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鄧家齊一邊開車一邊張狂的大笑,眼淚都快流了出來。而秦秋則是一臉無奈夾雜著尷尬。
只有鄧家萱一臉納悶的看著兩人,奇怪的沖鄧家齊問道。「你到底在笑什麼啊。從剛才就開始笑,打槍的時候小,現在還笑。」
「沒,沒什麼。」鄧家齊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
秦秋看了看鄧家齊,不由的有些無奈。記得第一次在飛機上踫到他時,給人的感覺是一個穩重大氣的世家子弟,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不就是說錯了一句話,至于笑成這樣嗎。
不過,秦秋想起剛才練槍時的情形,到現在心中還是一陣暗爽。記不清就多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槍了。就剛才短短的一個多小時,秦秋幾乎將靶場里的所有種類的槍都玩了一遍。不可謂不痛快。
而鄧家萱也沾了秦秋的光,終于如願以償的模到了槍。不過在打了兩槍,那強大的後坐力差點把她的手臂弄月兌臼之後,鄧家萱撅著小嘴宣布不好玩。
至于鄧家齊的表現倒是出乎秦秋的意料。第一次玩槍的他,竟然整整打了兩百子彈。雖然此刻肩膀也微微腫了起來,不過看上去倒也沒有大礙。
三人回到別墅,將山地汽車停好之後,便換了一輛黑色的奧迪,直奔莊園外而去。因為鄧家萱非要鬧著去參加一個朋友舉辦的聚會,秦秋兩人沒有辦法,也只好隨她一起。
鄧家齊開車的度很快,奧迪一路開除了莊園的大門,然後沖出長長的私人公路。直奔蘇州市區而去。
此刻已經是十點鐘左右,漆黑的天空上布滿了閃亮的星辰,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黑色奧迪如同一道流光般劃過路邊行人的視線。
秦秋坐在副駕駛位置,轉頭對後面的鄧家萱問道。「一會到底是什麼聚會,干嗎非要我一起去?」
「是我一個朋友辦的聚會啊。」鄧家萱揉著剛才打槍時被後坐力震到的手肘,看著秦秋不由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我跟她打電話說你回來了,她不信。哼哼,我這次帶你過去,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我跟她認識?」秦秋奇怪的問道。
「不認識。」
「不認識你讓我見她干嗎。」秦秋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道。
「我以前經常在她面前提起你啊。所以她對你很好奇。」鄧家萱笑道,沖秦秋眨了眨眼楮。「她長的很漂亮哦,你不見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車子飛在公路上行駛著,道路兩旁的路燈飛快向後掠去,練成了一條模糊的光線。而當秦秋三人的黑色奧迪開上一座橋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輛銀白色馬自達從對面沖了出來。
只見那輛銀白色馬自達度極快,卻仿佛喝醉了一般,橫沖直撞,竟然直奔奧迪而來。如果輛車迎頭撞在一起,後果將不堪設想。
鄧家齊頓時出了一身冷汗,趕忙猛打方向盤,同時重重的踩下了剎車。隨著一陣刺耳的輪胎擦地聲音,奧迪與馬自達的車身擦肩而過。
接著則是車身摩擦的刺耳聲音,兩輛車的車身緊緊貼在一起交錯而過。
奧迪急剎車之下轉了一個圈,車頭掉了個方向隨後便停了下來。而那兩馬自達卻沒有這麼好運,竟然直接撞上了橋邊的護欄。
隨著一聲巨響,馬自達狠狠的撞在護欄之上。總算停了下來。不過車頭已經徹底變形了。
「媽的!」鄧家齊怒罵一聲,就想要推開車門下車找那馬自達理論。
「別下去!」秦秋突然心中一陣警覺,直感到一絲淡淡的殺氣彌漫開來。秦秋心中一凜,轉頭朝那輛馬自達看去。
透過車窗,只見馬自達的駕駛座上,一個人影正冷冷的注視著奧迪的車廂,眼神漠然而冰冷。那絲淡淡的狂妄殺氣便是從那人身上散開來。
高手!秦秋瞬間便做出了判斷。殺氣雖淡,可這只是那人在壓抑住而已。秦秋完全可以感受的到這殺氣中蘊含的無盡張狂與嗜血。這是需要經過過無數場生死戰斗才可以磨礪出來的氣勢。
秦秋嘴角輕輕挑起一抹興奮地弧度,心中的戰意瞬間被挑了起來。一股絲毫不肯退讓的凜冽氣勢從身上爆出來。
「家齊,你帶家萱去參加她朋友的聚會。我稍後再去。」秦秋微笑對旁邊的鄧家齊吩咐道。
鄧家齊先是一愣,這才感覺到了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朝那輛馬自達看了一眼,微微猶豫一下之後才點頭說道。「好,那你小心點。」
「去吧。」秦秋輕輕點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奧迪打火啟動,接著瞬間便沖出,慢慢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秦秋面帶微笑,站在原地看著那輛仍然毫無動靜的馬自達,不由出聲笑道。「何不出來一見?」
話音剛落,只見馬自達的車門被推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從車內鑽了出來。只見這青年身穿一套黑色運動衫,身材修長而不顯消瘦,猶如一頭獵豹,流線型的肌肉充滿了爆力的感覺。
