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重生者6
劉駿從出神狀態中一恢復過來,立刻就從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身後的人影,他心里一驚,卻沒有立刻回過身來,假裝自己還在發呆之中,卻暗自調動內息,做好突然出手的準備。
對于劉駿冷靜機智沉穩的反應元嬰青年笑了,魔族笑了,大妖王也笑了,更別說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了,一個武者,還是個連先天級別都沒達到的武者,心機再深沉又能怎樣,就算找到好時機就可以放手一搏嗎?螞蟻就算掃堂腿練得再好也不可能絆倒大象的。
劉駿沒有笑,劉駿很嚴肅。上輩子的時候,劉駿就頗是沉迷了一陣子氣功,很是從網絡上搜集了不少的功法什麼的,雖然有些不太靠譜兒,但是也不乏傳統的養生益氣功法。這些功法在大人練習起來自然是困難重重,但是嬰兒在出生的時候,體內雜質少,經脈處于最佳的狀態。劉駿重生的時候是嬰兒,一個有成年人記憶的老嬰兒,就像《誰陷害了兔子羅杰》里的那個抽雪茄的嬰兒一樣。于是在活動小胳膊兒小腿兒的同時,自然而然地練將起來,氣感還是比較強烈的。劉駿驚喜地發現原來氣功並不完全是用來騙人的,至少可以使他的精神更加旺盛,頭腦更加清楚,身體更加健碩,同齡的孩子沒有一個比得上,而且他居然在七個月的時候就可以行動自如了,這使得劉駿自己都驚訝了好幾天,然後就鍥而不舍的堅持修煉了下去。
如今的劉駿已經修煉了十七年了,遇到過各種突發事件,幾乎每一次都是靠著自身的內力加過人的沉穩過關的,這一次也是一樣,對于自己的身手,劉駿信心十足。
對于背後突然出現的人影,劉駿根本就不屑于去問是誰,沒有誰可以不經同稟就擅自進入,這是規矩,這個規矩是劉駿定下的,沒有任何的例外,這樣做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敵人,對敵人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劉駿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劉駿一聲不出就果斷出手。
出手不僅果斷而且狠辣。
猛然向後躍起的劉駿將全身的勁力都凝聚在肘部,而飛躍在半空的身體,全部的重量加上慣x ng都全部集中起來,疊加在了肘部。小臂回收,大臂後擺,這是劉駿融合自由搏擊與泰拳的精華,結合自身內力創出的殺招,打擊的落點是對方的肩頸連接處,直接奔著頸動脈而去,一旦擊中,哪怕對方身手比劉駿更高都必定在瞬間失去抵御能力。
劉駿的判斷是歷年經驗的總結,是有的放矢的,但他的經驗針對的是武者,以他的眼界,後天巔峰的武者就是極限了,連先天級別的都還沒有見識過,更遑論修真者了。
以武者的標準看,劉駿的速度奇快,意圖也隱藏得非常巧妙,動手之前一點兒發作的跡象都沒有,可是,這只是對于後天級別的武者而言。
元嬰青年不是武者,能不是後天級的武者,元嬰期在慈悲大妖王和呂清廣眼里不夠瞧得,可在武者面前那就是神話一般的存在。
劉駿的肘部撞擊到了元嬰青年的肩頸連接處,在喉結與胸鎖r 突肌之間,非常完整的貫徹了劉駿的行動意圖,在撞擊的同時,身體在空中扭轉半圈兒的劉駿,面對了元嬰青年,另一只手作為後招,手刀已經蓄力完成。如果對手彎腰,手刀將斬向後腦下,項背上。如果對手後仰,手刀前刺,將直接沖擊對方柔軟的肚月復。這樣的算計可謂是萬無一失,不管對方有什麼招式都會在這兩記重擊下癱倒。
但是,當劉駿看到元嬰青年恬淡到邪惡的笑容後,心中的自信就像被錐子扎破的氣球一樣,在瞬間化為虛幻。緊接著,肘部傳來撞擊的感覺,這感覺既不像是撞上人體,也不像是撞上了鋼鐵,甚至不像是撞上了傳說中的棉花堆,那感覺準確的說就是沒有感覺,如同是一下子被定格了一樣,肘部被束縛住了,就在離對方頸動脈只有零點二毫米不到的距離,被硬生生的固定在了空氣之中。
