這也太厲害了,」呂清廣心里說,「頭都還沒有落枕呢,就已經睡熟了,一點兒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不急,」風天安慰道,「有的是時間,今天不行還有明天,明天過了還有明天,總有說話的機會的。」
第二天依然是趕路,四個魔族在前面死命的龜速前進,吃喝拉撒都是連跑帶蹦的,到晚上睡覺也沒有給呂清廣拉住他們聊天兒的機會。
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下午,離太陽落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一行人終于走出了丘陵林地,再往前是一個陡峭的懸崖,臨淵遠眺,蒼涼的群山在腳下鋪開,一直到天的盡頭,地平線被連綿不絕的山嶺頂得區區歪歪,像是心電圖的顫抖圖案。
「今天早點兒休息,明天我們下去。」高個子分派道,「男的搭帳篷,女人做飯,ok。」為了照顧呂清廣他說的是中文。
大家一起退回到樹林里,就近找了個空曠一點兒的平地,兩個女孩放下背包,就離開了,大概是找水去了,要不就是放水,三個男的開始搭帳篷。
呂清廣的帳篷不用搭,從布袋里拿出來就可以了,兩秒鐘就搞定。
高個子打開背包,和金發青年一起,還在收拾東西,呂清廣湊過去幫忙,總算撈到一個說話的機會,他可不想錯過了。
魔族畢竟是魔族,即使沒有修為,可眼界還是有的,他們自己也有一個儲物戒指,對呂清廣的表現並沒有大驚小怪的,這也讓呂清廣省掉許多的口舌,要是遇上什麼都沒有見過的,要解釋起來還真是麻煩。
高個子和金發青年都是資深驢友了,搭帳篷的動作很流利,又有呂清廣幫忙,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女孩們還沒有回來,三個人各自找了個樹干倚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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