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相互對望了一下,三浦陽太的意思野村輝明白,船員們在外面的時間不短了,既然這次的任務艱巨,那麼先放松一下,可以提高大家的干勁。找人可不容易,找渡劫期的修魔者就更難了,要找到檔案里的那個修魔者和他的同黨,相信不是短期之內就能順利完成的。趁著這個空當先讓船員們放松一下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對此野村輝也是贊成的,不過,還有些情況不明,還是先搞清楚再說要穩健一些。
「你去把真船監事帶來。」野村輝粗略的翻了一遍百里利鑫的檔案隨手遞給船長三浦陽太,同時對山本七十二吩咐道,「只帶老的來就好了。」
山本七十二答應著轉身就走。
不一會兒,山本七十二帶著真船假一郎回到作戰室里,野村輝和三浦陽太都坐著沒有動。
山本七十二中規中矩的敬禮,然後報告道︰「真船假一郎監事已經奉命帶到,請指示。」
真船假一郎知道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可知道也沒有辦法,形勢比人強,自己身後的背景根本不能和人家相比。真船假一郎根本沒有想過要和船長之類的牛人平起平坐,所以覺得這下馬威其實有點兒多余,反倒顯得有些小氣了。深深的鞠躬之後,真船假一郎一臉沉靜的站在下手等著兩位發問。
會長野村輝看到真船假一郎這麼識趣又這麼老到,也就不再擺什麼架子,可也沒有讓真船假一郎坐——這里可沒有片區監事的座位——直接問道︰「听說你們真船家已經得到了這里一百年內的發展權,其他在這個位面的勢力都已經達成協議,默許了你們的發展,這件事兒是這樣的嗎?」
「慚愧,」真船假一郎貌似真誠的說道,「在這個位面的比拼中我們真船家已經是遍體鱗傷了,損失非常慘重。這個位面一百年的發展權利是我們靠放棄這個位面系列的其他所有位面才勉強交換來的。也可以說,我們是被從這個位面系列中驅趕到了這個位面中,而且只是得到了短短一百年的發展權。從整體上來說我們已經是一敗涂地了,這個位面中就算兩百年也難以收回我們的前期投資。」
船長三浦陽太將眼光從百里利鑫檔案上移到真船假一郎的臉上,原本他和會長野村輝都以為真船監事會文過飾非的吹噓一番真船家在這個位面里的獨佔權,沒想到,這土鱉卻很是有點兒政治手腕兒,居然以退為進,將自己家族的劣勢說在前面兒了,這樣一來倒不好太擠壓他了。
真是一個聰明人啊!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交換了一下眼色,船長三浦陽太低下頭去繼續看百里利鑫的檔案,會長野村輝微笑著說︰「都是大和魔族的子民,我們既然來了你就有了全面翻盤的機會,但是,抓不抓得住這個機會就看你自己的了。我們可以給予你適當的幫助,這樣的幫助是你做夢也想不到的,可是你必須證明你值得我們來幫助你。你明白嗎?」野村輝完全是以上位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對真船假一郎說話,因為他覺得他有這個資格。
真船假一郎同樣覺得對方有這個資格,他不僅不因為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用上位者的姿態對待他而生氣,相反的,他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對于對方說的這個機會,真船假一郎完全是感激涕零,這的確是他唯一翻盤的機會了,而這個機會簡直是上天賜予真船家的,是憑空降臨的福氣,這已經超過了真船假一郎的夢想了,至于對方的手段和實力,那當然是絕對可信的,這艘科考船難道是假的不成。
為了顯示出誠意,真船假一郎雙膝往地上一跪,低頭拜服在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面前。
眼下這情況就很明顯了,真船家是打算投靠了,船長三浦陽太咧嘴無聲的一笑,待要說話,卻看到會長野村輝皺起了眉頭。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是老搭檔了彼此之間非常的熟悉了解,船長三浦陽太本來是要勉勵真船假一郎一番的,可會長野村輝既然皺了眉頭,那麼事情肯定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船長三浦陽太自己知道要說比心眼兒,自己絕對無法和會長野村輝相比,于是船長三浦陽太就閉上了嘴,等會長野村輝來說話。
真船假一郎頭一直埋著,鼻子尖兒離地面僅兩個半厘米,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的表情他是一點兒都看不見的,他也不想看,作為一個末流勢力家族的家主,真船假一郎除了賭這一把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既然情況都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那麼就沒有必要為勝負而擔心了,能夠賭上這一把對于真船家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即使輸了又能比一無所有更壞嗎?
讓野村輝眉頭微皺的是真船假一郎投靠得太順利太自然了,這樣一來,簡直是自己這邊兒成了給真船家打工的了,雖然真船假一郎擺出了一副畏畏縮縮的奴才樣,可這樣子里有多少做做的成分有多少演戲的水分呢?
「真船君,」會長野村輝和藹的對真船監事招呼道,「不用行這樣的大禮,我們是友好的合作關系,同為大和魔族的子孫相互幫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有我們相互團結真誠合作,大和魔族才有發展壯大到魔族頂層的一天。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我們都必須加倍的努力才行。」
真船假一郎立刻磕了一個頭,回答道︰「是的,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真船君,站起來。」野村輝說道,「我們現在需要補給,科考船已經出航了很久了,船員和科考隊員們都已經憋壞了,你安排一下補給的事項,同時,斥候和間諜都要派出去。一定要快,要隱蔽,這不需要我教你。」
真船假一郎站起身來,低頭恭順的站在船長三浦陽太和會長野村輝面前,會長野村輝的話音一落,真船假一郎就大聲的回答道︰「是,明白了,沒有問題。」
船長三浦陽太很滿意這個充滿武士氣味的回答方式,對真船假一郎生出些許的好感來,插言道︰「那你認為現在我們是到哪個港口去接受補給最好呢?你是這里的地頭蛇,你說說看。」
真船假一郎想都沒有想就大聲回答道︰「上海,船長大人。」
會長野村輝的眉頭又是一皺,眉梢還顫抖了兩下,真船假一郎的這個提議其實和他心里想的剛好不謀而合,要是一般人這可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兒,英雄所見略同嘛,很是可以慶祝一下的,可是,要是這里有那麼一點兒陰謀的味道就不一樣了,同樣的一個決定,站在不同的立場上,用將出來,那後面跟著的陰謀詭計是完全不同的,同樣的上海這個選擇,可是真船假一郎和野村輝心里打的卻注定不是同一副算盤結果相差有多麼遙遠就很難預測了。
船長三浦陽太本來想得是會日本的,雖然沒有明說,可那問話其實是到日本那個港口,這一點真船假一郎是完全領會到了的,可上海這個地名一出,船長三浦陽太立刻轉變了立場,到上海手腳可以隨意的放開些,想怎麼來就能怎麼來,不必有一點兒的顧忌,下面的弟兄們肯定能盡興。于是高興的叫道︰「以科考之名,我們去洗劫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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