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七八個人嚴密監視,怎麼還讓馬援跑了!」
張欣見抓捕落空,不禁豎起了柳眉,大為惱火,質問負責監視的偵查員。
附著監控的幾人,也是滿臉的驚愕,完全不知道為什麼馬援會突然消失。
「我們……我們一直都在嚴密監視,絕對沒有見他出門!我們一直在這里盯著,眼楮都沒眨一下,絕對沒見他出去!」
「對!我們都知道他是極度重犯,所以半點不敢松懈啊!」幾名偵查員有些委屈的替自己辯解道。
「那他是怎麼從房子跑出去的?」張欣冷冰冰的問,「難道他會飛!」
那幾名警員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過了會,才有人問︰「他……會不會從窗口逃走?」
「這里可是十七樓,難道從這里飛下去?」張欣嘴里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走到窗邊查看了一下,一個明顯的腳印,印在窗子上,似乎在嘲笑警方的疏漏。
張欣臉色微微一變,這樣看來,馬援是真的從十七樓逃走的,問題是,這麼高的樓層,他怎麼能下的去?難道他真有蜘蛛人一樣攀牆走壁的本事?
想起馬援從防守嚴密的監獄中越獄而出,一路逃亡,還殺了三十多名警察,她忽然覺得,這馬援只怕有些不為人知的強悍實力,或許,真能從這十幾層高的高樓上爬下去。
思量了一會,張欣很果斷的下令︰「封鎖附近的街區路口,對可疑人物車輛進行檢查,無論如何,也要將馬援給挖出來!」
大批警察出動,在附近的街區路口設卡,對來往的行人和車輛進行檢查,同時還派人在各個街道巡邏,搜尋馬援的下落。
張欣自己也沒有閑著,領著三名巡警一起,負責搜尋一條街道。
這時已經是凌晨三四點,幾乎看不到車輛,更難見到行人,除了昏暗的路燈燈光以外,只有四人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長街上空不停回蕩。
就在張欣即將走到長街的盡頭時,她忽然發現,長街邊一條漆黑的巷子里,似乎有個人影正靠牆坐在地上!
張欣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心髒也忍不住加快了跳動。
她朝幾名巡警打了個眼色,然後輕輕的從槍套中取出了配槍,打開了保險,小心翼翼的朝那人影走了過去。
馬援是極度危險和凶殘的重犯,沒有任何人敢有半點大意。
當然,這小巷中的人影並不一定就是凶犯馬援,不過,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好。
進入漆黑幽深的小巷,到那人身邊,四人呈弧形分散,將他包圍。
那人靠著牆,垂著頭,看不起面孔,不過服飾、頭發都比較整潔,看上去不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張欣的警惕性不禁又提高了幾分,手心里都有細細的汗珠浸出,將槍柄都給浸得濕滑,感覺十分不舒服。
「你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把頭抬起來!」她一連下了三道命令。
但是,那人像是完全沒有听見一般,頭也沒抬,依舊靜靜的坐著。
張欣身邊的一名巡警,大概覺得氣氛太過壓抑,有些不耐煩的上前兩步,大聲喝問︰「問你話呢!趕緊給我站起來,好好回答!」
坐著的那人身體微微動彈了一下,頭也緩緩仰了起來,露出一雙滿是嗜血**的眼楮,和一口白森森的利牙,就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馬援!」
張欣和另外三名巡警幾乎同時驚呼出聲,手中的槍也不由自主的抬了起來,想要對準他。
就在此時,馬援出手了!
他的身體像是彈簧一樣,猛然彈起,然後一拳閃電般轟出,狠狠的轟在問話那名巡警身上。
那名巡警的胸口立刻凹陷了下去,整個人像是給炮彈擊中了一般,直直往後飛了出去,鮮血從他口中狂噴而出,灑得滿地都是。
等到他落地的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機。
一擊得手,馬援緊接著跳起來,一腿橫掃而出,強勁的腿風在黑暗中發出令人心悸的厲嘯,狠狠的朝余下三人踢了過去。
馬援的動作凶猛迅疾,那兩名巡警雖然手中有槍,卻完全來不及反應,被踢得飛了起來,慘叫著重重撞擊在小巷的牆壁上,頭破骨折,很快就咽了氣。
張欣出生于警察世家,從小就接受了嚴格的訓練,不論是反應能力還是武術功底,都遠高出其他的警察,再加上她所處的位置離馬援最遠。
因此,當馬援踢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用盡全力,把身體往後仰倒,試圖躲過這一擊。
馬援的腿在她眼前踢了過去,凌厲的腿風,從她臉上刮過,將她的臉刮得生疼,如同被刀割過一般。
張欣不知道臉上的皮膚,有沒有被腿風掃出裂口,她也沒有時間顧及。
就在她向後仰倒的一剎那,她狠狠的扣動了扳機,將槍里的子彈全部朝馬援射了過去。
「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中,所有子彈都準確擊中了馬援的胸口。
馬援的身體晃了晃,動作緩了下來,鮮血從身上流了出來,浸透了外衣。
「擊中了!」
張欣這樣想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心里有些驚懼。
如果不是她反應迅速、身手敏捷,剛才馬援那一腿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不過,一想到自己最終還是擊斃了這名極度危險凶殘的重犯,她又有些興奮和慶幸。
然而,等到她看清了馬援的傷勢時,心里的那點興奮和慶幸,立刻被拋到了九霄雲外,整個人就像給從頭澆了一盆冰水,一直冰到了心底。
馬援還活著!子彈並沒有完全射入他的體內,僅僅射進了肌肉就給卡住,還有一半露在外面!他所流出的鮮血,不過都是皮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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