此青年面容狠辣而沉穩,嘴角緊抿,面無表情。額頭處有一條短短的疤痕。不過最奇異的卻是,他長及肩膀的頭,是銀白色的。在昏黃的路燈照射下,泛出詭異的光澤。
「黑榜榜的殺神秦秋?」只見那青年打量了秦秋一下之後,嘴角不由挑起了一抹不屑的微笑。「不知道有何本事。」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秦秋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龍榜高手,狂刀。」
「哦?」狂刀微微露出一絲驚訝,隨即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隨便亂猜的,沒想到蒙對了。」秦秋不好意思的笑道。「不過,我很好奇你的真名是什麼。」
「打贏我,你才有資格問問題。」狂刀淡淡說道,隨即緩緩從身後抽出一把黑色長刀。只見此刀長約四尺,比秦秋的銀灕要略長一些,刀身通體漆黑,在燈光下竟然也沒有反射出一絲光芒,但卻給人一種冰冷肅殺的感覺。
狂刀右手握住刀柄,左右輕輕撫模過漆黑的刀身,如同在撫模自己的情人一般。隨即冷冷的看向秦秋,開口笑道。「听說你有一把凶刀,殺人無數。」
「可能今天我的刀下便又要多了一條亡魂。」秦秋溫和的笑著,如同在拉家常一般。
「狂妄!」狂刀冷哼一身,欺身而上,朝秦秋飛撲而來。手中的詭異黑刀直朝秦秋頭上揮劈而下,帶著無盡的氣勢與張狂。力匹千鈞一般,仿佛要直接將秦秋劈成兩半。
秦秋輕輕一笑,竟然不退反進,直接朝狂刀迎了過去。接著,只見一道銀色光芒亮起,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光芒刺人眼球,華麗而冷冽。
竟然是秦秋迎上的瞬間便將銀灕揮出,與狂刀的詭異黑刀劈砍在一起。也不知秦秋平日里將銀灕藏在身上的哪個地方,在對敵的瞬間才詭異的出現。
「叮!」只听一聲清脆的響聲,銀灕與狂刀撞在了一起。原本勢若奔雷的兩人瞬間靜止,兩把刀架在一起,竟然形成了角力的情形。一時間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秦秋眼神一凝,隨即右手微微一斜,銀灕順著狂刀的刀刃直接劈了下去,兩把刀的刀刃摩擦,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並帶起了一串的火花。
銀灕順著刀刃直揮而下,目標直取狂刀緊握刀柄的手。如果狂刀再不變勢,四根手指便會被秦秋連根切下。
「哈!」狂刀怒喝一聲,刀柄向外一挑,全身瞬間力,死死的頂住了銀灕劈砍而下的去勢。接著狂刀左腳點地,右腳直接甩出,直奔秦秋胸口而去。
秦秋冷哼一身,手握銀灕用力下壓,雙腳彈地。竟是直接一躍而起,在半空中如大鵬展翅一般,銀芒閃過,一刀又是向狂刀的腦袋劈去。狂刀趕緊抽身,接連退後兩步。
兩人分開,再次遙遙相對。經過剛才那一番生死間的搏斗,兩人此刻各自的氣勢也越來越強大。完全都被對方激出了心中的戰意。
只見狂刀呵呵一笑,口中贊道。「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不過,現在熱身結束了。」
「那就別玩了。」秦秋也是微笑說道。
氣氛略有些沉悶肅殺,皎潔的明月照耀下,在這一座橋上,兩人展開一場生死之戰。也幸虧時間已晚,所處之地也偏僻,很少有行人經過。
微微沉默了一會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怒喝一聲,氣勢如虹,直朝對方撲去。
「叮!叮!叮!叮」幾乎是瞬間,兩人便纏斗到了一起。急促的刀身踫撞聲音如雨打芭蕉一般響起。
兩人的攻擊都猶如狂風驟雨,朝對方傾覆而下。一道道刺眼冰冷的銀色光芒,和一道道詭異的黑色軌跡不斷快的撞擊在一起。其間之凶險,一個不小心便會性命難保。
突然,秦秋的身形略微晃動了一下。狂刀頓時面露喜色,轉瞬間便抓住了這一破綻,狠狠的一刀劃過一條詭異的弧線,直接朝秦秋的肋下劃去。
秦秋不驚反喜,嘴角挑起了一抹狡猾的微笑。瞬間矮去,一腳直接踢向狂刀的月復部。
中計了!狂刀眼見秦秋嘴角露出的微笑,不由心下一驚,暗呼糟糕。奈何招式已經用老,無法中途變招,已是無力回天。
只听一聲悶響,秦秋一腳踢中狂刀的月復部,狠狠的將狂刀蹬了出去。而狂刀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你輸了。」秦秋持刀而立,看著地上的狂刀淡然說道。
「是我輸了。」狂刀沉默了一會,這才擦去嘴角的血跡,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雖心有不甘,但仍然開口說道。「心智與應變上,我不如你。」
「你不止輸在這上面。不信,看一下自己的刀。」
狂刀聞言朝自己的刀身看去。
只見漆黑的刀身,那原本鋒利無比,吹毛斷的刀刃上,此刻出現了一個有一個密密麻麻的小豁口。豁口不僅多,而且極深。
再看秦秋手中的銀灕。依然銀芒閃現,毫無一絲破損,刀口依然泛著那仿佛可以攝人心魄,凍入骨髓的寒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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