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孽猿皇巧言令色之間,他一邊悄悄的和瞳用意識隱秘交流著,他們二人依舊鎮壓著小銀河天體,好像在預謀著什麼。
蘇辰和身在玉龍衣中的姬含月臉色不一,只是靜觀其變,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貝拉王听著孽猿皇阿諛奉承的話語,不為所動,口中說道︰「人類果然是一個狡猾聰明的種族,懂得知進退。在廣闊的宇宙之中,我見過無數強大的種族,雖然你們人類因為自身的原因,起點很低,但你們的潛力是億萬種族中,最為頂級的存在之一,在生物鏈中,是一種難以揣測的種類。」
說完這些,他又道︰「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座小銀河天體,是我們天體一族的聖河,在我們那里,天體無數,到處都是,這小銀河天體只是類似于你們人類世界的一條河而已。我這次降臨在這里,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小銀河天體,而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多的我也不說,這座天體你們拿去也沒什麼。」
貝拉王宛如一名老好人,出乎孽猿皇的意料,沒想到他如此好說話。
孽猿皇微微愣了一愣,他一時也是分不清貝拉王口中所說的真假,猶豫了下,還是道︰「貝拉王大人,你說你來到我們的世界,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你需要我幫忙的話,只需吩咐一聲便是,在這個世界,很少有我辦到不到的事情。」
貝拉王微微一笑,把無邊無界的氣勢完全收斂,看起來就仿佛一名普通的異類,他手指彈動,沉沉說道︰「說實話,你的實力還太弱小了,遠遠還不能為我做事,至于以後,我說不定有事情需要你為我去做,但不是現在。」
貝拉王口中一句一句,說的孽猿皇臉色不斷變化,竟然說他的實力太弱小這听在蘇辰他們的耳中,是何等離譜的話。
孽猿皇的修為深不可測,幾乎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但從貝拉王的語氣中,好像是一個實力普普通通的修者,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蘇辰震驚之余,卻是沒有理由的相信貝拉王所說,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也只是人類所創造出來的,人不是神,智慧有限,即使把法武秘境全部都修煉至巔峰,也是無法和宇宙中頂級存在的天體一族媲美。
或許,法武秘境的巔峰,才只是天體一族的起點
蘇辰的腦海中,突然劃過這樣的瘋狂想法……
人類世界中,天體極為珍貴,百年難遇,另無數修者瘋狂的絕世珍寶。但在貝拉王他們那里,卻是隨處可見,一相比較,差距立刻顯現出來,根本就不能度量
想想看,任何一顆天體,就能把一名普普通通的修者,提升到縱橫一方的強者。
而天體一族,天體竟是平常之物,可想而知,天體一族的起點,就遠遠凌駕于萬物之上
孽猿皇的臉色經過幾番變化,強自壓下心中的不舒服,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貝拉王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他猶自踏著虛空,把手一壓,滾滾的壓力震翻天地,直接抓住最後剩余的一座小銀河天體,那天體好像通靈一般,自動變幻,形成一個巴掌大小的水盤,濃縮到了極點,在貝拉王的手中跳躍著。
貝拉王把玩著天體,仿佛只是拿著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一樣,他環顧四周,突然雙眼一凝,看向了漂浮在空中的玉龍衣,目光瞬間洞穿而過,就看見里面的姬含月……
「嗯她的樣子……怎麼會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那件重要的事情和她有關聯?」
貝拉王看著玉龍衣中的姬含月,他臉上那繁復的脈管不斷閃爍出彩光,好像在運算著。
「原來是這樣,那件事情關聯重大,她一定是界王大人所說的女皇陛下,引導未來潮流之人。」
「你跟我走。這個就送你當見面禮,希望你不要嫌棄」
還沒等姬含月有所反應,貝拉王突然就把手中由小銀河天體濃縮成的水盤向前推去,瞬間穿透玉龍衣,融進了她的**。
剎那之間,從玉龍衣中傳出一道嬌喝聲,看在眼里的蘇辰立刻一驚,想也不想,就要上前,但被貝拉王憑空五指一抓,硬生生的扔出了這一方空間,不知拋到哪里去了。
孽猿皇和化身億萬細胞的瞳陡然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蘇辰的氣息,明顯被貝拉王隨手抓攝之間,轉移到了別處
就這冰山一角的一手,就震撼得他們二人說不出話來,如此恐怖到沒有邊際的實力,轉手之間,就把另他們無可奈何的蘇辰給扔了出去,輕描淡寫之間,貝拉王的威勢就在他們心中上升了無數個層次
貝拉王擺了擺手,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玉龍衣中的姬含月……
姬含月在被融合了小銀河天體後,就完全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也不知道蘇辰被轉移了出去。