劉駿的心思素來都快,在霎那間就明白這一次自己踢到鐵板了,手刀也再不敢發出去,腳尖落地的同時,擰腰變招,向後退去。
自信再也不復存在了,劉駿不知道自己的手肘能不能收回來,被固定住的時間雖然短暫,但劉駿很清楚這不是他可以與之匹敵的力量。這樣的神秘力量劉駿沒有見過,但沒有見過不等于就沒有,劉駿作為重生者,他自己可不就是無法向公眾解釋的奇妙存在嗎,那麼,其他更強大的存在的出現也就不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事兒了。作為一個重生者,劉駿接受怪力亂神並不困難,自從他重生以來,他就一直相信有超然的力量存在于世間,他也一直在尋找突破自身極限的方法,只是很遺憾,他沒有找到而已。至少在今天之前,劉駿沒有這個幸運遇上更強大的存在,而今天的遭遇是幸運還是不幸,劉駿還不知道。
和猜想的不同,被固定的肘部沒有化什麼力氣就收了回來,劉駿連退幾步,退到落地玻璃幕牆前,後背已經抵上了玻璃幕牆的豎筋。
元嬰青年沒有動,從頭到尾他都淡定的微笑著,任何舉動都沒有。
而就是這樣才更讓聰明的劉駿心驚r u跳,對方連小拇指都沒有抬一下就擊敗了自己的進攻,要是對方動一下那還了得了,自己不是連灰都剩不下了?
這樣的猜測也不算不對,元嬰期就有五味真火了,雖然還虛弱,比焚燒爐還是強大許多的,要是對著劉駿噴上一次,毀尸滅跡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這樣做和呂清廣的初衷相差遙遠,此來的目的是研究不是毀滅,像劉駿這樣的角s 還不夠資格讓呂清廣和慈悲大妖王來親自超度。
劉駿緊張的貼著玻璃幕牆站著,他心里突然算計起自己撞破玻璃幕牆沖出去的生機有幾分,如果對方不追擊的話,憑自己的功夫,在下落的過程中應該有機會能尋找到生路,雖然整面都是玻璃幕牆,但下面幾個公司都做了吸塑燈箱招牌在外面的,自己可以借著這些外挑的燈箱架逃生,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對方不會追擊自己,可對方會這樣老老實實的看著自己逃出生天嗎?那簡直就是白日做夢,要是那樣他來自己這兒豈不是就毫無疑義了?這樣的大高手會做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聊之事麼?劉駿自己都不會相信的。
房間里很靜,元嬰青年不說話,劉駿也不開口,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區別只是元嬰青年在笑而劉駿在微微發抖,隨著時間流逝,元嬰青年笑得越發的恬淡,在劉駿眼中也就越發的邪惡,而劉駿抖動的也越來越明顯。
終于,劉駿堅持不住了,他軟倒在厚實的羊毛地毯上,頹然的說︰「我認慫了,有什麼吩咐您就說。」
元嬰青年不再微笑了,在他笑容收斂的霎間,劉駿身上的所有汗毛都突然的張開,汗水瞬間洶涌而出,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將劉駿的衣k 都全部打濕了。
汗水一出出來,劉駿全身如同虛月兌一般,但顫抖卻奇跡一般的停止了。這個時候,劉駿已經沒有了任何逃跑的念頭,他知道那是多麼的不切實際,而隨著虛月兌的感覺一起到來的還有一種輕飄飄的放松感,這感覺讓劉駿緊張的神經也一起跟著放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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