她此刻奮力融合天體,身體中發生了一系列的驚人變化,全身水波流轉,身體不朽不變,永恆的氣息把她身上的佛魔之氣制衡住,相互融合,佛魔合一,爆發出更為強橫的氣勢。
不管姬含月融合小銀河天體,把她的實力一推再推,也依舊入不了貝拉王的法眼,他只是把手一抓,說也不說,就把姬含月連同玉龍衣給攝取起來,而後貝拉王身形向上一縱,帶著姬含月沖上了雲霄,剎那間就消失在孽猿皇和瞳的視線中。
場面的局勢一變再變,此刻終于風平浪靜,只剩下孽猿皇和瞳。
兩人在虛空中沉默了良久後,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微一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就宛如夢境一般。
天體一族,他們竟然看見了天體一族的存在這說出去,恐怕沒有會相信
天體一族在人類的世界里,也只是存在于遠古神話之中,是一種遙遠的傳說,眾神都要膜拜他們,這種恐怖的存在展現在他們二人的面前,貝拉王轉瞬即逝,一時間,他們竟是分不清是真是假……
片刻後,孽猿皇深深吐了一口氣,打破了沉默,說道︰「貝拉王我記住了原來天體一族真的存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站在他面前,就宛如一只螞蟻一樣,他腳一踩,恐怕都可以碾死我」
瞳這時聚集起億萬細胞血球,一個濃縮,恢復到了真身,他看著被鎮壓的小銀河天體,眼中閃爍出瘋狂而又火熱的神色。
「實力,這才是真正的實力沒有一絲的虛假唯有力量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在貝拉王的面前,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反抗之力,他們的起點就是我們的終點我要提升實力,我需要力量,只有擁有力量,一切都皆有可能。蘇辰,曦皇,雷界崩等等那些人物,縱然手段如何高強,在貝拉王的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這才是真正的實力啊」
瞳口中瘋狂的咆哮著,自從見識到貝拉王的實力後,他心靈中對力量的**猛然膨脹起來……忽然他雙眼一閃,對著孽猿皇說道︰「孽猿皇,我們的計劃還可以運行下去。但是,我突然改變了主意,要做就做一次大的」
孽猿皇奮力擺月兌了貝拉王的陰影後,豁然听見瞳一改之前的語氣,他連忙問道︰「哦?做一次大的,你要干什麼?」
瞳看了看搖擺不定的小銀河天體,語氣瘋狂的道︰「我不單要毀滅落日王朝,我還要毀滅這個世界,到時候,由我們再共同創造一個世界,成為至高無上的神這才有可能上升到貝拉王那種層次,不然,我們一輩子只能處在生物鏈的低端,你知道麼?」
「什麼你是不是瘋了?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孽緣皇大驚失色,驚訝之意不言而喻,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瞳。
「我是瘋了。不瘋魔,不成活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且听我慢慢道來。」
瞳眼中閃爍出陰謀的光芒,他說道︰「這座小銀河天體,我們不要把它融合進身體。依舊把它放在圓心河的水脈中心,然後我們全力激發里面的資源系列,把這里的水源,一瞬間流入落日王朝的八十座城市你也看見了,小銀河天體里面,蘊含了巨量的銀河之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蘊含強大的永恆效果,如果我把大量的生化液投入其中,那麼,得到的結果就是,銀河之水成了永恆的生化之水。」
「銀河之水,永恆之意,生化液,三水融合為一,那就是恐怖的生化之水,同時再結合我的醫術,可以施展出更加恐怖的生化之術,只要時間成熟,生化氣息可以彌漫全世界,被生化的生物會變得更加強悍,身體沾染了一絲永恆氣息,不壞不朽,卻是更為難以殺死在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人能破解掉我這生化之術」
瞳越說越興奮,也更加瘋狂起來,直看得孽猿皇一陣心驚,他默不作神,只是繼續听瞳的下文。
「只要生化之水流入落日王朝的八十座城市,就可以用水來傳播生化氣息因子,那麼,到時候里面多數平民都會被生化,八十座城市,人口過億,即使只有一半的人數被生化,那也是一股不可抵擋的大潮,不可阻擋,而且我這生化之術只會愈演愈烈,滾雪球一般,全面推進,大力碾壓」
瞳陰冷的聲音瘋狂震蕩,一道道巨大的陰謀從他的口中醞釀而出……
孽猿皇皺著眉頭,卻說︰「這只是你所預想的,要真正的做起來,可是相當困難的。而且,就算成功了,生化之術只有你一人會而已,你以為,我會和你與虎謀皮,到時被你啃得連渣滓都不剩嗎?」
瞳這時收斂異樣的情緒,想了想,說︰「這個你不同擔心,既然我鐵了心要和你合作,我也會把生化之術的原理統統都交給你。」
孽猿皇一听這話,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但他還是說︰「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反水,把你殺死?」
「你殺不了我。」瞳說。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就和你瘋狂一把,希望我們的合作,取得圓滿的成功。」孽猿皇帶著笑意,在這一刻,正式和瞳合作起來,兩人被死死的綁在一條船上。
兩人達成協議之間,瞳毫不猶豫的就把生化之術傳授給了孽猿皇。
孽猿皇稍一辨別真假,揣摩一番,就這道瞳沒有留一手,他也就完全放心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沒有多說,聯手起來,各自運轉手段,把小銀河天體死死鎮壓,融進了圓心河的水脈中……
瞳和孽猿皇全身散發出強烈的振動頻率,猛然激發天體中的核心序列,頓時,小銀河天體猛烈顫動,星河一般的銀河水從里面沖出,流淌出來,四面迅速蜿蜒而下,打開條條地底通道,貫通過去。
同時瞳和孽猿皇立刻祭出大量的生化液,融進了銀河水里面,一層層的生化氣息從水面上升騰而起,永恆不滅,難以消散,瘋狂的擴散開去,迅速涵蓋整個汴秋城
空氣中,到處都是更加濃郁的生化氣息,凶猛的寄生因子也劇烈升騰,寄生效果大大提高了效率,所過之處,就連地上的螞蟻都沒有放過,密密麻麻的螞蟻迅速變大,不斷暴戾的嘶叫起來,形成一股龐大的蟻潮,吞噬著一切,一座座房屋被蟻潮接連攔腰吞噬倒塌。
轟隆轟隆
房屋倒塌的巨響聲連綿不絕,汴秋城到處都是殘破的廢墟,徹底成了一座死城
生化之術,更加全面的爆發起來,宛如一股潮流大勢,滾滾逼來,難以抵擋
汴秋城中,大量的生化喪尸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猙獰的身軀暴漲起來,竟然有了一種不朽的味道
一群一群的生化喪尸形成狂潮,狂暴的沖擊依舊還在死死抵抗的各大世家和門派……
在汴秋城的東北方向,一座巨大的樓閣庭院聳立在那里,散發出一道道弧形光罩,死死的抵抗著一波又一波的喪尸狂潮的沖擊。
這里便是折御河的家族,折家
折御河自從得到孽猿皇賜給他的力量,就一心只想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他听信孽猿皇的話,特此來勸服自己家族歸順洞外洞。
折御河一席黑衣,快步走在院落中,急促的腳步聲宛如心跳,牽動著人心,他走到院子處的門前,一下推開大門,入眼之中,就看見許許多多的修者在其中,成群結隊的叫嚷起來。
折御河的到來,立刻引得他們紛紛掉頭望了過去,一名年過五旬的白發老者眼楮望著折御河,說道︰「御河,你到哪里去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
折御河臉上沒有表情,踏步上前,在人群中異樣的眼光穿梭而過,走到老者的面前,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老者微微一愣,立刻驚訝起來,雖然折御河答非所問,但他更想確認一次折御河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我說,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折御河依舊道。
轟隆一聲,院落中的人群更加吵嚷起來,紛紛指指點點著折御河。
「那你快說御河。」老者連忙問道。
「是洞外洞的皇者,三生孽猿皇,還有落日王朝的罪犯,蛇魔道人」折御河一語驚住了所有人,引得他們連連色變。
「是他們這不可能。孽猿皇身為八皇之一,他這樣做,簡直是在與整個落日王朝作對,以他洞外洞的勢力,是遠遠不敢向曦皇公然挑釁,還有那蛇魔道人,更是不值一提。」白發老者一句一句的說道,卻是難以相信折御河的話。
「我只能說,越不可能的事情,最後越會成為可能。就如你們想不到的是,我這次是來勸服你們,歸順孽猿皇大人」折御河冰冷無情的語氣彌漫全場,說出大逆不道的話。
「你這個逆子你再說一次御河,你是不是入魔了,還是被生化控制?你知道麼?你這是大逆不道,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要自己的家族歸順孽猿皇那個野獸你簡直……簡直是瘋了」
這時,一名英氣勃發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相貌和折御河有七分相似,只是頗為穩重成熟,但在這一刻,被折御河那番話激得憤怒不已,他口中咆哮起來︰「我折生雲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逆子」
「折御河你瘋了你真的是瘋了就你說的這些,我們現在就能把你就地正-法」
「孽猿皇的走狗該殺」
一道道怒罵的聲音傳了出來,折家的族人紛紛指著折御河,怒斥不已。
「真是冥頑不靈,但你們逞口舌之能也就這麼一會兒了。」
折御河自從被孽猿皇復活之後,人性幾乎全失,入魔已深,卻是六親不認,只見他冷冷一笑,單手打出一道響指。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道響指就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突然,海量的生化喪尸從院落中的大們涌入其中,瞬間就把所有人包圍住,折御河趁著所有人失神之際,身形一閃,退近了喪尸群之中,隱藏起來。
這一群群的喪尸,一眼望去,擠滿了院落,後面依舊還有源源不斷的生化喪尸擠了進來,引得折家人臉上慘白一片。
也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陡然從虛空竄出,停在院落的上空,竟然是蘇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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